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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助苦成圣

  当郁无殇回到山间小院时,天还没有亮,为不影响大家休息便没有叫门,坐在院门口等待着天亮,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天刚刚朦朦亮,老夫人便起了床。慧慧一直卧床不起,她实在不放心。来到慧慧的房间,见慧慧还没醒,眼角在睡梦中依然挂着泪水。看得老夫人一阵的心疼,便叹息一声来到院子里。便见到了靠在栅栏门上睡着了的郁无殇。

  老夫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惺忪的眼再看,的确是小郁。于是,激动的老夫人便喊着老伴:“老头子快来呀,小郁回来了小郁回来了!”便向小院门口奔了过去。

  老夫人的叫声瞬间惊动了小院里所有人,也把睡梦中的郁无殇给吵醒。睁眼一看,见老夫人双目含着热泪,一双手颤巍巍地伸到了自己的脸上,替他擦掉脸上沾地灰尘,并哽咽地道:“小郁小郁,是你吗?是你回来了?”

  郁无殇的眼睛瞬间也变得朦胧起来,忙点头道:“奶奶是我是我,我回来了。对不起,小郁让您牵挂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老爷子大智也围了过来,老爷子也是双眼含泪,使劲拍了拍郁无殇的肩膀,长长出了口气。大智因为腿上有伤,一瘸一拐地来到郁无殇面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嘴里连连道:“你回了,太好了太好了……”

  郁无殇扫视了一圈,却没发现慧慧的身影,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忙问道:“慧慧呢?还没起来吗?”

  几人叹息一声,老夫人道:“唉!自打这几天你没回来,慧慧便病倒了,整天喊着你的名字不吃不喝,现在还在房里倒着呢!你快去看看她吧!”

  听说慧慧病倒了,没等老夫人说完,便跑向慧慧的房间。

  慧慧依然昏睡,看着慧慧苍白憔悴的面孔,让郁无殇心中一阵地抽痛,上前握住慧慧有些冰凉的小手,之后又搭在她的脉搏上。慧慧脉搏虽有些微弱,但并不碍事,只是受了点风寒心力憔悴身体虚弱所致,并无大碍。郁无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返身出了房间,来到后院,也没来的急跟苦大师打招呼,便给慧慧赔了两服药一服理气一服治风寒。回到前院交给了老夫人煎制,自己则又回到了慧慧的身边,坐在床边看着她,心疼不已。

  这时,慧慧忽然在睡梦中大喊着起来:“郁哥哥你别走别走,你走了慧慧怎么办慧慧怎么办,你别走……”

  郁无殇听到慧慧睡梦中的话语,立刻也是泪如泉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慧慧有些凌乱的秀发,连声道:“郁哥哥不走,郁哥哥永远陪着慧慧,陪着慧慧……”

  慧慧醒来慢慢睁开无神的大眼睛,猛然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惊喜中猛地翻身而起,一把抱住郁无殇的胳膊,惊叫道:“啊!我是在做梦吗?郁哥哥你回来了,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说完紧紧地搂着郁无殇,哇哇地大哭起来。

  郁无殇紧紧抱住慧慧柔弱的身子,阳面朝天,强忍着双眼的泪水不让它们夺出眼眶。之后,便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慧慧有些凌乱的发髻里。他没有去劝慧慧,而是任凭她用哭声发泄着。郁无殇知道,慧慧的这股阴郁的情绪必需发泄出来,否则始终憋在心里,会对她的身体不利。

  许久之后,慧慧才止住哭声,抬起泪眼婆娑有些憔悴的连,对郁无殇哀求道:“郁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吗……我好怕!”

  郁无殇请吻下慧慧的额头,点头道:“好,慧慧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家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再也不分开,好吗?不过,现在你先好好养病,郁哥哥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咱们先把身体养好,好吗?”

  郁无殇的一番安慰之后,慧慧点点头,便在郁无殇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而这一次,她在睡梦中,却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是不是小郁回来了?小郁在哪里小郁在哪里?小郁小郁……”这是苦大师的声音。却听老爷子不满地训斥道:“你小点声小点声,他在慧慧的房间里呢!”

  听到苦大师急切的喊叫声,郁无殇的心里一暖,忙轻轻将慧慧放到床上替她盖好单子后,才起身出了的房间。

  苦大师正看向这边,一见到郁无殇便出来,变怪责道:“回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真是的,不知道我也替你着急吗?”

  郁无殇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皮,道:“先生,这不是慧慧病了吗,我先给她看病来着,还没来的急……”

  “行了行了,跟你开个玩笑,不过,也不能白让我替你担心了好几天,罚你这些日子多给我讲些药材的知识,不许推脱!奥,对了,你是怎么死里逃生地?”苦大师摆摆手说道。

  对苦大师的要求郁无殇只得点头应允,对于如何地死里逃生,郁无殇却隐瞒了如何重伤了怪鸟的事,只说是自己在逃跑的过程中掉进一个地下洞穴内,才幸免于难。其实郁无殇这样说,倒也不算撒谎,他的确掉进了地底岩浆洞窟中。

  对于这种说法,几人深信不疑,都说郁无殇吉人自有天相助。

  郁无殇死里逃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东甲寨,前来道贺看望的人络绎不绝,接下来的两天,郁无殇一边应酬着,一边照顾着病中的慧慧。

  慧慧的病恢复的很快,本来也是因为悲伤所致,郁无殇的回归心病尽去,自然病情也就好了大半。虽然身体虚弱,但有郁无殇这个人形丹药在,想不好得快都难。每次喂她喝药,郁无殇都会掐破自己的手指,悄悄滴两滴血在药里喂给她,有了郁无殇血液中强大生命力的温养,慧慧仅用了三天便恢复如常。

  病愈之后的慧慧与郁无殇愈加的如胶似漆起来。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老两口心中对郁无殇的芥蒂尽去,看到慧慧整日里过得幸福甜蜜的样子,心中大感欣慰。老两口也就琢磨着过些日子就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慧慧已经十六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来人往。只是郁无殇除了在前院治治病,陪陪慧慧,其他的时间便都在后院,与苦大师探讨各种丹药问题。两人很少出现在前院,就连吃饭都是慧慧送过来,两人都在实验室吃。

  因为苦大师已经到了冲击圣境的关键时刻。

  丹师境界的划分跟武道的划分是一样的,分为凡、至、贤三境,再往上便超凡入圣,便是圣丹师,再往上还有神丹师。

  丹师从丹徒学起,要想进阶都要炼制出一种进阶的标准丹药。比如丹徒进凡要炼制益元丹,凡进至要炼制增元丹,至进贤要炼制壮元丹。益元丹、增元丹、壮元丹这三种丹药都是各自阶位内的标准考核丹药,对武者元力都有着补充和壮大的作用,都是针对元力地。

  而到了圣阶之后,考核丹药不再针对元力而是补益魂基了,圣阶的考核丹药名为筑基丹。同时,到了大贤境巅峰后,丹师便对天地至理有了一定的明悟,受到上天眷顾地,因此何时入圣大贤者能够感觉到。至于能不能入圣就看丹师的实力和运气,上天为你打开了一扇入圣之门,能不能踏入这临门的一脚,就看个人了!

  苦大师进阶大贤境丹师已有十余年的时间,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很多丹师来说,用接下来一生的时间也无法迈进那个境界,而对于一些天姿卓绝之人,十年足够积累丰厚的底蕴,进阶更高层次。

  大贤境丹师在天忌大陆几乎是丹师巅峰,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丹师已经寥寥无几,至与能再进阶圣境丹师者更是凤毛麟角,大陆这几百年来就没人进境过。绝大多数丹师穷极一生摸爬滚打在进阶贤境的道路上,难有寸进!

  但苦大师,三十岁进阶初贤境三十五岁进阶中贤境四十岁便进阶到了大贤境,如今刚过五十便要冲击圣境,可谓妖孽般的存在!

  早在几年前,苦大师便已心生感应,只是他一直压制着,以便厚积薄发地一举冲圣成功。

  筑基丹的炼制非常困难,单单主药就有九味,而辅药更是多达三十一味。主辅药的投放时机,炼制的火候,成药收丹等等,每一步都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苦大师在进境贤者之初便开始为进阶圣境做准备,搜集筑基丹的各种药材,花尽无数钱财,踏遍深山大泽,利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方才凑齐一份筑基丹的材料,所以,此次进境他只有一次机会,若失败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也就不得不格外珍惜。

  苦大师和郁无殇两人一直闷头在实验室,商议制定方案。苦大师一早就制定出了方案,现在拿出来跟郁无殇分享,主要是郁无殇对药材的掌控比自己强太多了,而有些药材的药性自己也没掌握好,察疑补缺为几天后的冲击夯实基础,争取一举成功!

  郁无殇也没有让他失望,丹方是固定的,沿用了无数年,可郁无殇还是从中找出了几个漏洞或者错误。也在两人的争论中更换了一味辅药,在一些材料的入药时机上郁无殇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两人没白天没黑夜地商量了十天的时间,终于,一份新的炼丹方案新鲜出炉。这份方案苦大师反复看了无数遍,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漏洞后,心中更是信心满满了!

  距离冲击圣境还有五天的时间,苦大师越来越紧张,按说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很少会被各种情情左右了心境,可这次实在太过重要了!

  在郁无殇又一次进到实验室时,却发现在苦大师的手心里跳动着一丛淡蓝色的火苗,便上前好奇地问道:“先生,这就是您的丹火吗?”

  “嗯!”苦大师点头应道“这缕丹火取自无尽海的海底熔岩之中,属于地心之火。”说完,一握拳头便将丹火收起。

  而此时,郁无殇的脑海突然传出一个童稚的声音,那是焰在跟他说话,话语中充满鄙夷之意:“这种垃圾般的小火苗也能炼丹?”

  焰刚说完,郁无殇便听到苦大师叹息一声,道:“唉!这缕丹火已陪我几十载,炼出无数的丹药,可惜呀!以前的它还可以,但要炼制筑基丹,似乎似乎……弱了些!”

  “弱了?”

  “嗯!天芒内丹,浮心兽内丹,还有祖木叶片都是极难炼化之物,到时我怕我的丹火化不开这三味材料,而功败垂成!”苦大师无奈地地解释道。

  听完之后,郁无殇心中一动,便想起了什么?问丹田内的焰道:“小焰,你有办法让先生的丹火强大一些吗?”

  “戚!”焰不屑道“像那种垃圾火,我都懒得看它,我随便给它点牙祭都能让它强大十倍百倍!算了,既然大哥你这么说了,我就帮他一把吧!你让那个人把他的火放在你手上就行了,其它的我来做。”

  对焰的表现郁无殇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便对苦大师说要看看他的丹火。苦大师也没有多想,便将丹火取出交到了郁无殇的手心。感觉一下这缕丹火,郁无殇发现这缕丹火入手给人僵硬的感觉,十分的不灵动,没有焰的灵性。

  单手托着丹火郁无殇等待着焰下一步的动作。这时,就感觉一丝微热的气息从丹田内升起,沿着经脉向手心游动了过去。

  当那股微热的气息很快冲出手掌融入丹火,接下来……在苦大师和郁无殇惊骇的注视下,原本淡蓝色小火苗‘呼’的一声长大了无数倍,吓得郁无殇惊叫一声甩手就扔了出去。

  那长大的丹火似乎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非常兴奋,在空中欢快地跳跃着。良久之后,丹火才恢复到原来的大小,不过,原本的淡蓝色已经变成了深蓝之色。变成了深蓝色的丹火似乎也有了些灵智,没用苦大师收取,便自动来到了苦大师身边,围着他十分亲昵地上下飘动,最后落在了苦大师伸开的手掌心里。

  苦大师看着自己的丹火惊疑不定,这还是陪伴自己几十年的丹火吗?于是便尝试着与丹火沟通,令他惊异地是,脑海中竟传来一阵咿咿呀呀如婴儿般地啼叫声。让苦大师一下明白了过来,便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郁无殇说道:“哈哈……小郁,我的丹火终于进级成焰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不用告诉我。你还真是我的福星!丹火晋级,我对成圣有九成九的把握了,哈哈……”

  之后,意念一动,丹火自动融入了他的身体,真正做到了言由心生,收放自如,相出法随,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