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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秋风起

晚上盖着被子睡觉,陈知壑浑身冒汗,醒来的时候身上粘糊糊的。

好在醒来以后,陈知壑感觉身体好多了。

起床洗漱了一下,他感觉除了嗓子有些不舒服,其他都还好。

自己煮了点稀饭和俩鸡蛋,吃完精神也好了不少。

给阮宓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估计阮宓可能还没起床,陈知壑也没再打,在露台上锻炼了一会儿。

身体还是有些乏力,他不打算去跑步了。

过了一会儿,阮宓的电话来了,直接蹦出了三句话。

“我刚刚在睡觉呢,没听见。”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是想我了吗?”

陈知壑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你了。”

其实陈知壑也不知道找阮宓什么事,就是单纯的想打个电话,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生病了的条件反射,想找阮宓安慰一下。

但是话到嘴边,只有一句“我想你了”。

阮宓到底还是细心的,听出了陈知壑的声音不对劲,问:“你声音怎么怪怪的,感冒了?”

陈知壑说:“是。”

阮宓问:“什么时候的事?吃药了没有?我马上就过去。”

陈知壑心里一阵欣慰,连忙阻止了阮宓。

“昨晚的事,回来就觉得不太舒服,后才吃了点药,早上就好多了。你不用过来,我已经没事了。”

阮宓不放心,问:“你确定没事?”

陈知壑说:“生龙活虎,精力旺盛。”

阮宓脸一红:“都生病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陈知壑哈哈一笑。

阮宓这才相信陈知壑已经好了。

接着阮宓有些犹豫地说:“知壑,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陈知壑说:“你先说什么事。”

阮宓说:“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陈知壑想了想,说:“那我不生气。”

他其实很好奇,阮宓能说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我妈说,让我不要在网上公开我俩的关系,说影响不太好……让我把我俩的照片删了。”阮宓吞吞吐吐道。

陈知壑说:“多大点事,删就删了呗。”

阮宓问:“你真不生气?”

陈知壑玩笑道:“其实有点生气,内心很受伤,需要安慰。”

这个他倒还真不在意,他并不喜欢这么张扬。

阮宓问:“怎么安慰?”

陈知壑说:“我想你了。”

阮宓:“……”

见阮宓那边没声音,陈知壑还以为阮宓那边信号不好,“喂”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阮宓低声道:“那你等我。”

说完,阮宓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陈知壑张了张嘴,又看了看窗外。

阮宓这是要过来一起……白日…做梦……?

他可真没这个意思啊。

不说合不合适,他还生着病呢。

……

在漠河又呆了两天,抱着相机到处转了转,陆采薇打算返程了。

除了前几天晚上的小插曲,她对漠河的感觉还不错。

漠河这地方,确实有它的特色。

但是一想到陈知壑之前来过,陆采薇的心情就不太好。

连带着这几天她的脸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犹如漠河的温度。

各个地方都转完了,收拾好东西,她准备离开。

退房的时候,前台告诉她老板吩咐过了,她免单了。

陆采薇也没说什么,扔下钱就走了。

她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受,陈知壑来了一趟,漠河仿佛就和他有关一样,处处提醒他陈知壑曾经来过。

她能理解陈知壑一个人来漠河,但是不代表她要开心地接受。

此行来之前,她也没通知过陈知壑,那么陈知壑自然没有理由来的时候通知她。

背着包,站在漠河的寒风中,陆采薇最后看了一眼漠河舞厅四个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漠河风冷,黯然销魂。

……

江城风暖,吹醉眉弯。

阮宓就很开心。

不能说阮宓想歪了,实在是陈知壑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加上食髓知味,阮宓也就顺水推舟。

陈知壑只能含泪接下。

有道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此时的江城并不算凉,尤其是白天,一阵激烈的劳动过后,陈知壑累的不行。

不是身体不行了,是他生病了。

不过,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他倒是感觉神清气爽,连嗓子都好多了。

倒是阮宓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一看就是用嗓过度。

安慰完陈知壑,阮宓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眼看到了饭点,陈知壑只能亲自动手,给阮宓做饭。

在陈知壑认真做饭的时候,阮宓偷偷摸摸地起床了。

穿好衣服后,她走到陈知壑身后,环抱住他。

感受到有人,陈知壑知道是阮宓,笑道:“怎么舍得起来了?”

阮宓没有说话,把头紧紧贴在陈知壑的背后。

“怎么了?”陈知壑问。

阮宓说:“我突然不想去唱歌了。”

陈知壑问:“这么突然?”

阮宓说:“我想以后我们天天这样,能吃到你做的饭。”

“那就不去呗。”

阮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也就是说一说,我妈不会答应的。”

这其实就是阮宓一刹那的想法。

陈知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快去盛饭,菜做好了。”

吃完午饭,阮宓并没有马上离开。

两人腻在沙发上,阮宓挨着陈知壑,有些发愁地说:“以后我可能没太多时间过来了。”

陈知壑问:“怎么了?”

阮宓说:“我妈给我找了个老师,但是老师在外地,我估计要出去一段时间。”

陈知壑疑惑道:“老师?什么老师?”

阮宓扣着指甲,说:“声乐老师,还有舞台之类的。”

陈知壑问:“在哪里?”

阮宓说:“魔都。”

陈知壑默然。

魔都,多么熟悉的地方。

可是,魔都离江城太远了,一如前世他与段遥之间的距离。

本来想说些什么的陈知壑,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既然是她妈安排的,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再说了,当时自己不也已经同意了吗?

最后,陈知壑只是笑了一声,说:“那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江城……秋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