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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离别篇 第四章 行云与谁同

“青阳哥哥你开门啊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一大清早的凤就跑到我的门外大呼叫。

“门没有关你进来吧。”幸亏我早算准了她一定会来所以索性不关门了省得麻烦。

“青阳哥哥我看到仙女姐姐了哦!”她圆圆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什么仙女姐姐?”我一边漫应着一边低头拿炭条画着画没有抬头看她。

“就是你昨天画在灯上的那个仙女姐姐啊!我今天竟然在街上看到她了耶!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生得这么美的人呢?”

“6如眉?”我这才停笔抬头看她——也对既然静幽山庄在玄武湖建有别庄那凤当然有可能在街上遇见她这也不足为奇——我关心的另有其事“凤她也看到那盏灯了吗?”——我开始后悔不该多事画那幅画只怕会为我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倒应该没有因为今天一大早有人出了五十两银子跟我爹买下了那盏灯了啊!”凤起这件事忍不住露出骄傲的姿态。

“什么人会出那么高的价格去买一盏不值钱的灯?”我反而越的不安——买灯的人不是认识画中两人就是钱多得没处放再不就是有病神经病!而我最害怕的却是前者。

“咦青阳哥哥你在画什么呢?”凤终于注意到我手中正做的事情露出好奇的神色。

“这个啊是我家乡的一种人书。叫漫画也叫连环画。”我微笑着给她解释“我时候就是看着这些连环画长大的哦。”

“可惜我不识字不然我也想看。”凤一脸的黯然。

“你当然可以看。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啊。”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哥哥画这些这是要给凤这种没有念过书的人看的啊。”

“对啊这上面我不认识的字可以让龙告诉我”凤天真地指着画上的字迹“这什么啊?好象跟夫子写的字不同哦。”——龙是她的双生弟弟只不过因为是男性便享有读书的权力。而对这一凤好象也认为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啊叫硬笔书法。也是我家乡的一种书法。”我耐心地给她解释——用毛笔要悬腕我手臂有伤终究太过吃力。只得折断笔头用削尖的笔杆蘸取墨汁权充钢笔了。

“那青阳哥哥你画的是什么啊?是一个故事吗?这个人为什么拿把刀?地上那么多人难道全是他杀的吗?他好可怕啊!”凤打了个冷颤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是这是一个故事。就象书人讲的那种武林故事。”我轻轻地头给与她肯定——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故事。我画下的正是那天生在孙家湾客栈的事情。

“我知道了青阳哥哥你是不是想我把这本漫画书上的故事让我二叔书的时候传出去?”凤这时候突然福至心灵一语便道破了我的“阴谋”。

我不语只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凤真的是个很机灵的孩子。假如她能有机会念书的话一定有所成就。

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本连环漫画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到那时也许怀远的罪嫌就能洗脱了——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最少我还能分清楚刀和剑的不同。既然他被称为绝情剑想必他使用的武器应该是剑而不是刀才对。

目送着凤的身影消失我不能确定我所做这种努力能否帮到怀远。但我已尽力了不是吗?

望着因一晚的无眠加上彻夜赶画而变得肿胀的手臂我苦笑连连——不知道我的这条右臂还能不能保住?虽然请了大夫医治也不知道是医疗条件太差还是因我辗转流浪以至耽误了治疗时机的原因手一直时好时坏的在炎。

况且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名医普通人根本是可遇不可求的。哪象我们现代有名医坐堂门诊挂号就能看病?在这人有贵贱高下之分的时空老百姓要想生存其困难又岂是我们想象得到的?

那本连环画能不能洗脱怀远的罪嫌我不得而知却为我带来了一个不之客已是不争的事实。

当我昏睡两日后跨出自家大门想去湖边散步时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负手而立站在我的家门前那样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微笑地和我打招呼仿佛我们早已是多年的好友“叶兄别来无恙乎?”

“你是……?”我上下打量着那张似曾相识的俊颜脑海中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和他有关的记忆。

“忘了?《鹊桥仙》啊。”他倒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提醒着我见我恍然大悟遂展颜一笑“在下颜宗望。”

怪了难道天然食品真的有那么好?怎么古代的俊男美女那么多?我瞪着他那张洒脱飘逸的俊颜突然有一股想揍他一拳的冲动——没事长那么帅就算了动不动笑得那么勾魂做什么?卖笑的啊?!

“几日不见叶兄好象容颜清减了一二呀。”他一脸的关心“可是身体有恙?”

“是旧伤不碍的。”我淡淡地一语带过——难不成他是神医?还能帮我治好手伤?

“如是旧患叶兄可要心了。刚好我家中仆人略懂一歧黄之术叶兄如不嫌弃的话可否让他帮你把把脉?”他一脸的关心——好家伙出门还带着家庭医生跑看来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主。

“找我有什么事?”我没有多余地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凤的那盏灯帮了他的忙。我只是奇怪萍水相逢的他为什么要帮我?

“叶兄一向是这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他仍是笑脸相迎“看来叶兄正要出门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是偶遇才怪不过他这么有诚意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就同他走走也没有什么损失。

想不到他的随便走走居然是把我带到妓院里!望着周围那些偎红依翠脑满肠肥一个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我一阵恶心掉头便想离开月明楼——没想到他看上去俊朗飘逸人品不错骨子里却风流放浪得很。

“叶兄请稍安勿躁。”颜宗望此刻却拉住了我的手——我拷为什么偏偏是我受伤的那只?痛得我差流下泪来只得乖乖地跟着他走上去进了二楼的一间雅室。

房里并没有我想象的大红大绿俗不可耐的摆设。反倒布置得简洁明快没有一脂粉气。不象是风尘女子的闺房倒似一般的住家。屋里也没有坐着姑娘倒是有三个壮硕魁梧的关西大汉。

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把家隐藏在妓院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掩饰的是什么?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到底是谁?这许多的疑惑在我心头交错闪现我面上却已能做到不动声色——经历过那么多的劫难之后我早已学会见怪不怪了。

见颜宗望带了我进去屋中三人全都躬身而立面露惊疑之色——难道在这秘密基地里我是第一个进入的外人?

“乌春这位叶兄手臂有伤你帮他看看。”宗望轻描淡写地将我交到了刚从内室里走出来的一个清瘦的老者手里——原来他一早现我右手受伤才故意拖着我的右手?!

我瞪他一眼心有不甘:“这家伙自己长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你确定他真的会治?不会把我弄成残废?”

“放心吧乌春是我、呃我家中最好的大夫。普通的刀剑之伤绝对不在话下。”他倒是神情自若满不在乎。给他做试验的可是我耶!另外三个大汉见我质疑老者的医术都面露不愉之色大抵是碍于宗望的面子才没有作。

“你怎么知道我受的是刀伤?”这句话到了嘴边却被我咽了下去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这个人行踪诡秘来头定然不。他推崇的人应该能相信吧?

“叶公子请。”乌春自己却不甚在意持了我的手便把起了脉来。良久之后他忽然向我投来奇怪的一瞥放开我的手走到宗望身边附耳不知道和他了些什么?

宗望听了向我投来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轻咳了一声“不要紧你给他些药让他带回家中自行服用便罢。”

“喂他跟你了什么?”我大恼不依地追问

“你呢?”他不答反问神情却仿佛极为愉悦难不成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