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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奇怪的余渐

余渐看着何忠义那张脸,冷淡的眉眼和表情和脑海中钟弈秋的样子逐渐重叠。

是的,钟弈秋素来就是这样,冷淡而不近人情,疏离而寂静,余渐能和他便的亲近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奇怪。

秦越也在一旁听到了所有的对话,看着余渐变幻无常的表情,某种不可能的猜想在他的脑子里渐渐成型,但是,很快又被他给否决了,觉得太不可能了,毕竟那个人,谁知道现在在哪个地方漂着呢,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

秦越看着余渐猛然举起的拳头,瞬间就一个猛扑过去,拉住了余渐的动作,现在很明显不是内讧的时候,他和余渐两个人本就势单力薄,如果再把这么个杀人都看地云淡风轻的人给得罪了,他们两个这之后的时间就不好过了。

最主要的是,秦越看过何忠义的格斗技巧,他和余渐两个人凑上去都不够看的,这要是真的把人惹急了,余渐不得被打成肉饼。

秦越的阻挡,让余渐的动作有了偏差,顺着钟弈秋的脸颊上几滑了过去,没有伤到分毫。但是,钟弈秋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站在原地,似乎就想当个沙袋被余渐打一样。

第一下没打上,余渐并没有打算停止,追着的钟弈秋又打了上去,秦越这一下竟然没有拉住他,还被一下子就甩到了地上。

秦越一屁股摔倒在雪地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余渐的身体素质确实比秦越强上不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余渐已经能力强到,可以一下子将自己扔到在地,秦越猛然意识到,余渐的状态可能不太对。

秦越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余渐和钟弈秋的方向就奔了过去,此刻余渐已经连着揍了钟弈秋好几拳了,钟弈秋神色淡然,只是把头偏向一边,却不曾还手。

余渐把钟弈秋的领子朝着自己提了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声音嘶哑,半天凝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秦越感觉事情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也顾不上许多了,扯着余渐就喊道:“余渐,你别发疯了,清醒一点!”

似乎是喊声起了作用,余渐缓慢回头看了秦越一眼,只一眼,秦越紧紧拉扯着的余家胳膊的手,瞬间就松开了。

那不是一双人类该有的眼睛,眼白已经满是鲜血,瞳孔竖成一条细线,反射着诡异的金色,余渐对着秦越轻轻一瞥,秦越便感觉身体上被施加了千斤的重量,竟然是连呼吸都感觉到沉重。

余渐轻轻一眨眼,血色泪滴挣扎着竞相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流过下颌,将余渐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割裂的四分五裂,血色斑斑。

秦越想说些什么,但是,同样也发不出声。

就是这一个短短的对视,刚刚一直被动挨打的钟弈秋却一个过肩摔,就把余渐反身扔到了地上,随后一只手掐着余渐咽喉,整个人直接压在余渐身上,让余渐无法动弹。

钟弈秋:“你闹够了吧。”

余渐一被控制,秦越这边就松活了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在地上仍旧挣扎不止的余渐,钟弈秋眸色暗了几暗,而后看向秦越:“拿刀过来。”

秦越看着被制服在地的余渐,自然是不肯的,这何忠义已经杀了一个了,难不成还在乎多少一个?

秦越:“你想干什么?”

钟弈秋:“如果你想救他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全部都要死在这儿。”

秦越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终于咬咬牙选择相信了何忠义,他自然明白,这应该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秦越很快翻找出小刀递给何忠义,只见何忠义丝毫不犹豫,手起刀落间,竟然已经划开了自己的手掌,而后鲜血奔涌而出,何忠义掰开余渐的嘴巴,强行将鲜血送进了余渐的口唇当中。

秦越看着余渐的挣扎逐渐减弱,随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何忠义也从余渐身上撤下了压制,坐在一旁开始给自己止血。

秦越这才有机会走近余渐看看余渐的状况。

余渐呼吸平稳,四肢也会温热的,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秦越看了看余渐又看了看那边独自包扎的何忠义,舔了舔嘴唇问道:“现在怎么办?”

何忠义淡淡扫了一眼余渐,随后说道:“叫醒就好了。”

秦越本来心里一直拿不稳怎么办,但是,既然何忠义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问题。

秦越拍了拍余渐的脸颊,呼唤着他,余渐皱了皱眉头,很快便转醒了,看着余渐清亮的黑色眼眸,驱秦越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余渐:“头好疼啊。我怎么躺这儿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徐程程怎么样了?”

余渐一连几问,秦越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保持沉默,给余渐拍了拍身上的雪。

余渐有些迷蒙地看了看周围,等看到在他附近包扎的钟弈秋以后,忍不住叹气地问道:“我刚刚似乎有点激动了,可能出言不逊,见谅。你能把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都给我讲一下吗?”

秦越心里忍不住的想:“不,渐哥,你不是出言不逊,是出手不轻,这何忠义的脸都快给你揍成京剧脸谱了。人家没反过来给你一闷棍,真的是脾气好。”

当然,这些话也,秦越也就只能心里自己说说,他可是没胆子当着余渐的面说出来,不然,他就可以去和何忠义一起凑套五颜六色的脸谱了。

钟弈秋见余渐醒了,并没有追究余渐刚刚的行为,只是问道:“你那个地方还痒吗?”

钟弈秋一说,余渐才注意到,刚刚自己被钟弈秋冷漠的脸,弄的怒火上头,气血上涌,那颗小珠子那时突然奇痒难耐,余渐想去挠,但是,双手根本不听使唤,不往那处去,心中仿佛有业火燃烧,似乎如果不发泄出去,直接就会从内部开始,被怒火连着血肉给蒸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