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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见离祖

  郁无殇的聪明才智深深折服了这位丹道大师,像是捡到宝一般让苦大师欣喜不已,所以,也就毫不犹豫地收他做了丹童。

  也就从这天开始,郁无殇跟着这位大师接触到了丹道之术,成就了未来师徒双圣的美谈。

  考核完之后,一家人都为郁无殇高兴,一番恭喜之后也就纷纷离去。

  丹房内只剩下主仆两人,一坐一站。

  苦大师看着郁无殇,道:“小郁,做我的丹童你可有什么意见?”

  郁无殇认真地答道:“能够跟随在先生的身边学习炼丹之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事情呢!对我来说同样是十分难得的学习机会,我会珍惜地!”

  “嗯!”苦大师点点头:“把你的手臂给我?”

  不知苦大师要自己的手臂干什么,却还是挽起袖子也伸了过去。

  大师抓着郁无殇的右臂,仔细地揉捏一番,松开之后,叹息一声,道:“唉,真是可惜!你若早些时间修炼元力,便可修习炼丹之术,以你的聪明才智定会有不凡的成就。你已经十五岁了,过了元力修炼的最佳年龄了!”

  苦大师的言外之意就是,不修炼元力就无法炼丹。这让郁无殇有些无法理解,前世的他出身中医世家,对炼丹自然不陌生。用炉鼎以柴薪熬制药草成膏最后成丹,虽说这中间有着深奥的学问,但也仅限于药性地提炼上,却从未说这与炼丹者本身的元力有什么关系,元力又是什么?于是,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炼丹和元力有什么关系?修炼元力又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苦大师看着对面的郁无殇就像看白痴,轻叹一声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给你说说吧!元力就是修炼者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炼化后成为了自身本元力量,无论灵气还是元力的运行都是靠人体内的经脉,因为人小的时候,体内的经脉可塑性比较强,从小开始修炼可以比较容易地扩张和增强柔韧性。随着年龄的增长经脉定型了,要想改变就很难了,即使再修炼也难以有成就了。而炼丹师的丹火是要靠元力催发和操控地,没有强大而纯净的元力是不可能成为炼丹师的。你已经十五岁了,经脉已经基本定型,不可能在元力上有所进步,所以……”

  虽然苦大师没有明说,是因为怕打击到郁无殇,但结果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他不可能成为丹师的。

  郁无殇心中想着苦大师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元力也是靠灵气炼化得来,近似于真气。可能也仅是近似,两者还有不同之处。自己体内有真气运转,若真气和元力是一样的话,以苦大师这么厉害的丹师是不会看不出来的。就是不知道真气能不能催发和操控丹火。

  看着郁无殇低头沉思的样子,苦大师认为他是因为不能成为大师而懊恼失望呢。于是开口劝道:“年轻人,不要这样子,不能成为丹师又怎么样?人生有很多条道走,不要被一条路的失去而沮丧!”

  “谢谢先生教诲……”接着,郁无殇又问起另一个疑问:“刚才先生说丹火,不知丹火是什么东西?”

  “呵呵……”苦大师呵呵一笑,耐心解释道:“丹火,顾名思义是炼丹师用来炼丹的火焰。丹火是丹师收取的火焰精华,经过丹师长时间的蕴养而成。”

  “那什么样的火焰才有精华呢?”

  “这很难说,普通的火焰自然没有精华,只有在火系灵气密集的地方才有可能诞生火焰精华。因为火焰精华稀少而难以寻觅,这也是丹师稀少的主要原因之一。”

  听完苦大师的讲解之后,郁无殇也对丹师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苦大师接着道:“小郁,不能成为丹师也不要紧,我同样可以教你医术。丹师因为对药材比较了解,所以也懂得一些医术。我当年游历天下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炼丹,而是专门研习医术,救过不少的病人,也博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头呢。虽说医术乃丹道旁门难有大前途,但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不成问题!”

  前世的郁无殇对医道有着很深的理解,听到苦大师竟将其说成是丹道的旁门,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甚至说很生气。压制着不满地情绪,以一种浅质问的口气问苦大师道:“先生何以说医术为旁门左道,又为何没有大前途?”

  “医术之所以称为术而非道,那是因为它是普通人的生存之术的一种,以为他人救治病患为手段,赚取生活资源,于自身的修为进境没有一丝的帮助。但丹道不同,断肢重生,医术不能,几颗小还生丹就可以做到!将死之人,医术不能保他不死,一颗大还灵丹就可以!丹师从丹徒开始,丹徒,凡境丹师,贤境丹师,圣境丹师直至神境丹师,一步步走来,步履艰难,忍受着孤苦寂寞,徘徊在生死间的一次次实验,大智慧大毅力者最终成圣成神!天忌历史上,存在或已故的就出现过两位神丹师二十七位圣丹师。可医术一途呢?莫说医圣医神了,万年来,恐怕连个境界医师都没出现过吧!”

  “可是……可是……”面对苦大师对医术职业的贬低挖苦,郁无殇什么也说不出来,总不能把医圣扁鹊华佗搬出来吧!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出来谁信啊!只得很恨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会证明给您看地!我一定会将医术推向巅峰地!”

  对郁无殇的顶撞,苦大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好,年轻人有志气,我喜欢……”说着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一下郁无殇的肩膀“既然有志向,那就好好努力,我期待你成功的那一天!”

  郁无殇看着苦大师,双手握拳,坚定地道:“我会的,我一定将医之一道发扬光大!”

  态度是决定成就的前提,且不说郁无殇将来能否做到他所说豪言壮语,起码态度是坚定的,这点让可大师很欣赏,对郁无殇这个丹童越来越喜欢。

  不再纠缠丹道医术这个问题,苦大师搓着双手,对郁无殇道:“小郁,你既然做了我的丹童,证明你我还是很有缘的,做为长辈我总要送你点东西做见面礼。可送什么好呢?”这让苦大师还真是头疼。

  他在这里一穷二白,哪里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抬头,看见郁无殇疤痕累累的丑脸,一下就想到该送什么了。于是二话不说便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最终在一个木箱的最底下找出一张肉色的兽皮。这张兽皮可能因为长期保存不善的缘古,有些长毛发霉了。找出来后便扔给了郁无殇。

  郁无殇拿着这张发霉的皮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端倪,也不知道苦大师的用意。

  却听苦大师解释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一小块兽皮,他可是大有来历呦。它有个名字,叫千变幻灵,是一位圣阶炼器大师用一块幻灵兽的皮炼制而成,用法非常简单,你只要滴一滴血在上面然后贴在脸上就行。你现在试试。”

  对于苦大师的说法,郁无殇是有些不大相信的,出于尊重,还是掐破了中指,将一滴血滴在了兽皮之上。

  接着,出现了令他骇然的一幕。兽皮吸收了那滴鲜血后,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之后光芒隐去,原本褐色的兽皮变得鲜红而温热,接着,兽皮上出现了一些闪烁着光芒的图文。

  在纹路出现的时刻,苦大师忙对他道:“赶快贴到脸上!”

  听到大师的提醒,郁无殇毫不犹豫地将千变幻灵展开往脸上蒙去。

  千变幻灵在碰触到郁无殇脸部肌肤的刹那,‘唰’的一下自动附着在了他的脸上,紧贴在皮肤上,严丝合缝地将郁无殇的面部轮廓凸显出来,将原本累累伤痕全都遮盖了下去。千变幻灵犹如变色龙一样,自主地将自身的颜色变得和郁无殇肌肤的样色一样,除了光洁的没有毛发之外,其它和真的面皮一般无二。

  而郁无殇在带上千变幻灵之后,感觉怪怪的。似乎自己与着千变幻灵十分地亲近,有种水*融血脉相亲地感觉,被蒙住的脸上没有一点异样感。用手去触摸,哪怕用最轻微的力量都能感觉到,好像比自身的皮肤的感应还要灵敏。

  苦大师打量一番,打趣道:“嗯,不错,比你的那张恐怖的脸顺眼多了。而且,千变幻灵还有防御功能,以后你这张脸结实的刀剑都砍不破,堪称人间第一厚脸皮了!”

  郁无殇:“……”

  ……

  从这天开始,郁无殇便搬到了后院。

  做苦大师的丹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现在的苦大师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泡在实验室,研究炼丹之术,根本很少很少与郁无殇见面。

  对苦大师这种对丹道的执着,郁无殇钦佩不已!虽然苦大师没有时间给他指点什么,却把许多他曾经行医时整理的一些药方和心得交给了他。不过这些虽有些可取之处,但在郁无殇的眼中有些鸡肋。也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医术实在落后,难怪出现不了名震寰宇的医道大腕!

  他不得不每天花大量的时间整理前世所记得那些方子,这项工作很难,因为环境的不同,也使得同种药草的药性也有所差别,他试验过,发现这个世界的草药药力普遍比前世强大的多,所以,要对大部分药方进行修改。修改药方不比创造一个药方简单多少,修改的过程也是一个提高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对医道的理解不断加深,不断补足他之前医术上的短板,用了一年多年的时间,将前世背过的千余个药方整理修改完毕。

  这就是流传后世的医道典经——《千方经》,被所有医者追捧膜拜的医学宝典!为医道的大繁荣大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于此同时,郁无殇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东甲寨的人发现,这个叫郁的少年,医术十分高超,而且治病的方法非常的独特但十分有效。几根长长细细的木针在人身上扎几下,就能治病;腿疼腰疼什么,根本不用丹药,只是在身上揉捏几下就不疼了……郁无殇用自己的医术征服了东甲寨,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东甲寨的人们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医术高超,为人热情,性格阳光的少年。

  连带着,慧慧一家也越来越被东甲寨人接受。之前因为排外的情绪,人们不愿去接近这一家人,但随着来家里求医的人越来越多,与这一家人接触的越来越频繁,人们也发现,这一家人也非常不错。老爷子的生性豪爽,见多识广且善谈;老夫人气质雍容典雅又不失睿智慈祥;慧慧的善良可爱,大智也颇有乃祖之风。开始,人们只是借着来治病的机会到山腰小院,最后,许多人闲来无事都愿没事的时候来这里坐坐。

  慧慧也有了不少的朋友,都是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女孩子,然而,她还是每天都愿意跟着郁哥哥,无论他是山中采药,还是治病救人,两人都是形影不离。

  …………

  且说离祖,距上次受伤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来离祖始终躲在修炼密室中打坐疗伤。

  可让他郁闷的吐血的是,那禁制的力量就像是隔空在他的灵魂上种下了一个‘魔种’,使他受到的伤害反反复复地不见好转,这对于大限将至的离祖来说,是一个要命的事。这一天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走出祖屋,他决定还是找一下苦大师,请他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离祖的神识已经锁定苦大师的位置,直接展开身形来到小院的后院。在来之前,他还特意感应了一下有没有郁无殇在,他不愿见到他,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怒气而掐死他!没感应到他的气机后方才来到这里。

  可不知为什么,兴许是哪里出了错,离祖刚刚落到房门口,却偏偏正好赶上郁无殇出门,两人迎头碰上。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突然出现的离祖,把郁无殇吓了一跳,一看竟是一年前在后山顶遇到的叫离祖的老者。镇静一下后,便笑着跟离祖打招呼。

  离祖没搭理他,只是冷哼一声,便走向了苦大师的实验室。现在离祖更是看到呲着一口白牙皮笑肉不笑的小子不顺眼了,愈看越不顺眼,见到他就像跟自己吃了蟑螂一般恶心!要不是自持身份,真想左一拳右一拳最后一个大招,让他爹妈都不认识。

  郁无殇不知道离祖的心理活动,还转身看着离祖的背影,无辜地想着,这老头怎么回事?我没怎么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