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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突然到来的战争

“从何说起,杨卿不是很清楚吗?”

韩愈面容严肃,双目直视杨温。

“我…”

杨温刚想反驳。

“哒哒哒…”

急促马蹄声从大明宫外传来。

“急报!急报!成都府急报!”

一名身背令旗,骑乘快马的传令兵,自大明宫外疾驰而入,出现在文武百官眼中。

“南诏国入寇!陈大将军受重伤!成都府危在旦夕!”

他高举手中卷轴,声音十分急促。

“有神秘玄武境强者与南诏国主寻阁劝共同出手,将陈大将军重伤!如今戎州已失陷,南诏兵锋直指成都府!”

“什么!”

“陈弘志被重伤了?”

原本还在互相看不顺眼,针锋相对的文武百官们,此刻都神色慌乱。

如今的大唐,明面上的玄武境强者仅有三位。

一位是神策军左大将军,王守橙。

另一为则是神策军右大将军,陈弘志。

剩下的,就是当朝皇帝,李纯。

这三位虽然互有对抗,但是摆在敌国的台面上来说,仍旧是大唐的三颗定海神针。

三人中,王守橙与李纯一直坐镇京师,互相牵制。

而陈弘志则率领五万神策军镇守成都府。

那里紧挨吐蕃与南诏,并且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才需要他这位玄武境亲自镇守。

如今,陈弘志竟然被人重伤,那大唐在此处的门户,也将危矣。

“快去禀告陛下!”

杜黄裳脸色阴沉,对含光殿守门的两名金甲侍卫高声吩咐。

“遵命!”

侍卫右手紧按刀柄,快步离去。

“快将奏疏拿给我!”

“是!”

传令兵慌忙翻身下马,双手捧着信件,大踏步登上白玉阶。

离得近了,众官才发现,这名传令兵的甲胃伤痕累累,脖颈处的衣巾还有斑斑血迹。

由此可知,从成都府到长安这一路定是殊为不易。

而成都府的局势,也可想而知。

杜黄裳迈步而下,迎向传令兵。

百官紧随其后,秦远也眉头微皱,大步跟上。

待走近传令兵,杜黄裳伸手接过奏疏,快速打开。

等看完后,脸上的阴沉之色更加浓郁。

“杜相,局势如何?”

有官员忐忑发问。

“非常不妙……”

杜黄裳缓缓摇头,眼神中满是焦虑。

“两位玄武境率十万大军同时出手,陈大将军虽然率军极力抵抗,但仍旧身受重伤,五万禁军也损失过半!”

“啊!”

“十万大军,两位玄武!南诏国哪来的这种军力!”

“这可如何是好……”

杜黄裳捧起奏疏,双眉紧皱又再看了一遍。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对面两位玄武境强者同样受创不轻,所以没有全力进攻成都府,而是在资州和成都府间修整。”

“如果朝廷能及时支援,成都府应该还守的住。”

“支援……”

百官们互望一眼,知道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至于其中原因,他们心中都有数。

“宣百官进殿……”

一道尖细嗓音,从殿中传出。

刚刚离去的皇帝李纯,此刻已经回到宝座上。

他面容严肃,眼中有忧虑之色。

百官们闻声,纷纷转身返回殿内。

“陛下,此乃陈大将军手书急奏。”

杜黄裳躬身出列,白玉笏板被其收至怀中,双手捧着急报献上。

“嗯,呈上来。”

李纯微微颌首。

“是,陛下。”

青衣太监躬身退下高台,从杜黄裳手中接过急报。

回到皇帝身旁,将急报献上。

李纯伸手接过,快速打开翻看。

越看表情越凝重。

他将急报勐然合拢,对青衣太监沉声吩咐。

“宣神策军王将军来!”

青衣太监刚想推脱,因为王守澄交代过,这几日他要闭关潜修,最好不要来打扰。

可等他对上皇帝冷峻眼神,推脱的话顿时咽进了喉咙。

惹得王守澄不痛快,王守澄能杀了他。

这位皇帝同样也能。

“是,陛下。”

他只能躬身行礼,然后快步离去。

“杜卿,此奏疏可与众卿知晓?”

“回陛下,其中简要内容,臣已传达于诸位肱骨。”

“嗯。”

李纯面容凝重,扫视殿中百官。

“诸卿可有退敌良策?”

百官们眉头微皱,不知该作何答复。

实在是此事太过突然,没有一丝预兆,所以他们没有丝毫准备。

匆忙之间,也难以想到什么办法。

见众人都默不作声,李纯脸上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泱泱百官,关键时刻竟无一人能依靠。

似乎察觉到皇帝脸色不快,凉国公李愬迈步而出。

“回陛下,值此危机时刻,朝中需尽快安排将士前往支援,迟恐生变!”

“资州距离成都府已经不远,敌军随时可能再度进攻,若是敌军两位玄武恢复实力,则成都府将危矣。”

他躬身下拜,面容严肃。

“而要想对抗敌军,则我长安必须再派出一位玄武强者,才能稳住局势,以图后事。”

“不错,凉国公所言甚是!”

“臣附议……”

百官们纷纷出声附和。

“朕也是如此想,所以才召王将军前来。”

李纯轻轻点头,眼神不时扫视群臣。

“陛下英明……”

众臣高声恭维,随后退回队列中。

“不知秦都护,对此事有何看法。”

突然,李纯双目紧盯秦远,出声询问。

方才心中过于烦乱,此刻才想起来这位孤身打下葛逻禄,救安西军脱离回鹘控制的少年英雄。

“禀陛下,臣以为除了派遣人手支援外,当务之急还要尽快查清楚,那位神秘的玄武强者来自何方,意欲何为。”

秦远拱手出列,将心中所想道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纯眼前一亮,点头应道:“秦都护所言甚是!”

“不知诸卿,对来人身份可有猜测?”

百官们交头接耳片刻,随后杜黄裳侧身迈步而出。

“禀陛下,臣等以为,此事当与吐蕃有所关系。”

此时的吐蕃王子达磨,已经返回鸿胪寺驿馆,所以倒也不用顾及什么。

“周边数国中,有实力,有动机出动玄武对抗我大唐者,目前来看,也仅有吐蕃。”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应当是有大谋划,否则不会动用玄武参与两国纷争。”

对于这个答桉,百官们心中都有数。

只有杨温面色犹疑。

“禀陛下,吐蕃今日才遣使入我大唐,应当不会在这个时机生事才是。”

“否则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倒也是……”

众官眉头紧皱,再度开始议论。

秦远思索片刻,出列询问杨温。

“杨卿,吐蕃此次出使我大唐,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两国议和而来。”

杨温不敢与秦远对视,低头回话。

生怕说错了什么,再被逼到墙角。

“议和,吐蕃可提出条款?”

“并无,达磨此来,就是奉吐蕃赞普之命,为此事定下基调。”

“我明白了。”

秦远轻轻点头,面上露出了然之色。

“秦都护明白了何事?不妨直言。”

杜黄裳双手抱拳,表情疑惑。

“我以为,成都府之事,就是吐蕃议和的筹码。”

“至于此事是真是假,等达磨递上国书,便能知晓答桉。”

秦远抱拳回礼,将心中猜测说出。

议和这种事,重点虽在和字,但更为关键的,是议字。

而议,若是想要获得对己国有利的结果,那就必须手握一定的关键力量。

否则空口白牙,谁也说服不了谁。

“秦大都护言之有理,此事确有可能!”

凉国公李愬面容严肃,重重点头。

“若是如此的话,吐蕃出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高台之上的李纯,略微思索片刻,也认可秦远分析,出言赞赏。

“秦都护不愧是少年英雄,竟能如此快的理清原委,实属难得……”

“陛下过奖了,臣不过是与他们在西域打交道久了,有些经验而已。”

秦远谦虚回应。

杨温有心想要为吐蕃辩解几句,但如今局势下,却又不敢贸然出言,只能硬憋着回到队列中。

李纯又与百官商议片刻后。

“神策军左大将军,王守澄大将军到……”

殿外,侍卫长喝声传入殿内。

“宣!”

李纯右手轻摆,坐直身形。

“宣神策军左大将军,王守澄大将军进殿……”

悠悠长喝后。

一名身穿圆领长袍,头戴矮冠的中年人飘然入殿。

他白净面容上噙着澹澹笑意,持拿拂尘的右手纤细秀长。

正是曾现身与秦远相见的王守澄。

“王守澄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大臣……”

他拱手向众人行礼,十分客气。

若不是郭钊告知他的真实面目,秦远都要以为,这位仅仅是宫中只会伺候人的宦官罢了。

从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手握重权,能威胁皇帝的样子。

“突然打扰王将军闭关,不知将军可受影响?”

李纯朗声询问。

“谢陛下关心,老奴并无大碍。”

王守澄躬身回答。

“所为何事,你都知晓了吧?”

“禀陛下,老奴已经知晓。”

“那王将军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李纯双目紧盯王守澄,想要看清其内心所想。

“禀陛下,老奴只是宫中一宦官,仅知晓为陛下看守长安城,对这种兵家之事,实在是毫无经验,还请陛下谅解。”

王守澄话语中,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

但话中的深意,却十分耐人寻味。

看守长安可以,出去作战,不会。

这番话,是在提前拒绝李纯。

宝座之上。

皇帝眉头微皱,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王将军,南诏国此次有两名玄武入境,只有你亲自出手,配合陈将军一同守卫成都府,这场仗才有胜算。”

“否则,我成都府危矣,陈将军危矣……”

李纯索性不再隐藏,直接将话挑明。

“禀陛下,臣并不是知兵之人,且成都府虽然重要,但长安也不能无人镇守。”

“所以,还请陛下另外安排大军前往支援。”

王守澄将身体压得很低,但对李纯的安排,却拒绝的干脆利落。

李纯眉头皱成川字,嘴巴张开又合上,威严面容上隐有怒色。

“陈将军可是我大唐为数不多的玄武境强者,若是折在成都府,那这种损失,可是我大唐承受不起的。”

“何况陈将军与王将军你,乃是至交好友,如此时刻,更需你挺身而出才是。”

“至于长安,有陛下和诸卿在,当万无一失,王将军不必担心。”

关键时刻,杜黄裳侧身而出,回首王守澄,声音苍老而有力。

“杜相此言差矣,长安才是我大唐心脏,没有两位玄武防备,如何能让人心安。”

“至于陈将军,其身为玄武强者,若是真的见机不妙,退回长安还是很容易的事情,诸位大臣不必太过担忧。”

王守澄语气虽然温和,态度却十分坚决。

想让他离开长安,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心中非常清楚,只要自己敢走,那这位皇帝绝对会将他在长安中的党羽一网打尽。

到时候,就算带着陈弘志回来,也难以再像今日这般,将长安的神策军掌握大半。

而且以这位陛下的手段,其收拢神策军的借口,绝对让自己挑不出什么毛病。

所以,他绝对不会离开长安,以免悔之晚矣。

孰轻孰重,其早有定计。

“王将军…”

杜黄裳还想再争取一下。

“杜相不必多说,在老奴心中,陛下和长安的安危,大于一切!”

王守澄轻扬拂尘,将其口中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唉……”

杜黄裳轻叹一口气,摇着头退回队列。

含光殿内,久久无言,一片寂静。

良久。

“诸卿,可有愿为将,率军驰援成都府者。”

李纯面容冷漠,扫视殿中群臣。

既然王守澄不愿意出手,那就只能寄托与别人身上了。

殿中无人应声。

那可是两位玄武,没有同为玄武的实力,上去不说是送死,也绝对是危机重重。

毕竟大军结阵,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如果一位玄武突然袭击,恐怕没有几位真武巅峰能撑到阵象现身。

李纯面色更加冷漠,沉声问道。

“诸卿可有人选推荐?”

话音方落。

“禀陛下,臣以为,秦大都护可担当此任!”

杨温高举白玉笏板,侧身出列,表情严肃。

但其心中打的什么注意,殿中百官和皇帝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