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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降罪

任婷的头在嗡嗡作响,不过还不足以让任婷昏厥,任婷的脾气再好,也禁不住焕子洋这样的打击。

任婷慌乱的看着四周的人群,任婷的颜面尽失,她很愤怒,她开始冲动。

即使任婷是神的后裔,被众人视为无上的存在,但任婷的私心与凡人一般无二。

任婷银牙紧咬,攥着愤怒的小拳头,恶狠狠的看着焕子洋。

要是任婷能够打得过这男人,自己会将他捆起来拖进婚房,让他强行接受。

“焕子洋!你的这个回答,我不接受,我会让你后悔的!”任婷愤怒的宣誓,撕掉自己身上的洁白婚纱,转身离去。

之后

任婷选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做了自己未婚夫,目的不言而喻,为了让焕子洋因为得不到而后悔。

既然无法拥有,哪她就彻底毁掉。

焕子洋接到任婷准备结婚的信封,合上手中书籍,看向窗台上哪一朵红色三叶草,脸色竟然有些苍老,叹了一口气,拿着哪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三叶草,来到任婷的府邸。

当时正直深夜,焕子洋冒着大雨,看不见脚下的路,焕子洋只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漩涡之中。

府邸的门打开,迎面出现的是一个红装女子,她的手中有一盏煤油灯,与她的红色嫁衣,相得益彰。

见是焕子洋,任婷依然高傲冷漠的看着他,如果他求饶于自己,自己依然可以改变主意,但她太高估自己的感觉了,她从来就没有输过,但这一次她真的输了。

令任婷后悔恨终生的事。

焕子洋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手中的三叶草还给了任婷。

任婷颤颤巍巍的接过,有一瞬间,她清醒了。

这个没有微笑的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他不会爱自己,这一切只是师徒关系,那些爱,也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两人都还没有说一句话,焕子洋便开始转身。

任婷神情有些呆滞的目光,看着焕子洋,只问了他一句话。

“你会恨我吗?”

焕子洋准备打开伞的一瞬间,有些停顿,侧过一张冰冷的脸,漆黑的回答。

“我只恨我自己!”

“砰”的一声,伞打开,焕子洋骑上他哪不知颜色的马,渐行渐远的消失在任婷的眼中。

趴在窗口的面具少年目睹着焕子洋策马扬鞭奔走,心中有些触动,觉得任婷的一生,为一个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奋斗,太荒谬了。

面具人对任婷也有着些特殊的感情,但面具人觉得焕子洋说的并无道理。

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想,果断点,结局才会缓和,给人留下一丝希望,才叫残忍。

焕子洋与任婷各不相欠,有的就只有哪些恍惚不知真实的回忆,分不清什么是真的。

任婷选择的丈夫,很快与任婷结了婚,婚礼上,任婷总是会时不时的看着角落,似乎有人在哪里安详的吃着东西。

如果硬是要判别任婷与焕子洋的输赢,那么,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任婷临产期,任婷却意外的失踪,面具人问其原因,她不想让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此时此刻的任婷依旧在想,焕子洋会不会在找自己,想挽救自己被诅咒的性命。

焕子洋并没有那样做,只是照常的生活,焕子洋知道任婷在想什么,焕子洋决定再也不见任婷。

不过焕子洋还是寄来了几瓶药,任婷没有服用,任婷不到五年,满头发白,皮肤干燥腐烂,一副阳寿已尽的可怜模样。

别人说:任婷可以活这么久,已然是一个奇迹了,以往的垄血女性传人都是生下孩童后就会立刻死去,任婷却依靠她的医疗手段,撑到了现在。

任婷唤过自己的女儿,垄·茯苓。

茯苓没有发现,此时此刻,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有些美中不足的韵味,可能是因为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孩子,但出于母亲的职责,任婷不怪茯苓。

“苓儿,母亲大限将至,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任婷伸出已经不再美丽的手,轻飘飘的探向茯苓。

茯苓还不了解死亡,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感受一无所知,茯苓小小的脸蛋越发的红润,任婷觉得茯苓就是自己,茯苓与自己以前长的很像,只不过现在看不出来。

“娘,什么事啊?”茯苓调皮的趴在床边,玩弄着母亲如血的头发,竟然轻轻松松的就拔了下来,茯苓露出一脸歉意,肉嘟嘟的嘴笑了笑。

茯苓也具有自己的垄血,现在她还很小,不明白她以后要面临的是什么,任婷很后悔,当年与焕子洋赌气。

任婷过的并不好,自己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唯一可以聊天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还有哪个面具少年,但自己最希望的还是焕子洋能够亲口对自己说那句话。

任婷布满皱纹的脸,花然泪下。

茯苓见母亲伤心,懂事的出去拿来毛巾,给任婷擦拭,年幼的眼神开始有所触动,但只能浅浅的知道,母亲现在的心情,就跟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弄坏了一样难过。

任婷摸着茯苓的脸颊。

“苓儿,记住,我们不能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要嫁给爱情,不要嫁给将就。”

茯苓根本就不懂,只不过体内的垄血帮助茯苓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记录在脑海的最深处。

“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苓儿,你能不能答应母亲一件事?”

“娘,你说,包在苓儿身上。”茯苓拍拍她小小的胸膛,仰着小脸蛋,说到。

“如果可以,代替我······嫁个那个让我一生都魂牵梦绕的人。”任婷害怕自己说出哪人的名字,没有跟女儿说哪人是谁,其实任婷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茯苓呆呆的看着母亲睡在宽大的白床中央,任婷眉头紧锁着,眼旁的泪痕停止流淌,四周少了一道呼吸,茯苓呆呆的看着母亲的手露到被单外,将其放入被单内,安静的端详着这时已经悄然离去的任婷。

此刻的门外,光线有些刺眼,面具少年躲藏在屋外,面具人陪伴着这位少女走过了八年,看着任婷离去,面具下由衷的惆怅,自己也喜欢过任婷,但自己同样是软弱的,不敢去接受焕子洋也害怕的东西。

看着茯苓懵懵懂懂的看着任婷,面具人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些触动。

焕子洋正沉寂在漆黑一片的小屋,孤独的坐在嘎嘎作响的摇椅上,望着哪窗台上的红色三叶草,上面停留着一只纯洁的白蝴蝶,蝴蝶飞起,三叶草的红色被蝴蝶带走。

茯苓失去了母亲,生活开始变得艰辛,小小年纪就有着非比寻常的孤独,她坐在门口,小手托着下巴。

茯苓的衣食住行都是家族无条件提供最好的,就如同一只被养的金丝雀,小小年纪,便显得格外的忧郁,与母亲健在时,截然不同。

茯苓最害怕的就是即使是身旁有人,那些人也只会对自己说。

“小姐,这是例行公事。”

一个可以玩的人都没有。

茯苓有一个糟糕的父亲,父亲因为母亲过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的鬼混,成天在外面风花雪月,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让茯苓知道,她还小,必须接受最高等的教育,父亲也只是每几个月会回来看望自己,然后不顾茯苓的,背着茯苓又去鬼混。

茯苓成天面对那些没有语言的玩具,她觉得人就是这样成长过来的,自己与那些围墙外的孩子没有不同,但她们悦耳的笑声,总是响起,让茯苓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窗户外发呆,茯苓又长大了一岁。

茯苓唯一一次参加了一个孩子的诞生仪式,哪里热闹非凡,据说这些人都是因为一个叫垄·云飞的天才降临,他们还说自己与垄·云飞很般配的话,茯苓不以为然,看着那个孩子,不觉得降生到这种世界是一个好事。

茯苓某一天,身边多了一个带面具的少年,他与其他人不同,他很懂茯苓。

面具人为了弥补自己对茯苓母亲的愧疚,给予茯苓禁忌的果实。

他给她欢乐,朋友,亲情,让她无拘无束。

茯苓十岁时,就已经快有一米六高了,面具人看着茯苓越发成熟,他发现,茯苓与她的母亲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像任婷活过来了一样。

茯苓悦耳的少女声轻快的在面具人耳边响起,茯苓主动的牵起了少年的手,靠在他的肩膀。

这让面具人有些感到不安感。

“诶,静夜哥!为什么你们面具人不会老啊?”

“因为我们的面具有抑制细胞生长的功能。”面具人认真的回答。

茯苓小女儿情窦初开,听到这样僵硬的回答,有些想扬起小手打面具人。

“哼,听不懂!你解释一下。”茯苓长大后,也会耍点小性子。

“哦,算了,你听了也没有用,要是你母亲在,她······”面具少年似乎有些呆滞。

茯苓听她提起了母亲,感到有些奇怪。

面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离开了茯苓的身边。

茯苓觉得有些奇怪,到处打听一番,才知道静夜上一代服侍的垄血继承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茯苓不免将母亲临走前说的那个委托,就误以为静夜就是母亲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而母亲要自己嫁的,就是眼前的静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