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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好一个易知县,本官记住了

“闵大人,真高兴能在柘县见到大人,难道大人亦与闵江氏同行吗?”。

“没想到君姑娘还记得本官之名,闵江氏乃本官至亲嫂嫂,本官自当护持其回返京城闵家。”

闵行虽然在京城中并不出名,君莫愁却是个过目不忘女子,更会利用那些对自己有好感的官员来谋取利益。突然看到闵行,君莫愁也很吃惊,但想到前任肴州布政司同样姓闵,心中便也明白了几分。

看到君莫愁真与易嬴在一起,闵行惊喜中却又惊奇道:“君姑娘,你不是长居京城吗?怎么同易知县一起从外面回京。”

“闵大人客气了,奴家本就是飘零无根的ji户,哪敢什么长居京城?这次也是想要找易知县讨教一些诗词,才往兴城县走了一遭。”

“原来如此,易大人的诗词果然名不虚传,想那《三字经》般文章,本官也是多有拜读。”

“闵大人谬赞了,却不知大人可否容本县搭伴前往京城,这样对君姑娘也安全些。”

对于闵行一见面就找上君莫愁的行为,易嬴根本就不在乎。别君莫愁只是与易嬴上床,并不想成为易嬴妾室,不值得易嬴去为她争风吃醋。一个只知道围绕女色打转的文散官,也不值得易嬴去为之伤脑筋。

不知易嬴正在心中鄙薄自己,闵行的双眼恋恋不舍离开君莫愁,这才信誓旦旦道:“本官是没有问题,但却还要易知县亲自去服本官嫂嫂才行,只是易知县真不在乎本官嫂嫂的新丧之身吗?”。

“无妨,无妨,本官队伍中同样有新丧之人,若是不能搭伴闵大人队伍同行,其他队伍也未必容得下本县。”易嬴歉笑道。

“有这回事?却不知易知县能否详细……”

闵行也没想到易嬴队伍中竟会有新丧之人,满脸都是惊讶之色,易嬴只是略作迟疑道:“这个……我们不如等到拜见了闵夫人再好吗?也省得本县多做明。”

“这是自然,君姑娘不如也一起先去坐坐吧!”

虽然对易嬴怎么带了个新丧之人一同前往京城感到极为惊讶,闵行的心思却全都放在了君莫愁身上,根本就没多做计较,而是立即开始邀请君莫愁一同前往会昌客栈见见闵江氏。

即便君莫愁的确是个ji女,但以君莫愁的容貌、才智,不谈娶妻,所有男人都会想纳君莫愁为妾。

如果回到京城,闵行根本没有在君莫愁跟前露脸的机会。但现在不同,只要让易嬴搭伴前往京城,闵行就有与君莫愁单独相处的机会。

要不是念着长嫂如母,闵行现在就想拍板将事情定下来。

心痒难耐中,闵行很快带着易嬴、君莫愁一起回到了会昌客栈。

军县中的客栈不仅比一般客栈大,宽敞的大门及平坦的庭院更可供马车直接出入。当闵行乘着马车将易嬴、君莫愁领入客栈时,商术却正准备出去散散心,顺便消消被闵江氏撩起的火气。

刚从楼梯下来,商术就看到闵行从马车内跳下,然后伸手入车内,准备将君莫愁接下。

虽然看不到车内的君莫愁,但见到闵行,商术就想起闵江氏对自己的屡次拒绝,忍不住嘲讽道:“闵大人,你这是想将什么人接下马车啊!难道在这的柘县内,还有什么需要闵大人特别照顾的人物不成?”…,

不用闵行去做明,君莫愁、秋心早在京城就知道商术是个怎样的好色之徒。

没想到正好与商术碰上,在君莫愁立即将右手收回时,秋心就一把将易嬴推上前道:“易知县,你先下去,姐不想见到商术。”

由商术整日都在打闵江氏主意这,闵行同样知道商术是个怎样的德行。不想让商术见到君莫愁,闵行就顺势将易嬴带下马车,大声道:“易知县,我们已经到了,嫂嫂已经渴盼见你多时了。”

渴盼?

听到这个怪异词汇,商术就一阵恼火,不过在看到易嬴只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头时,商术顿时放下不少心,直接从楼梯走下道:“闵大人,你闵江氏想见这老头,这老货到底是谁?”

“商大人,你可以对其他人不敬,但却莫要对易知县不敬。易知县可是写出了《三字经》、《百家姓》,更与大明公主殿下有……”

闵行并没有继续下去,商术却一蹙眉,站住脚步,再次上下打量一眼易嬴道:“你就是兴城县知县易嬴?要与大明公主结亲的那位?”

“不敢,下官见过商大人。”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不知易知县所来何事?怎么又牵扯上了闵江氏?”

在易嬴写出《三字经》、《百家姓》,或者是在易嬴尊大明公主为正室前,北越国别见过知县易嬴的人,就是听过知县易嬴的人都少得可怜。没想到易嬴竟如此老丑,商术忽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如果易嬴再长得年轻些,商术或许还会担心闵江氏为什么要见易嬴,乃至于易嬴为什么会与大明公主扯上关系。

但易嬴竟是如此老丑,也让商术有些提不起兴趣。

易嬴淡淡一笑,朝商术躬了躬身道:“让商大人挂怀了,下官来此拜会闵大人,乃是想与闵大人一同搭伴前往京城。”

“什么,你想与闵江氏搭伴前往京城?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与商大人又没有关系。”一直被商术纠缠不清,闵行立即有些不满道。

“我不行就不行,易大人你行还是不行。”虽然恼怒闵行反驳,商术却知道不可能从闵行那里得到想要的回答,转为瞪向易嬴道。

“下官蒙陛下和公主殿下圣恩,不敢不行。”

换一个官员,可能立即就会向商术低头。换一个立场,或许易嬴也会向商术低头。但在徐琳告知易嬴大殿上发生的一幕后,易嬴却知道自己的所有行止肯定都会落入北越国皇帝图韫和大明公主图莲眼中,根本就不可能向商术退缩。

“好,好好……,好一个易知县,本官记住了。”

如果易嬴只是不行,商术肯定不会饶了易嬴,更有多种方法可去威逼易嬴不得与闵江氏同行。但易嬴张嘴就将北越国皇帝和大明公主搬出来,商术却也不是不懂为官之道。

不知易嬴与大明公主究竟有什么关系,商术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继续叱责易嬴。眼中阴暗两下,丢下一句狠话就拂袖而去。

看到商术吃瘪离开,秋心立即满脸欢喜地蹦下马车道:“易知县,你真棒,竟然知道用陛下和公主殿下来挡住商术那老色鬼。”

“秋心姑娘以为本县喜欢这样吗?但本县若是在这里退缩了,以后还怎么面见陛下,怎么在大明公主面前抬起头来。”…,

“易知县所言甚是,但易知县与大明公主殿下究竟是何……”

闵行还想询问下去,易嬴却讪笑着打断他道:“闵大人,下面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多了,本县可不敢妄将大明公主殿下拿来评。”

你不敢?你若是不敢,现在又是谁在拿大明公主评?

跟着秋心一起从马车内下来,君莫愁却又忍不住横了易嬴一眼。而由于没有遮掩颜面的习惯,更没有必要为任何人遮掩相貌,跟着易嬴一起向客栈楼上走去,君莫愁的出现又在客栈内引起了一阵轰动。

当然,这不是因为君莫愁的身份,而是因为君莫愁的相貌。

“狗东西,真是狗东西。”

走出客栈,商术就上了一辆马车。不过甫一进入马车,商术的双脸立即沉下来。不仅因为易嬴对商术的撞,同样因为商术想起了一些有关易嬴的传言。

对于一些人来,思考得越多就会越冷静。但对于另一些人来,思考越多却会让他们更冲动、更容易钻牛角尖。

知道不能让商术继续怄气下去,赶在商术发火前,商权忠就道:“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想想办法治治那易知县。”

“你打算怎样治他?”由于商权忠出了自己心中想法,商术也不再闷头乱想,望向商权忠道。

“他不是想与闵江氏同行吗?”。

双眼闪动几下,商权忠道:“既如此,我们也可找人去与闵江氏同行。如果闵江氏不答应与他们同行,他们就可要求易知县也退出闵江氏队伍。否则给他们一起进入闵江氏队伍,老爷也有理由与闵江氏同行了。”

“好,这个主意好!”

庆贺一句,商术又有些不满道:“不过,你怎么认为闵江氏一定会让易知县同行?”

“如果老爷不是被易知县撞,以易知县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名声,老爷会拒绝与易知县同行吗?”。

商权忠一边拂手轻捻衣袖,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神情道:“所以,现在不是闵江氏是否会接受易知县同行,或者我们打算怎样整治易知县的问题,而是易知县为何敢撞老爷的问题?”

“他为何敢撞本官?”

随着一句自言自语,商术也陷入了沉默中。

对不同人来,同一件事也会有不同的理解方向、理解方法。为保持身份,保持自己在北越国皇帝和大明公主面前的印象,易嬴不可能不“撞”商术。但同样事情,商术却未必能理解,这也是让商权忠犯难的原因。

因为在商术来,易嬴借用北越国皇帝和大明公主的名义只是一种托词,却没料到这对易嬴来真是格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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