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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离开

徐磊配合青州军大败林袁泷大将的消息已经传开。

林袁泷一路仓皇逃窜。

徐夜也在前线屡战屡胜。

一些小城几乎不用攻打,光是站在门下,守将就开城献降。

毕竟林袁泷大败的消息早已经不胫而走,还有谁会为了他而卖命呢。

不出三日。

徐夜随着大部队来到了武关。

此时的武关各方面已经重新建筑,城防方面做的更加坚实。

高岩一去不回不知所踪。

徐磊反而将这座坚城打理的更加稳妥。

徐夜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徐磊为正式的武关将军。

以前的徐磊虽然总领武关城防,但毕竟只是个挂名的。

但如今,他也算是如愿以偿。

其余胡言等一众将领,也都被徐夜大大盛赞并且上报给朝廷。

一一嘉赏不在话下。

“林袁泷已经逃窜到了麟州边境,现如今正坚守着一座荒城。”

有士兵飞马来报。

徐夜望着裴落笑道:“林袁泷算是走投无路了,这场战事,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裴落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再过几天我就要会武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夜无奈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想与你一起去,只是朝廷的意思是战胜后需立即启程回京述职。”

裴落摆了摆手,“无妨,先干正事......”

却说北凉方面,却到了如火如荼的境界。

就连北凉王陈义羽听说了徐夜的战绩也有些心动,已是多次上书请求皇帝让徐夜去往凉州。

没什么别的,就是缺人!

尤其是却将才!

眼下。

北蛮大举进攻,势如破竹。

三线大军合计八十万,朝着北边就死死咬过来,就像要生吞了北凉一样。

仅有二十万大军的北凉显然有些吃力了......

北凉凉山前数百里。

这里远看就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树林,可是细看却发现林中有着些许异动。

目光拉近,只见林中密密麻麻的坐着数千棕甲士卒,人人脸上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行军已远。

棕色的战马用树枝遮挡,马蹄之上裹着厚布,防止闹出动静,一队队精锐斥候游弋在密林的边缘,阴冷的双眼警惕的看向四周。

大军阵中,北蛮大将拓跋朱瓦端坐在突出地面的青灰石块之上。

他面色阴翳,数名校尉围坐在身旁。

几人之间有一张地图平摊在草地之上,众人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不一会,一骑快马从远处驰入林中,一名士卒翻身而下,快步走到拓跋朱瓦的身旁,单膝跪地:

“将军!大营据凉山大关十里扎寨,攻城日久,双方伤亡颇大。

但如今威武大关依旧掌握在我们手中。”

拓跋朱瓦微微点头,并不答话,身旁一名校尉看向士卒问道:“他大营有多少人?一路上可曾遇见宇文大军的哨骑?”

“从营房规模判断,估算大概在五万上下,几乎以步兵为主,鲜见骑兵。”斥候低头应答道:“路上也没有遇见一骑哨马,更别提大队的斥候了。”

校尉摆了摆手,斥候便悄悄退了下去。

“呵呵,将军。”

那名校尉转头看向拓跋朱瓦笑道:

“没想到这个岳流云这么松懈,竟然连最基本的巡查都没有,真是天助我也啊。”

一旁的几名校尉也纷纷点头,面露喜意。

“哼!”

沉默了许久的拓跋朱瓦一声冷笑:“他自以为隔着个凉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大摇大摆的在凉山大关外扎营,丝毫不加防范视我大军于无物,这种人也能领军?

这次就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将轰然大笑,确定了没有探马,大家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军还有多久能到?”

止住大家的笑声,拓跋朱瓦的询问声再次响起。

一名校尉起身答道:

“预计傍晚时分三万步卒就能赶到战场。”

拓跋朱瓦面色不变,挥了挥手:

“那好,大家就先下去休息吧,保证骑兵的体力,今天深夜进攻!”

“诺!”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色突然开始昏暗,渐渐地乌云密布,秋风四起。

还伴随着点点雷声轰鸣,一场大雨眼看就要落下。

拓跋朱瓦看着那坐地休息的五千士卒,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

众将齐聚一堂,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气氛还算欢快。

这次毕竟一日一夜,进展神速,全歼守城士卒,算得上一场大捷。

岳流云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思索了许久开口看向李冠问道:“李将军,派往河抚郡方向的斥候有新消息吗?”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

李冠当即开口道:

“我正打算说呢,就在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快马来报,河抚方向的官道上确实有大队军卒路过的痕迹。

但是方向不是奔着我凉山来的。

而是向南,更像是有点回橘子州的意思。”

听到这话大家都诧异了起来,这种两军交锋的时刻,北蛮更是先大败了一场,不增兵难不成还往回撤兵吗?

“确定吗?”

一旁的李承载皱着眉头。

刘元虎点了点头:

“斥候营乔装成百姓,分批深入河抚郡内,才在一条往南的官道上发现了马蹄印和车辙印,看印痕深度,应该是最近几天刚留下的。”

李冠也附和道:“至少不是冲着我凉山来的,我大营外斥候撒出去了五十里。

若是有大规模橘子州军偷袭,早就被发现了。

小股敌军也没啥用,左骑军和重甲营还驻扎在城外呢。”

闻言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两万多精锐驻扎城外。

就算橘子州军倾巢而出,也能顶一会儿。

只有岳流云和李承载依旧眉头紧锁。

两人站起身,来到墙上的地图旁,岳流云转头问道:

“李将军,那条发现军马踪迹的道路斥候探查的详细吗,具体位置可以指出来吗?”

见岳流云起身,大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围在地图面前。

李冠身子微微前倾,目光不断地在地图上来回扫视着,众人屏气凝神都不敢吱声。

良久之后,李冠伸手指在地图上:

“这,就是这!”

岳流云踏前一步,两个眼珠不停地提溜着。

只见那条路确实是从河郡一路往南,通往橘子州方向。

但是中间有不少小路可以转向东进。

“这是哪?”

李承载直指从那条路上蜿蜒而出的一座歪歪扭扭的山脉。

在地图之上只是一道道细线。

不甚起眼。

“香樟山脉,大概在凉山城西南方百里。”

刘元虎思索了一下答道。

随即有些不解:

“有什么问题吗?”

刘元虎觉得李承载突然提到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离凉山城这么远。

总不见得北蛮大军兜这么大个圈子来偷袭大营吧。

那等他们跑到这估计累的就只剩半条命了。

只有送死的份。

岳流云眯着眼睛看这条不怎么起眼的山脉。

只见这香樟山脉走势自西向东,横穿凉山郡内,一路曲折。

穿过山脉之后竟然直接就进入东海郡内,距离凉山大关不到百里之遥。

不注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整条路竟然都把凉山给避开了。

“妈的!”

岳流云一拳头砸在墙上的地图上。

溅起一片灰尘:

“我就说不对劲,原来北蛮的目标是东海!狡诈至极!”

满座皆惊!

奔袭数百里,绕过凉山打东海的岳流云,真的有可能吗?

李承载摆了摆手:

“别忘了,北蛮手里的藤甲兵战力惊人。

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我们这位大人却对兵法一窍不通,要是真的遇袭可就悬了。”

众人不再议论,看向岳流云等着他拿主意。

岳流云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朗声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传我将令!”

满屋肃然。

“李承载,邓县!率右骑军立刻整军,准备所需干粮。

晚上开拔直奔东海,要是没偷袭自然最好,要是东海大营真的遇袭。

是战是走由李承载相机决断!另外传信重甲营和左骑军,撤回城内。

等候东海战事的消息,不必再留守城外了!”

“诺!”

众人领命而去。

时至夜晚,天空中轰隆隆的开始打雷。

先是小雨淅淅沥沥,转眼之间就变成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

瞬间将攻城大战留在凉山城头上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城内整装待发的两万骑兵。

默然而立任由雨滴溅落在盔甲之上。

黑暗之中听不见一丝声响,无一人避雨。

无一人嘈杂,都在静静地等待主将的命令。

“这雨太大了,行军很困难,要不等会再走?”

一旁的葛安虎有些担忧的说道。

去凉山大关足足有三日路程,就算都是骑军全力奔驰最快也要一天多才能到。

众人完全不知道凉山大关的情况。

但最起码没有战报传来。

就说明现在宇文大营应该还是安全的。

“来不及了!立刻就走!”

李承载坚定地说:

“要是北蛮真的偷袭大营,怕是现在出发可能也晚了!”

说完转头看向岳流云,岳流云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路上小心!”

凉山城门缓缓打开。

邓县和李承载一马当先掠出,邓县穿着凉州制式的黑衣战甲。

李承载依旧是那副银白色的特制铠甲。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之后,两万骑卒汹涌而出。

雨太大打不了火把,众人只能摸黑前进。

朝着凉山大关的方向奔去,为了保持队伍的阵型,大军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李承载也是无可奈何。

拓跋朱瓦的大帐显得很是堂皇。

几乎没有军营中的简陋和朴素。

七八个从北蛮京城带来的金银打造的烛台环绕在大帐之中,照的满帐透亮。

地面上还放着几个火盆,没想到还没入冬,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已经开始生火取暖。

桌子上还放着一壶美酒,酒香四溢,一只颇为精巧的酒杯摆放在一旁,很是滋润。

桌子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年轻婢女在旁侍奉,身姿婀娜,是他特地从家中带出来的。坐着的红木雕花太师椅更是舒适,上面铺着一层毛毯。

拓跋朱瓦坐在上面脸上带着怒气,看着帐中站着的一位中年武将骂道:

“刘守富!你怎么搞得!就这么座破城,打了这么多天都打不下来?

亏本将军还提拔你做了驻军的主将!”

刘守富现在是出征大军中的得力干将。

之前掌握军权的时候他只能在北蛮军中当个副将。

作为郁郁不得志的将领,如今自然而然的倒向了拓跋家。

果然,刘守富立马得到了的重用,被提拔成主将。

此次出征拓跋朱瓦统领的八万士卒之中,带来的五万橘子州驻军是绝对的主力。

原本刘守富琢磨着终于能大展拳脚,报效国家。

没想到一出征就连吃闭门羹,自夏天大军出征以来他多次进攻凉山大关。

每次都无功而返,这次借着凉山大胜的威势,想一鼓作气拿下东海,却依旧止步不前。

被死死的挡在凉山大关外。

“将军。”

刘守富满脸尴尬的说道:

“不是末将不尽心,实在是凉山大关的守军太强硬了,兄弟们死伤惨重,我也是心急如焚啊!”

拓跋朱瓦阴沉着脸:

“怎么?按你的意思,这次咱继续退回柳州,不打了?”

他心里也知道,在凉山城外,自己其实都是空头指挥,沾了光,没有实打实的军功在手,始终是他心中的一道梗。

这次拓跋朱瓦是铁了心要把凉山大关啃下来。

既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他不在乎多死一些。

“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

似乎是听出了拓跋朱瓦语气里的不满,刘守富连忙摆着手说道:

“您放心,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末将定能攻克凉山大关!”

听到这话,拓跋朱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好,这可是你说的。

军中无戏言,三日后攻不下凉山大关,休怪本将军无情!

先退下吧!”

刘守富心中一阵苦笑,懊恼不已的退了出去,顶着倾盆大雨跑回了自己的营房。

在营帐中不断踱步的刘守富眉头紧锁,不断的盘算着怎么才能在三天之内攻下凉山大关,否则怕是到时候自己的性命不保。

“唉!”

一道叹息声从他的嘴里发出,根本毫无头绪,只能用人命去堆。

第二日。

凉山大关的攻城战斗再一次打响。

领头的正是刘守富的三万五千橘子州精锐步军与两万精锐铁骑。

出战这一边,则是凉关守将之子岳流云亲自迎敌。

岳关山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己儿子驰骋在沙场之上。

喊杀声不断。

城头之上,岳关山眼神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