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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四淮之地 领地的境况

  ‘啪’

  阴翳被一个面色红润眼神阴鸷的白发老者一巴掌抽飞了出去。抽了一巴掌,白发老者依然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你这个蠢货,谁让你把他弄回来地,你以为一个圣徒是你想杀就能杀得吗?在战场上你杀他一千次一万次都没关系,但你要把他抓住杀掉一次,那你就是在作死了!”

  “圣祖,您不……您不也是圣者吗?由您庇护着,他的师傅敢来报复我们阴家?”阴翳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问道。

  “笨蛋,我说的天道报应!”东淮圣怒其不争地对他说道:“圣人受天道庇佑,同时也能福佑三代亲近之人,我和阴家之人早已隔出数代以上了,我还能给你们提供任何地天道庇护吗?而他是常青圣者的真传弟子,所以,这个人不是你能随意招惹地!”

  “啊——”阴翳听完圣者们的这个秘辛后,大吃一惊,也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趁那小子昏迷的时候把他剁了,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呢!忙请教东淮圣道:“圣祖,那我现在就把他放了吗?”

  东淮圣考虑了一下,说道:“据那边得到的消息,此人的军事才能与当年的凌大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将他放回大商,无异于放虎归山,会影响我们的大计。既然关不得杀不得,那就把他困在淮阴好了,他不是三十长老淮阴领主吗?那就让他在淮阴做一个逍遥的领主好了!”

  “可圣祖,淮阴领地可是我们的基业所在啊,就这样让他白得了去?”阴翳内心十分地不情愿。毕竟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阴家生活了无数年,对那片土地阴家人有着深厚地情意。

  东淮圣白了阴翳一眼,训斥道:“鼠目寸光!记住,不要因小失大。过不了多久,整个诸褚盟都是我阴家的,难道还舍不得一块小小的淮阴领地?”

  “……”阴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无从说起。从感情上讲,他宁愿不要诸褚盟,也不舍得丢弃淮阴领地。但从大布局讲,有郁无殇这块绊脚石在,淮阴领地又不得不放弃,正如圣祖讲得那样。于是,在他的心里,已经将郁无殇恨透了。

  东淮圣不愿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便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对阴翳道:“这是五滴蚀元液,只要将它撒入他的饭食之中吃下,他便会功力尽失,不会再兴风作浪了。记住,只要他不离开淮阴,一切由着他折腾,尤其是我阴家人,一定不要出面干涉,不要让他知道我们阴家的存在。”

  ……

  郁无殇的失踪在两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刺杀!又见刺杀!

  大商朝廷震怒,那些人三番两次地针对明钰下手,明文正已将到了暴走地边缘,用他的话讲,我们大商好欺负还是我们明家人的命贱?暗影堂的帐还没算,现在诸褚盟又接连两次地搞绝杀,这不是明着欺负人还能叫什么?若不是这几次有郁无殇相救,自己的女儿早就香消玉殒天人永隔了!

  还有就是郁无殇,郁无殇不但有恩于自己,更是自己十分看重的准驸马,且不说现在大商对郁无殇又颇多的倚重,单凭郁无殇圣徒的身份和他在大商的声望,自己若不给大商人一个交代,恐怕自己这个皇帝也难以做安生!

  再说诸褚盟,郁无殇在诸褚盟境内遭遇不测,对于诸褚盟高层可就不是愤怒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忧虑与害怕!担心大商皇室的报复,担心大商人的报复。

  郁无殇的失踪让姜武冲痛心疾首,一直责怪着自己。责怪自己安排的护送士兵太少,责怪自己的大意,还责怪……等等。虽然他害怕大商的责怪,但更害怕宁祖的怒火!

  郁无殇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他不知道该怎么抑或有没有胆量向宁祖交代!

  自宁祖在看了郁无殇施法唤醒姜夫人后,感觉自己有了一丝明悟,便在姜府后花园内闭关了。若非如此,她便跟在郁无殇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了,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他。

  在后院的门外,姜武冲以及张九龄不停地徘徊,他们是来请罪的,可心里又对里面的老人恐惧到了极点!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宁祖打开密室门走出来,问两人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看到宁祖,两人的心里直叫苦,相互看了一眼后,噗通一声齐齐地跪了下去,又齐道:“姜武冲、张九龄向您老请罪来了!”

  看到这两人的表现,宁祖的心立刻被一阵阴霾笼罩,能够让两人向自己下跪赔罪的事情,只有小郁了。想到小郁,宁祖脸色大变,一手一个地将两人提了起来,厉声问道:“是不是小郁出事了,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

  两人在宁祖手里丝毫动弹不得,颤颤兢兢地将郁无殇在东山遭遇埋伏,最后不知所踪的事情讲了出来,中间不敢有丝毫地夸大与隐瞒。

  听到郁无殇生死不明,悔恨、担忧、无奈更有愤怒一起袭来,让宁祖无处发泄,仰天一声怒吼:“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我们梵家人下手,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气愤之下,一挥双臂,将手中的两人扔出去很远!

  密室前是一片小花园,直到暴走的宁祖将整个小花园摧残地不成样子之后,她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

  看着被摧残成一地碎屑地小花园,什么假山小桥花池石桌均在宁祖的掌下化作了齑粉,姜武冲和张九龄两人才真正领教到宁祖威力,两人不禁哆嗦成了一团,这要是面前的老太太一个忍不住给自己两人来一下,焉有命在?

  不过,宁祖在经过一番暴力发泄之后,心情稍稍平复一些,便将两人叫进了密室!

  冷静下来的宁祖不得不重新考虑郁无殇的安全问题了,这个年轻的后辈对梵家太重要了。早先时候,她从一些来天忌的南溟人口中得知,梵家现在境况不是很好,具体怎么回事,那些人也不是很清楚。

  但,不管梵家因为什么原因衰败,她都是有责任地。原本圣人之下南溟无敌的她可以成为家族的最强支柱,可是因为与东甲离的关系遭到家族的反对,一怒之下离开南溟来到了天忌,发誓再也不回家族了!正因为她的一己之私,而导致了家族势力的日渐衰微,这成了她心中的一个隐痛!

  现在,她从郁无殇的身上看到了梵家重新崛起的希望,为了家族也为了赎自己的罪过,她必需要为郁无殇保驾护航,直到他能屹立在世间的巅峰!但,通过这一次郁无殇遇险这件事,让她意识到,单凭自己一个人确有些鞭长莫及!

  在想办法找寻营救郁无殇的同时,她也在考虑是不是该从家族抽调人手了……

  郁无殇失踪数日之后,大商与诸褚盟展开了签订血盟之后的第一次合作。为了搜寻郁无殇的下落,白怀臣亲自出马带着春景山等一干密报司的精锐来到了盟都,同来的还有厉天书率领的原东路军的两万将士。

  对于大商军队进入诸褚盟,姜武冲等一干诸褚盟高层心中十分的不满,但也说不出别的,诸褚盟的军队实在太弱了,若自己的军队稍微强一些,这次袭击也不会让人得逞!

  大商军队按照白怀臣的指使,首先拿吃商路饭的匪徒们开刀。

  山路沿途贴满了告示,限令沿途的匪徒帮派到大商军营自首,接受盘问。

  盗匪们可以不理会诸褚盟军,但大商的军队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地,大多数的劫匪在指定的时间内向大商军投降,偶尔有心存侥幸者不愿自首,均被大商军雷霆扫穴剿灭了。

  当大商军来到东山匪寨的时候,才知道,赤阳烈匪帮早已被人团灭了。事实上,这次的大商军剿匪,就是针对赤阳烈匪徒的。截杀发生在东山前,而那些劫匪又都穿着赤阳烈的衣服,因而,他们的嫌疑最大。尽管白怀臣不认为截杀是他们干的,但起码与他们有关系,通过他们说不定能抓到一些线索,赤阳烈匪无一活口的被灭,使得这条线彻底断掉了!

  对于大商军的进驻,诸褚人心中多有不忿,然而,大家也看出来了,自家的军队清剿了无数年的商路匪患,却被大商军在几天就给净化干净,使得这条重要的商路恢复了安宁畅通,那些行商们对大商军佩服又感激,在这些人的宣传下,诸褚人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抵触大商军地存在了。

  在盟都附近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双方的情报机构和军队地搜索范围慢慢向四周辐射,各领地城池边关等要地,都对来往人员进行严格地盘查。因此,寻找三十长老行动使整个诸褚盟陷入一片紧张之中。

  就在整个诸褚盟为了搜寻郁无殇的下落如火如荼的时候,做为本次搜寻的主角,却正在囚室中和一个老狱卒喝着小酒聊着天,没有一点做为囚徒的觉悟,反而轻松自在。

  几天以来,郁无殇在这个囚室里只见到了老狱卒一人,没有人找麻烦也没有人打搅,好像抓他来的人把他给忘记了一般。

  老狱卒只有在每天送饭的时候才进来,进来放下食盒就走,等吃完了又不声不响地进来收走食盒。老狱卒从不跟郁无殇说话,即使问他,他也不搭理。让郁无殇觉得老狱卒是个哑巴!

  可是今天,却是事出反常。老狱卒拎了一个比平常大了一倍的食盒进来,同时还拎了一壶酒。这让郁无殇一阵地犯嘀咕,这就要送我上路了吗?

  看着老狱卒打开食盒,将饭菜一样样地摆在地上,完事之后,起身对郁无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郁无殇冲着他笑了一笑之后,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起来。让郁无殇奇怪地是,老狱卒并没有再离开,一直看着他吃喝。对于老狱卒地用意,郁无殇心中明白,于是,便不屑地对他道:“是不是那些人怕毒不死我,让你看着我吃?”

  老狱卒没有回答,却从怀中摸出一双筷子,每样菜都尝了一个遍,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又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老狱卒的举动让郁无殇疑惑了,看来对方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呀?也就放心来。又抬头问老狱卒道:“老伯,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吗?”问完之后,又后悔了,自己对这个哑巴问个什么劲。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淮城的大牢。”老狱卒突然开口答道。

  郁无殇一口菜还没下咽,险些被老者开口说话惊得呛到,惊讶地道:“咳咳,您……您不是哑巴啊!”

  “不是,只是之前牢头不让跟你说话。”老者解释道。

  “今天怎么可以了?”

  “牢头和狱卒都跑了,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什么意思?来,老人家坐下来,咱们两人边吃边聊。”郁无殇连忙让老者道。

  老狱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郁无殇的对面,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也许是常年待在牢狱这种令人压抑的地方的缘故,老人除了很少笑之外,还是很健谈地。

  从他的口中郁无殇得知,这座牢狱建在下淮城外的一片荒野上,原本这里关押着一些囚犯,可是当阴家被驱逐了之后,这里的犯人都被放走了。这座牢狱仅有一个牢头和几个狱卒看守。郁无殇被投进来以后,牢头便给了老狱卒一笔钱,让他伺候郁无殇的饮食起居。

  可是今天,牢头突然提来一壶酒交给老狱卒,让他多弄些好吃的给那个犯人。起初,老狱卒也以为这是上路的酒,当了这么多年的狱卒,这种事情经历多了,看看酒壶中的酒,并不是毒酒。

  老狱卒虽然不明白牢头拿这壶酒的用意,却也没有多问,便从离牢狱不远的饭馆中要了一大堆的吃食,可等他再次回到监狱时发现,牢头和剩下的狱卒都不见了。

  听到这里,郁无殇也是十分地纳罕,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自己抓回来,难道就为了关自己几天?

  “奥,对了,牢头还让我交给你一封信。”说着,老狱卒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了郁无殇。

  待郁无殇看完信之后,心里一阵地气愤,真塔玛德卑鄙!他的心里虽然怒火中烧,却没有表现出来,看完之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心揣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老狱卒赶着一驾破旧的牛车载着郁无殇向下淮城的方向赶去。

  老狱卒姓柳,家住在西城外的大柳庄,老头的老伴几年前去世,家中有两二一女,两个儿子都住在城中照顾生意,女儿也嫁给村里的一户人家,家中也只剩下一个孤老头。因见郁无殇无处可去,便让他到自己家住几天。

  两人夕阳西下之时,赶回了大柳庄。进门一看,却见两男一女正在屋内唉声叹气!

  老刘头轻咦一声,奇怪地问道:“大怪二怪三丫难道你们都不用做事了吗?”

  三兄妹又是一声叹息,大怪道:“哪里还敢开门做生意呀!阴家被赶走了,新的领主又不管,现在城里乱糟糟地,有人趁火打劫,四处抢劫,谁还敢开门做生意啊!”

  三丫也抱怨道:“这眼看着播种的季节就要过去了,可是种子的事一直没人管,以前种子行都是阴家霸占着,这阴家一倒台,种子便没有了着落,还怎么下地!我看新来的领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自己的领地都不闻不问,还能指望他为咱们老百姓好!?”

  郁无殇一听几人的抱怨后才知道,下淮城的混乱纯是因为自己的不闻不问造成地,这让他脸上一阵第发烧,才意识到,还有几十万人在等着管等着喂呢。

  看来这一次自己无意中被人抓来,也并不全是坏事!起码知道了自己领地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