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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徒弟全都是反派?(34)

指尖都已触上了盖头的一角。

眼看就要扯落。

另有一只掌,压住了婴浅的腕。

她被探知了意图。

就仿佛。

这人对她极为了解,早预料到婴浅会做出这等行径一般。

“开个玩笑。”

婴浅尴尬地咧了咧嘴。

想要放下手,然压在腕间的掌,却并未松下力道。

冷意不断靠近。

就在婴浅忍不住要出手时。

视线当中,荡起了一片翻涌的红浪。

她的盖头被挑了下去。

在短暂的恍惚后。

婴浅看到了...

一张以骨雕铸,色泽惨白的面具。

足遮住了整张脸。

不见他的模样。

只瞧得他身材高大,墨发被简单束起,一身喜服穿在身上,更衬英挺。

婴浅眨巴着眼睛,一脸纳闷地问:

“你毁容了?”

男人似叹了一声。

颇有些无奈般。

但他却仍未开口,指腹贴着婴浅的腕心,轻轻蹭了两下。

酥麻一路蹿上了脊骨。

激的婴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已太过越矩。

她又从未,被谁这般亲近暧昧过。

婴浅忍不住瞪大了眼,在现在出手,和再等片刻之间,不停迟疑摇摆着。

“怕?”

他终于开了口。

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是婴浅从未听过的陌生声响。

却颇为好听。

“怕?”

婴浅将他的话重复了一边,只尾音微微上挑,荡出一抹媚意。

“我还真不知,这字是怎么写的?”

“不会也好。”

他俯下身,距婴浅只剩不到一尺之距。

“在我身边,无需会写这字。”

许是有些过于近了。

使婴浅颇有些不自在。

她想要后退。

然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一来一往之间。

婴浅已退到了床榻中央。

深陷在柔软的被褥内。

这床舒服的很。

若非有这个神神秘秘的男人在,她倒也可以好生休息一番。

只可惜。

婴浅暗叹一声。

指尖微扬,点上男人的胸口,道:

“你救了他,我感激你,这情我自然会记下,只不过...”

她声音一顿。

眉尾上扬,艳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飞扬的桀骜。

“想要娶我,至少也得长得漂亮好看,温良贤惠,再可爱懂事些,做饭也得好吃,当然实力还要强到,可以彻底打败我才行!”

她一时顺口。

瞎念了不少话。

如何离谱,如何要求。

比婴浅修为高深的修士,无一不是有大能者的,甘愿为她做饭持家还要懂事可爱,怕不是在梦里面,才能寻到的人。

男人沉默半晌。

似在思索婴浅的话一般。

他墨黑的长发垂在她的面颊边。

带着丝丝的痒意。

“所以说...”

婴浅低咳一声,拍着胸口,一脸义正言辞地道:

“要不咱们结拜吧?你以后有事知会一声,我保证给你办喽!”

她就差指天发誓了。

说出的话,也的确是肺腑之言。

男人救了沈宴,于她有恩。

这情婴浅自不会忘。

但以身相许...

过于离谱了些。

男人依旧未开口。

盯着婴浅殷红的唇。

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

他缓缓点了点头。

婴浅顿时大喜,紧忙着想要起身,口中也连声道:

“我给你一道传讯符,你若想要寻我,可...”

她话才说到一半。

男人忽然俯下了身,吻住了婴浅的唇。

她本以为。

话都已经说好了。

虽有所戒备,却是警惕着男人会动手伤人。

而非是防着被占便宜的。

婴浅瞪大了眼,只觉一阵冷意,沿着唇间渗入了齿内。

隐隐。

还有极清冽的香气传来。

她对男女之事,虽并非一知半解,却也毫无体会。

忽然有了这般亲密的接触。

婴浅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便要出手。

灵力荡起。

流转于手掌,重重拍向男人的心口。

男人不躲不闪。

任凭婴浅一掌拍落。

他闷哼一声。

却是笑了。

“还真不客气,不过...”

男人声音一顿。

凑到婴浅的耳畔,舌尖扫过白玉坠子一样的耳垂,他含着笑意的声响,悄然响在婴浅耳畔。

他道:

“我喜欢。”

婴浅灵力恢复太少,但方才听动静,男人受了她一掌,并非毫发无损。

也就是说。

他的修为并不算太高。

“你胆子不小!”

婴浅足尖一挑,揣向男人双腿之间,眼底有寒芒闪动,她咬着牙,一脸凶狠地骂道:

“小兔崽子,敢对我动手动脚,你他娘的死定了!”

她当真动了火。

下起手来,也是毫无客气。

这一脚若是踹实了。

他怕是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男人却仍然在笑。

嗓音透过面具,传到婴浅耳畔。

更激起她几分火气。

眼看着就要踹中了他。

一阵甜香,忽然吹入了鼻息。

这味道颇有些熟悉。

婴浅蓦然间察觉见一阵晕眩。

四肢忽没了力道,连意识都渐渐失了清醒。

她仿是陷进了泥沼之间。

纵使强撑。

眼皮也未支撑多久。

“你...”

从发现中招,到意识昏沉。

前后不过两息之间。

婴浅来不及反应,甚至连话都说不完全,便已经沉沉睡去。

她闭了眼,身体向后坠落,在跌进床榻的前一秒,婴浅被拥进了一个泛着冷气的怀抱当中。

男人抱着婴浅,垂眸望着她的眉眼,眸底尽是愉悦。

她难得有这般脆弱之时。

安静又乖巧。

似个顶漂亮的瓷器。

陷在他的身边。

只能依着他。

容着他。

那些被一察觉到,就再也收不住的妄念,在心头泛滥成灾,再难抑制。

男人的指腹贴上婴浅的面颊。

像抚着什么稀世珍宝般。

轻轻摩挲两下。

又恋恋不舍地移开。

他并未再有其他亲近,只抱着婴浅,嗅着她身上离了酒气的玫瑰香,心头涌起阵阵甜蜜。

烛火摇曳。

大殿外响起三声敲击的动响。

男人瞥过一眼,低低叹了一声。

这梦实在太过美好。

叫他甘愿沉沦。

可惜。

他想要的,实在太多太多。

只是如此程度。

终究得不到满足。

男人取出两方酒杯,斟满了酒,将其中一杯送到了婴浅的唇边。

她仍在睡着。

许是最近过于辛苦了。

连眉眼之间,都多了一抹疲色。

男人颇有些心疼,粗粝的指腹抚过婴浅的眉心,看她红唇一动,似是念了什么。

他先是一怔。

喉结微颤,才刚被克制住的念头,再一次涌了出来。

他到底是一口喝干了酒。

然后。

贴近了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