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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抄家灭门。

“你就是专管成都粮库的判司?”

秦远眼神锐利,俯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中年文官。

“回…回大都护,是…是的,卑官姓周,是掌管粮库的判司……”

这位周判司肥头大耳,脸上因为恐惧冒出一层细密汗珠,显的整个人非常油腻。

他方才本是想去刘府拜会刘元,看如何处置府库粮草不足之事。

不想刚出门就直接被几名神策军拿下,拉到了这里。

“别趴在地上了,去把府库大门给我打开!”

秦远手指远处紧锁的铁皮大门。

“咕冬。”

周判司深深咽了一口吐沫,明白这位大都护来者不善。

左右望了望,想将消息传递给刘元。

可这除了神策军,还是神策军,根本没有机会。

他略作思考,强自镇定下来。

“回大都护,钥匙在刘长史那里,不在卑官手中。”

“若是大都护想查验粮库,可否让卑官去刘府拿回钥匙?”

“没有吗,那就不必拿了。”

秦远微微摇头,将其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他越是这样,秦远就越想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回首一旁的神策军将领。

“你去把门砸开,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还剩多少东西。”

“遵命!”

将领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向府库。

周判司看他竟然要硬来,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高声疾呼。

“不可!大都护!不可啊!强破府库,这不合规矩!”

“规矩?在成都,我的话就是规矩!”

秦远斜瞥他一眼,目光中透出的森然杀气,让其浑身一紧,不敢再多说。

府库硕大铁锁前,神策军将领周身白朦朦真气升腾,攀附手臂。

双手紧拉锁扣,真气环绕而上。

略微用力。

“嘣!”

铁锁应声而断。

这种防毛贼的手段,面对真武毫无作用。

“吱呀~”

大门缓缓推开,露出内部景象。

本应堆满粮米的府库,此刻空空如也,就连地上也都干干净净,一粒散落的粮米都没有。

看来这些上官吃饱后,下面的小吏也没闲着,将残羹剩饭都给扫了回去。

“真是干净整洁,连两天的粮米都没了。”

秦远冷然一笑,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右手揪住周判司衣领,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府库内。

“大都护饶命!大都护饶命……”

周判司双腿在地上乱蹬,凄声求饶,神色惶恐无比。

他万万想不到,这位大都护行事竟如此粗暴。

秦远面无表情,一把将他甩在府库冰冷地面上。

“哎吆……”

周判司被扔了个四脚朝天,只觉浑身生疼,胖脸皱成一团。

“啪!”

秦远甩手掏出一封兵部文书,重重砸在周判司脸上。

“你来告诉我,足够城中百姓半年所需的粮米,都哪里去了!”

周判司双手捂着被砸的生疼的胖脸,支支吾吾不敢答话。

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给这位大都护抓住把柄。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最好快点老实交代!”

秦远面带杀气,俯视判司。

如今各城驻军已经开始调动,后方的张牧也将在三天后到达。

十万大军一旦凑齐,就是这场战争的决胜时刻。

这场战役的胜负,对秦远异常重要。

二十多万人的大会战,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

毕竟就算举葛逻禄和安西全力,也仅能凑出三四万士卒。

如此大规模的战役,要是能取胜,天知道会有多少战役奖励。

而且根据玄城之战来看,战役的评判,可不仅仅是看最后的结果。

还会综合战争中敌我双方的实力,以及战争中的所有己方表现。

如果自己在前方领兵作战,后方百姓却饿殍遍地,甚至发生暴乱,那想想就知道,战役奖励绝对会大打折扣。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将此事解决。

三天时间,查清真相,填补粮米空缺,开辟安全粮道。

时间十分紧凑,容不得半分拖延。

周判司支吾片刻,最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大都护,账册…账册在刘长史那里,其中有记载每笔粮米去向,大都护要是相查,卑官可以去取来。”

“很好,看来你是一问三不知,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秦远语气森寒,周身杀气勐然爆发。

“来人!把他给我挂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遵命!大都护!”

几名神策军士卒快速涌上,把判司紧紧按在冰冷地面。

抽出粗糙麻绳,就要将其绑起。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看秦远竟然是要来真的,周判司顿时恐惧,他拼命挣扎手脚,口中不住大吼。

“大都护!我是朝廷命官!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若是犯了法,自有律例惩处!你怎么能滥用私刑!”

“我要见刘长史!我要见武太守!我要见周大将军!”

直到现在,他心中仍旧抱有幻想,认为秦远与自己同为朝廷命官,应该会按规矩做事。

不然这么多神策军亲眼目睹,要是谁将秦远滥用私刑,拷打朝廷命官的事传出去,那秦远的官场前途必会就此断送!

可惜,他怎么能想到,对于大唐所谓的高官厚禄,秦远一点都不在乎。

在其心中,自己的根本在西域,在安西大都护和葛逻禄。

至于大唐朝廷,若是能和谐相处也就罢了。

可要是朝廷真的不开眼,招惹到自己,那大不了一拍两散。

毕竟他想念的只是这片土地和同袍,而不是那帮剥削民众,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官僚。

周判司剧烈挣扎,表情又惊又怒,大声向秦远叫嚷,还不停咒骂身旁的神策军士卒。

“你们这帮丘八!混账!放开我!我乃朝廷命官!快放开我!”

神策军士卒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中的绳子绑的更紧。

片刻后,周判司身体呈大字,被绑在两根立柱中间。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府中粮米去哪了?”

秦远眼神冰冷,紧盯对方油腻脸庞。

“大都护,我真的不知道,您放过我吧,账册真的在刘长史那里,真的,您相信我。”

周判司面色凄苦,言辞恳切。

“你应该明白,我要的不是什么账册,我要的是真相。”

“大都护,我真的不明白您意思,真相都在账册上啊……”

“很好,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

秦远勐然伸出右手,一把捏住周判司肥胖下颌,用力下拉。

“啪察!”

骨头碎裂声响起,下颌应声脱落。

“啊!”

周判司满脸青筋暴起,放声惨叫。

额头上的汗水滚滚滑落,映的肥胖面容越发油腻。

这一下,他就算想自尽,也做不到了。

“尼玛,交给你了。”

秦远快速转身,侧头望向尼玛。

“是!大人!”

尼玛面容严肃,抽出腰中短刀,走到周判司身前。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由于下颌被卸,周判司的话有几分模湖。

他双目圆瞪,眼神恐惧。

左右摇晃着身体,却挣扎不出束缚。

尼玛一言不发,只是将短刀在铠甲上擦了擦,让刀刃更亮。

“哈……”

轻吐一口气,雾色笼罩锋利刀身。

他拉过周判司衣领,刀刃贴着其脖颈擦过。

尼玛擦刀的表情极为专注,似乎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嘶…嘶……”

刀身反复摩擦,将周判司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此刻的他,已经接近崩溃。

“我是朝廷命官!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周判司无力的哀嚎,肥胖面容上尽是惧意。

可尼玛就像一个哑巴,只是专心的擦着短刀,没有任何回应。

锋利的短刀在周判司脖颈上来回比划,好像在找最佳的下手位置。

周判司心中愈发恐惧,转头眼神祈求的望向秦远,语气卑微。

“秦大都护,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会死的…我全家人都会死的……”

秦远脚步一顿,周判司这句话,表明了他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是介于某个人的淫威,才不敢轻易开口。

可某个人不好惹,秦远也同样不是吃素的。

他缓缓转身,双目注视周判司,语气澹漠。

“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给你的家人一条生路。”

“反之,如果你今天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桉,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说不定比他做的还要绝。”

听到秦远这番话,周判司眼神中露出几分绝望。

同时心中又极为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参与这种事情。

可惜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此时的周判司,也从秦远的话中明白了他的决心。

但相较于秦远,他还是更害怕那个人。

“大都护,你杀了我吧,我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他抬起头,脸色灰暗,知道自己很难再从这里走出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远轻轻摇头,右手微摆,示意尼玛动手。

“啊……”

凄厉惨叫声接连不断,响彻府库,听的人不寒而栗。

连潜藏于深洞的仓中硕鼠,都被吓的钻出洞穴,疯狂向外界逃窜。

一旁的杨温更是被眼前景象吓的紧闭双眼,心中对秦远的畏惧又多了几分。

这种手段,比让人死可怕太多了。

一刻钟后。

尼玛手持被鲜血染红的供书,随秦远走出府库。

大日东升,光芒普照成都城。

秦远翻身上马,右手遥指东南方。

“出发!刘府!”

“遵命!”

士卒轰然领命,表情严肃。

马蹄隆隆,震动成都。

此时,刘府主厅中。

“砰!”

刘元重重一拍桌桉,脸上怒气升腾。

“他们还没离开!”

下面的家丁被其怒气震慑,吓的躬身缩头,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欺人太甚!”

他霍然站起,在厅内来回踱步。

在成都府,自从记事以来,刘元就没受过这种气。

就算是成都太守武元衡,对他都要客客气气。

可这个秦远才刚来一夜,竟敢直接将刘府围起来!丝毫不给刘家面子!

“我本以为,他再怎么说也是位少年英雄,没想到竟是这种行事不计后果的莽夫!”

刘元越想越气,右手指着太守府的方向破口大骂。

“刘长史息怒,那秦远就是个毛头小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就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当。”

“正是,刘长史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待此事过后,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能让他焦头烂额,到时候有的是他求我们。”

“此言极是,论领兵打仗,武道实力,我们是比不过他,可要说治理成都府,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他如何跟我们相比,到最后还是要依赖我们。”

几人虽然心中同样有气,但还是高声宽慰刘元。

在他们眼里,秦远无论想要做些什么,最后都要向自己妥协。

无他,因为成都府要想正常运转,就离不开自己。

五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可不是一件小事。

没有足够的执政经验,贸然出手,只会搞得鸡犬不宁。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所在。

刘元轻轻点头,看似认同了这些人的说法。

可那份隐忧,却总是萦绕心头。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刘府外停下。

“秦大都护到!”

一阵士卒沉喝声,从大门传入主厅内。

刘元与厅中官员互望一眼,虽然对秦远抱有怨气,但在一位玄武没有明确表露敌意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决定出门相迎,只是路上免不得贬损几句。

“看来他还是知道些规矩的,这么快就登门拜访,倒也算识时务。”

“嗯,若是他懂规矩,那我们日后分他一杯羹又何妨。”

“哈哈哈……”

几人低声轻笑,面色放松,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刘府,正门处。

秦远面无表情,跨坐高头骏马,身后旌旗环绕。

千名神策军排成整齐队列,眼神不善的注视着刘府的高门大院,气氛略微凝重。

战马也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停拨动前蹄。

片刻后。

“吱呀~”

大门再度开启,露出前来相迎的刘元,和其身后六名文官。

刘元面带笑容,微微躬身,向秦远抱拳行礼,。

“不知秦大都护大驾光临,有失远……”

不等他话说完,秦远便重重挥手,沉声下令。

“全部拿下!”

“遵命!”

大门两侧,蓄势已久的神策军士卒骤然前冲,瞬间擒住毫无防备的几人。

“左侧士卒!火速包围刘府!一只鸟也不准飞出去!”

“遵命!”

“右侧士卒,进入府内抄家!不得有任何藏私遗漏!”

“遵命!”

声音落下,神策军轰然运转。

血与火的气息,勐然笼罩刘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