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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结交丐帮

“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被一匹马逼得如此狼狈不堪,巫行云怒从心头起,伸手一抓,水槽中的酒就直往她掌心来。

路过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喝一声:“住手!”

但已经迟了,巫行云凝酒成冰,已经射向了黑马的脖子。“生死符”锐薄一片,就算是马匹皮糙肉厚,也照入不误。

“生死符”一入体内,随即跟着血脉行走,奇痒难当,直如万蚁啃噬。有自我意识的人固然受不了,马匹也不会例外。但人有意识之下还能勉勉强强控制,只是痛苦不堪,臣服于能缓解他痛苦的人,但一匹马却是不能。

黑马受到“生死符”的苦,如同受惊一般,疯狂地扫着马尾瘙痒,抬高蹄子在能蹭到的地方蹭。巫行云总算是解了一口气,现在换她抱着双臂看好戏了。

“越影,安静。”

那少年不识得“生死符”,见到越影如此痛苦,想要走近安抚。但此时的越影哪里还会听小主人的话?它不住嘶鸣着,嘴蹄尾巴并用地在身上啃的啃、抓的抓、挠的挠。少年小心翼翼地靠近,反而得到它更剧烈的反应,竟要扑向少年。

“小心!”巫行云见他眼看着就要丧命与马蹄之下,出声提醒。

那少年与越影长年相处,见它扬蹄也毫不在意,对巫行云的提醒充耳不闻,反而伸过手去像是要与它握手。

但他错估了“生死符”的威力。越影扬蹄并不是为了要与他“握手”,它坚硬的马蹄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拍少年的手掌,反而呼啸疾刨向他的小脑袋瓜。少年措手不及。等意识到问题时,已经躲避不及了。

路过本来已经退后躲开。此时也顾不得那发疯的马匹,欺身上前。左臂上撩,挡开马蹄,右手抓着少年急速后退。越影被他一掌打过来反而觉得舒服了些,一击落空后,居然追着路过赶了来。

路过把少年一掌推开,喝道:“行云,接住!”这边再来从容应对越影。

向来烈马难训,但也能训。但被种“生死符”的马却是闻所未闻。这发疯起来的马实不下任何一个一头猛虎。路过爱惜它良马难得,不愿重手伤它。欲用药物迷昏它。但马匹不同人,一纵一跃之间范围极大,没等药物凑效,它就已经奔向他方,不够分量的药物也拿它没办法。因此几招斗下来,路过居然拿它无可奈何。

巫行云见“生死符”居然惹了这种祸事,欲要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她不愿路过一人遇险,当即把少年放下之后。也冲了过来,要助他一臂之力。路过却是怜她重伤之后,不想她太过动武。轻轻一推,又将她排出在战圈之外。

“何人在此喧哗!”庄园门里忽然传出一声。声如洪钟。

路过眼角瞥了过去,只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前头那个一身枣青色长衫,正是说话之人。而后面那个,则是前头在城门口遇到的骑马者。被称作“徐少侠”的。

匆忙的一瞥之后,路过也没功夫跟他们打招呼。回头来专心对付越影。越影扑将上来,路过一掌斩在它腰间。 “好小子!敢伤越影!”走在后头的徐少侠一见路过这边打越影,飞身就冲了出来,拦住路过去路,与越影一起夹击。

越影吃了路过一掌,只是打了个踉跄。但它疼痛之下,奇痒稍微减轻。它似乎知道这样有用,嘶鸣一声,更用力地猛冲了过来。此时徐少侠的掌力已至,路过遭受前后夹击,眼看着要么丧命于马蹄之下,要么丧命于肉掌之中。

“大师兄,小心!”巫行云看得心惊胆颤。路过瞅准这难得两机,运气于肩,硬生生地受了徐少侠一掌,手中扣着“生死符”的解药,啪啪几下,连弹了几粒到马口之中。越影吃了解药没有立刻就好,这冲将过来之势路过还是得抵挡。这最后一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也迎着越影冲将过去,在到它马口之前,身子一矮,缩在他两只前蹄之间,双手各抓一只,同时后折。

越影正用力前冲着,前蹄被制,便如同飞奔的车子陡然刹住前轮一般,顿时失去平衡,从后往前翻空起来。越影这一下若着地,就算不摔死,也被脊背折断,也是一匹废马了。路过爱惜它,在它翻身之际,又转身松开马蹄,以一双肉掌加脚,在马背上一托一挑,替它当了缓冲。

越影翻到在地,四脚朝天,蹬蹬几下又翻起身来。此时解药已发挥到药效,越影痛苦减弱,不再像先前那般疯狂。它前进两步后,不住吐着气,喘息不已。

路过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去解释。越影却在他身边忽然前蹄一跪,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越影!”少年大叫一声,冲了过来,要和路过拼命。前头被路过内力震后的徐少侠见状,喝一声:“剑通,退下!”

那少年血性不依,非要与路过拼个你死我活。那穿枣青长衫的汉子手一抓,少年就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抓着退下了。

“敢伤越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徐少侠狠狠撂话,也不管自己已经是手下败将,只道之前是自己手下留了情。如今见到越影倒下,义愤填膺之下,不遗余力地再次发掌。掌势威猛,携风带云,气势不小。

路过不愿与他们结仇,救好越影是当务之急,因此要先去查看越影的情况。毕竟“生死符”及其解药都是给人用的,放在动物身上应该也行,但毕竟没有试过。他高喊一声:“且慢动手,听我解释。”

但这种话哪时候起过作用?

徐少侠喝道:“不用解释,拿出你的本事来!”

路过听说过这徐少侠乃少年英雄,丐帮又帮助宋兵抵抗西夏。他千里奔波必是有要事传送,因此下手也不愿伤他。谁知这徐少侠认准了他是敌人。穷追不舍,一双肉掌舞得眼花缭乱。

路过此时已经是个行家。本来有心要试探这少年英雄到底有多少功夫,但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两招试下来,就知道这徐少侠武功也就是个一流水平,对付平常高手还行,遇上真正的高手,就只能甘拜下风。但他根基扎实,可见练功毫不马虎。

路过边打边后退,顺便指点他几招。道:“你这双掌打得太快,空有风雷之势,没有倒海之功。若是能打得慢下来,说不定能凑奇效。”

江湖之中,不同门派之间传功已是忌讳,这种比斗之时指指点点,若是老者对少者,那是有指点之恩,但若是年龄相仿。又是敌人,心胸不开阔之人,就会当成是羞辱了。

路过此时已年过半百,自觉已步入老年。对一个“少侠”晚辈指点一二,那是他心情好,格外开恩。

但这徐少侠显然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他没细瞧路过,只道他身手矫健。年岁顶多大自己几岁,出手还伤了爱马。这么指手画脚,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路过边打边退,一直退到越影身边后,才出掌反击,把徐少侠推开几步。巫行云与他心意相通,立刻飞身过来,拦住了徐少侠,让他有时间替越影诊脉。

那少年正扑在越影身边,越影气力透支,依然趴在地上喘息。少年不知他为何痛苦,在一旁干着急,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他看路过出手就按着马颈,初始还以为路过又要使什么坏,想保护越影,于是扑在它身上,抱着它的脖子,朝路过吼道:“你做什么?”

路过轻轻一拂袖就将他扫在一边,末了看了他一眼,暗里摇了摇头。

汪剑通,丐帮未来的帮主,实在是看不出将来能有什么水平。

“越影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路过查看一番后做下结论。越影只是因为癫狂之时体力透支而已,因此吃了解药之后没了刺激,自然松懈了下来。

“听见了没,我大师兄说了你的马没事!”巫行云打不过高头壮大的越影,要对付徐少侠却是绰绰有余。徐少侠见她一个女人都这么高的本事,当然知道路过是手下留了情。还好巫行云知路过心意,不愿结仇,因此没有太过欺人,算是给了徐少侠一个面子。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徐少侠硬嘴强辩。

路过拍拍手,回头过来微微一笑,只吐出一个字。

“对。”

徐少侠暗里呕了一口血,这才看清路过年岁已是不小。见他言语笃定,气度不凡,反驳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

这时,穿枣青长衫的汉子走上前来,拱手作揖道:“在下汪若函,这位是我师兄徐冲霄。越影发狂,惊吓了贵客,还望阁下海涵。我见阁下出手不凡,不知高姓大名,是何门派?因何事到此?”他年岁不过三十,看起来比徐少侠还小了两岁,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比徐少侠显得老成干练多了。

路过双手一摊,大大方方道:“逍遥派。姓路名过。不为何事,路过而已。”

逍遥派门派人丁凋敝,尚不至传到江湖。汪若函与徐少侠互看一眼,显然都没有听说过。他道:“原来是‘逍遥派’的前辈,久仰久仰。不知前辈何事到此,越影颇有灵性,断不会无缘无故发狂。若阁下只是路过,想必不至于此。”

路过心里暗笑,嘴上却道:“的确不至于此。我夫妻二人于途中见到徐少侠纵马疾驰,听说是有紧急文书从延州传来。丐帮向来义薄云天,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若有有文书从延州传来,想必是军国大事,故此停留片刻,表示一下对贵帮为国为民的感谢。”(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