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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你这人思想就不纯洁

钱二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待下去了,他想着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东街找他前姐夫赵大,坐他的船连夜偷渡去香港跑路,他相信赵大有能力送他走,毕竟他姓赵。

强大的求生欲望,支撑着钱二,他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喘息,挣扎着想爬起来,忽然,他看见黑暗中,逼近一个奇怪可怖的影子。

那是个犬鬼的影子,却长了一颗奇怪的狗头,钱二知道那颗头并不代表着狗头可以保命,而是一定要索命的。

犬鬼形怪物趴在一具尸体上大嚼,钱二听到了喉咙啃咬和脑浆吮吸的声音。

它……在吃死人脑子!

是的!

它在吃死人脑!!

而且是一具一具尸体的挨着吃过去!!!

此时,钱二最的心愿,已经不是乘船偷渡出海,而是只盼着狗头怪物尽快吃饱了撒冷离去,不要特么再靠近自己啦!

然而,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事与愿违,犬鬼吃得很快,不多时,便一路吃到了钱二的餐桌跟前。

这狗头玩应,居然左手刀右手叉,狗脖子上还跟电影里学的挂了一块白布,感情它是来准备吃西餐来了!

钱二紧紧攥着身子上方的战友尸体,努力遮挡起自己的头,那狗头怪物尝试着拨了几下,钱二的脑袋始终没有露出来。

狗头怪物:(⊙o⊙)…

犬鬼发起性来,撇了刀叉,一把扯开上方的尸体,两只前爪捧起钱二的头颅,张开狗嘴便啃——

脑子一片空白,钱二手下意识的乱摸,却摸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块子,更不暇思索,全力抡起,重重砸在狗头怪物狗脸上。

那犬鬼夜枭般惨嚎,喷了钱二一脸狗血和豆花一般的人脑,起身便逃,须臾消失在山野暮色当中,无影无踪。

太瘠薄吓人了!

死里逃生,钱二惊出了一身冷汗,哪还敢多留一秒钟,擦了一把脸,光速跑到了东街前姐夫赵大家里。

赵大一看是这王八犊子,从心里就不愿招待,不看看在他死去姐姐的情分上,又不好见死不救拒之门外,便把钱二让进屋里,关好房门,让现在的长有喉结的老婆,去厨房做了鱼子酱和窝头,钱二饿坏了,吃了个底朝天。

吃东西的功夫,赵大不住口的埋怨,小舅子啊,咱两都没啥亲戚关系啦,你自己在外面抗税游行作死,别来连累我啊!我可是还要过日子呢!

钱二耍上臭无赖了,想我不连累你也行,你送我出海,我要去东瀛,那里的花姑娘个个雅蠛蝶。

赵大摔碗,扯呢,违法的事我不干,送你偷渡我不成了包庇犯了吗,我不干。

钱二瞪眼,那你说咋整?不走遇上闻沧海、关飞渡那些不讲理的孙子,咔嚓就是一刀啊!我不想死,你倒是前后娶了两老婆了,我还没娶媳妇,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呢,我还不知道睡女人啥滋味呢!

赵大拍桌子,你这人思想就不纯洁!

钱二满地打滚,我不管,我不管,你得帮我出个主意,不然我就赖在这不走啦!

赵大叹气,你这泼猴,罢了,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偷渡潜逃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迟早会被引渡回来,这样,我带你去皇城司自首,进了里面去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

听完钱二一顿牛肉面功夫的自首报告,我和我的小伙伴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小萝莉吸着优乐美,钱二在村口撞见的那个所谓的“狗头怪物”,应该是妖兽冢中彪手下八大护法之一的犬鬼,这厮乃是战场上的怨杀、死气化成的妖怪,狗头人身,血红色眼睛,全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鳞片,没有脚和影子,晚上出来觅食,一遇到落单的行人,便会偷偷潜到行人背后咬断其脖子,然后用嘴叼着血琳琳的人头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进食,最喜欢啃食战场上尸体的人脑。

按照钱二提供的线索和对犬鬼相貌特征的描述,彭嘤嘤把犬鬼的绘描图形,用大头钉钉在了案板上,教鞭指点着同列的图片,烛龙、绿巨人、犬鬼,冢中彪手下八大马仔已经现身其三,小野,你所说的那个大只妖兽冢中彪到底是个什么卡司?

我专注的给小萝莉剥红皮鸡蛋,没有太确凿的证据,我也仅仅是捕风捉影,冢中彪这只妖兽具体咋样到目前还真不好说,不管咋的,总之很厉害就对了,能把烛龙、绿巨人、犬鬼等这样的妖界大咖收罗为小弟,他绝对是妖界大手子啊,大家尽可期待一下下!

叶知秋一脸欠揍的样儿,恐怕是你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没啥实锤,就想装个十三吧!

我瞅了书生一眼,到家替我给叶伯伯上柱香,祝他一路走好哈(^-^)V。

叶知秋悲从中来,“哇”的哭出声来,捂着脸跑去卫生间号丧了。

彭嘤嘤不无埋怨的瞪了我一眼,葱葱玉指敲打桌子,阿秋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情有可原,有些人就不要雪上加霜啦,我们继续开会。

小萝莉替我解围,以本喵在妖界混过一段日子的见闻,我知道万妖王座下十八魔兽,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马仔和小弟做帮手的,我们从头捋,九命猫苗青萝是个个例,除了九个分身之外,基本都是单干;搬山猿袁重楼收了女鬼年夕颜和一干吃土书生,最热衷种植鬼胎繁育后代;五通神则是团伙作案,自不必说;酋耳虎风摇曳有伥鬼风失病为虎作伥;梁堂驴雪道姑和赤眼猪朱流砂抱团;分水犀手下的四大门徒三千牛虱就更不用提了,综上所述,冢中彪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本司一定要加强戒备,人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定要把好吃的都装满冰箱,比如巧克力、乐事薯片薯条、口香糖、话梅、瓜子坚果、水果干、豆干、小核桃、卤味豆腐干、雪Q饼……喂喂!你们干嘛去?大叔,大婶,伦家还没说完呐!

没工夫听小萝莉背她的零食清单,我直接去了城防司,跟关飞渡老爷子简单交涉了一下,勉强接手了钱二带头抗税非法集会的案子,也算是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否则落入军队的手里,那真是只有咔嚓一条死路了。

关家父子给我面子,当然禁军那边也要打好招呼的,这年头,那个关节不浇油,都别想玩转啊!

阿诺送我出来的时候,大概是进来天气反常感染了风寒,喷嚏不断。

反正“平乱”的任务在彭鱼宴大将军的力阻之下,告了一段落,阿诺索性把军营里的事务,交代给两个同袍施瓦和辛格,告假回家休息了。

中午正躺着,阿诺鼻腔奇养,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喷出三个东西来。

定睛细看,这三个玩应只有顶针般大小,模样如蛆,黏不拉几趴在床前,像蜗牛一样缓缓蠕动着,相互嗅探。

“真……真他妈恶心呀!”

阿诺一阵恶寒,又觉得十分的好奇,有点想要用手指去触摸得冲动。

三条软趴趴的东西爬到了一起,嗅着嗅着,其中一个体积稍大一点的,忽然张了开来,将另一个同伴吞了进去,吞食后的体型,整整增加了一倍。

“我擦?!”

阿诺越发好奇了,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它们从我的身体里出来的,算我的孩子吗……我擦,我的想法好奇葩啊!”

胡思乱想之间,变大的那个大蛆,又没有停顿吞掉了另外一个蛆,体型已经有小耗子般大,动作也迅捷了许多。

麻痹有点怕怕!

阿诺一个五大三粗的赳赳武夫,在这等异物怪现象之前,也有些害怕,他下意识伸脚去踩,脚底板触及的刹那,有种在水里踩到泥鳅的感觉,那东西倏地滑到脚背上,钻进秋裤沿腿一路上窜!

禁军军官大惊,手脚紧忙乎一顿捕捉拍打,但那东西滑不溜秋,完全捉不住,忽而窜到腰腰间盘,便不动了。

对着大穿衣镜,阿诺慌张解下衣衫,揽镜一照,那东西已同皮肉合为一体,变成了一枚肉瘤。

好嘛,这下真的是腰间盘突出了。

得了这怪瘤,阿诺也不好意思跟别人提起,害怕丢人,毕竟身份摆在那了,堂堂禁军武官、赫赫中南海保镖,腰间盘生出个瘤子,说说不好听啊,太影响军人形象了,说不好要搞丢铁饭碗的。

好在已经是初冬时节,穿的厚实,别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反正瘤子不疼不痒,时间长了,阿诺也渐渐不当回事了。

阿诺极胖而嗜酒,而且天赋秉异,能够千钟不醉,一个人独酌时尚且辄尽一坛老乡长,与人对饮,十坛老乡长都不叫事儿,更未尝一败,同袍都给他起了个日本艺名,叫酒桶。

身在公职,而且人家家里还坐拥百亩良田,多半都种了黍,用来酿酒了,只是爹妈生前勤劳节俭造福子孙,席丰履厚有家底子,任他老哥怎么喝,也不会有损家业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