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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儿戏到此为止

无间。

大片黑暗笼罩在上方。

卯之花烈静静看着,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闪过。

记得小时候,她已展现出不弱的灵压,抓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断刀,四处杀人。

没有善恶的观念,只觉得血的颜色很鲜艳、漂亮,她很喜欢看。

后面身体发育完全,也懂事的时候,她还是没停止杀戮。

当时,静灵廷未立,所有资源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流魂街,以至于当地的剑道馆,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产生新的乐趣,开始踢馆的生涯。

那段时光真是很快乐,她满心沉浸在下一个对手会是谁?拥有什么样的招式?

这种类似于开宝箱的兴奋感,到她歼灭所有流派为止。

她被人称呼为死剑,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当时她还太年轻,满足于自己取得的成就,甚至连名字都改为卯之花八千流。

但登顶之后,迎来的是一阵孤寂,再也找不到对手,有时候敌人一出招,她就猜到下一个动作。

枯燥、乏味,在她心里产生厌倦的感情时,山本元柳斋出现。

那也是一场相当愉快的战斗。

她生平第一次迎来败北,并不是剑道上,而是整体综合的实力,山本元柳斋比她强。

此后,她不停对山本元柳斋进行暗杀、偷袭。

一次次被击败,对方又没有下杀手。

在最后一次暗杀失败,山本元柳斋邀请她加入护廷十三队,抗击进攻尸魂界的光之帝国。

卯之花烈被他折服,答应了。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她在今天回想,还是能记起一些片段,清晰如昨日。

卯之花烈晃神间,无间大门被人打开,她侧头,“你。”

“是你!”

她眼眸杀意更浓,从门那边走过来的人,不是更木剑八,居然是白石。

他迈入无间,身后的门重新关起来。

“真是一点都不美丽的面容啊。”

“你这个玩笑有点过分。”

卯之花烈声音阴冷,问道:“更木呢?”

“我拿出山本总队长签署的新命令,让他回十一番队睡觉。”

白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印章。

卯之花烈再也忍不住杀意,猩红的灵压爆发,化作一场巨大的血雨噼头盖脸砸下来。

白石微微愣神,所有的血雨消失不见,只留下面容都要让阴影吞噬的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伪造山本总队长的命令。”

“不,这是真的命令,我向山本总队长说,我要代替更木,满足你近千年压抑的那些欲望,并保证让你活下来。”

白石将命令随手一抖,纸张寸寸碎裂,“总队长爽快答应我,还说做不到的话,就让我死在这里。”

呼。

黑色长发高高扬起,死霸装袖口飘扬,露出如白藕般的前臂。

闪电般的刀光罩着头顶噼下。

不想听,也不想说。

卯之花烈只想杀死这个擅自扰乱自己计划的混蛋。

白石早有准备,右手握住刀柄,勐地拔出向上迎击。

叮!

两把刀碰撞的瞬间,卯之花烈左手袖子抖出一把短剑,如草丛的毒蛇窜出,直奔他心口。

白石一个踏前斩虚化穿过她的身体,落在数里之外。

看似很近的黑暗,还是看起来那么近,却又无法触碰。

刀锋从背后斩下。

这个速度,简直就是和他用技能锁定人一样,半点延迟都没有。

实际上,也差不多是那样。

卯之花烈能够从白石细微的肢体动作,捕捉到他下一步行动,预知到逃亡的方向,从而发起进攻。

白石回身刺出一刀。

卯之花烈没有选择闪避,右手的刀软如细鞭,明明是正面对撞,却又有一股柔力将他的刀引向旁边。

袖剑对准大开的空门挥下。

白石再一次使用踏前斩往后避开。

卯之花烈没有追击,眼眸冰冷,脸更冷,这不是她想要的战斗,“用出你的卍解吧。”

“嗯。”

白石说一句,手抚着刀身,“儿戏到此为止。”

?卯之花烈心里产生刹那的愣神,是巧合吗?

她心里藏着想说的话,被对面提前说出来。

“卍解·猩月!”

血色灵压从前方化作飓风袭来,卷起她的长发,那种空洞虚无,彷佛要将一切都吞没的灵压,“你是谁?”

卯之花烈童孔隐隐有几分颤动。

卍解之后,灵压的性质会有些改变,但那些改变,绝不会完全脱离死神的范畴。

眼前传来的灵压,毫无疑问是属于虚。

白石的模样,同样接近于虚。

那头猩红的长发在空中飘摇,苍白而恐怖的鬼面镶嵌在脸庞,眼眸变成湛蓝色电光,身上多处有盔甲。

或许就是穿多的缘故,看不见虚特有的洞。

“我是白石啊,你吓到了?”

卯之花烈回过神,道:“这是你卍解的能力?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卍解。”

白石很想笑,可一张脸都变成骨面,笑不出来,“啧,你没见过的事情有很多,强者也是。

没必要急着送死,勇音会伤心的,我也是。”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还想要教训我?”

卯之花烈眼眸眯起,不是月牙状,就像刮胡子的刀片那么尖锐,瞬步掠上。

白石反应极快,挥刀斩向她的脸颊。

好快,卯之花烈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先前的话,她能感觉到,白石的行动有些跟不上。

现在那股僵硬感消失,是卍解带来的增幅吗?

这个反应速度比先前快太多。

卯之花烈头往后仰,右手从下而上架起白石的刀,左手往前一抖。

两把袖剑噗嗤落在白石体表。

咦,卯之花烈眼眸瞪了瞪,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击杀他。

“伤心吗?”白石问一句。

卯之花烈察觉不对劲,顺手用刀往他脖颈一抹,大量的血往外喷溅。

紧接着,血没了,伤口彻底愈合。

袖剑被恢复的血肉往外顶出。

咣当,袖剑落在坚硬的岩地,沾染鲜血。

“真是冷漠啊,我们好歹一起约过会,你下手真的往死里打。”

卯之花烈澹澹道:“哦,那种小事,我忘记了。”

“没办法,老年人容易健忘,不过我还年轻,正好和你能够互补,烈~”

白石反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