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的对决还算精彩，毕竟是出名气级别的天骄，只不过和随云那一出比起来，似乎显得有些不够份量。
不上不下的样子。
比如下方的这名离门弟子，罡气所长，刀罡多得跟吃白饭一样，术用控能的又一典范手法。
那火焰般真气，控能化刀，挥使起来十分灵巧，即便这罡气难以在很多方面比拟武者的内功罡气，但是重在用法。大量度，量达力至，那种面杀伤威力，和敌对方罡气劲限制敌人，剑气制敌的威胁性相近。
大一统论定的当下，修大一统功法体系的两人均在大乘期，洞察虚妄，心神气圆满合一，斗出这样的结果，也在合理范围。
这就是大一统功法好的一面体现，体系圆满互补，综合实力维度更易于全面化，能学业修习的人物也因此多了很多。
这和外界重实际，物质细胞术法各有偏长，在实际上是一致的。
然而，弊端也明显，专注性的弱化，太自由便等同于多了太多不确定性，而不确定性，是修炼上实力差距和浮动的最大诱因。
所以在他们那个层次，重要的是经验见识和意志。
这两人，都没有。
哪怕那一手火焰刀罡运转得风风火火，谨子也还是看出了这名离门弟子虚的地方，这些刀罡，没能练成阵，也没能做好各种术用控能点爆发的铺垫，仅仅只是靠着量来压制对方；而他的对手，一手气劲倒是将控能限制敌人的手法用得混熟，只是善防不善攻，剑气确实恐怖，可惜，眼光不够，布局意识几乎就没有，全是被动再找主动。
若是自己装备的是最高级别的单兵作战军械，能胜过他们的几率有多大？
谨子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很快便被他略去，因为谨子也没有经常使用高级别的军械，顶多就是队友军衔足够，装备了之后，自己好奇拿来玩过几回。
那么不求整体单兵作战配置，转而专向性较高的呢？军用最高级别冲锋枪，定点手雷，固定式高能迫击炮，穿甲尖炮，震撼炮，高移动性能工程军械，六种，有这六种，自己有足够信心和他们一战。
只不过这场地是个大问题呢，需要空间让军械发挥战阵思想的威力。
蓬！离门弟子抓住对方在防御上的一个破绽，一气呵成地将全部火焰真气聚成刀罡，借机破开对方的防御，一击制敌。
险胜，丝毫不能说有多少精彩的地方。
另一边的打斗就精彩多了，随云道长对付那名离门优秀弟子的大战，持续到现在，才堪堪展现了优劣势。略微出乎谨子的预料，是随云占据了优势，因为综合实力维度上，他占据上风，只不过最后被对方强烈的意境火焰击退，败阵而归。
过程展现的东西就较多了，比如随云在躲避那离门优秀弟子攻击时的迅捷性，甚至是预感性都出乎太多好手的预料，那些十分危险的攻势，都因此而被随云化解。
“缘法感知修炼，果然厉害呀。”谨子感慨，随便不知道随云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但是他对缘法和意念的感应依旧那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场对决的分量和水准也高出很多，只不过这些在尖嘴猴腮看来，都显得有些难理解。
“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比武。”短发干练，靓丽明亮的女子宠溺地抱着尖嘴猴腮，压根就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但是我们来离门，不是听从大当家他们吩咐的么？”
“对呀，他们就在这里，想去看些东西。”
“他们？”
“别多想了，他们的事情，姐我都不怎么知道，而且，他们不怎么可信。”
“对，上次若不是姐你看对形势，站对位置，下场就和他们其他几位当家一样了。”
“重点是他们还和绯风城有瓜葛，而且相关联势力应该不少，这群暗地里流动的猛虎，有太多让姐姐我不放心的地方。”
“那还听他们的？”
叶姓短发美人苦笑几下，最后无奈说道，“走了这条路，就很难弄干净上岸，你的那些叔伯和我，都无法脱离大当家提供的庇护，一旦脱离，那就是被别人盯上的肉块，会被各种势力利用威胁，最终走投无路。被人拿捏就是这样的下场了。”
尖嘴猴腮沉默，而后说道，“姐，我不去离门了好吗？”
叶依惠一笑，摇头，“不必担心我，他们还需要我们这一支力量在明面上替他们做事，而且，你到离门去，也是大当家的意思，他想你接触一个人。”
“是先前找的那个人？”
“很敏锐嘛，对，似乎大当家对他有些执着。”
尖嘴猴腮沉寂，眼光里多出很多亮光，而叶依惠则静静地抚摸着尖嘴猴腮的脸庞，看着外面精彩的打斗发呆。
一个巨大的水泡内，一名壮硕男子和几个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弟兄看着外面和猴子打斗差不多的比武，有说有笑。
“大哥，大琴没打几年战来着，这些年轻辈就这个德行，还是在大战期间就闭关苦修的呢，真要打起来，我们哪一个都能打死他们吧。”
“闭门造车有闭门的好处，他们的那一身实力维度，你说你不羡慕？天赋本就高，加上细胞基因好，脑筋转得快，哪一样不压着你？我们强的地方在于经历，在于见识，而这些，他们注射信息就能得到，只是难融会贯通而已。”
壮硕男子摇头，继续看着下方的比武。
“那些卖信息注射剂的公司，不挣死他，一份细胞基因系还有那些经验信息，贵得要命呀。”
“那还是标准级别的，若是精度最高的尊享级别，价格还得翻上几番，但是那些大势力，有钱人付得起呀。”
“知识虽然能这样注射进去，但是能灵活到什么程度，还是看受体自身，很可能一段时间不调动，那些记忆都慢慢被清除，难以全部忆起。”壮硕男子矫正说道，而后看了看那空中石碑，不由叹息。
“大哥，你怎么老是看那石碑，有问题吗？我可看不出来。”
“那是你先天之境低，这里又不能随意动用探测军械，那上面，是离门太上长老构建的世界空间，像是一种展示吧。”
另一名随从对那人说道，倒是让壮硕男子笑了笑，“是震慑哦，这等程度的手段，已经是火焰的造化了，你们还看得不够深，哦，他，来了呀。”
突然间，还打闹玩笑的随从统统静下来，随着壮硕男子的目光，看着石碑，那上面，突然浮现出离门太上长老和一众核心弟子的身影，不过，却多了一个老人，一个死气沉沉的老人。
本来还有些细微吵杂的声音慢慢消去，在影像上谈论评说的人们的数量也突然大幅度下降。
仅仅只是因为这名老人出现在这里。
他撑着拐杖，很勉强地走到离门太上长老身边，坐下，和离门太上长老细细说着话。
离门太上长老只是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就是这样的场面，却让本就关注着这里的外界热翻了天。
壮硕男子似乎能想象到那些见到这名老人的高阶层人物会是什么表情，因为他见过太多次了。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只是再也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圣上，请宽恕我这名老兵的罪，我，回不去了。”
突然间，壮硕男子跪下，而他的那几位随从则神情各样地看着石碑景象内的老人，多有情感流露。
“走吧，既然圣上来了，一些事情也就清晰起来，能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我心满意足了。”
“是，大哥。”齐整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酒气醺醺的感觉。
另一边一个小小的气泡里，朦胧一片，外面的人是见不到里面的人物的。
一名老者抬头看着石碑上的人物，左右看看，甚至将很多气泡内的景象都纳入眼内，只是无法深入探测而已。
“圣上……你认可离门那团火，是这样的意思吗，好，我明白了。离门一直都没走偏，关键的核心弟子也都为国出力，虽然有替离门考虑的一些成分，但不妨碍那些人的忠诚，大琴，不成问题了，而且我也该跨过种族的隔阂，真正做到心中所想，大妖林……那些远古遗骸区的残留宗派和潜伏的拜神教派，一日不根除，那宗教的神灵思想就一日干扰民生政治，人性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不仁不义，将一切目空的神魔，看起来高上，但又有几个不干预人世间。远古大战以后，你们潜伏的潜伏，养伤的养伤，但是对人世间的拨弄却从不停断，视民众为蝼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诛。”
说着说着，这名老者脸色一狠，精神激动，不过很快，他就平抚下来，“还得好好磨心才行，揉合精神元神，构建形态的这过程，心神不能动荡，既然大妖林已经那样了，而且宗教多如牛毛，那么我就顺着妖王的想法，帮他一把，根除那些拜神宗教，去掉那些神魔意念精神力量收集的根基，大妖林也能为那些安于生活的民众提供一个光明的明天吧。为国法治，大琴的儒心人士太在乎大琴，异族不在他们心中，我们要去除的，不仅仅是神魔扰国的崇拜，还得去掉根源性的祭祀精神力量供给，风行门的例子，难道你们还不懂吗？为了稳定，你们的手段柔和过了。”
老者叹息，想起曾经的同行，最终放下，他已经不再是这个国的人，他要做，是更大的事情。
“我已经将那揉合元神意念的功法送与曾经的学院友人，算是对这个国小小的回报吧。”
似乎是交代曾经，说完，老者转身离开，那水泡和周围的幻境竟对他没有丝毫阻碍，直接就被他踏出广场的石板，就此消失。
……
一团火焰圆罩内，中年男子沉默地看着石碑内空间的两个老人，片刻，自言自语，“离门果然是为了大琴，但是对于大琴的内乱，他们态度怎样？若是划出了底线，那么底线在哪？外神宗那些老东西必然不会轻易收手，但是想乱大琴根基，那是决无可能。圣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哪怕是他死后。得摸清楚离门的底线才好下手。”
取出与谨子的高阶联系符篆，中年男子想了想，最终给谨子一个命令。
……
如果说在谨子心境混乱的时候，谁还能一下平静谨子的内心，那一定是这个老人，他，死气又重了，比起在帝都功碑前，更老了。
谨子抬头看着迷迷幻幻的空间中漂浮正空中的那石碑，脑袋空荡荡，发呆，就连中年男子的传讯，也抛在脑后。
明明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中年男子才是维系他活着的根本。
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离门的？为了逃命，然后呢？逃得过吗？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去自保吗？所以选择依赖中年男子，但是，这一切也是被逼的。
谨子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自由过。
而这一团糟中，又有了妃以姒的存在，更是乱上加乱，让他只能往上走。
只不过，这些在那副阴雨景象和这个老人面前，已经无所谓了。
谨子抿着嘴，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痛从心中来。
自己对妃以姒的爱恋从来都是一种奢侈的幻想，曾经心与心比邻就该满足了，作为一名活着的鬼魂，这样的经历难道还不好吗？他们死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忘不了呀。他们，岁数也就大自己些许而已。
向往着故乡的爱情，怀念新婚的妻子和儿女，为了保护家人，他们付出了一切，而最后，迎接他们的仅仅只是无情的背叛利用，甚至那些活下来的鬼魂，在之后的岁月里，依旧被保护过的世界无情地蹂躏。
这一切，放不下。
谨子忽然间笑了起来，有些癫症，因为有心，所以自己差点就沉溺在幻想之中，忘却伤痛。
明明做出了决定，却仅仅只是因为妃以姒一个人就动摇成这样，可悲。
咬牙，谨子一拳捶向水泡壁，荡起一圈圈涟漪。
深深呼吸，带着一种沉重的伤痛，谨子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果然，自己不是慎云那样的能人，能爱着迷恋之人的同时，完成另一份感情寄托。
那么，总得做出选择。
平抚心境，谨子垂着眼帘，而后缓慢睁开，将多余的情感波动，抹除。
圣上他来离门，相当于托孤。
以此可以推断，以离门那团火仅仅只保留大琴和离门这两个概念的人性而言，他参与大琴内部事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着重点就该是那些核心弟子了。
而稳定大琴局势，政局完成再构建所需的时间，绝对不短，十年是保守估计，那么这段时间，自己的处境是绝对安全的，佑安王不会再废心思到自己身上，而且少侯爷的回归，必然会让帝都出现更大的动荡。镇威侯的战友关系网可不简单。
综上，自己只要专心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好。
讽。
谨子取出秘密通讯符篆，看着中年男子的命令，不禁一笑：提升实力，争取优秀弟子身份，刺探离门在圣上死后的具体操作。
果然，自己目前受到的危险，是中年男子带来的，不过自己能得到的资源，也只有中年男子能提供。
谨子简单写了两句，而后专心去观看比武：时间不短，资源需求较大。
场上，一名用剑罡的剑客连刺带劈，时不时还将剑罡破碎空间阻碍，直击对方。那时机的选择和距离的把控，都十分优秀。
短距离跨空间是最难的，哪怕是攻击也很难精准。
只是，这种程度的剑气攻击，他又能维持多久，虽然目前他还占据着优势，将那名不断构建法术左挡右挡的修法者逼得险境重重，但是对于对方而言，距离也是他的优势。
只要剑客的攻击不够紧逼，那名修法者就能腾出空间构建攻击法术，不至于一心一意防守，甚至时间足够的话，再添一个外脑法术也不成问题。
而且看这名修法者的情况，也并没有真的坚持不下去的感觉。那早早就在衣服上备好的外脑法术，正不停施法构建一种防御物质，再聚集成罩。跨空间偷袭的剑罡，大多都被这罩挡下，而其他攻击，则由修法者正面抵挡。
攻不下，不冒险一点的话，这一场比试便已经分出胜负。
此时，那名剑客似乎也明白到这一点，作为成名已久的剑客，他一生都极其骄傲，现在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跨空间剑击居然毫无成效，脸色不怎么好。
大概是最后一招了，他收剑凝神，腰间酒壶一挥，在剑上燃起熊熊烈火。与此同时，他跪地一敬，那柄剑嗡嗡鸣响，竟然飘逸出几只厉鬼，而后那几只厉鬼沾上全部火焰，被剑鸣一引，涌入酒壶，爆发出灼热热浪。
那名修法者见到这样，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当即就以雷霆闪电法术轰击对方，奈何被酒壶喷涌而出的火焰挡下，真气构造物溃散，无法伤害剑客分毫。
也就这时，那些火焰一缩，连同酒壶中的燃酒一同洒在剑身之上，火焰熊熊。
剑客握剑，遥遥对着修法者一敬，紧接着一道晦涩的红芒一闪。身处远处，有着完好保护的修法者精神一荡，捂头痛呼。
“这位师兄，我这一祭剑法，斩的是神魂，不过演武有度，仅仅只是出了几分力，若是受不了，还请认输，不然加大力度，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剑客对着修法者大叫一声。修法者忍痛，手一挥，一个降字登空，清楚地向监考者表达了他的意思。
剑客松气，连忙收剑，平抚激荡的真气。
某一处极大的火焰水泡混同的圆罩内，离门大长老和离门门主看着这名剑客，点头满意。
旁边一名鲛人高层笑着说道，“恭喜离门两位，又找到一个好苗子了。”
“破鬼拜剑之法终究是外道，如若遇到专修鬼法的邪修，这只会成为对方的利剑，倒是他一手剑法剑罡很让我满意，优秀弟子是跑不了了，但是能不能更上一层，就得看他能不能吸引到那些传承长老们的兴趣了。”离门大长老虽然对剑客评价一般，但是从其语气，倒能听出惜才之意。
“这优秀传承弟子一事，我听说两位也是和那些传承长老一样具有挑选资格的，不打算选选自己心喜之人？”一个焦黄色泽皮肤的壮汉抱起一整坛酒对着离门两位实权人物敬了敬，大口喝了起来。
“虽然我和门主有这资格，但是一般而言，我们是不干涉传承长老的择徒的，他们的任务是遵循遗留者的遗愿去挑选弟子，很多考核也都不仅仅只看表面。”
“那么这演武，也仅仅只是优秀弟子的考核而已？”一名穿着高贵的人物问道。
离门大长老摇头，“大多都是优秀弟子考核，而传承，就看对方是否达到了那遗留者的要求，那可都是秘密讯息，我也不清楚，得过了预定时限，还没人达到要求，我和门主才能去查看那些传承，至于核心弟子，那是太上长老的选择，我们从不过问。”
离门大长老在正经聚会上，行为举止都和火气暴躁的形象颇为不符，毕竟得讲究体面，若不然，他还非得对那些参考人物指指点点一番才能过瘾。
离门门主一笑，看了看这高阶级人物聚会中的几名年轻生灵，对着鲛人老者和蛮族壮汉说道，“传承是师徒传承，责任传承，甚至一些还有直接的物资供给，所以择选弟子很严格，不过一些功法，武器，也并不是非得承接师徒传承才能拥有，只要过了传承某一些要求，是有机会获得这些东西的，只是不能尽数传承而已。”
听着离门门主的话，鲛人老者和蛮族那壮汉都呵呵笑着回了几句，其实离门门主的意思，他们当然清楚，而且他们所为的，也正是这传承功法和某些武器物件，只是那代价……
“离门倒是大方，只要付出足够代价，就连梦度功法，焚华一世梦也能让外人入梦。”一个俊美男子从一众人物的交谈中抽身，走到这最高层人物集团中。
“有出有入，细水才能长流，羽族在教育上不也是奉承这些的吗，而且因为普教的缘故，已经快让一宗一统全国教派，并入高等学院的教育体系之中了。”离门门主对着走来的俊美男子笑着说道，十分客气。
“确实如此，但我们可没有离门这样的气度，连最重要的功法都敢于出售，实在有魄力。”
“能得到多少，看到多少，全看个人造化，我们就算一直握着梦度功法，又能培养出多少人出来呢，而且，就算全得焚华一世梦，想要达到太上长老的层次，又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了。”
俊美男子听后，一笑，点头，“诚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了，门主，我们羽族有十名子弟想入梦一回，不知可否？”
此话一出，鲛人老者和蛮族壮汉都凝神看着离门门主，不止他们如此，那些能站在这一小块地方的人物，都停下交谈，想要听到一个答案。
要知道以前，即便可以，也总是限定了人数，虽然每一个人数的代价都高得很，但这并不对他们构成问题，重要的是，数量的稀少让他们难以在最宝贵的感悟期得出更详尽的内容，以至于在探究高深的火法之时，总是有所欠缺，难以弥补，每一次修改，就极有可能得大修。
“只要贵方付得起代价，那就可以。”离门门主很平静地说道。
几乎是同时，各方代表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代价一定很让他们心疼，但是比起高阶人员的培养和高阶功法的拥有，那些代价还是能接受的。
“只不过这个数量层次，有一些东西就必须摆出来了。”离门大长老适时插口说道，直接提醒他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过到时候讨价还价，没意义。
众人物会心一笑，各有各的盘算，自然不会明面表现出来，继续看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