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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人才难得

关冲天回过头,见拍自己肩膀的人是那个书生蒋良。

蒋良把一块给三两重的银子放到桌子上,“兄台,那天的事谢谢你了,这是还您的银子。”说着拱了拱手,要走。

关冲天叫住他,“蒋先生,你瞧,我二人叫了这么多菜,正想着再找几个朋友热闹热闹,巧了,你来了,要不,就一起喝几杯吧?”

那蒋良一看就是个好酒之人,听关冲天这么说,眼睛一眯,笑了,拱了拱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坐了下来。

关冲天给他倒了杯酒,并举起自己的酒杯让了让。

铁头对他昨天的无礼,还心有芥蒂,又见他老大不客气地就坐下,更是气恼,不由得开口问道:“我说蒋先生,你这一天的工夫从哪里一下弄来三两银子。”

铁头的话里明显带着不屑的意思,蒋良当然是听出来了,他喝完了这杯酒,放下酒杯,斜了一眼铁头,对关冲天说:“这位公子,看您一表堂堂,风神高雅,风流倜傥,怎么身边跟着这么啰啰嗦嗦的夯货?”

铁头一听他当面骂自己是“夯货”,更是来气,刚要发作,见关冲天向他摆手示意他冷静。他一赌气站起来,“我上茅房。”

铁头刚走,蒋良向关冲天拱拱手,“兄台,刚才小可无状,失礼了。”

关冲天又给他倒了杯酒,“无妨,无妨。”

蒋良四下看了看,小声问:“小可听兄台的口音不像是海州人。”

关冲天放下酒壶,“哦,我是京城那边来的,做些小买卖。”

蒋良微微地摇摇头,“兄弟不计利益,宽容大度,与一般的小商人大不相同,据小可看,兄台并不是小商人。”

关冲天端起酒杯让了让,说道:“蒋先生说我不像小高人,那我是什么人呀?”

蒋良又仔细地打量了关冲天几眼,“海州近段日子又是闹麻灾又是打仗,我想您应该是朝廷派下来的密探。”

“密探?”关冲天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蒋先生从何处看出我是密探的呀?”

蒋良端起杯,把刚才关冲天给他倒的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说道:“我只是一种直觉而已并无根据,不过如果朝廷倒是的确早该派大员来海州……否则……否则楼兰国危矣。”

关冲天听了他这话,一蹙眉,“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蒋良给自己倒了杯酒,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声说:“尔理国今年年初被奥利坦国灭了的事你听说了吧?”

关冲天尔理国和奥利坦国谁是谁,更不知道什么奥利坦灭掉尔理国的事,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楼兰国人,这种事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点点头,说:“倒是听到一些消息,不过都是小道消息,怎么蒋先生知道什么内幕吗?”

蒋良得意地点点头,“知道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尔理国会被一个小小的岛国奥利坦国灭掉吗?”

还没等关冲天回答,他就自问自答,“因为是麻灵们暗中协助奥利坦国在尔理国各地施放麻毒,让尔理国麻灾四起,致使尔理国民不聊生,人心惶惶,最后烽烟四起,内忧外患,最终导致小小的奥利坦国只出了不多的人马就一举把尔理国灭了,尔理王族上上下下一千多口全被杀了。你看,现在咱们楼兰国的现状是不是跟尔理国亡国之前很相似呀?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楼兰国也……”蒋良深深地叹了口气。

关冲天问:“蒋先生的意思,这些所谓的麻灵又和那个什么奥利坦国的人联手对付咱们楼兰国?”

蒋良有些伤感地点点头,“正是。”接着他感慨道:“国家面临这样的大危难,眼看着大好的河山落入蛮夷之手,百姓要遭受亡国灭种的下场,我等却无能为力,实在是让人不甘心呐。”

关冲天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让蒋先生为国效力,蒋先生有什么良方呀?”

蒋良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手的书卷,“这是我花了几年的心血写成的治国良策,很想送到朝廷上,可是却苦于没有送上去门径呀。”

关冲天伸出手,“可否借在下一观?”

蒋良犹豫了一下,把书卷递给了关冲天。

关冲天仔细地看了几章,虽说这本书里也有些过激之言,可是大部分章节里的建议和办法见解非常独到,看到精彩处关冲天不由得拍案叫好,

关冲天把书卷还给蒋良,问道:“蒋先生如此大才,很应该为国效力呀,怎么没有想着去试试仕途呀?”

蒋良苦笑,“我是读书人,当然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可是一则没有人际疏通,二则没有银子打通关节,三则最近几年国家战事不断,连每四年一期的科举也荒废了,我只能天天饮酒,了却残生了。”

关冲天想了想,说:“蒋先生。我听说朝廷新任命了一位海州刺史,你不妨投到他的门下试试,。”

蒋良无奈地摇摇头,“人家是刺史大人,我不过一个落魄书生,他怎么会见我呢?”

关冲天皱皱眉头,抬手唤来小伙计,“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小伙计转身去拿。

蒋良疑惑地看着关冲天,“兄台,你这是要干吗?”

关冲天神秘地一笑,“稍等。”

小伙计拿来笔墨纸砚,关冲天拿起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人才难得”四个字,最后又落了个“关”字。

关冲天把写好的纸交给蒋良,“蒋先生,我和新任的海州刺史钟大人有些交情,你拿这个字条儿给他,说不定他会用你。”

蒋良看了看字条儿上的字,狐疑地看着关冲天,问道:“兄台,你不是消遣我吧?”

※※※

钟国维正在和几个官吏商量向朝廷要粮赈灾的事情,一个门子进来禀报,“大人,外边有个叫蒋良的人要见大人。”

钟国维想了一下,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蒋良,于是挥手道:“去去去,我现在正忙着呢,不见客。”

门子把一张字条儿递给钟国维,“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钟国维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字条上面的字,脸色一变,冲着门子说:“快把他请进来,请到客厅,备上好茶。”

门子见这位新任刺史大人这么前倨后恭,十分奇怪,退出门外,还在想其中的缘故。

蒋良在刺史门口惴惴不安地来回徘徊着。他一直有心投效国家,一展平生的抱复,可是一直是报国无门,现在遇上这么个年轻的怪人,给自己写了张纸条见自己见新上任的刺史大人,他虽然不完全相信这个纸条儿真的有用,但是他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门子从里面出来,恭敬地说:“先生,我们大人有请。”说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蒋良咬咬牙,抬脚走上刺史府的台阶。

钟国维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正在暗自寻思大都督推荐了个什么样的人给他。

门子带着蒋良走了进来,门子说:“这位是钟大人。”

蒋良躬身施礼,“小生蒋良见过大人。”

钟国维仔细打量眼前这人,二十五六岁上下,虽说衣着有些寒酸,但是二目有神,精神烁烁,非常有气度的样子。

钟国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生请坐下说话。”

钟国维这话是官场上的虚礼,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没想到蒋良真的大喇喇地坐下了。

钟国维心里有一丝的不快,暗道:好个狂妄的腐生!钟国维本想三两句话把他打发了,可是手中拿着大都督的推荐,他不敢贸然行事,于是缓声道:“蒋先生这纸团儿从哪里得来的呀?”

“一位挚友处得来。”蒋良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与这位挚友是如何相识的呀?”

“客栈相识。”

两人正你来我往地聊着,一个校尉快步走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又有一千多个别州的灾民在城门外要求入城,有些灾民用一些树枝做成梯子爬城而入,怎么挡也挡不住。”

钟国维上任之后,他马上从州府粮仓里调出一些粮食在全城各处设了八个粥厂赈济灾民,可是没想到,别的州的灾民听说海州有饭吃,纷纷涌入。

一时间海州涌进大量的灾民,这些灾民不仅增加了吃赈灾饭的人数,而且有部分灾民趁机做乱,哄抢财物,打架斗殴。

钟国维不得不让人关闭城门不让别州的灾民再进来,同时查剿城内的乱民。可是因为城中的灾民太多,又良莠不齐,一时之间这件事把钟国维弄得焦头烂额。

听说有一千多个灾民要强行入城,钟国维紧蹙眉头苦思良策,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蒋良看在眼里,站了起来,拱手道:“大人,如果您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钟国维一惊,“你?”

蒋良慨然地点头,“正是。”

钟国维不以为然地问:“你如何处理?”

蒋良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人先要委我一个官职,小可才好做事。”

“官职?你想要什么官职呀?”

“以小可之才,做个长史还勉强可以。”

钟国维听了蒋良这样的狂话,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可是因为蒋良手里有关冲天的推荐信,他不知两人的关系,不好过分对他,让大都督失了脸面,于是冷笑道:“蒋先生好大的口气,长史可是从五品的官职,你一个白丁一下就想当长史,是不是太……”

蒋良也冷笑了一下,“大人,如果我能够解决现在的海州灾民之乱,我想这个长史在下还是有资格当的。”

钟国维心中有些怒气,一拍椅子扶手,“好,我就暂时委你为长史,让你去办理此事,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办不好,本官可要治罪于你。”

蒋良慨然道:“大人应该是没有治我罪的机会。”

钟国给给拱起了火,站起来,大声说道:“好,好,好,既然先生如此信心十足,那本官也不能屈了你的才干,就任命你为长史,专职办理灾民事宜,可是咱们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办不好差,本官可不答应!”

蒋良傲然一拱手,“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