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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这把长枪与我从小为伴,随我征战十年,杀敌无数,斩将八百余名,斩帅五十一名,名唤烟赤枪。”苏源取出一根墨黑色长枪,

一脸自傲向白夜介绍道,

“我这把剑,不知起名,不明其源,自我入世以来,用它也不过寥寥数次,但也从未有人问过它的名字,既然问起来,那便叫它极昼。”

白夜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随身佩剑,

“极昼!你倒是有心,手握极昼,心如极夜,白夜这个名字与你而言,确实在合适不过了,”苏源长枪紧握余手,冲向白夜,

长枪出手犹如万马奔腾,气贯长虹,站在白夜身后的一群人都能感觉道迎面而来的那股无可匹敌的气势,更不用说正面迎接的白夜,

一定承受着最大的压力,只见他长剑横于胸前,众人脑中还未反应过来,枪剑已经相触,以面对抗点,极昼瞬间弯折,强劲的后劲作用,

直接将白夜连带着极昼弹出数十米之外。

苏源没有任何犹豫,不给一丝休息和反应的机会,脚踏虚空,身如游龙,出现在白夜面前,将长枪后甩,双手紧握枪尾,

以力劈千军之势砸向白夜,身后的巨树形如鲜嫩的豆腐,轻易的就被烟赤枪劈成两半,白夜来不及感应体内传来的疼痛感,

手中长剑横于头顶上方,接住这来势凶猛的一招,枪剑相撞之时,白夜就感觉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力量,瞬间判断将长剑顷于一侧,

卸去大部分的威势,借助巧劲化解掉苏源远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苏源则在同时窜到了白夜的面前,一记脚踢,神龙摆尾,白夜来不及反应,这记脚踢直接将他的胸口肋骨踹断数根,

而人则在苏源强劲的脚力下,变成弯折扭曲,人就像一块弹射而出的岩石,摧枯拉朽般的击碎掉一排的巨树。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短暂,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白夜已经飞出不知多远之外的地方,愤怒的情绪和绝望的哀嚎充斥在每个人心中,

他们当中有几个性情冲动的人想要上前帮忙,苏源只是一个眼神,就震慑住他们的行动,不敢有一丝妄动。

“别过来,我没事,”武殿原是想要上前,被从中走出的白夜喊住,只见此刻他已经无法完全站直,身上还挂着丝丝血红的擦痕,

撑着他的左胸走出。苏源的眼前满是兴奋,嘴上碎碎念道,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虽未使用任何灵技,但你居然能够依靠自身**和我对抗上几招,即便是以锤炼**修行著称的印记者,

都没几人能够做到仅依靠身体和我对抗,某种意义上说你确实是一个怪物,但仅仅依靠这些你会死在我现在要使出来的招式,”

男子的身上不断涌出灵气,四周卷起了一层又一层狂躁的灵气风暴,男子虚枪一指,灵气化形,演化世间万物变化,形似龙虎,栩栩如生,

身上所散发出的灵威,令人畏惧胆寒,界宗水乡的霸天劲气,推演天地变化之象,聚成龙虎之形,看似变化莫测,实则刚猛直快,

是界宗水乡的一大绝技。同级之中除了印记者能够依靠强横的身体和力量与其对抗,其他人如果遇上这一招,如果躲闪不够及时,非死即伤。

“他会接下的,”苏源一脸兴奋的笑道,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白夜眼中的冷漠让他变得越发的兴奋,

一个没有任何灵气的凡人要如何接下自己强势的一招呢?白夜只是简单的持剑竖斩仿佛刀切豆腐,轻易就破开了苏源的招式,

场中所有人都是双目一滞,就连白夜自己都显得有些尴尬,自己下意识的行为,似乎造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源双目微闭,场中没有一人发现方才的变化,只以为白夜只是简单的持剑一挥就将自己的招式轻易破开,

可他看见的是自己的灵气在有意识的避开他的剑,不对应该说是在避开他的身体才对,回想方才试招的时候,和初次见面他身上的那种违和感。

无处不在的灵气似乎都在有意识地避开他的身边,甚至用畏惧这种说法也不为过。这种想法如果是换做其他人一定不会接受,

天韵无处不在的灵气怎么会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呢?这种假设本身就如天方夜谭,让人无法接受,

现在更是说万物生存之本的灵气在畏惧眼前这名少年,这已经是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说法。

但苏源却相信,因为这一切就真实的发生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眼前这名少年是如何做到的,但此刻他身上不断释放出的灵气威压,

已经压得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但他能够看到在白夜身边的灵气流动依然不多,如果不是自己疯狂的释放身上的灵气,只怕不消片刻,

他的四周就将没有任何灵气浮动。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可以不杀在场所有人,前提是你跟我一起离开。不然我并不介意杀光在场所有人,

你听清楚了是所有人,最后只会剩下我们两人,”

苏源在确定白夜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这一次正面突袭不管宗门内还是三氏族又或者是魔都之间彼此承诺过什么,

在此刻见过白夜他已然全部抛之脑后,如果说宗门做的一切计划求的是力量,那么眼前这名少年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一定会成为他们所掌控的最强的力量,他已经决定要将白夜带回去,即便是整个计划会因为自己而失败,但他也判断只要能够带回白夜,

宗门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东西,自己的族人所祈求的希望,将不在会是只能仰望的远方。为此,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白夜带回宗门,

即便代价是杀光在场所有人,虽然白夜的眼神一直冷漠平淡,但他还是察觉到那过于冷漠平淡背后的担忧,在场之人当中必有他所关心之人,

虽然不知具体是谁,但他有能力杀光所有人,所以并不担心。

白夜脸色有些煞白,到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听到苏源的话,至于其他人则同时心头一跳,

如果是这话是场中其他人所说或许没有任何信服力,但既然是场中最强的一人讲出来的,方才又亲眼见到他的实力,

那么所有人心中都十分确信,只要白夜摇一摇头,他们一定必死无疑,死亡的恐惧在人群不断扩散,微弱的希望无法安定住所有人的情绪,

有人萌生出另外的想法。

“我们分开跑,就算是皇级强者,也不可能同时对付所有人,”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呐喊,下一刻不知是谁动了一步,人群在瞬间变得混乱,

一小部分人刚准备逃离现场,面前划过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刃,在地上留下极为强硬的痕迹,让人不敢上前一步;

而大部分还停留在原地不知所错,四处摇头晃脑的张望,手脚忙乱;最后十来人同时冲向了白夜的身边,拿出各自的武器,

释放出自己的灵压,彼此之间相互抗衡。

这一切不过瞬间就以发生,还未待人反应过来,在白夜的身旁聚集了两方人马,相互对持。以武殿为首的与白夜相识的三人,

围在白夜的身边,而另一方则是方才同白夜一道说话的南云平为首,双方各自此刻举着手中武器,不断释放灵压,场中气氛一触即发。

“南云平,你想要干什么?”武殿一脸呵斥问道,方才躁动他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南云平那一声大喊,和他身后那几个人故意制造逃离的混乱,

他就猜到了有些不对劲,在看到他带着那几人一起冲向白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南云平的打算,立马跟着过来。

“不为别的,只为求生,”南云平一脸大义的说道,“求众人的生,那人的实力,你不是没看到以他的身手就算我们分开跑,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为什么要跑,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输,”

“是你太天真,还是他太蠢,你觉得他有可能让我们一起动手嘛?他身后的那八人会在那里刚看着我们动手嘛?”

“耶,你别说,这个想法挺不错,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也许我真的会考虑让你们所有人一起动手,”苏源一脸游刃有余的说道,

享受着众人对自己的态度,看在人的眼里,一阵咬牙切齿,

“武殿,看在你也曾是天韵十二少的一员,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让开,让我们把他交出去,后面随你想要在任何面前同我理论,

我都与你争论,但现在为了我们,我甘愿背起这一千古骂名。”

“你少在那里举大旗,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我不管你是搬出谁来做大旗,你看我是否会后退一步,”

武殿双棍相接,合成一根炫黑长棍,敲在地上震起滚滚沙尘,

“震天棍,你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嘛?”南云平一脸阴沉的看着武殿,要说他们这一代十二少中实力排行武殿的实力根本排不进前五,

但要让南云平在其中挑一个最不想交手的对手,那武殿绝对是排在第一的人选。这个平日看起来斯文秀气的美男子,不见风雨,

甚至于修炼和比试也并未有多大动力孩童般的男子,他曾经亲眼见过这样的男子发狂起来的模样,他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幕。

那是去年他们在经历过那件事后,他亲眼看见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双手握着一根黑金色的长棍,以一人之力追杀魔都之人,没日没夜的追杀,

原以为发泄完一下心中的愤怒就会冷静下来,哪曾想到他居然从天韵的最西方一路杀向天韵的中央禁区神弃城,

所过之处每个熟知的魔都势力都被连根拔除,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有人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也没人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时他们心中有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实力的问题,他真的会将整个魔都掀掉,一路上不曾进过一滴水,吃过一口饭,歇过一小会,

如同一尊狂怒的恶魔,疯狂的杀戮,不知其目的,也不知其尽头,如果不是那人出手,他们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的步伐,

在被带回去之后不久,便被除去天韵十二少的称号。当初被吩咐紧随其后的天韵十二少成员亲眼目睹那一段血腥的日子,

一只陷入到疯狂当中失去理性的野兽,对待敌人和自己没有一丝怜悯,只为发泄心中的愤怒。南云平看着浸浴血河、脚踏万尸、手持长棍、

狂发飞舞、仰天长啸的武殿,如同月下恶魔,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神色,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愤怒的情绪,

当时他望向自己的那个冰冷而又残酷的眼神,至今回想依然如芒在背。他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实力和经验的不足,

可当他看到其他人眼中的胆怯和退缩,那个时候他才真实的感受到,恐惧是一种多么令人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