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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搭救宋别离

傻子都看得出来,皮侍郎对我们兄妹的格外照顾,军需官白胖子、百里惊鸿和罗氏姐弟等那些天牢恶霸,从此以后,见了我和小萝莉,都自觉躲得远远的。

过了两天,还没等我把地字号死牢的地形和人员熟悉过来,就赶上了“铁血大牢”一个月一次的家属探监开放日。

当然了,能到这帝国第一号死囚天牢走亲访友的,也大多数不是什么好货色,有满身都绣着廉价海鲜纹身的社会闲散人员,有打扮的花枝招展梳着眼熏妆来干活卖肉的鸡婆,还有催债放高利贷的黑道大哥,诸如此类。

彭嘤嘤今天穿了一身长裙,打扮的特别的淑女,一走进天牢,就把会面打听与亲友隔窗叙话的劳改犯死囚们,给看傻眼了,几个色鬼流氓都忍不住的留下了哈喇子,他们心里想:“这小妞是哪个王八蛋的亲戚啊,太漂亮啦,这大个儿,得有两米吧……”

大胡子狱卒不认识彭嘤嘤,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咸猪手有意的摸了一把虎牙妹的盛臀,他身边刀条脸等几个伙计,随即发出下流的淫笑和流氓哨。

这些狱卒,很多都是老油条,跟死囚待在一个空间里久了,近墨者黑,也都沾染了一些戾气和不好的恶习性,更何况,这个大胡子,入行之前,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路霸屯大爷。

大胡子占了便宜,笑得很得意:“O(∩_∩)O哈哈~”

在探监日,狱卒非礼、甚至强暴来探亲的囚犯家属,在这座充满罪恶和暴力的地狱之城,早已屡见不鲜,官方更是屡禁不止,到最后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了。

寒光陡闪!

大胡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血光喷射出,他那只咸猪手被一把锋利的警用佩刀,齐腕而断!

狱官杀猪也似的惨嚎声,惹来了探视大厅所有的目光,但很不幸,这些人们投来的目光里,少有怜悯的,几乎大多数都充满了厌恶和幸灾乐祸,由此可见,大胡子和同行做了多少恶事,人缘又是多么的差劲。

彭嘤嘤平静的收起佩刀,低声在抱着断腕嚎啕大哭的大胡子面前,声若蚊足的嘀咕了一句,就甩了甩披肩秀发,往里面去了。

大胡子脸色变了,由猪肝色,变成了窗户纸一样的苍白。

刀条脸招呼几个闻声朝着警棍赶来的同伴:“兄弟们,追上那个虎牙小妞儿,哥几个轮了她,给老大报仇!”

几个凶恶蛮横、五大三粗的狱卒,骂骂咧咧的就要追赶,大胡子忍着剧痛:“都给我站住!那女人是皇城司彭老总的女儿,别招惹她!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算我倒霉!刀子,扶我起医务室包扎伤口……”

刀条脸等几个狱卒,一听那两米大姑娘,是镇国大将军、皇城司一把手的千金,刚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天老爷第一、我第二的狠劲儿,顿时瘪茄子了,乱哄哄的扶着受伤的头儿大胡子,去医务室救治去了。

石牢里,我正给搓着眼屎和瞌睡虫的小萝莉扎马尾,就听外面有人叫号:“03127号安小野,你未婚妻来探视你了,出来,探视时间十五分钟,抓点紧。”

一听大媳妇来看我了,我高兴坏了,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和耐心烦了,三下五除二胡乱的给小萝莉扎了个丑了吧唧的丸子头,把眼睛还没睁开的小萝莉交给阎罗生代替照顾一下,一溜风跑到了接待大厅。

接待大厅里都是人啊,男男女女的,囚犯和家属隔着一道钢化防弹毛玻璃,诉说离别之苦的,叮嘱好好改造的、吵架离婚的,追问银行卡密码的,还有鸡婆和淫棍隔着玻璃窗亲嘴儿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每个囚犯都有一个简单的隔离间,我推门进来,一看就看见了窗口外坐着比平常人站着还显着高出一个头的大媳妇,我坐下拿起电话:“死鬼,你怎么才来?”

彭嘤嘤同样拿起电话:“看你的精神状态好不错嘛,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一脸沮丧:“哪有那么顺利,大姐,你当这是外面查案子那么方便呢?这里是天牢好吗,行动不自由,处处受限制,我都来三天了,还没走出地字号呢,你让我怎么查吗,如果你嫌我进展的慢,换个人来执行好了,阿秋啊,霸道程序员啊,都行,实在不行你亲自来啊!我早就在这个鬼地方,待得够够的了!”

虎牙妹陪着小话:“你先别耍驴,你好好把这件任务完成了,完成了我就和我娘商量我们的婚期,我会跟皮侍郎打招呼,给你行动上的便利,乖哈小老公,别耍小孩子脾气,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彭嘤嘤走后,不知道是不是她跟皮阎罗通了声息,反正当天下午,我就得到了允许到牢房后方操场上放风的机会。

那个操场还挺宽敞,有篮球架,还有石凳子、石桌子,几百个囚犯在广场里瞎溜达,有打篮球的,有下五子棋的,还有几个蹭树的。

我问了一下阎罗生,原来是天牢的天地玄黄四个牢房区域,每个分区每隔几天,都轮流到这操场上活动几个小时,今天刚好轮到地字号,其他三个区,还都在煤山挖煤干苦力,这样一来,就避免了放风囚犯太多,天牢方面难以控制的难题。

总算皮侍郎看在我们父子两代都帮过他的情分上,没有把我和小萝莉安排去下窑洞干重体力活,而是留在牢房车间做手工,我放眼过去,心里想:“这个世界的人渣,真特么多啊!”

小萝莉在操场中心的花池子里扑蝴蝶,美丽的像个花仙子,活泼的像个小精灵,周围虽然有几个垂涎欲滴、恨不得把这细皮嫩肉的娇滴滴小姑娘扑倒的恶棍死囚,不住地贼眉鼠眼偷偷打量着穿着齐屁小短裙的萝莉,但忌惮我们兄妹初来乍到就立下了二打八的赫赫凶名,倒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打小萝莉的歪主意的。

我慵懒的歪在石条凳子上,一边剔牙,一面开始逐一观察操场上的狱卒和囚犯,寻找我心中所绘制出来的凶手。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现在我的“恶名”,在“铁血大牢”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些凶悍的狱卒和暴戾的囚徒,都知道,有个领着小妹子的神棍安小野,进来第一天就徒手暴打了百里惊鸿和大白胖子等八个人,好像还听说天牢最高领导皮侍郎对他还挺客气,还听说他有个两米大媳妇是官二代下手更加猛、更加狠,囚犯惧怕如虎的狱官大胡子的一只爪子,都被那虎妞给砍了……

这些小道消息传开了,天牢里所有的人,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对我先入为主,存了七分敬畏之心。

所以,我现在周围方圆五米之内,没有一个人。

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疯子接近。

而我就是那个他们想象中的“疯子。”

猛地,我寻找的目光,在操场一角停住了——

一群打着赤膊的囚犯,正把一个看上去柔弱的中年人,围在角落里,挥拳踢腿猛打,不远处几个电线杆子一般的狱卒杵在那,就跟眼睛瞎了一样,对被群殴中年人的哭喊求救,充耳不闻。

这个被打的可怜虫,我好像认识啊……

我极力的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好像是临安书院的高材生宋别离啊,这人跟四眼田鸡阿秋一样,都是师从当世大儒孟相逢,还曾经协助我们皇城司破获了几宗妖兽奇诡案件,得过好市民锦旗。

这样一个五美三热爱的好青年,怎么也进局子里来了……

再仔细看,宋别离没穿跟我同款的囚服,应该不是囚徒,既然是这样,那些大人的囚犯,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我摸着鼻头走了过去,叉腰站在一旁观战的一个秃头大汉,一看我过来,马上横身拦住:“安小野,别架梁子,兄弟们在这儿办点私事,您请便。”

这家伙大肌肉块子,又壮实又发亮,往我面前一站,跟一座小山似的,不过他想必已经早就知道我的手段,说话的口气算是肥肠的柔和,几乎是用商讨的口吻。

我可不吃那一套:“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里面那个挨打的兄弟,是我的朋友,高抬贵手吧!”

看到我这边有事,阎罗生和小萝莉,带着十几个相好的囚徒,捡起地上的板砖和木棍,快步向事发地点移动过来。

秃头肌肉男看在眼里,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安小野,算你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帮恶徒在肌肉男的招呼下,放开暴打的目标,四下走开,宋别离一张儒雅的帅脸,都被打的五官变形了,眼睛肿成了一条小细缝儿,正两只手在草丛里胡乱呼啦,摸寻他被打掉的眼镜呢。

我上去把碎了一个镜片的眼镜捡起,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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