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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继续虐,慎入)

解意一直挣扎在黑暗的深渊里拖着黑袍的死神坚持不懈地追赶着他。他逃着头着硕大的泛着绿光的太阳越过千疮百孔的大平原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沉入沙漠的深处……

隐隐地黑暗之外仿佛有人在呼唤他声音很熟悉是他的父母和弟弟。他们很焦急声音里渐渐流露出痛苦。

解意努力告诫自己不能死要醒过来。

终于他渐渐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拿过床边的电话却想了好半天也不知该打给谁。

这个世界有谁是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

犹豫半天他已经痛得无法思考无奈之下只能拨了路飞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微弱:“路飞……你马上……过来……另外……打电话给……私人医院……派急救车来……要快……”

路飞大吃一惊:“解总你在哪里?怎么了?”

解意报出了地址声音越来越轻:“路飞……不要跟……任何人……不要……报警……”

路飞越听越惊拔腿便跑出家门跳上了公司配给他的汽车:“解总我马上就来你撑住了。”

电话从解意的手中滑落下去他陷入了昏迷。

路飞驶出城区立刻在公路上狂奔很快冲到那幢别墅前。低矮的铁门没关他立刻奔到雕花大门前研究了一下防盗锁现这锁是铜芯不是几秒钟就打得开的便向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这幢楼的结构随即绕到旁边竟然敏捷地徒手爬上了二楼阳台推开玻璃门钻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腥膻味迎面扑来令人窒息。他心里一跳定睛看去随即倒吸了口凉气。

床上的场面惨烈残酷到极至简直让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着的解意浑身是伤身下的床单上满是鲜血。他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几乎是躺在血泊里。

路飞立刻扑上去扯过落在地上的棉被心地将他裹住。

“解总解总。”他焦急地叫着。

解意一动也不动已陷入深度昏迷。

路飞在路上已经拨打了一家有名的私家医院的急救电话急救车跟着就到。

医生迅进行了检查随即问路飞:“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是受到了残酷的殴打和强暴肋骨似乎骨折了而且之后又受到外力不断挤压导致内伤严重很可能有大量的内出血。他的肠壁也严重撕裂出血严重。另外我们怀疑病人的脾脏有可能破裂了不过得到医院去做详细检查。”

路飞立刻:“先抢救伤者吧其他的以后再。”

他们心地把解意抬上担架用救护车送到了离此不远的滨海济生医院这里是花园式的医院环境优美而且与国际急救网络联接医生的服务态度和技术力量都很强收费也比较昂贵一切都物有所值。

救护车刚刚停稳医护人员便抬出解意将他放上手推车直奔急救室。

路飞亲眼看见医生将一支硕大的空针插入解意的腹部抽出来的全是鲜血。

外科主任随后赶来看了检查结果后肯定地告诉路飞:“是脾破裂情况很严重他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必须立刻动手术。”

路飞马上头:“好我同意。”

主任对他:“你去办手续吧先预付十万块。”

路飞立刻掏出电话打给公司出纳:“你马上带十万块到滨海济生医院来解总受伤了要立刻动手术。”

出纳一听就急了:“好公司里的备用金就有十万我马上带过来。”

路飞放下电话对主任:“救人如救火请您立刻动手术好吗?钱半个时后就可以送到。”

主任了头:“好那你在手术单上签字吧。”

奄奄一息的解意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出纳打车赶过来路飞陪他去收费处交了钱随即吩咐她:“解总了不要对别人提这件事明白吗?”

“明白。”出纳连连头又担心地问。“路总解总到底是什么伤啊要交这么多钱?”

“骨折脾破裂。”路飞简单地明特意回避开难以言的部分。

出纳愣了一会儿才问:“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车祸吗?”

路飞一怔立刻头:“对。”

出纳还要问他打断了她:“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记住了别跟任何人提起。”

出纳头便离开了医院。

手术进行了很久直到黄昏解意才被推出来。

路飞迎上去拦住了外科主任。

主任疲惫不堪神情凝重对他:“他的脾脏受损严重无法修复我们只能摘除。他的其他伤势我们也进行了处理。手术很成功但他失血太多几乎流掉了全身一半的血液目前情况仍然很危险。我们会全力抢救不过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好通知他的家人过来如果有什么万一也好见最后一面。”

路飞大惊失色:“什么?有这么严重?”

主任沉重地了头便离开了。

解意被推进加护病房。

冬天的风从一扇敞开的窗不断吹进来。解意的几丝黑在苍白的额前飞扬像落叶在风中颤抖。

路飞过去关上窗走上过道上又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解意一直昏迷着脸色比枕头的颜色还要白。一夜下来他就被伤痛折磨得急剧消瘦似乎全身都只剩下骨架子支撑着一层伤痕累累的皮。

路飞坐在床边一直守护着他。

这天晚上林思东陪着那个重要的客人玩到半夜便没有回来住到了市区里的别墅中。

第二天上午他要于显强通知新加坡佳怡国际和集团旗下的天地装饰公司前来。于显强很意外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却不敢多问只好照办。

通知了这两家公司后他立刻打电话给解意却一直联络不上。解意的手机关机他打到公司里找蒋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去了哪里只他还没来上班。于显强很茫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家公司的总经理都亲自来了林思东宣布欢乐大厦的装修工程将分拆成两部分。外墙装修和裙楼的内装修给新加坡佳怡国际主楼的内装修工程给天地装饰公司。

两家公司都喜出望外本来他们都不抱希望了夺标呼声最高的一直都是远大装饰集团和新境界装饰公司。

林思东拿出公司法务部拟的协议给他们看。这是解意修改前的合同他把乙方改掉了。

天地装饰公司本来就是欢乐集团的子公司给他们的条件比较优厚他们没什么意见立刻便签字盖章。

新加坡佳怡国际就一些细节提出了修改意见林思东心里很乱集中不起注意力便叫公司的律师跟他们商量。很快双方便达成共识随即签字盖章合同即行生效。

这件事当天便传遍行内程远吃了一惊。林思东不把工程给他他已经知道了但林思东竟然没把工程给解意却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略一思忖便立刻明白过来想起了昨天林思东打来的那个电话。

他昨天睡得迷迷糊糊当时没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想那么多现在却越想越不对立刻拿起电话打给林思东。

拨通了他的手机他却一直不接。程远皱紧了眉立刻又打到他的办公室他仍然不接。程远再打给于显强这人却吞吞吐吐半天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远立刻又打给解意却始终联络不上。

他与林思东相交多年对他的脾气很了解。放下电话他想了很久忽然脸色大变操起电话便打给查号台把本市各家公立和私立医院的电话问到一一打过去查问。

半时后他查到了解意所在的医院立刻驱车赶了过去。

解意仍然昏迷着医生对他的状况一直不乐观。

程远看到他时惊异得难以置信。

路飞很疲倦却始终坚守在这里。程远向他询问解意的伤情他有保留地告诉了他。

程远听到解意肋骨折断脾脏破裂生命垂危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走出病房忍不住掏出电话找给于显强怒气冲冲地:“你去告诉林思东解意就快不行了医生让准备后事他的助手要报警你让林思东等着坐牢吧。”

于显强吓了一大跳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既然牵扯到解意他都不敢隐瞒立刻跑到董事长办公室去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思东。

林思东一直在办公室里闷坐不断抽烟什么电话也不接什么人也不见。听了于显强的话他脸色大变再也控制不住跳起来就跑了出去。

查了几家医院后他便找到了解意。

躺在病床上的解意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脸色灰白两颊深陷昔日的容颜已不复存在。

林思东坐在病床边心里满是痛悔。他没想到自己会出手如此之重。

路飞见有人陪着解意便出去抽空吃东西。

程远不解地看向林思东愤怒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狠?”

林思东冷笑:“怎么?心疼了?”

程远立刻道:“对我是心疼。难道你心里不疼?你还真下得去手。”

林思东怒冲冠地盯着他:“你们背着我干的好事还敢来怪我。”

程远光明磊落地承认:“我们是做了可那是被人陷害的。我跟他都被人下了药行为失控才生了那件事。你为什么不问清楚事情始末?为什么不听他解释就下这样的重手?”

林思东哼了一声:“你不必为他打掩护了什么下药?哪有那样的事?你以为是拍电影呢?编得倒是曲折离奇。”

“枉自从不动心的解意竟然爱上了你。”程远连声冷笑。“我告诉他爱上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他却执迷不悟对我他已经无法回头了。现在你看果然是没有好结果。”

林思东听了这话感到震惊:“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程远没好气。“你这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却亲手毁了他真是愚蠢至极。”

“那……”林思东觉得自己的头脑一下子迟钝多了。

程远仍然在冷笑:“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什么东西?”

林思东迟疑片刻了头。

程远冷哼一声:“你也用用脑子如果不是一直在跟踪监视我们怎么会拍到那种东西?那不是遂意是什么?你总不会认为那是碰巧?”

林思东恍然大悟后悔莫及。他从齿缝里迸出了这几个字:“这事是谁干的?”

“那件事生的第二天我就在查了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下的药就快要抓到那子了。”程远咬着牙道。“我一生没吃过这么大亏一定要查出幕后指使人。”

林思东正色道:“你一旦查到立刻通知我。”

程远怜惜地看着解意轻轻叹了口气:“思东你一向精明对任何事情都洞若观火这次却如此轻易地就失去了判断力让我很吃惊。你是关心则乱吧?”

林思东愣在那里半晌才长出一口气:“你得对我确实心乱如麻完全不能思考。”

程远诚恳地:“思东放手吧你现在已经失去他了不要再逼他。”

“你放心我不会逼他。”林思东看着解意坚决地。“但我也绝不会放手。”

程远摇头叹息无奈至极。

两天后解意才从昏迷中醒来。

医院临海而建涛声清晰可闻。静谧的空气中微微流溢着海风和消毒水的气味。

意识刚一清醒剧烈的疼痛便将解意紧紧缠住。他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墙壁一动也不动。剧痛使他无法思考朦胧中他似乎又看到拖着黑袍的死神正在四处寻找自己。

良久他试着动了下头立刻痛得哼了一声。

提着水瓶的郦婷刚巧进来连忙赶到床边欣喜地:“你醒了?谢天谢地。”

解意也已回忆起昏迷前那血腥的一幕不由得苦涩地微微一笑。

郦婷皱紧了眉:“意你怎么会搞成这样?你的助手是意外到底是什么意外?”

解意苦笑声音微弱地:“别问了。”

郦婷一惊瞪大了眼:“为什么不能问?”

解意幽深的眼瞳深处跳跃着一簇痛楚的火焰苍白的唇紧抿着拒绝回答。

郦婷想了片刻问他:“林思东呢?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吗?”

解意轻轻地:“别再提他了。”便疲倦地闭上双眼。

郦婷看他又要睡了连忙叫他:“意意别睡。”

解意乏力地睁开眼看着她。

郦婷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睡着后又要几天才醒过来。”

解意万念俱灰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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