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杨光的讲述之后，张牧大概扫了一下销售数据，发现扶桑的买断费用竟然只有300万，而棒子国的买断费用却是500万。
这却是与他之前预想的截然相反，这令张牧不禁心生疑惑。
不过经过杨光的解释，张牧这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两国电影行业的差异导致的。
如今棒子国电影行业在政府的扶持之下，正在快速的发展着，而扶桑虽然经济实力远强于棒子国，但是他们的真人电影行业却已然是日落西山。
就以两国今年各自大热的恐怖电影为例。
《蔷薇，红莲》在棒子国的票房是1.2亿人民币，制片方则大概能分到6千万左右的毛利润。
《咒怨》虽然同样在扶桑大火，但是最终的票房却只有5亿日元，即2570万元人民币。
也就是说制片方最后能拿到手的只有2570万元的一半，即只有1285万元的毛利润。
两相对比之下，也难怪后来曾创作过《午夜凶铃》、《咒怨》等超人气恐怖片的扶桑电影公司“OZ”会破产了。
从这点上来看，专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做。
若是让张牧按照自己的固有印象亲自卖片，估计他能有现在一半的销售额就不错了。
因为港澳台与东南亚的版权一起打包卖给了中国星，所以加上向家的200万，最后《笔仙》的海外版权销售总计竟然足足卖了一千多万。
不得不说，这个数字确实超出了张牧之前的预料。
不过这也是占了恐怖片这个题材的便宜，若是换一个电影题材，他估计很难有这个数字。
……
《笔仙》在海外的大规模上映没能瞒多久。
一来，张牧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所以既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也没有刻意否认。
二来，国内终究有那么一批自以为对电影行业有功的“电影师爷”，一边趴在电影行业身上吸血，一边还对业内的电影指手画脚，试图显示他的权威。
于是张牧还没有说什么呢，便有人主动帮他宣传了。
“你最近安分一点，别上了那群人的当。媒体上的文章就是一阵风，你别当回事就行！”
让张牧没有想到的是，常老太太竟然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提醒他，这让张牧心中感动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惭愧。
毕竟他先前常老太太好心想招他进中戏，结果他却只是一味的敷衍。
这般想着，张牧当即便诚恳的感谢道：
“让您费心了，常教授，您放心，我最近正闭关写剧本呢，没功夫理会那群人！”
在好好安抚了老太太一阵之后，张牧这才挂断了电话。
见张牧脸色有些不对，杨光不由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张牧闻言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有人向总局举报，说《笔仙》无证在海外放映，属于禁片，建议总局封杀我。”
“卧槽！他们踏马的脑子进水了吧？”
见张牧这么一说，杨光顿时一脸不可思议道：
“你又不是那帮子拍艺术片的！《笔仙》就是个商业电影，至于么？”
虽然说起来，张牧的行为和第六代导演差不多。
都是拍了部国内无法放映的片子，然后拿到国外去卖。
但是电影和电影之间，却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杨光不信那帮子电影师爷们看不出来，只能说那帮子人非蠢既坏！
见杨光有些担心，张牧反倒是安慰他道：
“放心，总局还不至于这么傻。
《笔仙》虽然当初没过审，但是电影他们是看过的，里面也没有影射什么。
除了不能在国内上映之外，和一般的商业电影没有什么区别。”
刚才常老太太打电话过来，便是为了和张牧说这事。
老太太毕竟是中戏的老教授了，这么多年下来不说桃李满天下，也算是人脉广阔了。
一般业内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大多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常老太太的提醒，张牧与杨光至少要过上几天，才能得到一些风声。
幸好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否则如果真得遇上了什么问题，光是这信息差便足以让牧野被动万分。
不过即便有了张牧的安慰，可杨光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想尽办法的打探各路消息。
两天后，当张牧正一门心思的在后院书房写剧本的时候，只见杨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还不等张牧开口，便见他神色兴奋道：
“老板，你火了！”
“哦？怎么说？”
张牧闻言顿时不由一头雾水，不是说去打探内幕消息么，怎么就火了？
“本来我是想打听是谁在和我们过不去，就算不报复回去，也好日后有个防备。
只是没想到一打听才知道，老板你这回纯属是风头出大了，这才遭了小人的嫉恨。”
杨光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一脸笑意的说道：
“上个月《笔仙》不是在东南亚上映了么，没想到反响不错。
尤其是棒子国，首周观影人次就已经有100万，最后总计票房足足有200万人次。
这样一来，光是在棒子国，《笔仙》的票房便能有八千万人民币。
如果再加上港澳台、扶桑，还有东南亚的几个小国，预计总票房过亿完全不是问题。”
当说到这里，杨光的神色不由的越发亢奋。
虽然他早就知道张牧是一个导演，但是张牧只拍过一部电影，还是没上映的那种，所以杨光也拿不准张牧的导演水平。
在他看来，如果张牧的导演能力能有他写歌的一半水平，那么牧野影视的未来便定然大有可为。
不过随即他又忍不住懊恼道：
“唉！早知道票房能有这么好，咱们就不卖那么便宜了！”
看着他一脸亏大的模样，张牧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澹笑道：
“行了！别可惜了，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虽然《笔仙》在东南亚的大卖他也很开心。
但是张牧心中清楚，这次如果不是直接将电影卖断给那几家公司，《笔仙》的票房肯定不会有这么好。
就像在原时空，即便是在棒子国大本营，《笔仙》的票房也不过只有120万人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