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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差强人意的结果和怪事!

易青云苦涩一笑道:“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看见当没看见吧?而且那小日本欺侮的可不仅仅是那名女导游,更是在侮辱咱们整个中华民族。”

冯悦道:“你其实也可以置身事外,打电话报警了事!”

易青云叹息道:“我当然也不想卷入这场冲突,只不过就冲那小日本嚣张的样子,而且他们背后又有乔省长撑腰,就算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而且说得不好听一点,这不是外商第一次惹是生非,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类事情,只有将事情闹得更大,惊动何书记惊动中央领导,才能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冯悦赞同的点点头:“不错。这件事就当是为其他的外商敲一个警钟吧!同样,有了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各地方政府在以后面对外商惹是生非的时候,也知道该怎么守住底线了。”

易青云点点头道:“是啊。要怪就只能怪咱们国家经济太落后,为了经济发展的大计,对外商太过纵容,把外商捧得太高,进而才使得他们越发的不把咱们国家当回事,不把咱们国家的法律当回事,只有狠狠的惩罚他们几次,他们才会明白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冯悦喝了口咖啡,笑道:“好像经历了这次事件后,你有了很多感慨?”

易青云道:“是有些感慨。就比如说乔省长,明明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却还要一意孤行,偏袒井上,甚至不惜颠倒是非黑白。真的叫人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心忠于国家,为了发展经济,还是只为了他的个人前途,不明白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冯悦笑着感慨道:“无论是古代也好,现代也好,无论是忠臣也好,奸臣也罢,如果简单的以是否忠于国家来进行划分他们的好坏,那就太简单了一些。其实,你认真想一下,谁是真的忠,谁是真的奸,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思想的!除了一些是真的坏的人以外,更多的人只是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易青云细细品味着冯悦的话,感到冯悦的感慨还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易青云道:“或许,大家的政治目的不同而已!”

冯悦点点头道:“政治就是这么残酷的。不管是为了个人前途往上爬,还是为了百姓的福祉往上爬,但总归绝大多数干部都是为了手握权柄,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大家的政治抱负都不一样,所以在考虑问题的角度上就会有偏差,自然就出现了不同的政治派别,也就有了政治斗争,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除非社会又倒回到封建社会,皇帝高高在上,一个人决定一切,但即便是那样,底下有了不满的声音,也会发生起义。”

易青云呵呵一笑:“是啊。可惜的是这次没能将乔省长搬走,以后我可能要面对很多麻烦,而且还很有可能连累到冯姐,连累到浠水县的发展。”

这世上很多事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个人的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国家机器,更无法凌驾于法律之上。

易青云回到县里的第二天,浠水县人民检察院依法就杨伟、彭远洋、许东飞、申耀强四人存在的问题提起公诉,并在浠水县人民法院进行开庭审理。

市委政法委书记范志轩亲自坐镇。

原本按照冯悦和易青云的想法,这案子还必须再拖一段时间。

自从杨爱国在浠水县掌控大权之后,杨伟就就开始了他的罪恶人生,近十年来,杨伟纠结一批流氓混混和腐化堕落的政法机关工作人员,在浠水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犯案累累。

而杨伟之所以能逍遥自在到现在,杨爱国这个老狐狸没少在后面擦屁股,冯悦和易青云就想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深挖杨伟的其他问题,以图将杨爱国连根拔起。

不过,市里却认为这件事牵连甚广,几乎在整个浠水县计生委系统内部造成了大地震,为了扭转县计生委在民众心中的恶劣形象,要求尽快结案,早日给民众一个交代。

冯悦和易青云心里非常清楚,这肯定是孟副省长在背后使力了,就是怕他们通过杨伟顺藤摸瓜牵连到杨爱国。

对此,冯悦和易青云虽然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事实上,胡德来和金春波也在私下里做了不少工作,比如,鼓动过一些被杨伟等流氓恶势力伤害和欺负过的年轻女子站出来指证杨伟的恶行。

但由于浠水县地处偏僻,群众思想相对比较保守,失了名节就等于失了一辈子的幸福,那些年轻女子为了自身的名节着想,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至于那些被杨伟等恶势力欺负过的其他人,也都不敢站出来作证。

很明显,这些人的想法都很简单,他们认为只要杨爱国还在县长的位子上,这么做虽然一时痛快可以惩治杨伟,但却也等于得罪了杨爱国,保不准杨爱国日后就会疯狂报复。

胡德来和金春波自然也都明白这些受害人心里的担忧,甚至拐弯抹角的告诉这些受害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杨爱国,但任两人磨破了嘴皮子,这些受害人愣是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指证杨伟的。

最终,检察院方面只能以贪污受贿、官商勾结等两项罪名起诉杨伟。

至于彭远洋问题就比较严重一点,存在贪污受贿、官商勾结、渎职等三项罪名,更因为杨爱国的报复,他还多了一条强女干罪。

比起彭远洋来,申耀强的罪也不轻,贪污受贿、官商勾结、渎职、暴力执法等四项罪名,而且还因为暴力执法逼死了人,情节更加严重。

相比较起来,四人中罪名最轻的是许东飞,只有官商勾结一条,但因为冯悦和易青云对许东飞的承诺,许东飞属于自首,并且转作污点证人,存在立功表现行为,轻判。

案情并不复杂,且四人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也都供认不讳。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庭审,法官给出最终量刑结果:

杨伟被判有期徒刑七年,并依法剥夺政治权利七年,立即执行;彭远洋被判有期徒刑十四年,并依法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申耀强被判有期徒刑十三年,并依法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许东飞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缓期两年执行。

下午两点半开庭审理,四点半一审判决结果出来,杨伟等四人对判决结果都表示服从,并未提出不满和上诉,当庭生效。

案件尘埃落定,整个浠水县就跟过年似的,热闹非凡。

那些早就看不过杨伟等流氓恶势力团伙危害的人们是四处拍手称颂,至于那些曾经被杨伟欺负和残害过的受害者,虽然不敢出庭指证,但得到这个消息后,一个个买了鞭炮在家门口放,以示庆祝。

大家伙都是热热闹闹的开心,杨爱国杨大县长一张脸阴沉得就像锅底。

很显然,杨大县长直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什么错,他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冯悦和易青云身上,认为如果不是冯悦和易青云故意找麻烦,杨伟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对于杨大县长的憎恨,冯悦自然视而不见,早在做出决定对付杨伟时,她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并且也做好了准备来迎接杨爱国的报复。

至于扳倒杨伟的最大功臣易青云和于小民,当然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在这件案子上,尽管许东飞提供了彭远洋的弱点,但要说到撬开彭远洋的嘴,让彭远洋老实交代杨伟的问题,于小民当然是功不可没。

本来易青云是准备请于小民喝酒吃饭的,不料想于小民的电话先打过来的,易青云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于小民的邀请。

易青云和于小民的庆功宴还是在浠水河畔那家川菜馆吃得。

现在浠水饭庄已经被金坤龙的堂弟金坤阳接手,除非工作需要,易青云自然不愿意去浠水饭庄,毕竟他和金坤龙现在梁子结大了,他可不想给金家任何暗算自己的机会。

两人吃吃喝喝,谈论着杨伟和彭远洋事件可能给县里政治格局和人事变动带来的一些影响,都为不能通过杨伟扳倒杨爱国而感到惋惜。

酒过三巡,于小民这才神神秘秘的凑到易青云身边,小声道:“易哥,我听说你这趟去市里处理新闻的事情时,和日本人发生冲突了?”

于小民也是个比较机灵的人,因为杨伟这档子事,他和易青云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出手算计彭远洋,因此两人的关系也迅速拉近,现在于小民已经不喊易主任了,而是直接叫上易哥了。

易青云当然也不反感于小民这么称呼自己,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于小民本来是金春波的人,也就相当于是胡德来的人,并不完全忠于自己和冯悦,他要想办法把于小民拉拢过来,放在金春波身边做一个棋子。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听于小民说起自己跟井上的冲突,易青云不由扬了扬眉毛。

易青云当然疑惑了。

虽然说他和井上那场冲突闹得比较大,最后甚至激起了游行示威和暴力冲突,但警方对于他和刘洋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的,铺天盖地的报纸也都只提及到井上的名字。

“我有个战友,就在市局里。”于小民嘿嘿一笑道。

“原来你有这层关系呀,难怪!”易青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对楚天豪颇有怨言,觉得市公安局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差了。

很明显,易青云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这事听起来很光荣,打了日本人,为国争光了,但问题是易青云的身份,这厮可是标准的国家干部,干部就要有干部的样子,随随便便跟别人动手,实在有损干部的形象。

除此之外,易青云还有另外一点担心,他和井上发生冲突已经损害到了乔君健乔省长的颜面和利益,他一直担心乔君健会找借口寻自己麻烦,这事如果秘不外宣倒还好点,要是广为传播出去,就更会加深乔君健对他的恨意。

于小民显然不知道易青云心里的担心,笑着道:“易哥。说老实话,兄弟我对你在这件事上的做法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狗屁的日本人,还标榜什么全日散打季军,照样不是让易哥三拳两脚把腿给打骨折了。”

易青云呵呵一笑:“你佩服我?”

于小民点点头:“我当然佩服易哥了。而且,我也羡慕一个能有教训小日本的机会。要放我在那里,我也会跟易哥一样,直接上去揍那小日本的,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易青云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小于,既然你这么佩服和羡慕我,要不,下次我帮你寻个机会,你也去跟小日本过两招,为国争光一回?”

于小民脸微微一红:“那还是算了,我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我也想为国争光,可是我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人家那小日本可是全日散打季军,就我这两下子,不但不能为国争光,肯定还会给咱国家丢人。”

易青云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淡然道:“小于,既然你清楚这回事,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帮日本人是乔省长请来咱们省里投资的吧?”

于小民点点头,兴奋地笑道:“这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这是后来闹大了,市里到处游行示威,乔省长还被中央领导批评了,可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说实话,我昨晚看新闻时,看那个小日本灰头土脸的道歉的模样,我心里……”

易青云轻咳一声,打断了于小民的兴奋劲,道:“小于,那你说这乔省长因为井上的事情栽了跟头,他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于小民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放在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见于小民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易青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直接道:“小于,跟井上发生冲突的是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井上才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说乔省长咽不下这口气,他会找谁报复呢?”

于小民呵呵一笑:“当然是找……”

话说到一半,于小民终于明白过来易青云的意思,最后那个“你”字直接吞回了肚里,讪讪的看着易青云道:“易哥,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易青云翻着白眼道:“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么?”

于小民搔搔后脑勺,尴尬道:“易哥,我看不至于吧?乔省长毕竟是省长,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况且这事也确实错在井上,乔省长不会这么没有度量的找你麻烦吧?”

易青云呵呵笑了几声,瞥了于小民一眼道:“这事可难说呀。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放在你你也咽不小这口气么?乔省长凭什么就能咽下这口气?”

于小民顿时摸着鼻子说不出话来。

易青云又笑了笑,看着于小民道:“小于,你要知道,这事现在就是乔省长心里的一根刺,没人拨弄时乔省长都有点痛、有点痒,要是还有人去拨弄,那还不得疼到心里?”

听易青云这么一说,于小民顿时明悟过来,忙点点头:“易哥,我知道了。这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战友那边,我也会跟他打招呼的。”

易青云不置可否的点头笑了笑,心里却琢磨着这事得跟蓝天强那边知会一声,毕竟蓝天翔可是省委常委,而且背后还靠着何生魁这个一把手,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于小民自然不知道易青云心里的想法,不过见易青云不愿意张扬此时,他忙换了个话题道:“易哥,跟你说个怪事!”

易青云笑着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什么怪事?”

于小民道:“这事要说起来,跟我门局里一个同事有关。”

易青云笑着摇摇头:“别是人家的八卦吧?”

于小民点头道:“嗯,也可以算做是八卦!易哥,你说这夫妻两口子都是O型血,生下的孩子也得是O型血吧?”

易青云呵呵一笑:“没错,从血型遗传的规律来分析,这是肯定的。怎么,这就是你要说的怪事?你同事夫妻两都是O型血,他们的孩子却不是O型血?”

于小民点点头:“是呀。就是前天,我那同事的孩子出了点意外,送医院后需要输血,结果人家医院一查,夫妻俩都是O型血,孩子却是B型血。”

听于小民这么一说,易青云顿时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了,他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这事吧,据我估计的话,应该是当初在医院生孩子时护士抱错了别人的孩子。否则,肯定就是你同事他老婆……”

易青云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相当明显。

于小民叹息一声,苦笑道:“易哥说的不错。我那同事本就喜欢吃醋,猜忌心也比较重,他一直觉得孩子长得不像自己,听医生那么一说,就越发认定他老婆偷人了,对老婆是脚踢拳打,要老婆供出那个野男人。”

易青云无语的摇了摇头。

虽然他到浠水县没多长时间,但却知道浠水县这个地方的人思想都很保守,而且民风彪悍,据说有人抓到老婆偷汉子,直接就将老婆和野汉子两人侵猪笼沉鱼塘,甚至直接活生生将人打死。

而且,更让他感慨的是,在他和冯悦来浠水县前的三年时间里,整个县里就发生过四起侵猪笼沉鱼塘事件,县政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演死的那几对男女的家里不但不敢追究,而且更是为这事感到丢人。

易青云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就只当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听了。

谁知于小民却笑呵呵的看着他,一脸神秘的道:“易哥,你猜猜看,我那同事在家里把老婆打了个半死后,问出什么结果了?”

听于小民这么说,易青云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追问道:“什么结果?”

于小民呵呵一笑道:“我同事他老婆死也不承认偷汉子,却又无法解释孩子血型的问题,直接一口咬到神仙身上,说这个孩子是龙山寺的神灵赐给他们夫妻俩的。”

很显然,对于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者一些超自然的现象,人们总喜欢把他们归结到鬼神身上,这是中国人几千年封建社会的结晶,直到现在,依然还有人痴迷于这些东西。

易青云不由一愣:“龙山寺?”

很显然,听到于小民提起龙山寺,易青云不自觉的想到了几天前和彭远洋一块下乡去周家寨村宣传计生工作时村支书周大山跟他说的那番话。

于小民点点头道:“没错。我那同事的老婆根本不承认自己偷汉子,只说两口子结婚两年多没动静,就去了龙山寺两趟,拜了龙山大佛,请天一大师帮她做了个法,然后就有了这孩子。”

说完后,于小民又怕易青云不知道龙山寺,跟着解释道:“这龙山寺就在三家屯乡,在咱县城西南方向,半山腰处。我还专门去看过一次,听人说那里的龙山大佛特别灵验,只要夫妻俩结婚几年没孩子的,去那里拜个两三次,天一大师给做个法,一准就怀上了。”

易青云可是从小就生长在红旗下,接受了近二十年的现代化教育的经济学博士,怎么可能会相信鬼神这种无稽之谈?

听于小民说完,易青云的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

当初周家寨村村支书周大山说起龙山寺时,他只觉得这里的人们思想保守、封建迷信了一点,根本没太在意,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很显然,这事不对劲!

易青云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当然,易青云并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口。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他不能也不想轻易的下结论,毕竟这个猜测还涉及到不知道多少妇女的清白,一旦说出来必然会在县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低着头沉吟了好大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先向于小民再深入了解一下,等摸清楚了具体情况,回头跟冯悦汇报一下这件事,等冯悦作指示。

这么想着,易青云抬头看向笑得有些合不拢嘴的于小民,低声询问道:“小于,这天一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见过么?”

于小民点点头:“见过一次。”

易青云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见过天一大师做法么?嗯,也就是天一大师怎么帮那些求子的夫妻做法的?你见过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