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彦去往费雷泽之后，周云生第一次来找诸神之王凯莎，先是打量了她很久，才开口问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上位者的眼中，人命就只是一个数字吗？”
凯莎，“怎么说？”
这个问题，凯莎之前已经回答过了周云生，既然周云生又一次问出来，这个重复的问题中应该还包含着其他的问题。
所以周云生又补充道：“你选择死亡，为了天使的未来，即使这个未来会牺牲众多的小天使，你都不在意吗？”
“哦！”凯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预见美丽的天使死亡，你感到难过吗？”
“不会。”周云生摇了摇头，“她们和我没什么关系，物伤其类都算不上。”
都坐视了那么多人的死亡，天使有几个，三万多？
天河市牺牲的人也不止这些，所以死几个天使而已，又怎么能让周云生动摇。
经过这么多天与凯莎的交流，周云生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未来的时间里他可能遇到无数颗蓝星，其他国家他不在意。
函夏国的话，不想让他帮的，他便不怎么帮了。
吞噬宇宙每天都有武者牺牲在与怪兽的战斗中，他不也是坐视的么。
说到底终究是要自己成长的。
凯莎永远是那种女王的坐姿，也永远是那么平澹，“那如果我把一个天使许配给你呢？”
听凯莎这话，周云生倒是愣了一下，随意道：“是么，那最好给我找一个在科研上有天赋的，有所成就的最好。”
周云生正好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魅影号虽然可以吞噬进化，但谁也不知道顶点在哪里，而总有一天，会没有更先进的科技让魅影号吞噬。
在这个有点糟心的宇宙继续待着，周云生就是在想着能不能拐走一些科研人才。
“给我一点时间，我再来读一读你。”凯莎不像是在开玩笑，直接开始用洞察之眼查看起了周云生。
“洞察之眼读不到你的信息，可你还是在这颗星球上留下了很多的痕迹。
神体强大能抗下太阳之光的攻击，这一点类似于兽体。
肉眼能直接观察到微型虫洞，精神力量强大，凭借着这些，可以直接发动精神攻击，还可以直接开启并穿梭虫门。
这一点看起来和三角体有点相似。
没有暗位面信息，也没有基因系统，不是神河体系的超级战士。
……
越看，你越像是卡尔口中的终极恐惧。”
凯莎眼中白白的一层膜消失不见，又扫视了一眼，“这样的话你与科研型的天使匹配度确实不错，她们一定对你很感兴趣。”
凯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笑了一声。
“匹配已经完成，至于你口中的小天使是否选择守护你，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周云生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正要问是不是来真的，浮空岛四周却是发生了变故。
强大的气压改变了附近的云貌，一个大型的虫洞出现在浮空岛屿群的外围。
密密麻麻的背生红色蝙蝠翅膀，手拿各样的武器的恶魔从大虫洞中飞出，在浮空岛外列阵。
等着恶魔们排兵布阵完毕，莫甘娜也通过虫洞来到这里，“哈哈，多少年了，没想到你们依旧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骚味。”
刚一见面，凯莎的知识宝库就读取了莫甘娜的大部分信息，恶魔和冥河的作战计划的大部分。
做了数百年的姐妹，却做了几万年的敌人。
凯莎和莫甘娜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各自的命令下，恶魔和天使战做一团。
看着凯莎身边只剩下了两个护卫天使，莫甘娜看向坐在草地上的周云生，“你这么碧池也在这里，那就把你和凯莎一起摧毁掉！”
周云生没有理会她，反而是看向着凯莎，“是什么让你放任凉冰的，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
还是因为你发现了天使存在的问题，让你选择在正义秩序成为已知宇宙的主要秩序之后，选择塑造一个敌人，来让天使继续前进？”
凯莎眉眼低垂，这才能与周云生对视，“你好像知道很多信息，都是从哪里得知的。”
“两个碧池，不要无视我。”
周云生和凯莎的无视让耐不住性子的莫甘娜勃然大怒，两根暗夙银锁链从她的身侧飞出，直奔周云生和凯莎而去。
凯莎身边仅有的两个护卫天使迎了上去，却被暗夙银锁链穿了串串。
而后被莫甘娜随手甩下，两根锁链再次奔着周云生和凯莎而来，然后分别被凯莎和出现在周云生身后的锦衣护卫捏在手中。
暗夙银锁链从凯莎捏住的地方变得通红，并开始延伸到整根暗夙银锁链上。
将自己手中的那根暗夙银烧成灰尽，凯莎还顺便将锦衣护卫手中的那根也烧掉了。
随手用一把暗夙银武器让莫甘娜不能再分心对小天使出手，凯莎看着周云生道：“你不离开吗？莫甘娜可是说着要摧毁你呢。
还是你认为你送她的那点东西，就能让她放过你。”
“她的身体不算强，我也可以摧毁，甚至我还能消灭她的灵魂。”周云生转头看了一眼莫甘娜，“我口中的灵魂不知道和你们所说的暗信息是否一致。
如果一致的话，除非你们发展到能做到局部操纵这个宇宙的时间，否则你妹妹就真的死了。
如果不一致的话，按照暗信息重新塑造出来的莫甘娜，在我的认知中，就不是你的妹妹了。”
周云生说这些是为了说明莫甘娜还杀不了他，而后他又转而看向凯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又召出了一只银翼，与之前那只一起将莫甘娜控制住。
有些恶魔士兵还想着攻击凯莎，可在进入到与凯莎一定的距离之后，银翼直接从他们的身体中穿刺而出。
神圣领域，在这个范围内凯莎的运算能力能达到最大，可以瞬间解算这些恶魔士兵。
然后凯莎知识宝库里的银翼就可以直接出现在他们的身体内部。
无数的暗夙银武器将攻击她的恶魔搅碎成了沫沫，却没有伤到地上的青草，凯莎的控制力可想而知。
可她没有回答周云生的问题，而是专心应付起了脱困的莫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