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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学的是什么?

学校生活索然无味,班上老大哥、老大姐们一个个油滑的可怕。

熊浩趴在桌子上,因为班级同学们的知识体系并不一致,老师们教的内容也比较简单,让他不用触发关键词检索记忆就可以明白。

讲台上,负责授课的孙老师头疼的看着身下学生。这班学生积极的可怕,一个个的想要管理好班级,简直比他还上心。

唯二的两个不想管人事的一个好学,一个明目张胆的混。

可混就混吧,居然对预留下来的作业完美解答,让他想要发火教训都不行。

还有一点,他就不明白了。

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的那帮老教授咋没事就来他们班级门口走廊?

来就来吧,咋每次看见他都摇头晃脑一脸的叹息?

几个脾气不好的老教授,更是直言他耽误了天才,天才在他手里简直是不负责任做法。

气恼的去问系主任,主任偏偏什么都不说,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他别理会。

可找事的老教授,不是挂着学校的系主任职级,就是挂着学校的管理职级,他看见了害怕啊!

“同学们,咱们的学科叫做政治经济学,有哪位同学知道什么是经济吗?”

孙援朝撇了眼趴在课桌上的熊浩,这学生他已经不想管了,人家懂的比他这个老师还多,这让他怎么教?

台下听课的经济学一班学生这几日已经对自己为什么被分配到经济学有了初步了解。

首先,他们都有干部经验,管理过或者宣传过相关事件。

加上他们由原本的意向学科调剂,顿时明白这是上面选择了他们。

经济事关民生发展,上面政治风向已经逐步明确,他们这帮人必然是定向的高级储备干部。

“孙老师,我觉得经济是济世!”

有脑子灵活的直接抢答,孙援朝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孙老师,经济是流通,是物资运转的基础。”

好学生姜明华的答案让孙援朝极为满意,但仍是说道:“答的不够准确。”

姜明华脸红的低下头,显然还没有班级老大哥、老大姐们的圆滑。

因为这堂课是大课,政治经济学的80名学员汇聚一堂,熊浩摸鱼过程中,发现二班的学生比他们一班要年轻不少。

特别是二班学员的信息资料跟他们一班相比,人家就是正常的学生,一个入兔的都没有。

一班是重点,二班是培养?

同属一个经济系,有心机的老大哥、老大姐们顿时发现了这一点。

而熊浩却是从二班的学生中发现了几个记忆融合点。虽然这些人跟他的记忆关键词不符,但绝对对应着他原时空的77级经济系大佬。

“浩哥,你说什么是经济?”

同属一个宿舍,姜明华对熊浩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极为信服,只要是系里大课,他总会抢占熊浩身旁课桌。

熊浩从对比中回过神:“什么是经济?这个问题你们回答的都对,但都不够完整。

简单地说,经济就是人们生产、流通、分配、消费一切物质精神资料的总称。

这一概念在微观上指一个家庭的财产管理,宏观指一个国家的国民经济。

在这一动态整体中,生产是基础,消费是终点。”

姜明华若有所悟,熊浩身边的同学相继回头。

讲台上的孙援朝眼皮跳了跳,朝熊浩说道:“熊同学的声音太小,不如站起来把你的观点分享出来。”

77级政治经济学就80个人,大课堂和小课堂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人更挤了一点。

但现在国家不是穷嘛,他们帝京大学经济系的新教学楼已经企划动工,等新教学楼完工,他们也就不用这么挤了。

熊浩郁闷的从座位上站起,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奈何孙援朝没有答话,熊浩索性道:“经济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

人类经济活动就是创造、转化、实现价值,满足人类物质文化生活所需要的一切活动。”

孙援朝眼睛睁大,熊浩这解释比他看的讲义还要精准,让他一时卡在了当场。

熊浩寻思科普都复述到这,不如说个够本,以免这老师下次还想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公元4世纪初,我国东晋时代已正式使用“经济”一词。

经济一词是经邦、经国和济世、济民,以及经世济民等词语的综合和简化,含有治国平天下的意思。

其在我国古代文化和古代文学中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概念,充满了丰富的人文思想和社会内涵。”

熊浩停止发言,一班的老大哥、老大姐们顿时心中产生滔天巨浪。联想到预备役高级干部价值,可不就是治国平天下的意思?

“经济这个词语在古代所代表的是知识分子的责任之一,而且是非常有深度、广度、高度的一个词语。

但凡能做到经济二字的人必须文能安邦兴业,武能御侮却敌。”

熊浩停止发言,政治经济学众人神色突变。不管是原本的干部学员也好,还是普通学员,这会深深的感受到了肩膀上责任。

而这会卡壳的孙援朝满满的后悔,他干嘛让熊浩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现代经济一词实为我国引进小鹤人翻译的结果。

在清朝末期,小鹤人掀起工业革命浪潮,接受、吸收、宣传西方文化,大量翻译西方书籍,将Eics一词译为经济!”

熊浩意气风发道:“在新文化运动中,小鹤国所学习过的西方文化我中国传播,梁启超最初在1902年发表的《论自由》一文中将该词译为生计后注明即小鹤所谓经济,自此“经济”一词开始被我国广泛引用。”

经济系两班79人外加授课老师孙援朝这会满满的懵逼,他们这还是头一次系统性的知道这些。

孙援朝看了看手上讲义,这上面内容比起熊浩所讲简直就是极简化内容。

“人有着自身的消耗需求。

同时,货物有着其自身的界限与范围。

因人的需要而产生作用,这样的一种基于人体需求而存在的时效性用途,在人的思维认知下,给予了它一种表面性的客观价值,从而形成一种基本的思维常识。”

熊浩侃侃而谈,偌大的教室鸦雀无声。

好学生姜明华奋笔疾书,字迹潦草的唯有他自己才认识。

“《晋书殷浩传》,足下沉识淹长,思综通练,起而明之,足以经济。

唐袁郊《甘泽谣陶岘》著岘之文学,可以经济。自谓疏脱,不谋宦游。

宋梅尧臣《汴渠》诗中我实山野人,不识经济宜。”

引经据典,熊浩的声音震得一众学员晕晕乎乎。

大课堂外,时任经济学主任目光灼灼的盯着熊浩看了又看。

自1953年从水木调任以来,熊浩可以说唯一一位引起他注意学生。

“数理化那帮老家伙说他数字敏锐,说他是难得的科研苗子。我们经济系的数学细胞可不低,发展前景难道不比搞科研强?”

陈岱松好笑的摇了摇头,那几个老家伙再来逼逼赖赖,真当他好欺负?

懂数学又懂经济,国家现在正想着专心,这家伙摆明了不想搞科研,让他成为一名经济学家不好吗?

课堂上的熊浩火力全开,脑中的经济科普这可是数代人整理精华。

经济系79人加上孙援朝被熊浩好一阵输出,大部分都是懵逼的。

“呲、呲……”

鸦雀无声的课堂上诡异的只剩下落笔声,惊醒过来的众人连忙想起他们得记笔记。

可熊浩这会已经说完坐下,就看好学生姜明华将笔记递给熊浩道:“浩哥,你看看我的记录,这都是你刚才说的。”

字迹潦草,熊浩原以为自己的字已经是狗啃猫挠,感情还有比自己更重的?

姜明华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浩哥你说的太快,我不得不要草书记录。这样吧,我回头换一副字迹,你帮我斧正斧正?”

熊浩摇摇头:“不用了,你这字虽然废眼睛,但我看的明白。”

话是他说的,姜明华的字迹虽然潦草,可意思没偏。

熊浩通篇看完道:“记录挺全,你这速记可以啊!”

姜明华笑了笑:“我之前在厂子里干的就是会议记录,速度不快可不行。”

“同学们,熊浩同学刚才系统性的给大家讲解了什么是经济。

我希望大家像他学习,不懂就问。”

走廊上的陈岱松主任走入大课堂,熊浩脑海中顿时出现这位经济学者的相关信息。

陈岱松,原名陈总,1900年10月20日生于福建省闽侯县。著名的经济学家、教育家。

陈岱孙在财政学、统计学、国际金融、经济学说史等方面都有极高的研究成就……

“主任!”

惊愣状态的孙援朝从呆滞状态回过神,就听陈岱松朝熊浩说道:“同学们,你们眼前的这位熊同学可不得了。

在你们还在学习经济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以致用。”

陈岱松笑眯眯的看了熊浩一眼,并未将熊浩办理养殖场和同可口可乐壮举说出,而是语重心长道:“我们的国家正在经历历史性的重大改变。

你们这些人,有人报考的是数学系,也有人报考的是哲学系。

但学校将你们从原本学科中调剂过来,一是你们的数学考分,二是你们的个人政审。

你们中有许多人私下里询问我们政治经济学要学习什么。我陈岱松可以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们,我们学的是济世安邦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