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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沉重的乌托邦

陈渊倒是有些意外自己身体的变化。

所以说看起来系统给他带来的体质果然确实好,

不过说到底,他所能对抗的免疫的也只变异熊体内的辐射力量,如果是正常一些的动物,还是会对他造成伤害。

陈渊很果断的将自己那些伤口给掩盖了起来,毕竟他也不能直接让观众们看到伤口的变化,要不然他也不好解释如此玄幻的事。

而那头熊他还想试图去攻击他。

但是陈渊果断的掏出手枪在天空鸣响。

似乎直接吓到了这只大熊。

他很快跑走了。

但是同样这枪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早政策发布之前,这里就向普通游客开放,就有一些猎奇的国外网友冒险进入,纷纷在ins上拍照打卡这座空城。

时尚博主当然不能放弃跟风,用独特的造型吸引更多的点赞。

有些人来到切尔诺贝利,千辛万苦找好特定的位置,等到阳光从防护网里透出来,然后凹个造型。

摄影师卡地一下,酷炫风的网红照片又出了一张。

站在标志建筑物摩天轮底下,比着“OK”的手势的合影。

健身达人靠在破旧的公交车上,妖娆的按下快门,彷佛在某个知名景点打卡。

颓废青年拿一瓶啤酒,坐在禁区上,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切尔诺贝利最靓的仔。

在他们手里拿着的辐射测量仪,更成了炫耀的工具。

明明是数字越大,代表辐射量越大,对人的身体伤害就越大,可在这些人的眼里,反倒成了数字越大,点赞的人就越多。

老爸居然还带着孩子过来,在镜头前开心地合影……

所有的摆拍,只为加一个#obyl#的标签,只要加上这个标签就会比平时的点赞多很多。

网红们为了博眼球在这里作秀,甚至有些人无视相关的禁区规定,直接深入核反应区。

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躲避警卫、翻越栅栏,悄悄潜入切尔诺贝利周围的禁区。

有的是为了刺激,有的是为了偷盗,有些是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而躲进无人区的罪犯,还有的仅仅是好奇。

当这些人听到枪声之后,都被吓了一跳,而之前的那个金发碧眼的记者也是朝着陈渊这边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那名记者急忙关心问道。

陈渊摆了摆手,“没事,刚才遇到了一只奇怪的熊。”

“是发生变异了吗?”那个记者问。

陈渊点了点头,“看来你也遇到了。”

“嗯,我也遇到了一些长相比较奇怪的动物,估计都是辐射造成的。”

实际上辐射确实能够影响生物的生长,但是也并不会太过玄幻,他们可能是少了一只脚或者是变成了畸形。

但这只是生物的外表上发生的变化,基因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你打算直接往里面去吗?”那个记者问道。

陈渊说,“没错,我打算去里面拍一点东西。”

“可是你不怕辐射吗?你现在什么都没有穿。”

那个记者显得有些紧张。

“厄,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陈渊张开了手。

可是那个记者顿时哑然了。

她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疯狂了。

忽然陈渊发现在围绕禁区的围栏设有一个检查点,有一群人试图从那边翻越过来。

“那是潜行者。”

那名女记者忽然说道。

“潜行者,那是什么?”陈渊对这个词显得很陌生。

记者解释道,“这群试图进入切尔诺贝利的人与电影中的潜行者简直一般无二,因此当地人就干脆把他们叫做潜行者。”

“但随着切尔诺贝利可以再次利用的物资越来越少,闯入无人区的潜行者的目的也发生了改变,由为财变成了寻求刺激。”

“非法潜入无人区在乌国成为年轻人的时尚,他们不知道在探险的过程中会遇到什么,但是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普里皮亚季鬼城。”

那些潜行者走在隔离区的边界上,他们的目的地是普里皮亚季鬼城

大多有一套统一的装束,迷彩服和一个大大的背包。

他们很少单独行动,至少都组成两、三人的小队,藏匿在切尔诺贝利的废墟中,设立自己的小据点,俨然成了这里最后的居民。

进入鬼城必须要穿过一个60公里的树林,他们在赶路的同时还要小心避开警察的巡逻,同时还有可能有野生动物出没。

累了的时候,他们就在废弃的村庄或者帐篷里休息,渴了就喝一点沿途找到的水,至于干不干净,根本不会顾及。

来的时候就有潜行者在进入普里皮亚季禁区前,落脚在一个废弃村庄内喝茶取暖

在这个探险的过程中,他们会随身携带一个盖革计数器,当辐射超额时,盖革计数器就会报警,但这些无畏的潜行者的处理办法,却是将报警值提高。

普通游客来到这里,都会很小心谨慎,生怕碰到这里的任何东西给自己带来伤害,而这群人,他们不仅随意走动,翻动废墟中的物品,甚至还吃生长在强辐射区的果子,蘑孤等。

来到鬼城,他们俨然忘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在这里生火做饭,睡着。白天到处乱逛,参观。

有的人甚至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他们把房间重新粉刷,打造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据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在普里皮亚季找个大楼登上楼顶,醉醺醺地俯视这座落日下已死的城市。

陈渊和那名记者来站在了在普里皮亚季的制高点,站在这上面往下看去,给人一种废土气息的感觉。

“如果是要拍那种末日丧尸大片,或许在这里选景非常不错。”

那记者忽然笑了,“你很幽默,不过我也我也这样觉得。”

“你叫什么名字?”

陈渊忽然问道,从一开始遇到她就似乎没有问过名字。

“我叫卡萨,你呢?”

对方伸出了手。

“我叫陈渊,你也可以叫我老陈。”

陈渊脸色也是古怪。

卡莎这名字好像他玩过一个游戏的名字。

“哦,好的老陈。”

听到陈渊的名字后,卡莎显得并不意外,似乎这个金发碧眼的大波妹,并不认识陈渊。

当然了陈渊也不怎么感到意外,毕竟世界人口如此之大,不知道自己的人也正常。

卡莎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撮人。

“看,他们玩得很开心。”

“对于潜行者来说,这里就像是一个私人游乐场,在这里,可以摆脱生活上的烦恼,享受被世界独立的感觉,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为了利益,乌国有很多家旅行社组织了切尔诺贝利之旅,可以参观切尔诺贝利市和一些废弃的村庄,参观死于核辐射的消防员的纪念碑。

当然了为了满足冒险者的需求,他们还会提供一些定制服务。“

“鬼城”、“世界末日”成为抓人眼球的卖点,吸引了很多远自各国的让,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有人是极限旅游的粉丝,有人是历史爱好者,大多数都只是单纯好奇,想亲眼看看核事故的后果。

对于潜行者,政付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切尔诺贝利区域太大,又是开放的空间,无法进行管控。

大多数潜行者会遵守规矩,不会将辐射区的东西带出去,把自己制造的垃圾随手带走。

少部分的人却对此不管不顾,不论是灾区里的物品,还是其他潜行者的补给,都随意拿取。甚至有些潜行者还在切尔诺贝利引起森林火灾,几乎每年切尔诺贝利都会出现火情。

说到火情,卡莎顿了顿,“今年4月份,切尔诺贝利发生了一场一场持续两周的大火,而起火的原因就是人为导致。这不单对于遗址是一种破坏,也可能导致辐射物质的扩散。”

“除了这些破坏者,如今,还有一些许多当年的原住民,已经自愿选择回到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居住。一些老人想在故土安度晚年,落叶归根,便偷偷返回居住地。他们在禁入区内种菜、捕鱼和饲养家畜,但产品只能供自己食用。

目前禁入区内生活着约600名老人。苍穹之下,常常有鸟鸟炊烟从隔离区荒凉的村落升起。继续生活下去,是人们在大灾难之后的选择和勇气。“

陈渊听后倒是有些叹息,“他们的灾难值得我们反思,而不是以将它变为卖点,甚至成为我们寻求刺激的地方。”

“34年过去了,核辐射还在,有些东西不该被遗忘,有些过往不该被调侃。”

卡莎点了点头,“对于人类而言,切尔诺贝利应该是永远的痛。而多年来人们一面哀叹这座城市的悲惨遭遇,一面也无法抑制探索鬼城的好奇心。”

陈渊也是颇为认同,“实际上在我来的时候在乌国街头,随处可见关于前往切尔诺贝利探险的广告。事实上,这些年核电站探险之旅在乌国年轻人中很受欢迎,有一些甚至于会特意冒险,前往游客限制区,在毫无遮挡的高楼边缘拍自拍。”

“其实我这次来也犹豫了很久,在朋友们连日积极分享照片的攻势下,最终还是参加了一个探险行程。毕竟,到乌国旅行的游客,有哪个不对切尔诺贝利好奇呢?”卡莎忽然笑道。

陈渊倒是愣住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卡莎是跟着旅游团过来的。

“在切尔诺贝利,游客只能在已开放区域活动,并且需要跟随向导的指示进行行动。我的向导是一个年轻但看起来经验丰富的乌国女孩,她再三强调,不要触碰任何东西,尤其需要小心尘土。所有参团的游客也知晓辐射的危险性,所以都按照要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尽可能少地露出皮肤。”

“但是后面因为想拍一些更深入的东西,所以我就脱离了队伍。”

卡莎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计数器,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

“这是什么?”陈渊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

“计数器。”

“向导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盖格计数器,如果辐射值过高就会发出警告。这也导致整个旅程中我和同团的几个年轻人一直在热衷于到处测辐射值。计数器发出警告的次数并不少,有些地方的数值非常之高,辐射残留的危险可见一斑。”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其他地方看一下吗?”

陈渊发出了邀请。

“当然可以。

不过你确定就你现在这样可以到处走吗?“

卡莎还是比较担忧,毕竟没穿防护服可开不得玩笑。

陈渊耸耸肩示意她不要在意。

在出发前一直祈祷千万不要下雨,总觉得那些辐射尘经由雨水打到身上会更危险,结果行程到一半就遭遇了两场雷阵雨,使两人被困在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废弃幼儿园里。

室内不少墙壁已经破败坍塌,并且十分昏暗没有光线,需要打手电筒才能行走。

屋内散落着各种残肢断腿的布娃娃们,可以想见当时的撤离急促而混乱。

小朋友们都没能带走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个地方实在让人觉得太沉重。

两人站在幼儿园小小的标牌前看着雨沉默着。

水友们有些感叹。

【我似乎看到了当时悲惨的一幕。】

【对呀太可惜了。】

【这一场灾难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呢。果然核辐射这种东西开不得玩笑。】

切尔诺贝利是有食堂可供就餐的,就在离四号核电站不远的地方。

但是现在去不了了。

陈渊站废墟的外头望着大雨滂沱的周围很不是滋味。

或许这里确实值得探索。

但当他对这里的环境以及各种事物更加了解之后,心中的那种不安,以及沉重感会更加的深刻。

如今已经被废除的普里皮亚季曾是苏国最先进的城市,当时只给高级工程师和知识分子以及他们的家人居住。

尽管建于二十世纪70年代,但这座城市的理念非常超前,每个公寓楼都配备了医生和管家,社区会配有园丁,两个学校之间配一个泳池,所有人互相之间都认识,据说是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

普里皮亚季的城市布局十分紧凑,中心区是个环形,分别是剧院、饭店、电影院商场和咖啡馆,目的是让人们下班后立刻能找到想做的事情,保证人们都主要生活在中心区,安分地待在城市里。

如今想来,这样高度秩序化、标准化的生活,感觉很像反乌托邦电影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