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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欢愉至死

看着程紫璇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前往中央舞台的路,傅轻歌越发的不可置信,她的舞步是那么的娴熟,是那么的从容镇定,仿佛这个舞台只有她一人存在,其他人只是她的陪衬而已。

“这女人真的是程紫璇吗?跟我认识的那个,脾气冲动暴躁,什么事情巴不得用拳头解决的女人是同一个?”傅轻歌不由得开始感叹造物主开的玩笑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人能够前后反差如此明显,简直就像是一个身体里塞进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原本在舞台上狂舞的杰少,伸出手来,彬彬有礼的将程紫璇领上台去,带着一丝笑意,邀请她同自己共舞一曲。

然而舞台下的客人们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嘘声,这嘘声的大多是男客,傅轻歌不懂为什么这些男客的反应如此剧烈,难不成他们不想看到这个阴柔娘炮杰少和程紫璇共舞?

程紫璇仿佛听到了客人们的呐喊和祈愿,轻轻地甩开了杰少的手,露出抱歉的笑容,双腿交错,双手捻着裙摆,这是舞蹈前的礼节。

唱片骑师缓缓地停下了之前的音乐,渐渐地淡出,换上了更加调动气氛的电音曲目,傅轻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圆台的最中央处,升起了一根钢管,径直和天花板来了一个亲密的对接。

“我靠?程紫璇不会要跳尺度巨大的钢管舞吧?”

傅轻歌的嘴角抽了抽,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紫璇踩着轻慢的步伐,轻轻地一贴合裙摆,双手已经渐渐攀上了钢管,像是抚摸情人的身躯一般轻柔,眼中的浓浓深情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精湛的演技,仿佛这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爱慕的对象。

钢管舞是一种综合爵士舞,拉丁舞,瑜伽甚至于是杂技或者体操的新型舞种,在蓝星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时候,当时米利坚国经济出现了泡沫,钢管舞就从高雅的舞种沦落到了舞池迪厅,甚至于是情色场所,练习这种舞蹈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让自己更有挑逗性。

这一舞种本身是难度极高的舞种,对身体的柔韧以及平衡有着极高的要求的同时,还需要舞蹈者有着不俗的体力。

不过这些要求,对于程紫璇这样的武者来说却也只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傅轻歌实在是想不出来,程紫璇到底会怎么表现自己独特的魅力,难道是通过火辣的舞蹈动作,或者是更加下作一点?直接边跳边脱?

此时掌声雷动,把傅轻歌从龌龊的想象中拉了回来,程紫璇在钢管周围不停地环绕着,以钢管为圆心,尽可能的保持着美感,做着匀速的圆周运动。

程紫璇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的左腿轻轻地勾上了钢管,就仿佛勾在了各位男客的心上,男客们不停地叫喊着,摆动着双手,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多希望自己就是那根被她勾着的钢管。

舞池最边上的一个小卡座,一个情绪高涨的男客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脚步像是悬空一般左右摇晃,想要冲进舞池中,狠狠地亲吻程紫璇勾着钢管的脚掌。

当然他没有成功,四名身强力壮的安保人员直接把这个醉鬼给拦了下来,出于这家伙是来自卡座的,也就没有痛下打手,就是泼了几杯酒在他的脸上,小小的以示惩戒。

傅轻歌一脸无语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周围的这些人们,尤其是男客的反应,实在是太剧烈了一点,这一点都不像是在欣赏艳舞,反倒像是吸食着最新的麻药,整个人都浮到了高空中一般,飘飘欲仙。

程紫璇的双腿终于完完全全的勾了上去,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钢管,身体向后仰卧,如瀑般的黑色长发散落下来,连带着傲人的峰峦一起下垂,整个场面在短时间内就变得香艳至极,就连傅轻歌也忍不住多瞧了某个耸立的部位好几眼。

“罪过罪过,这不是我想看的,是我的眼睛自己不由自主要看的,等到她跳完了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警告她一下,这样子实在是太容易引起色狼的注视了。”傅轻歌心里面默默地念叨了两句。

不知道何时一旁的鼓风机突然启动了,带着一丝丝的微风和夹杂着亮片的花瓣被吹了出来,这些花瓣被准确无误的吹向了程紫璇所在的位置,花瓣趁着风势,紧紧地贴合在了细长的,没有半分赘肉,曲线完美的一双腿上。

灯再次熄灭了,只剩一盏孤零零的光束照着程紫璇,她的身体在钢管上下起伏着,人随着钢管做起了各种高难度的舞姿,空中转体轻轻松松,就连连续的翻身起伏也是小菜一碟

她完全屏蔽了周围男客们充满野性的嚎叫,完完全全的沉醉在自己的舞蹈当中,此时的程紫璇,就像是独舞着一曲香艳的,但是无人欣赏的舞蹈,变成了一位充满孤寂之美的舞娘。

傅轻歌不由自主的为程紫璇的这一曲舞蹈鼓掌起来,他虽然无法欣赏这样的暴露的舞蹈,但是他从程紫璇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欢愉之感,那种超脱眼光束缚的,没有任何阻拦的自由之感,宛如实质一般从她的目光中照射出来。

她是真的完完全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一次舞蹈当中。

客人们同样也跟着摇摆了起来,整个场面再次进入了群魔乱舞的状态,震耳欲聋的电音声响充满了整个酒吧内,傅轻歌被震有些晕眩。

“各位客人们,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吧!罗烟小姐将会继续为大家带来更多的舞蹈,今晚,让我们欢愉至死!”

杰少的声音再次从扬声设备内传来,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新的话筒,不过傅轻歌知道,他很快就会把这个话筒丢下台去,再次让那些女人们陷入短暂的疯狂之中。

“罗烟小姐?什么时候程紫璇还有这样的名字了?难不成这个名字,是她在路易酒吧里头的花名?”傅轻歌思索了片刻。

“这位小哥,多谢你的款待,这瓶圣鹿酒真是味道纯正的利口酒啊,加上了一点绿茶之后就像是在嚼泡泡糖一般,忍不住就是一杯接着一杯了。”

一个被傅轻歌从隔壁散台邀请来的男人举起酒杯,向着这桌散台的主人敬酒,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豪爽的酒客,桌上陈列的酒品虽然不算是最名贵的那些,但也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便宜货色,这一点就是一大桌,至少也要两三万才能够拿的下来。

两三万对于散台的消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种散台一般都是提供给经济实力不佳的客人,可以说是路易酒吧向下兼容的妥协。

虽然这桌散台的主人,看上去嫩的要命,一看就不像是常来这种文人雅士聚会的场所。

傅轻歌笑了笑,回敬了一杯,说道:“这么多酒水是消化不完的,你们能喜欢自然是好事。”

另外一位被傅轻歌请来的女客,笑嘻嘻的看着傅轻歌,这名女客年纪和傅轻歌差不了多少,身上还穿着学生制服,只不过这学生制服并不是华夏远近闻名的纯色校服,而是仿照霓虹国的制服而作的,看上去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霓虹国的动作电影,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小帅哥,你点了这么多的酒水,可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觉得很寂寞吗?”女客撩起落在自己面前的一缕发丝,露出了旖旎的笑容,女人有无数的动作都能够彰显她们的性感,但最让人感到舒适而又悄无声息的,自然就是轻撩发丝。

“寂寞自然是不会了,这不是有这么多人陪着我一起喝酒么?”

傅轻歌呵呵一笑,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那欢愉至极的程紫璇。

“小帅哥,你一直在盯着罗烟小姐看?”女客轻轻笑道,“看你的眼神,应该是很喜欢罗烟小姐吧?”

傅轻歌不置可否,默默地抿了一口酒。

“我可能要泼你一盆冷水了,小帅哥。”女客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罗烟小姐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轻浮的女人,她是路易酒吧里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

傅轻歌有些好奇,说道:“原来路易酒吧还有卖身的?”

“呵呵,小帅哥,你这是在说笑吗?这种地方藏污纳垢,不论是高雅的或者是低俗的人,通通齐聚,他们都收起了精心打造伪装的外表,在这个几乎谁也不认识谁的封闭空间里,尽情的发泄着他们的情绪和欲望,在这里,只要有钱,你就能做到很多你不敢想的事情。”

女客的声音仿佛充满了一种魔力,引得傅轻歌不由自主开始遐想。

什么叫做到很多不敢想的事情?

“哦?具体可以做什么事情呢?”傅轻歌问道。

“卖身这一点自然不用多说了,不过更加高级一点的,可以选择卖身的模式,比如说,一根银枪大战三朵花蕊,只要你钱包足够鼓囊,身体足够吃得消,这个要求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女客说道。

傅轻歌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仿佛是被酒水呛到一般,尴尬的笑笑。

“不不不,我没有这么好的兴致,我只是单纯来喝点小酒的。”

“我还以为你对罗烟小姐很感兴趣呢,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对罗烟小姐充满兴趣。”

女客说:“好在你对她没有想法,否则你会发现,这是一个难以填补的天坑,虽然你能够一挥手买下这么多的酒水,但比起她无数的追求者来说,你还是差距太大了。”

“差距太大?”傅轻歌问道。

“是啊,就我最近来路易酒吧的次数来说,我见到的,追求罗烟小姐的,基本上都是富江市有名有姓的二少们,别说是二少了,还有些为老不尊的老不死,不惜屈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一亲罗烟小姐的芳泽。”

女客宛如包打听一般,从她的嘴里傅轻歌听到了不少的八卦消息。

傅轻歌笑笑,说道:“我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罗烟小姐一般会演出到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太晚的话,我只好早点回家休息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程紫璇跳舞的男人突然出声道:“这个我清楚,罗烟小姐一般只会作为路易酒吧压轴时候出现,通常是跳完三支舞后,就会离开舞池,留给客人们继续发挥的空间。”

三支舞?

既然程紫璇会离开舞池,那么就会到更衣室更换正常的衣物,虽然傅轻歌不知道程紫璇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偷偷溜出来,在路易酒吧成为了当红舞娘,但这事情本身就不是他可以指点的。

这或许是她的爱好所在吧?

傅轻歌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现在正是程紫璇所跳的第二支舞,这支舞听上去也快要接近尾声了。

“两位,我发现我似乎有点喝醉了,想问问这里有没有洗手间?”傅轻歌佯装自己喝高的模样,提气让自己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这两名客人很爽快地为傅轻歌指点了路,傅轻歌也很大方的告诉他们,这里的酒水他们可以随意饮用。

接着傅轻歌从七十七号台起身,穿过了拥挤的人潮,一点一点的挤到了洗手间的所在地。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出现在傅轻歌的耳朵里,许多不胜酒力的男女在饮用了大量烈酒之后,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点清明,还能继续战上八百回合,只好借故来到洗手间里呕吐。

傅轻歌选择性无视了这些声音,以他微弱的酒吧常识,开始在洗手间的周围,找着更衣室的位置所在。

然而他翻找了无数的洗手间之后,仍旧没有找到更衣室。

傅轻歌并不知道,在大型的酒吧里,更衣室和化妆间,根本不可能会在洗手间的附近。

正在傅轻歌打退堂鼓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位耷拉着脑袋的熟人。

景泰蓝一脸颓丧的望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尽可能的挤出一抹笑容来,但他不知道,他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