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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冒犯(中)

此时五千骑兵已经整齐划一地排列成队,浩浩荡荡地挤满了城中大道上。洪波手里拿着细刀斜垂于身下,步履稳健有力地走到众士兵前,立足站住。

他一个人面对着五千骑兵,但是身上的气势却盖过了五千人。

洪波身上忽然溢出金色元气来,配合着一身流彩战甲和背后迎风招展的猩红斗篷,洪波威势赫赫。他举起手中细刀,倏忽地往旁一挥。

“叭”

一声细小的声音响起,在洪波刀指之处一座三层楼宇应势一分为二。紧接着便是轰隆巨音,楼宇完全倒塌下来,烟尘扬起十多丈高。

洪波声若洪钟地道:“不灭尽杀我国民者誓不休!是荷尼男儿的现在就跟着我前去杀敌”

“杀!杀!杀!……”

场下五千骑兵一致扯开的嗓音如轰雷般巨大,接着洪波并没有回到马背上,他直接漂浮于虚空上往从刚才所得知敌军所在的方向去。五千骑兵策动座下战马,整齐划一地跟随洪波而去。

而惟独那这名裨将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因为他知道敌方军力有十万之众,仅靠这五千骑兵根本无作为,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就算洪波是灵化期的炼气士,但敌方军中就没有利害的炼气士在吗?从那倒下的城门和损毁严重的城墙可以知道,而且从甲贾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攻陷洗掠的情形来看,双方交战肯定只是一瞬间的事,就从城门被破起决定了甲贾城内一万多名百姓灭亡,而且从四处城门都有过激烈战斗的迹象来看,敌方兵力肯定分散将甲贾城包围,不漏掉一人的做法,能有这样的兵力说明了五万之数不虚啊。

而这些事洪波肯定早就知道,但这名裨将也知道平日里一向冷静做事严谨的洪波如果真的动怒了的话就回无法挽回,既然此事洪波意已决,绝不会回心转意,而裨将也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劝阻洪波,又加之众人群情汹涌,所以他现在得赶回琅琊大营通报此事。裨将也明白到洪波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也知道朝廷给琅琊的命令是等候,所以琅琊断不会贸然派兵行动,而洪波现在的行动也并非琅琊授予的,琅琊派派出这五千骑兵出来只是为了解救甲贾城而不是追击敌军。洪波和五千骑兵此去能不能回来尚未知,但他们这样的举动明显是违反军纪,私自带兵更有叛逆之罪,就算能活着回来都会受到军法制裁。

不是说裨将见到甲贾城的情况无动于衷,没有跟洪波跟五千骑兵一样杀敌的冲动,而是他知道就算多他一个也于事无补,反而他应该赶紧汇报关于敌军的情报朝廷,务求尽早促使朝廷颁下命令出击,这样才能有救到洪波跟五千骑兵。

荷尼帝国,帝都“九龙尘城”。

在这座千古名城中百姓安康乐业一片祥和之兆,和现在处在水深火热随时都会受到家财被掠性命不保的济州百姓截然不同。

城中繁华鼎盛,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九龙尘城不愧是荷尼帝都就是街道的宽广和普通百姓的穿着都要比济州好上不止一筹来。而且城中治安良好,纵然喧嚣吵闹但大家都十分规律。

而相比起城中热闹的氛围,同一城中皇宫却显得落针可闻,静悄悄的。不是说皇宫没人在,单是十步一岗的宫中禁军便是无处不在,穿庭而过的官僚也是多不胜数,还有宫中为数众多的奴仆下人。

荷尼帝国的皇帝居住的皇宫名为“居囸”,囸有日的意思也就是天上太阳,观万里穹苍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太阳在天,因此居囸则预示着真命天子所居之处的寓意。

平日里居囸宫并不显得此般冷清,虽不敢像城中市集般吵闹但一般喁喁细语之声还是无处不在的,间中还有一些婢女的雁声细语,但近日来居囸中却是静得可怕,似是人人自危,似是大声喧哗便是犯事一样。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从正殿传出,声若炸雷呼啸涌动,宫中树林里的雀儿都被此声吓得纷飞离巢。

宫中内廷正殿,是皇帝平日召见群臣议事也是每日地方官员上奏面圣之处。而方才一声怒吼正是出自现任荷尼帝国皇帝张鸿辽之口。

皇座之上张鸿辽正安安稳稳地坐着,身穿华美龙袍的他此际却是一脸怒容。

此时偌大的正殿已经满满排了四行人在,粗略一算应该有六十多人在。而这中间最让人瞩目的除了坐在高高的皇座上的张鸿辽之外就要数跪倒在皇座前的这名一身金紫彩服,明显是帝室装束,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鸿辽的长子,也就是荷尼帝国的大皇子张楚飞。

此际张楚飞低垂着头,身体正微幅地打着颤,明显可以看出他正在害怕,而他所害怕的对象当然就是身前的张鸿辽,自己的父皇。

“你这个蠢货,去一趟汴州游玩竟然抽动深狱的人手,你要谁做护卫不好?竟然要抽走了看守暗狱的高手,一次还要走了六人,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是要攻城略地吗?还是要杀人放火啊?”张鸿辽放声大骂,殿中全都是他怒声的回音,显然是动了大怒。

被骂的狗头淋血的张楚飞讷讷地道:“我乃是父皇你的儿子,皇室的长子,是太子以后要当皇帝的我抽走这点人保护自己也不是很过分……”

听了张楚飞这嘀咕多过辩驳的话语,张鸿辽怒不可遏,甩手就将身旁的奏折笔墨扫出砸向张楚飞。

张楚飞那里敢躲,只好低着头受了。幸好自己父皇还是有分寸没有将身旁那厚重的琉璃镇纸和龙形砚砸来,不然张楚飞定要头破血流。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不学无术,常常到处惹是生非更是没少祸害良家妇女,但秉着他乃是自己的长子,而荷尼帝国一向都是由长子继位,少许过错还能当是一时顽劣,但是深狱的事却不是小过错就可以一字盖过的事。

张鸿辽再次指着张楚飞就骂:“不肖子,不肖子,本皇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蠢货来……”话到后面张鸿辽因过于激动而哆嗦。群下一众臣子见机立即便道“皇上以圣体为重”

张鸿辽稍微缓过气来便继续教训张楚飞道:“你个蠢货知不知道深狱大牢里关押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特别是地下暗狱所困的更是不容忽视的魔头,这些魔头里那个不是恶名昭彰的?随便一个走出来都是极大的祸害,现在可好了,就因为你抽走了看守暗狱的六名高手,又恰逢有人来劫狱,就因为失去了这六名高手看守之下让暗狱中的两人成功逃出,而现在在济州无法无天的那支来路不明的大军就是这其中一名所统领着的,你说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说完张鸿辽一双怒目更是狠狠地瞪着自己的长子张楚飞。

张楚飞自知自己就算说什么话都会被自己父皇狠骂一顿,所以现在什么都敢不说,只好安安静静地跪着。

圣上一番震天大怒,殿中群臣不敢胡乱插嘴说话,每个人都是噤若寒蝉,他们都知道圣上为什么如此愤怒,第一当然就是他这个不肖子,而第二就是祸乱济州的贼军,而现在首要解决的当然就是在济州贼军,如果放任这路贼军的话可不单只是济州百姓苦不堪言,看贼军的行进方向肯定会继续长驱直进,如若不能及时铲除贼军不单只是百姓苦难,身为荷尼帝国的皇帝张鸿辽更会颜面尽失,会被其余三大帝国耻笑荷尼的无能,国体国威何在,这才是至关重要处。

待张鸿辽臭骂完自己的长子后群臣方敢发言,现在不管是武官还是文官,都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献计思策,为的就是博取圣山好感,以后朝中好做人。

群臣一番献计后张鸿辽没有得到想要的解决办法。有的说要集中我国全部兵力一举将贼军歼灭,这方显得出我国威势所在,这显然是军事白痴,将荷尼军力集中凭借着百万大军的威势当然能轻易歼灭那渺小的十万贼军,但问题是将看守各州分的军备调走就不怕其他敌人来犯吗?现在虽说是大平天下各大帝国已经有十数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事,但一旦调走了军备这天下就不太平了,况且这么多的兵力又怎么敢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虽说臣下多是忠良,但身为帝王疑心重是应该的。有的也说选一名骁将派遣皇家精兵以直捣黄龙之势一举扫灭为祸荷尼国土的敌人,但问题是要选哪一名骁将?这就让下面的武官挤破头了,也有些文官举荐的,但无不是自己的亲系。

听着群下众臣聚讼纷纭,就在张鸿辽显得不耐烦的时候,从皇座后面的廊道中却走出了一名英伟青年,他出到来站在张鸿辽面前便铿锵有力地道:“父皇只需派五千雕骑兵与我,我便为你灭那十万贼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