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王妃不挂科 > 【叁贰陆】素锦

【叁贰陆】素锦

燕陌阡又气又怒,眼珠子乱转,心里纳闷燕霜衣和手下怎么还不救自己,便听那燕霜衣屈身下了花轿,朝谢听风款款一拜:“有劳‘风刀雨箭’伉俪了!双翼听得燕陌阡私逃,马上一边拖住了他,一边使人飞报太后。这些都是皇后巧妙安排好的,就是要利用白须鲸主导的这次‘杀楚’阴谋计划,协助摄政王,把帝国潜在的所有敌人,都引诱出来一网成擒一劳永逸。”

林望雨缴了燕陌阡的佩刀,柔声笑道:“皇后娘娘苦心为国,双翼姑娘深明大义,太后都是看在眼里的。”

“贱婢!原来将联盟‘杀楚’计划出卖给桃小夭的是你这反复毒妇?!!”明白了一切的燕陌阡,满面灰败的跌坐在马下,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燕霜衣走到近前,表情生硬,附身低声道:“起始妹妹是想着帮你逃出苦海的,可是半途收到皇后娘娘的紧急手令,邕王殿下被桃小夭软禁了,没办法,娘娘只能置身事外,你也别怨我拿你顶罪,你自己想想,你何曾拿我这个野丫头真心当过妹妹待过?你我三兄妹,都是相互利用逢场作戏罢了,不是吗??呵呵!”

空欢喜一场的燕陌阡,垂头丧气,满腔热血半声宏愿突然化为梦幻泡影,甭提多泄气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棋子,不值分文……

“燕陌阡,过完年就要举行五大书院联合为运动会了,之后还有一场楚燕友好蹴鞠赛,您还是安分地跟我们回‘天子门’补习寒假作业吧!”林望雨扯起一蹶不振的高级俘虏,塞进了花轿里。

“我要见我的秘密盟友桃小夭,我跟她结过盟的。”燕霜衣不客气地道。

“王妃的意思,是请您回国配合兰若王太后,完成既定计划,希望姑娘能遵守你们之间此前的约定。”谢听风咳道。

燕霜衣游目官道上不断开出城,乌龙一般长长队伍的虎卫军,自言自语道:“这是去大骊废都的讨伐军吗?我怎么感觉这些虎卫军都面生得很……里面怎么还有番邦军人??”

谢听风笑咳:“这是王爷定的‘瞒天过海’之计,真正的虎卫军还潜伏在楚都地下,等待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都冒出来一网打尽,姑娘你现在所看到的,是轻易不露面、杀人如割草的狼兵!”

燕霜衣既佩服又恐惧地道:“摄政王这个局布置的好大啊,‘杀楚联盟’的每一步计划行动,都被他料敌于先,早早做了相应准备,看这部署力度和完备程度,王爷应该是一年前就着手布局了,厉害!”

谢听风上马,笑咳道:“世子我们先押解回‘天子门’,霜衣姑娘尽管去完成小夭王妃交代的任务,到时候大楚渗透进燕国的最高死间和陈太尉,会在燕国内外共同协助你做事的,祝您马到功成。”

“本公主也希望桃小夭能兑现前言,莫失我望。”燕霜衣咬紧朱唇。

林望雨灿然一笑:“燕长缨倒了,燕陌阡为质,这燕王的位置,当然只有你双翼公主胜任了。”

花轿中被捆住手脚五花大绑的燕陌阡,面如死灰,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妹,一直在利用他和大哥之间的搏杀,在费尽心机编织属于自己的王冠……

……

“太不把本帅放在眼里了!这些燕子楼的走狗!老子早晚有一天会成批处死他们这些狗仗人事的东西!我要向季朝雨状告他们不听号令擅自行动!我要将他们处以极刑!”

帅帐里缝补破损战袍的美丽少妇素锦,柔媚的眸光随着丈夫宋惊梦怒气冲冲进来,贤惠地轻声问道:“相公又和秦公子吵架了吗?”

宋惊梦接过夫人双手递过来的热茶,仰脖子一饮而尽:“踏马的,秦绣虎那个小子,仗着是季朝雨的面首,飞扬跋扈的很,才来军中监军没几天,就以‘间谍罪’抓了我手下好几个刀兵军校,打得不成人形,太窝火了!若不是兰若王太后在军中犒军,我真想把燕子楼这些阴阳怪气的家伙全部送去见先王!”

素锦用手掌轻轻抚慰着丈夫起伏剧烈的胸脯:“想当年,素锦本是文博容那酸儒的妾室,你原为文府的宾客,你我眉目传情心心相印暗通款曲,被文博容发现拿送官府,若非摄政王楚笙歌网开一面放我们私奔他乡,你我哪有今日之富贵安乐?既然寄人篱下,相公便须得忍一时之气才好。”

宋惊梦惆怅道:“可惜我刀下杀的楚人太多,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美少妇素锦眉色里染了一层黯然,起身道:“相公你辛苦了一天,想必也该累了,先好生休息一下吧!素锦过去探望一下兰若王太后,她是楚国上朝公主的身份,虽然与长缨大王母子相称,实则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无需我讲明,相公也该知晓,这个人结交好了,相公只会有退身之路和容身之所,您美美睡上一觉,今晚不是还有夜袭任务吗,妾身这便去探探王太后的口风,去去就回。”

“去吧!说话注意些分寸。”宋惊梦拉上了被子,沉沉睡去。

素锦为丈夫掖好被角,莲步轻盈出了帅帐,路上遇到两波燕子斥候,都对这位名声不佳新帅夫人的闪让路旁嗤之以鼻,美少妇眼底的清冷稍显即逝,走进防守严密如临大敌王太后的锦帐。

帐内,十几个武官正围着兰若王太后密议着什么。素锦从容不迫的加入人群:“宋惊梦与秦绣虎已经产生了分歧矛盾,现在是我们发难的最佳时机!”

“素锦是我们自己人。”兰若示意周围拔刀的数个武官勿惊,转头道:“这里都是李阳秋‘暗组’在燕军中多年腐蚀、拉拢、策反的密谍,跟着我有些年头了,都信得过,忠诚度没的说,但讲无妨,说实话,我兰若出塞二十余载,先后委曲求全侍候两代燕王,行如猪狗,实在在这辽东苦寒之地煎熬受辱太久了,我想回中原了,我想楚都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