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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父子之争

回正义马上站起来拱手道:“王爷,这都是五夫人的计谋,与我无关。”

关冲天点了点头,“看来我的小五儿是越来越会行军打仗了,竟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好本王就任命你为……哦,不,任命回将军为先锋主将,你为副将,再给你们十万人马,另外,我们在柳州前也不会闲着的,我会让人假装攻城,晚上再让人在城下挖地道,我要让宗毕首尾难顾,疲惫不堪。”

第二天,回正义和萧塔嘉带着二十万人马绕过泉山向月城而去,而关冲天则指挥着剩下的二十万人马攻城。攻城可是攻城,联军的攻势可是很一般,攻一会儿,停一会儿,攻一个时辰,停三个时辰。

城内的宗毕看到联军这么攻城,心里打起了鼓。他知道关冲天虽然年轻却是个足智多谋,诡计多端之人。他这种攻城方式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是什么,他一时也看不出来。

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最让他担心的是卓城被联军攻占之后,他的儿子宗哲下落不明,他多方派人各处打探,打探了几天也没有消息。他怀疑这个儿子可能是在守城时阵亡了。

想到这个儿子平时的精明能干,帮自己处理了许多棘手的事,现在生死不明,宗毕不由得老泪纵横。

正这时,一身戎装的宗语走了进来,“儿臣拜见父汗。”

宗毕用一块方巾擦了擦眼泪,“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父汗,我想来问问,我们为什么不出城打贼军呀?”

“守城的事我交给雪松了,他不打出去,我想也有他的想法吧。”

“父汗,有一点我真是不明白,我们阿尼汗国这么大将领,你为什么非要让他来负责守城,他和邱中元的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您怎么……”

“放肆!古人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让他守城,就完全相信他。他和邱中元关系好,可是他也是我的义子,论关系,你说他是和我近还是和邱中元近?”

“父汗,义子,你别忘了儿子前面还有个义字,义是什么,就是假的,我很怀疑他不是真心守城,另有居心。”

“另有居心,另有什么居心?难道他还能背叛我不成?我量他没这个胆!你说的这个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去叫他来询问,你好好守着内宫,不要生事。”

宗语刚要争辩,一个太监走进来,“陛下,张元帅来了”

宗毕抬了抬手,“让他进来吧。”

张雪松走进来大礼参拜,宗毕招了招手,“平身,赐坐。”

张雪松坐下。

宗毕问:“雪松呀,贼军攻城的情况如何,攻得猛不猛呀?”

“陛下,我在城头看了一天,我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真想攻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关冲天费心费力的,就是了为得到我的柳州,他们怎么会不想真的攻城?”

“这个我也不明白,你就说今天吧,他们攻了一会儿,就歇半天,攻了一会儿就歇半天,这哪像是打仗呀,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来没见这这种攻城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别有诡计?”

“很有可能,我听说这个关冲天用兵一向诡计多端,不按常理出牌,陛下,我们得小心从事。”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宗语冷哼了一声,“小心从事?我们城内有二十五万人马,他们城外的贼军只二十万,你为什么不攻出去,而只是龟缩在城里被动挨打呢?”

张雪松冷冷地看了宗语一眼,“三世子,大汗给我的任务是要我守住柳城,至于我是主动出击还是坚守不出,只要我能守住柳城,我认为什么方法都没有错。现在城外的贼军这种攻城方式,我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说不定他们就是等着我们攻出去,你不要忘了卓城是怎么丢的,卓城之所以会丢就是因为胡大海冒然出击,中了对方的埋伏,二世子眼看着那么多人马被困,又不能不去营救,最后弄得鸡飞蛋打,把卓城给丢了。”

“胡大海?胡大海就是一头猪,你张雪松向来以知兵善战闻名,总不会和胡大海一样蠢吧?”

“三世子,请你说话注意点,胡大海是陛下义子,他是一头猪,你把陛下置到何地,你是陛下的儿子,又是什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是不是想死?”

宗语气势汹汹地盯着张雪松,张雪松则面无惧色地迎视着他,“三世子,我也是陛下义子,我和你的区别只差一个姓而己,我是觉得有人把我和猪归为一类十分气愤,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我认为如果要杀的话,应该是杀那些把我归为猪类的人,我说得对吗?还有一点,据我所知,三世子的职责是守御内宫,而本帅是大汗钦命的守城元帅,你一个守内宫的官儿管我守城的大事,是不是越权了,按我阿尼汗国的刑律,这种大越权,罪当立斩!”

“张雪松,你混蛋!我今天就杀了你!”说着拔出身上的佩剑。

宗毕重重地一拍桌案,“宗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舞刀弄剑,擅自我的义子,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呐!”

几个御前侍卫冲进来,宗毕指着宗语喝道:“把他给我扒去衣甲,去宗人府议罪!”

向个侍卫上前要扒宗语的衣甲,张雪松站起来,拱手道:“陛下,三世子年轻气盛,他如此也是为国事而着急,因而口不择言,念他一心为国,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宗毕之所以说要扒去宗语的衣甲,去宗人府议罪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张雪松看,见他这么说,马上顺坡下驴,看着宗语,喝道:“你瞧瞧雪松这肚量,你要杀人家,人家还替你说好话,还不向雪松赔罪?”

宗语气哼哼地向张雪松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宗毕挥了挥手让几个侍卫退下,然后对张雪松说:“雪松。坐。”

张雪松又坐下。

“雪松呀?你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想法呀?”

“陛下,我是这么想的,无论他城外有什么刮什么风下什么雨,我们只是坚守不出。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城外的贼军现在还穿着单衣冷甲,他们的后勤供应又远在千里之外,所以,我估计一旦入了冬,他们就会不战而退,而且军兵也会沮丧,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出城追击,这样我们才能稳操胜券。”

宗毕从桌案上拿出一份战报,“雪松,你看看这个。”

张雪松打开战报,只见战报上说贼军分兵二十万向月城进发,看样子是要进攻月城。

张雪松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解,他是守城主帅,这么紧急的战报没送到他的帅府,却送到这里来了,这说明宗毕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谓的让他全权守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却在暗中实际操控。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很不舒服,可是,他又不能说出来。

宗毕对张雪松说:“雪松呀,你这坚守不出之策,虽说也不错,可是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三城的十五万军兵正在攻打卓城,三城之内只留下了些老弱残兵,贼兵二十万人马一旦兵临城下,三城失落不过是早晚的事,一旦这个卫城就被贼军占领了,那么我们柳州就会成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

所以,我今天叫你来的意思是让你带兵去切断这二十万贼兵的后路,在后面掩杀……”

张雪松打断了宗毕的话,“陛下,如果他们攻城是虚,于途中设伏是实,就等着我们去,该当如何?”

宗毕一怔。

张雪松继续说:“刚才陛下说得没错,现在这三城之中的确全剩下的是老弱残兵,可是陛下想过没有,现在我三城十五万大军正在狂攻卓城,一旦我们把卓城攻下来了,他们这些贼军就算在途中设伏,一听说卓城失守,他们就不得不回兵自救,一旦这样,我必定会带领城内全部人马杀将出去拦杀他们,到时候我们定会一鼓作气全歼这些贼军。”

宗毕正要说话,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陛下,二世子回来了,二世子回来了。”

一听说宗哲回来了,宗毕也顾不上跟张雪松争论,快步下了宝座向门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就见宗哲一身褴褛的衣衫出现在他面前,他上前一把拉住了儿子,“哲儿,你可回来了。”

宗哲倒身下拜,“儿臣不孝,让父汗担忧了,儿臣罪该万死。”

宗毕赶忙扶起宗哲,“哲儿起来起来,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宗哲站起身,指着身后一个一个没有五官的黑衣人,“父汗,此次儿臣能死里逃生多亏我师父麻……”

麻轩圣王接口道:“老朽姓麻,大汗不弃可以称我老麻即可。”

宗毕有些惧色地看了看这个没有五官的人,并没搭理,拉着宗哲就往里走。

宗哲忙说:“父汗,我师父他身染重病,我想先把他送到我府里静养再与您叙话。”

宗毕摆了摆手,“我让人替你把他送回去即可,用不着你一个世子亲自送。”

宗哲还要与宗毕争,麻轩圣王说:“二世子,你就放心跟大汗去吧,我跟他们去你府就行了。”说着,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

宗毕牵着宗哲往里走,两人进了屋,宗哲见到张雪松,拱了拱手,“张元帅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