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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 戎

入伍后,因随时可能发生战事,新兵只加强训练了一个月,便分派到连队,他被分派到二营六连,连长叫王魁.

在训练期间,一些事情很看不惯,那就是那些长官随意打骂体罚士兵,老兵欺负新兵的事情比比皆是,一些不服气的新兵理论,这些长官和老兵振振有词说是为了新兵好,目的是为了让新兵记得牢,加快训练速度,使新兵训练扎实些,不然到了战场就是送死。陆逊虽是气愤,但觉得战事在即,练好了本领可以多杀鬼子也就忍住了性子,下苦功学练技战术本领。

由于陆逊跟赵大年勤学苦练三年,根基打得很扎实,学习这些那是轻车熟路,一看就会。但他仍认真学勤奋练,一连二十天都是如此,他不但自己勤加学练,抽空还指导几个与他一起参军的同学和老乡陆石头、张渡、许廷州、周二贵、谢宝庆等练习,这事被陆逊所在的新兵班的班长——一个老兵发现,很是生气,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参军才几天,就敢当教习,这不是明着抢我的饭碗吗?不行,非得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不可。

于是他第二天训练时,将全班集合在一起后说:“我带你们训练的日子也不短了,我要看一看你们练得怎么样,有没有偷懒,我一试就知道了。”

说完,他先分别点了两个没被陆逊指点过的新兵进行考量,结果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将二人击败。

接着他又分别点了被陆逊指点过的许廷州和周二贵,还别说,倒真是费了些周折才赢了这二人。

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因为他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别说只训练了二十多天的新兵,就是从武二三年的老兵也不是他的对手。有了这两个人的情况垫底,老兵明白那个指点过这二人的小子,他的身手肯定要比这二人高许多。

不过,他想,自己摸爬滚打好多几年,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这小子那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他把陆逊叫出来。

陆逊一听点他,不禁高兴,而且很兴奋。说实在的,陆逊苦练三年,从未与人交过手,不知道自己到底学得咋样。毕竟年轻人都有争强好胜的毛病,这次有机会了,哪能不高兴,不兴奋。

一交手,那个老兵就知道遇上了硬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只坚持到第四回合,便败下阵来。老兵这里喘着粗气,陆逊那里却是神定气闲,觉得不过瘾。由于这是第一次真刀真枪与人交手,陆逊格外小心谨慎,头两个回合他是只守未攻,等到第三个回合,已摸清了那个老兵的路数,便开始守中加攻,弄得那个老兵只有招架之功,已无进攻之力。到了第四个回合,陆逊一阵猛攻,弄得那个老兵乱了章法,嘴里开始喘了粗气,这还是陆逊为了逼他使出新招绝招,手下留情,见那个老兵再无新鲜招式,撤身退出了比试圈子,说道:“多谢班长指点。”

那个老兵其实早已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罢了。正在他上不来下不去的当口,陆逊撤身退出了比试圈子,并说谢谢他的指点。那个老兵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口气,心里清楚人家高出自己太多,只不过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使自己不至于太难堪,有什么比保住面子更重要的呢?不由对这个新兵蛋子刮目相看了。

听陆逊说完,那个老兵喘着粗气说道:“好小子,有两把刷子,好好干,将来一定比老子有出息。”

说完,一看其他的新兵嘻嘻哈哈地有坐着的、有站着的,不由怒道:“妈的,都看西洋景呢,你看你们一个个坐没有个坐样,站没有个站样,听我的口令,全体都有,立正。”

正在看乐子的新兵一听口令,慌忙排好队,立正站好。那个老兵说:“都给我听着,老子有点渴,去喝点水,先由这个陆、陆、陆什么来着……”

他问陆逊道:“小子,你叫陆什么来着?”

陆逊答道:“报告班长,我叫陆逊。”

那个老兵说道:“对、对,陆逊。”

接着他说道:“都给我听着,现在由陆逊带着你们继续操练,我去找点水喝,不过,谁要是偷懒,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说完,他便走了。他走后,陆逊便带着这些新兵进行操练。

真应了一句老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被几个一起带新兵训练的老兵知道了,不由幸灾乐祸。因为带陆逊他们的这个老兵,平时以老资格自居,仗着自己有两手,没少让这些老兵吃苦头,所以听说这个老兵败在一个入伍不到一个月的新兵蛋子手下,纷纷聚到这个老兵那里,本意是想取笑他一番,不想却被这个老兵将了一军。

那个老兵自然清楚他们的来意,为了找回些面子,便对这些老兵说:“别听别人瞎嚷嚷,那是我为了尽快提高他们的训练效果,自愿给新兵们当靶子,你们当我真打不过他呀,我是怕伤了他们。不过,也不是老子吹,老子**的兵,个个都是好手,那像你们自己本就稀松二胡眼,更别提你们**的兵了。”

见这些老兵不服气的样子,那个老兵接着说道:“你们还别不服气,就拿我最中意的那个叫陆逊的小子来说,你们当中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老子小瞧你们、吹大气,单个较量,你们那个也不是个,要是二三个一起上还凑合,能打个平手就算不错了。”

这些老兵听他说这话,有些愤愤不平,实话讲,这个老兵的能耐他们清楚,连他都只打了个平手,自己这些人单个上还真不敢说能赢,可要说二三个一起上都赢不了,怎么说他们也不信。

那个老兵看他们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与你们打个赌,你们随便出两个人,不要说打赢那个叫陆逊的小子,就是打平了,我输给你们一块大洋。不过,咱可说好了,你们要是输了,你们有一位算一位,每人得给我卖包烟抽,怎么样,敢不敢。”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些老兵不免有些犹豫。那个老兵一见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怂了吧,我就知道你们不行,还敢舔着脸看我的笑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分量,我看算了吧,你们还是那凉快那待着去,该干嘛干嘛去。”

这个老兵一番连讥笑带讽的话语,把这些老兵的劲给激了起来,与那个老兵说定明天训练场上进行比试。

当晚,那个老兵找到陆逊,说明比试的事情。陆逊一听,心里高兴极了,嘴里却说:“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打得过人家两个老兵。”

那个老兵一听,唬道:“你小子别装蒜,你有几斤几两老子清楚的很,打赢没问题。不过说好了,到时候只能赢不能输,只要是赢了,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由我顶着,要是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逊没办法,只得答应。

第二天,在新兵训练场上,参加比试的聚在一起准备比试,引得其他的新兵也停止了训练来看热闹,这事惊动了连长王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赶到后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很是高兴,主动担任起了裁判。

双方上场了,陆逊手拿单刀,两个老兵端着步枪,当然都是木头做的。

王魁发令开始后,比试的双方拉开了架势。一方是初生牛犊,另一方则是久经战阵。

陆逊是既紧张,又兴奋,两个老兵则比他更紧张,更慎重。

陆逊紧张的是面对两个老兵,两个老兵紧张的是怕输了丢了面子;陆逊兴奋的是可以一试身手,老兵慎重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输了可就丢大人了,但事已如此,只有多加小心了。

听王魁一声令下,双方开始正式较量。

两个老兵真不含糊,招招都是杀招,他们想尽可能快地将陆逊制住,可对手实在厉害,在二人的猛攻之下,却并不慌乱,闪转腾挪,见招拆招,见式化式,一个照面下来经没伤到人家的毫发。

二人这时才知那个老兵所说不虚,知道陆逊真有能耐,因此,第二个照面一开始,二人攻得更猛、更凶,来得好,陆逊也杀得性起,瞅准一个破绽,闪身来到其中一个老兵的身后,抬腿照准他的**就是一脚,这一脚的劲真够大的,那个老兵蹬、蹬、蹬冲出去四五步,竟仍停不下身,只得接连来了三个前滚翻,这才停住身。说时迟那时快,陆逊在踹出去那个老兵的同时,另一个老兵一枪向他猛刺过来,陆逊闪身用刀架住枪头,就势顺着枪身向这个老兵的双手砍去,陆逊的动作太快了,这个老兵本能地将枪丢了,没等他有任何反应,陆逊的刀已架到这个老兵的脖子上,到此时,被他踹出去的那位才刚站住身,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土。

由于陆逊这些动作是一气呵成,猛准狠,以至于有些新兵只顾看那个被踹出去的老兵了,没注意陆逊的刀是怎么架到这个老兵的脖子上的,等他们扭头看到陆逊用刀架到这个老兵的脖子上的情景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倒是王魁和几个老兵看的真切,不由大喊一声,好,干的漂亮。他着一叫好,众人这时才想起,跟着一起叫起好来。

陆逊收了刀,忙跑到被踹的老兵跟前说:“没伤到你吧。”

那个被踹的老兵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少气无力道:“没事,还撑得住。”

带陆逊的那个老兵嘴都乐歪了,喊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就是不行,得了,几位没什么说得了吧,快把烟拿出来吧。”

几个老兵嘟囔道:“你着哪门子急,到时给你就是了。”

那个老兵说道:“咱可不许赖账啊。”

王魁喊道:“注意了,全体都有,立正。各班带回,继续操练。”

一个月很快过去,开始为新兵正式授抢。

在正式配枪的大会上,团长鲁明光做了动员训话,并表明了自己的抗战决心,给陆逊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由于在新兵训练期间成绩突出,在正式配枪仪式上,陆逊被安置排在队列前排,鲁明光在给陆逊授抢时,听王魁介绍,得知陆逊读完了中学,并有一定的武艺,很是喜欢他,要陆逊跟他到团部去,陆逊却坚持到班里当兵,鲁明光见他态度坚决,只得同意。陆逊既兴奋又紧张地准备着打鬼子。

到了37年11月中旬,鬼子真的来了,可没放一枪,上锋一声令下,撤退,陆逊招实又气又脑,一股被骗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当兵得服从命令,只得跟着队伍走。

在撤退的路上,队伍稀稀拉拉乱糟糟的,有的当兵的趁机抢夺老百姓的东西,陆逊更是气氛,可他那管得了,不满的思绪在陆逊的脑海里不断积聚。突然,一股鬼子突然插了过来,一下子就把队伍冲散了,那些当兵的个个都恨少长一条腿,由撤退变成的溃败,陆逊他们的团是后卫团,自然被日本鬼子切断了退路,无奈团长鲁有光仓促迎战,下令突围并就地展开阻击,以掩护大部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