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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夫

“请公子宽衣解毒。”

男人强忍翻滚的热浪,“蓝绶,你上次将人掳来强行替我解毒,我跟你说过什么?”

蓝绶直直跪在地上,“公子,若不这样,你挺不过去的!”

“公子!公子!”

脖颈火烧火燎地痛,忽远忽近地说话声夹杂着啜泣声,在耳边回荡。

意识慢慢回笼,沉飞缨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她干脆闭眼偷听起三人的谈话,好摸清楚这几人的来路。

“蓝绶?我还香孤呢?”沉飞缨正暗自打趣,身子却被人提起。

“快,公子毒发了,你快宽衣。”

那个叫做蓝绶的黑衣人急忙忙地给她解开捆绑。

另一个不怕死的高个男人作势要伸手扒拉她的衣服。

“等等!”沉飞缨惊呼一声,连忙推开两人,捂住胸口,退到床边。

“我没说不救,我是医生...呃大夫,这位大哥的毒我可以帮忙压制。”

她之所以能成为首席杀手,在组织里地位超然,除了会杀人,还因为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她医毒双修,只要留一口气在没有她救不了的。也正是因为有她这份保障在,组织里的杀手们每次出任务都是勇敢无畏。

她,江湖人送外号“阎王”。

你何时死,阎王说了不算,她说了算!

“我刚才看了一眼他的面色,他的毒可是每逢阴雨天便全身痒得难受。更是每逢月圆之日,有如中了迷情药般,需要做...呃,同房才能缓解?”

“正是如此!”蓝绶原本还不信,在听着沉飞缨的分析后,双眼顿时有了神采。

连忙回应道,“现在中毒已深,公子半月就会发作一次。”

沉飞缨掀开帘子,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顿时睫毛轻颤,颧骨升天。

初中时,同桌总喜欢指着海报问她,里面九个黄头发的男人帅不帅。她嘴上说帅,其实内心毫无波澜。因为心里没有人住,她不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眉头紧缩,面色潮红的男人,她的心突然间漏了一拍。

苍天,怎么会有男人帅得如此人神共愤,此刻她真想摁着初中同桌的脑袋,告诉她,什么!才叫做帅!!

尤其是眼睛下那颗泪痣,犹如幽深的旋涡,深深地将她吸住,根本拔不出来。

“姑娘?可是有何不妥?”蓝绶犹豫,这个姑娘不会是记仇不肯救公子吧。

湘苦亦是满脸担忧。

“哦!没,没事。我先给他施针,帮他压住毒性,明日再上山采点草药,问题不大。”

沉飞缨默默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银针是沉父仅留的遗物,她总是随身携带在身上。

原主的父亲就是郎中,这一点十里八乡都知道,所以当沉飞缨提出施针救人,采草药的时候,他们并未觉得惊讶,只道是子承父业。

沉飞缨抓住男人的手,感觉像握着一块玉,只见素手如玉,指节分明,筋骨显露,虎口处带有厚茧。

沉飞缨幻想着,被这样的手握住一定会十分有安全感吧。

摸到男人手心的汗水,她赶紧收敛心神,执起银针,找准穴位,神门、通里、少冲、少府。

银针分别扎入四个穴位,针尾微颤,激起弱弱鸣动,好似蜂黄振翅。

看到震颤的银针,湘苦一时呆愣,瞬间想到一门失传许久的手艺。

“蜂皇针”!

相传,前朝有一神医,游历四国的途中,只凭区区几根银针,救死扶伤上百人,江湖尊称“蜂皇医仙”。

此名源于他每每施针,针尾颤动犹如蜂鸣而得来。

湘苦不可置信地紧眯双眼,这个弱骨纤形的少女,十五六的年纪,还是乡野丫头,这手艺绝不是她这般年纪和出身能够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沉飞缨浑然不知自己无意中露出的手艺竟然会引来旁人的猜测与忌惮。

施针的时候,这个身体竟然使唤得十分自如,对此她感到十分诧异。

看来沉父是真的疼爱女儿,不顾忌她是女子,竟然传授医药手艺。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还从未有过女大夫。

烛火摇曳,照亮一方角落。一套手法下来,约摸已过了一个时辰。

沉飞缨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水,收拾好银针,这时蓝绶捧着一碗面条,推门而入。

“沉姑娘,吃碗面条吧。”

肚子很给面子的咕唧了两声,沉飞缨惊喜地接过碗,低头一瞧。

碗里躺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面条,上面漂浮着些许菜叶。

这....她抬头一看,却见湘苦和蓝绶都眼瞅着手中的面条,悄悄地吞口水。

她咽下刚到嘴边的闹骚,夹起面条送入口中....索然无味....再尝了一下青菜..脆的...没熟。

但显然这碗面条是这屋子里头三个男人最大的诚意了。

她索性一大口吃掉,连带着汤也一滴不剩。

“湘苦,送沉姑娘回去吧。”

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苏醒的,沉飞缨本能地瞧了过去,牙齿还粘着菜叶。

她正准备起身给男人把把脉,却发现自己腿软得根本走不动路。

乖乖,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上天带给我的劫数吧。

若说他那冷俊魅惑的气质来自于,他那直挺的鼻梁和眼角的泪痣。

那么男人身上的和煦与温柔,毫不意外地源自那双眼睛。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

此刻,沉飞缨瞧着他正眉眼带笑地静静看着自己,脑海中不断喧嚣,留下来!

“大哥,你的病情需要人看顾,这姑娘医术了得又体质特殊,刚好能解你身上的毒。为何要...?”

大哥的命可是关乎社稷,关乎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啊,蓝绶不懂为何不再挣扎一下。

男人澹然地笑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最多也不过半年光景,何苦再为难别人。”

他语气十分轻松,像是拉家常般说着生死。

这句话像冷水一样凉透了蓝廋和湘苦的心,他们脑袋像霜打的茄子直往下耷拉,脸上罩着一层阴云。

“我其实可以留下来。”话音一落,沉飞缨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要你多嘴。

眼前这男人虽然衣裳破旧,身患重伤,光这份气度,一看就知道不知寻常百姓。

她刚穿过来,本不想招惹是非,真是美色误人呀!

但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她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伯父一家都要我供出情夫,我不依昏死过去,她们便要活埋我。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眼下一时半会地也找不到落脚之处。”

“你的病我可以帮你医治,不知道情夫可能容我小住?”

“情夫?”这一大胆的称呼,纵是男人涵养再好,也被惊了一下。

这姑娘,竟如此.....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