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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发生哗变

其他明军开始发生骚动,都看到已经有队伍撤退了,都相互打听:

“哎,我说哥哥这是怎么了,咱们也没得到通知啊!会不会事态有变啊?”

“谁说不是呢,难道是清军杀过来了?要不然咱们也扯呼吧。”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出现混乱局面,也不听当官的指挥,关键是当官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将领都以为是清军主动出击打过来了,也跟着手下军兵一起开溜,都想早点回宁远吃饭,谁也不想临死落得个饿死鬼。于是你就看去吧,各个营寨的军兵开始跟着王朴部往宁远方向大撤,走路都嫌慢,一律大跑前行。

这还好得了吗,本来计划三更天各个大营陆续撤退,谁该干嘛都有安排,按部就班撤退那是多么稳妥。可一有带头先逃跑的,其他人就发毛了,也不管违抗军令不违抗军令的了,谁腿快就活命,腿慢的活该认倒霉!其他各个营寨的军兵将士也跟着撤退。要是一万来人还好说,关宁大道还是容纳的下,可人一多就麻烦了。松山上面下面十来万人,这些军兵哪里懂得谦让先行,大家都想第一时间回到宁远。

断后的吴三桂与李明辅只等大家全部安全撤出才能开始撤退,外面出现骚乱而且声音愈演愈烈。吴三桂有点坐不住了,他与李明辅疑惑不解,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吴三桂告诉李明辅,你现在营房等我,我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有人给吴三桂带过马匹,吴三桂扳住马鞍子翻身上马,一手拿过大铁枪飞出大营,后面跟上许多亲兵卫队。到了外面虽说天气黑暗,但是人多,声音嘈杂的很,吴三桂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中军后营为何先退,难道行动提前不成。谁是中军后营主将,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原来是王朴。想到王朴,吴三桂气炸连肝肺,莫非你老儿不等军令私自逃脱。情急之下吴三桂打马加鞭往前追赶王朴,他知道哪里是近到可以超前绕道。

等吴三桂追上王朴大喝道:“呀呆!王总兵你这是作甚,难道你要先行撤退了吗?”

王朴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使劲打马的屁股。可今天这匹马有些不给力,犯病了,而且还是老毛病,学名叫‘料全’,由于平时吃的太好了,一下没料吃这匹马受不了了,所以行进速度慢了许多,所以王朴心里起急大骂自己的坐骑。

突然后面有人喊自己,心里就是一惊,这就叫贼人做事胆战心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王朴就怕有人叫住他,结果怕什么还就来什么,突然有人喊他做什么,王朴假意听不见继续前行。

吴三桂猛挥马鞭,这匹马一个猛穿赶上王朴,大吼道:“王总兵你这是何意。”

王朴一见是吴三桂不得不减缓马速,但是还在前行说道:“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总兵啊,我这是有急事必须先行一步。”

“得了吧,你别捡好听的说,你是贪生怕死先跑了是不?”

“啊呀!吴总兵,非也、非也。小兄我实在难熬,大帅他一时糊涂,干嘛撤退非得三更天呢,提前一个两个时辰又当如何。他吃饱了却不为咱们哥们弟兄着想,还我等断后,清军来了甭说打了,就连舞刀弄枪的力气都没有,明摆着是叫我等去送死,这你还看不出来吗?”

王朴这一说,把吴三桂闹的没词了,吴三桂看到情况如此恶劣,想控制根本不可能,于是带人回转大营。

回去这一路上只见到松山驻扎的各路人马陆陆续续的都开拔,各路人马怕黑道还举起灯球火把亮子油松,行进的速度更加的快。吴三桂也无可奈何,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拦不住。吴三桂自己一掂量,我呀,我干脆也别断后了,先回宁远吃饱饭再说。

就这样吴三桂回到自己的大营与李明辅一商量,看情况军心以乱,事不宜迟咱们也别在这挨刀了,收拾收拾带领本部人马也向南逃窜。

这么一折腾动静更大了。

洪承畴正在寝帐休息,说睡觉能睡的着吗,心里就惦记着三更天撤退的事。他现在好比落日般的忧伤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飞成他落日般的忧伤。怎么就会被皇太极劫了粮道呢,我太大意了。自己算计着的挺好,与清军决一雌雄,可是偏偏出现这么一个低级错误。人算不如天算那。一会自己又盘算着谁开道谁断后的,看来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无法可想的事是没有的。

可是过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跳的人心烦,这是怎么回事呢!洪承畴对相学还有一定研究,他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分析,右眼皮跳的预兆:是得意忘形了吗?还是小心小人随时准备落井下石,叫自己别太嚣张。那谁是小人呢,谁能给我落井下石呢!自己想不明白。

他正在瞎琢磨呢,突然听到外面怎么那么乱啊!跟开锅似的,还有金属的摩擦声,战马的嘶鸣声,人们唾骂、哀嚎、整个乱成一锅粥。洪承畴想到了一件事情,会不会发生军队哗变!就怕出现这种状况。你看没吃的倒没什么,大不了回宁远吃饭,吃饱了再回来找满鞑子算账。可军队一哗变可是控制不住。不可能啊,我的大令谁敢违抗,这都是我的人马,我一手带过来的。会不会是清军偷营劫寨?也不是不可能。我的出去看看。

可洪承畴刚要出营去看个究竟,有人一头扎进来说道:“我的大帅坏菜了,我们的军队发生哗变全都擅自离开营盘往南撤了。”

洪承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全身麻木,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如同雷轰电掣一般,他呆住了。

进来的这位正是中军官,他看到大帅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扶住洪承畴一个劲的在耳边呼唤:“大帅、大帅,您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受刺激了,还是强烈的刺激。”

过了好一会儿,洪承畴这才缓解过来,长叹一声:“哎、。。。。。老天不佑我承畴那!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对了,中军官我来问你,是谁带头先逃的。”

“恩。。。我还特意下去看了看,最前面的好像是总兵王朴还有那个吴三桂。”其实中军官下去看的时候正赶上吴三桂去追王朴,正巧叫中军官看到了。

洪承畴闻听此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吴三桂能够干这勾当,王朴也就罢了,此人我并不看好他,说句实话,打来前就没看得上王朴。卑鄙无耻、狡猾奸诈、阴险狠毒这些词语都可以放到王朴身上。可怎么吴三桂还跟王朴一起赶着见不得人的事啊!伤我的心。。。

洪承畴命令中军快去止住乱军的行动,必须制止一切混乱场面发生,这样会波及全营,闹不好清苦借此机会偷营劫寨。

中军官把嘴一劣:“大帅啊,我可拦住,我都试过了根本制止不了,要不大帅您去看看吧。”

洪承畴看中军官那嘴就跟吃苦瓜似的,一伸手把挂着的尚方宝剑摘下来,推雁翅按绷簧抽出宝剑,擒剑在手大踏步出营。

可是洪承畴举动根本压制不住混乱的场面,在他后面的中军官劝解道:“大帅啊,大帅,您就别拧了,现在的场面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住,要不咱们也风紧扯呼吧。”

洪承畴一听刚要动怒,可是又琢磨中军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没有法毙十勒个八,最后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撤。。。退。’

松山城里的五万军队得到大帅的军令可以撤退了,人心早就飞到了宁远,干脆咱们就是一个鸭子加两个鸭子撒丫子跑啊!

这下可坏了,城上有几万骑兵,也不知洪承畴怎么想的骑兵居然派驻到松山城里。骑兵顺着山上往下冲,正好与行进中的步军相碰撞,本来关宁大道就那么十几米宽,两旁全是树木荆棘,很不适合人多一起走。可大家都想早点回宁远根本没有秩序,还讲什么文明礼貌。结果,骑兵冲撞步兵,步兵不给骑兵让道,两下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骑兵步兵相互践踏,互相碰撞,拥挤在一起,没等清军过来偷袭呢,自己人跟自己人就赶上了。爹爹奶奶的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最后枪炮的给,不给我让道就给你一炮。场面更加混乱,火器四起,枪炮并举,死伤者不计其数。

明军在关宁锦大道上如何混乱咱们暂且不表,在表锦州东北方向驻扎在大齐屯的皇太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