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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军训

听完陈知壑描述完要电话的全过程,何林森一脸呆滞,这也行?

一旁的陈文一脸佩服地看着陈知壑,脑子好使啊。

“学会了学会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女朋友了。”何林森把手机递给陈知壑,夸张地说道。

“唉,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钱白花了。”随即何林森脸一垮,开始心疼起了钱包。

“森哥有女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啊,什么时候谈的?”陈文听到,好奇的问。

“早就有了,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自卑。”斜撇了一眼陈文,何林森贱贱地说道。

“呃……”

“咱404,除了你,我觉得他俩肯定都有女朋友。孝然不好说,老陈你觉得他会没有?”拍了拍陈文的肩膀,何林森反问道。

陈文摇了摇头,看着陈知壑。

陈知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

何林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儿陈知壑,啧啧说道:“没有也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优秀。”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林森脑子聪明,又在武校呆过,见的人多,和一般的大学生相比,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和谁都自来熟,其实他很成熟,一是看人准,二是和谁都能打好关系。

宿舍里,陈文单纯又有点自卑,徐孝然则单纯里带着点优越感,但是对陈知壑,他就有些琢磨不透,看似平易近人,愿意和大家一起打成一片,但是骨子里的疏离感他隐约能察觉出来。

不一会儿,徐孝然走了出来。

只见他戴着帽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见到众人都在看着他,徐孝然把一只手放在帽子上,指着众人说道:

“你们谁都不许笑啊,给你们看一眼,这也太过分了。”

说完,他将帽子摘了,然后立马又戴上。

一摘一戴间,徐孝然原来的长发,赫然变成了毛寸,像是了刚从牢里放出来。

何林森哈哈大笑,陈文和陈知壑也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实在忍不住”,何林森边笑边捂着肚子,扶着陈文,指着徐孝然道:“你这反差太大也太大了吧。”

“说了让你们别笑,还笑”,徐孝然愤愤道,说完仰天叹了口气。

“我的青春结束了。”

听完这话,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上前搂住徐孝然的肩膀,陈知壑对徐孝然说:“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为了庆祝这个,老何今晚请客,烧烤小龙虾管饱。”

徐孝然听完,好奇的看着一脸肉疼的何林森。

陈文站出来,给徐孝然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刚才发生的故事。

“走,小龙虾搞起。”听完,徐孝然来不及悲伤他的头发,高兴了起来。

……

因为第二天还得军训,几个人吃完饭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还没来得及下楼集合,教官就来到宿舍里,挨个寝室教大家怎么整理内务。

整理内务,印象里就是如何叠被子,但是其实这就是个笑话。

江城的夏天,没有空调,哪有被子可叠,薄薄的被子,就是玩出花来,也叠不出形。

所以,整理内务成了打扫卫生,变态版的。

……

站军姿,踢正步,分列式,是军训的三部曲,枯燥而乏味。

所以,为了调和这种枯燥,军训里增加了乐趣的环节。

拉歌。

万年不变的团结就是力量,军中绿花,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对面的女孩看过来,那女孩对我说,甚至连纤夫的爱都出来。

教官带头挑衅,学生跟着起哄,专挑女生方队下手。

陈知壑发现,喊得最起劲的就是何林森。

因为身高和块头,何林森被选为了方队副排长,用他的话说,这种事,义不容辞。

玩了几天以后,对方就不接招了,只能自己和自己玩。

休息的时候,大家围成一圈,教官强制要求每个人出一个节目,内容不限,不出节目的人惩罚50个俯卧撑。

没想到,大家个个都是人才。

第一个出场的是何林森,一出手就震惊全场。

连续几个后空翻,接着就是一套虎虎生风的南拳,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惹得附近的女生方队都看了过来。

表演完毕,何林森站定、抱拳、退场,全场欢呼,掌声雷动。

开了个好头,接下来众人也就放开了。

什么魔术啊,街舞啊,才艺花样百出,最多的就是乐器和唱歌。

轮到徐孝然的时候,向教官请示了一下,他回宿舍拿出了他的吉他,边弹边唱,表演了一首《彩虹》。这首歌虽然简单,但是徐孝然清澈的嗓音配和熟练的吉他技巧,加上一点都不怯场,发挥得非常出色,赢得一片喝彩。

到陈文的时候,他明显有些紧张,教官也没难为他,让他想想。结果这小子居然展示了一曲口哨版的《敢问路在何方》,众人笑倒。

轮到陈知壑时,陈知壑表示可以拉二胡,但是他没带,教官说那你做俯卧撑吧,陈知壑一口气做了50个。

……

军训继续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届新生不走运,两周的军训,江城天天都是大晴天,别说下雨,云都难得见都一丝。

坚持下来,大家都黑了一圈,脖子往上,明显两个色度。

特别是徐孝然,本来皮肤就白,差别就更明显了,防晒霜都不管用。

9月21日,军训接近尾声。

按照传统,军训最后一晚,全校新生举行新生文艺汇演。

因为要提前排练和彩排,表演节目的人可以提前两天离队,不用参加军训。

何林森和徐孝然都被点名参加了,实在扛不住后面分列式的陈知壑只能在心里默念小陈对不起了,举手要求参加。

来选拔节目的辅导员问陈知壑有什么才艺,陈知壑说我会拉二胡。

辅导员二话不说,扭头就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把二胡,直接点歌,要求陈知壑拉一首《二泉映月》。

陈知壑心里吐槽,除了《二泉映月》《赛马》,大家是不是不知道别的二胡曲子了?

好在这首曲子是学二胡的人必练的,一曲拉下来,辅导员当场拍板,就他了。

去了学校的礼堂,陈知壑才发现,江大果然人才济济。

光拉二胡的都来个四五个。

奈何,节目数量有限,不可能每个人都能上,还需要各院之间选拔一次。

陈知壑凭着重生前多年的功力胜出,负责排练节目的老师决定来一个二胡独奏,毕竟如果几个人水平差距太明显,合奏效果就不好了。

当老师问陈知壑最擅长的曲子是什么的时候。

陈知壑突然想起了当年毕业时的一个故事。

当年陈知壑刚去上海时,段遥才上大二,想着后面估计很多年都是异地,加上陈知壑喜欢上律所另外一名刚入职的女生,便和段遥提出了分手。

因为是初恋的关系,段遥连哭了三天,恰好当时电影《匆匆那年》上映,也不知道因为电影里什么触动了陈知壑,他看完电影后就打电话告诉段遥不想分手了,段遥才破涕为笑。

电影的桥段陈知壑记不太清了,但是那首《匆匆那年》,陈知壑映像却极为深刻,后来他还找到了梁翘柏版本的纯音乐,用二胡试着拉了几次,觉得很是喜欢。

后来,这首曲子就成为了他二胡的练习曲目,时不时的都会拉上几遍。

“老师,我最擅长的是《匆匆那年》,我自己写的。”想到这会儿才09年,电影上映那会儿都14年了,陈知壑没有心理负担的把这首曲子据为己有。

见老师表情不对,陈知壑也没解释,拿起二胡就给老师拉了一遍。

“好,就这首了,真好听。”

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年轻的女老师哪里了,听完她怔了一下,说完同意之后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