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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可怜的两条腿

现在林衍想搞明白的事还挺多,就说预感吧,昨天逛完商场,买单的时候,他连帐单数目都能预知,却没法预知下一刻会撞车,哦,是让车撞。还有胸前这个十字架,林衍很肯定,那种怪异的力量如果不会消失,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很有保障的,不过这玩艺儿会不会忽然玩消失呢,林衍也说不准。

虽然挺担心这怪东西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良影响,但林衍好像没得选择,总不能把自己绑起来或者自杀了此残生吧?

不过林衍现在想弄明白的不是这个!打从昨天车祸之后,他的脑袋瓜子一有空便会浮现起昨天救小佳的那一刻,那个时候,眼前十几米距离并没有被缩短,但他的度却是增加了……昨天林衍是没心情细想,而今却是扼制不住,每每想起他总免不了心情激荡。

在确认拥有某种预感能力之后不久,林衍便现自己在力量,度反应方面都有长足进步,只是从来没想到会达到那种极。他们这一代人,有哪个男生不是从小看长大?林衍尤其如此,他对于书本,对于电视所描述的种种神奇功夫一直都是羡慕不已,平日里闲着没事也总爱幻想自己飞檐走壁,神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

就如某个穿着拖鞋的糟老头子喊的:“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嘎嘎嘎嘎……”接着拳来腿往,刀光斧影,偶尔伸出两根手指还能将飞过来的子弹夹成两截……

想远了……林衍不自觉的擦擦口水,开始了他朝高手迈进的第一步试验,我跑……

折腾了老半天,林衍汗水没少挥洒,但想象的镜头却迟迟不见出现。他的度是比平常快了不少,体力也大有增加,但似乎跟昨天撞车前那种度相比还有那么一丁点差距。而这一丁点差距说大倒也不大,初步估算,也就几百倍上下吧。

林衍很沮丧的抹了把汗,半天的努力,除了让他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还有鞋底磨薄了点之外,唯一的收获就是引来远处几位乘凉大妈的频频注目。也许她们是在说:这是谁家的傻孩子,怎么跑步跑的像羊癫疯……

再三尝试无果,林衍那口气也泄得差不多了,他暗道这破玩艺不会是要到关键时刻才激的出吧?这种想法太,刚一出现便让林衍给排除开去,开什么玩笑?看呢你?哪有非到关键时刻才能用的出的本事?紧要关头才用得出来的那不叫本事,得叫拼命,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于是林衍又换了个想法,他认为应该是自己没找对方法!

为了尽快掌握这门“功夫”,林衍想了个特殊的办法――跳桥。

由此可见,林衍也是口是心非了,说是不信只有紧要关头才使得出,但却又打算用这个方法去激出那种度!

对此林衍倒是另外给出了解释,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平时多流汗,关键时刻就能少流血!同样的道理,选择跳桥虽然也危险,但终究还在控制之,受点伤什么的也不会太严重,借此先熟悉一下那种极限度,总好过生死关头去搏那种度出现更安全一些吧?

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跳桥的重要性一下子被林衍提到相当高。

其实选择跳桥也不是什么聪明事,只是附近有座大桥刚好完工不久尚未通行,行人相对较少!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清楚林衍为何会选择跳桥了吧?原因也就两个,一是那个地方人少,再一个也很重要,那就是:近!

对别人而言,这种行为或许挺危险,对林衍来说则不然。事实上,为确保安全,第二天早上试跳前,他还狠狠心咬了自己一口,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瞬间还原,林衍满意的点点头,同时心大定,有这个恶心的十字架在,起码在安全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鬼鬼祟祟在桥上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看左右没人,林衍翻身就往桥下跳。

这座桥其实也就两层楼左右的高度,就林衍的设想,十几米的距离都能一下跨越,这点高度应该不在话下。

此时空的他心跳得厉害,期盼着极的兴奋心情自不必说,但更多的却是紧张,虽说只有两层楼高,但怎么也有个六七米吧,若是在平时绝对能把自己摔个半死。还好,怕死的他挑的落点满是沙堆,足足有几十公分厚,基本上,只要不是头朝下,想一下摔死是不太现实的。

林衍的紧张不是没有道理,这不,第一次试跳,他踩在沙地上立足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却没见传说的极出现。

第二次跳更倒霉,还在半空他就让一声尖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法保持平衡,来了个五体投地,一脚还搁到某块暗藏在沙子里的石头上。

“咔嚓”

林衍明显听到一个不是很美好的声音从脚上传来,紧跟着一阵剧疼。我日啊……

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在喊:“救人啊,快救人,有人自杀!!”

靠,喊什么喊,自杀的人会挑这地儿吗?知道被现,林衍忍着疼很郁闷的诅咒了两声。好在左胸上的十字架果然没让林衍失望,他才感觉到体内有能量流过,那条刚刚骨折,有点变形的小腿已在眨了几下眼睛之后恢复如初。

一见伤势恢复,林衍也不敢怠慢,当下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

不一会,原本清静的桥上已聚起不少人,他们纷纷讨论着刚刚自杀的谣言。

这些都是林衍不想也不需要关心的,这时,他正躲在自家阳台上乐得肚子有些疼。

就在刚刚,刚刚他为了躲避围观落荒而逃的那一刻,他期待已久的那种度出现了!想知道那种度有多快吗?大桥距离家起码有几百米吧,如果林衍的生物钟没出差错,他只是用了几秒便跑回了家。

除了救小佳那次,林衍很肯定自己从来没跑这么快过,那是清晨的微风吹在脸上都会隐隐作痛的快。

极奔回了家,林衍并没有进家门,而是冲着阳台就是一跨步,四五米的高度不是说上就能上吧,但林衍很自然的就那么一脚跨上去,丝毫不见勉强。

这时他才彻底清醒过来,爽,实在是太爽了,这简直就是传说的轻功嘛!难掩住兴奋的心情,林衍直想狂笑,好在最终还是理性占了上风,乐归乐,他还是捂住嘴强忍着,毕竟大清早的,会放声狂笑的人除了疯子也就只剩下酒疯子了!

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保密工作要作好,这可不是个可以随意炫耀的事情,低调才能活得长久。定下神来的林衍已经现供应这个度的能量来源,竟然也是胸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十字架。当他挥出极限度时,就有丝丝能量从十字架处缓缓渗出,流遍他全身,使得**的强度,还有感官都大幅提升,以便适应极移动时带来的负担。

等到林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朝霞都已映红了半边天!林衍倒是不担心跑回来时会让路人见到,以自己那种度,普通人就算大白天碰上估计也就只能觉察到一道影子闪过,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更别想看得清楚了。

不过林衍此时处身于自家阳台,偏偏阳台的门还关着,他要下去除了拆楼就只剩下跳楼跟喊人上来开门了,当然,也有另外的办法,比如,撬门!但很显然,这些都不是很理想的答案!

瞧瞧一身的泥沙,裤管处擦破了个大洞,里面还隐隐有些许血迹,林衍稍微衡量下,还是跳楼罢,这副模样儿出现在家人面前,非把人吓坏不可。

林衍的家也就一平房,四米来高,跳下去实在说不上难度,想想上来都那么容易,下去就更不用说。林衍一点都不在意,摆了个自以为挺帅的姿势,手一按护栏,翻身便跳……

“咔嚓!!”熟悉的,不友好的声音从脚上传来……

“我,我日!”林衍抽着凉气,强忍着从嘴角狠狠挤出一句咒骂,他刚刚是得意忘形,忘了运用能量了……

爬起身拍拍屁股,林衍懊恼的很,今天这双脚可真是多灾多难,刚刚还完好的另一条裤管也破了个洞,虽然没另一条裤管上的窟窿大,但估计也是再穿不得,想到三天报销了两条裤子,林衍那叫一个郁闷!!

偷偷摸进浴室洗了个澡,林衍换了身衣服,随后想起来,好像得找个时间去买买衣服哦,他总共就那么几套衣服,光这两天就给毁了两套,再不去买点当后备,再来个一两次“意外”可就没衣服换洗了。

洗刷完,林衍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没现有什么破绽,于是没忍住又露出个得意的阴笑,没办法,兴奋的难以自制嘛。

“老婆,起床了!”林衍猫着脚走进房间,轻轻叫醒陈莹。被人家“暴力”叫醒有多郁闷林衍深有体会,当然不会舍得用在自己老婆身上。

“嗯”,陈莹翻了个身,好像又睡了过去,嘿,自己的老婆自己还能不清楚,只要时间不紧,每次只要是林衍叫她她总爱赖会床。

“快起床啦,我们接小佳出院去。”

渍渍,百试百灵,只听“啊”的一声,陈莹已经从床上蹦起来,嗯,说蹦有点夸张,就是起身的动作比较生猛,于是,宽松的睡衣飘起一个不寻常的角度……呃,林衍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小佳今天可以出院了?”陈莹有点意外,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昨天没告诉你吗?”林衍下意识的抹了把口水,自己昨天没有说吗?实在想不起来呀,他昨天光顾幻想着自己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大概是真的忘记告诉陈莹了。停下动作,林衍愣了愣,他是觉这两天他抹口水的动作好像熟练了点……

事关小佳这小毛头,根本用不着林衍再行催促,陈莹已经迅起床叠被。

“昨天我问过医生,他说今天会再给小佳作检查,没什么意外就可以出院。”

“哦,嗯,知道了,你还不去推车?快点啦!”陈莹乐得眉开眼笑,反倒催促起林衍。

“这么急?不吃早餐了?”

“不吃”

呃,林衍有点哭笑不得,至于吗。

陈莹有点不好意思:“接小佳出院后再吃啦,陪他一块吃。”边说边伸出两只指头扮“海马”。

看来又有剩饭了,便宜了老丈人养的那几头猪。林衍念叨了一下,自顾推着车出门,顺便又试了试刚掌握的能量,稍一凝神,林衍便感觉到有一股微热的能量从十字架流出,停留在他的力点上,接着他现,这车好轻哦……

这会儿林衍觉得,十字架是前所未有的顺眼,此时要是有人要他加入教会,他会一口答应下来也指不定!啥?林衍又口是心非?前面几章还说十字架恶心呢,怎么现在又看顺眼了?太善变了吧?没办法呀,恶心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只要管用实用,就算它是一陀屎,那也是香喷喷的。

不出所料,小佳果然没什么事,检查完已经可以出院了,林衍也是松了口气。这期间也有不少人提起他们的车祸事件,不知情的人看到林衍跟小佳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当时有多凶险,因此总难免有些不以为然,而林衍却乐得别人如此看待,这么一来他也能省却不少口舌不是?他现在只希望这事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会提起,包括那名撞了他们的司机!

总之呢,平安才是福,小佳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林衍自觉会内疚一辈子。如果当时不是碰上自己两口子,小佳应该也不会冲出去让车撞,而如果当时自己截住小佳后直接往前冲,就那度,车子想撞上他们也追不上……不过事情都生了,再多的“如果”也于事无补,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虾米豆腐,善哉善哉!

为了庆祝小佳平安出院,加上小佳的外公舅舅一家子都过来看他,午餐办的极为丰盛。林衍因为心情舒畅,加上没吃早餐,这时是胃口大开,一不小心就给喝高(啤酒过半瓶)了,午餐结束已经有点晕晕然,饭后没喝上两杯茶就趴在沙护手上睡了过去。

……

“嘿,意外吧?惊喜吧?爽吧?”一个让林衍感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正想开口询问,却现自己竟然不出声音,呃,怎么回事?

“行了,你乖乖看着就好!”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而且那把声音还在很鄙视的嘀咕着什么。朦胧,林衍似乎被带到某个特殊的场景,他的眼前是一道人影在上下飞舞,动作之间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