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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医院风波

一群人眼巴巴地望着马晓燕,那个袁宝慢慢从山道上爬起来,一见到夏国立的真面目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仇无论如何都报不成了,自己也没有意思再待在这个旅游团里,当下也不开口,一个人孤独地慢慢走下了山去。

马晓燕的眼睛一直望着远处的山道,似乎仍能望见山道上那条矫健的身影。

“喂,晓燕,你傻了?”一个胖胖的女孩儿凑了上来,拽了拽她的胳膊:“醒醒啊晓燕!他就像这天上的云彩,可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女孩儿能抓住的”

马晓燕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彩,喃喃自语:“是啊,那飘逸的云彩谁能抓到呢?”看着默不作声的大伙忽然一笑:“都愣着干什么?走啊,赶紧登山啊!来,咱们来比赛,看谁第一个到达万佛!”

这一整天夏国立找遍了峨嵋山的伏虎寺、雷音寺、善觉寺、纯阳殿、神水阁等几个有尼众修行的寺院,但是都一无所获。晚上他决定就借宿在万佛的万佛阁里,第二天接着寻找。

清晨,一阵阵的鸟鸣声响彻了原始森林,一个秀丽的彝族姑娘提着竹篮哼着好听的彝族民谣蹦蹦跳跳着走进了大森林,悠闲惬意地开始采摘新鲜蘑菇,一棵参天大树的根部长满了一圈蘑菇,姑娘惊喜地走过来开始采起来。

这棵大树直径大约有五米左右,根部的蘑菇长得极为茂盛。采完了外面的一面,她又转了过去准备采摘背面的一圈。

“呀!”姑娘惊叫了一声,使劲捂住了嘴,美目瞪得溜圆:背靠着大树,盘腿坐着一个白衣青年,只见他微闭着眼睛,宛如雕刻的俊朗面容隐隐有一层荧光在流动。

“啊!是你!”彝族姑娘大叫了一声,手里提着的竹篮也掉到了地上。

正在修行“淬星术”的夏国立缓缓睁开了眼,电也似的目光扫了过来,看到那姑娘微微一笑,露出了满口洁白耀眼的牙齿:“你好!你的水果罐头味道很好。”原来这个女孩就是他上次前往金县集训,在中巴上偶遇的彝族姑娘。

“夏国立”那女孩轻咬着唇,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显得兴奋至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夏国立站了起来,伸出了手道:“还没请教姑娘的芳名?”

“吉玛阿果!”姑娘的声音又清又脆,宛若黄莺。

“真好听!”夏国立由衷地赞道,看了看她问:“阿果,你大清早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吉玛阿果笑颜如花:“阿哥,人家的家就在这里啊!”一把拉住他的手甜笑着道:“阿哥还没吃早饭吧?走,到我家里去吃。”

离大森林不远,一处相对平坦的缓坡处,依山搭建着两间木制的平房,吉玛阿果像只快乐的鸟,牵着夏国立的手一路叽叽喳喳地回了家。

“阿妈,阿妈!来贵客了!”一个身穿传统彝族套裙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夏国立连忙上前打着招呼:“阿姨您好!我来得冒昧,打扰了!”

那彝族妇女仔细端详着他,绽开了笑容开口道:“欢迎你,英俊的伙子!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扭头朝吉玛阿果道:“阿果,你去把蘑菇洗干净,阿妈马上去煮糍粑。”

夏国立连忙道:“阿姨,不用那么客气,我是阿果的朋友,简单弄家常菜就行了。”吉玛阿果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是我们彝家的规矩,贵客上门是不能慢待的,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果然没有慢待,一顿早餐弄得像正餐一样,尤其难得的是大多数菜肴都是山珍野味,阿果还搬出了自家酿的米酒,非要夏国立喝不可。

夏国立吃着喷香的菜肴开口问道:“阿果,怎么没看见你父亲?”

阿果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眶里有泪水在滚动,阿果妈妈连忙道:“她阿爸在山下市里面住院。”

“什么病?”

阿果妈嗫喏着没话,阿果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阿爸没有病!他是被人打伤了!”一转身跑出了屋子。

夏国立皱起了眉头,看着阿果妈询问道:“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阿果妈重重叹了口气:“哎!作孽啊!我和她阿爸没本事,这些年可苦了阿果。她今年只有十五岁,因为家里贫穷上完初中后她就主动提出不上高中,要外出打工赚钱养家,可怜的孩子!城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哪个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可怜她年纪就要承担生活的重担!她在山下峨眉市里的一个洗脚城找了一份工作,这孩子懂事,从去年十月开始每个月都给家里邮八百块钱,可是今年四月份一个纨绔子弟在洗脚城里看到了她,死缠硬拽着非要跟她交朋友,阿果不愿意,实在受不了那家伙的纠缠,就换到了另外一家洗脚城,可是那纨绔弟子又找到了她!就这样,阿果连着换了四家洗脚城,始终躲不开那人的纠缠,没奈何,阿果就跑回了家,可就是这样那人还不罢休,又跟着撵到了家里来,阿果爸气愤不过与那家伙理论了几句,结果就被那人的手下打断了肋骨!一个多月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阿果辛苦打工赚的钱都花光了,家里现在还借了一屁股的外债。”

“砰!”夏国立狠狠一拳擂在桌子上,眼里喷着怒火:“这个世界上怎么这么多的恶棍?阿姨你放心,我下山后就去找这个家伙,一定让他罪有应得!”

“别!”阿果眼睛红红的转了出来:“那家伙是乐山一霸,势力大得很!你去找他要吃亏的!”

夏国立微笑着看着她道:“你放心,阿果,我的势力也不弱呢!”

“你是‘贝尔格莱德之星’,又是华夏英雄,人家相信你!”阿果大眼睛转了转问道:“你是到峨眉山旅游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夏国立摇摇头:“不,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一个女孩子。”

“峨眉山这么大,你怎么找啊?”

“峨眉山虽然大,但容纳尼众的寺院只有那么几个。”夏国立的眼睛里一片忧郁:“可是我今天找了一整天,所有寺院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她。”

阿果注视着他汪洋般深邃忧郁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疼,是为了他眼中的忧郁么?还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儿?

阿果妈突然开口道:“崖坡庵你去找过吗?”

夏国立眼睛一亮:“阿姨,你的崖坡庵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阿果叫了起来:“就离我家不远,转过一个崖坡就到了!国立哥哥,人家带你去吧!”

这是三间木竹搭建的庵堂,依在一处崖坡上。夏国立随着阿果来到了门前,轻轻叩响屋门,良久,一个苍老嘶哑的女声传出:“谁啊?”随即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灰布尼袍的老年尼姑,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夏国立,头开口道:“你终于来了,幸亏贫尼没有为她剃度。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夏国立微笑道:“多谢师太!”

那老尼用手朝后面一指,微笑着道:“那孩子正在佛像前祷告,施主就请进吧。”侧身让到了一边。

后面的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正中摆放着一尊弥勒佛坐像,案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一身灰袍的妙龄女子。

“弥勒佛在上,弟子唐燕向您祷告:祈愿夏国立常驻天堂……”

“没有燕燕的相伴,哪里会有什么天堂?”一把清朗的男声募地响起,唐燕抬起了头,眼前不正是朝思暮想的人儿?

“国立!”唐燕大喊了一嗓子,一下子从蒲团上蹦了起来,夏国立张开了双臂,微笑着把她颤抖的娇躯搂进了怀里,闻闻她发梢的清香,深情款款地道:“燕燕,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不!”唐燕仰起了头,满脸的泪水:“为了你,就是吃再大的苦人家也不怕……”

阿果家的堂屋里,已换回常服的唐燕依在夏国立怀里,夏国立向她介绍道:“这位美丽的彝族姑娘名字叫吉玛阿果,旁边是她阿妈,这次要不是多亏了她们,恐怕燕燕还要多受些苦呢!”唐燕连忙站起来朝她们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阿姨!多谢阿果妹妹!”阿果妈连忙拉起了她,阿果没有做声,亮晶晶的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唐燕,那里面满是羡慕。

夏国立想了想开口道:“阿姨,阿果妹妹,我想请你们跟我一起下山到峨眉市去,叔叔的伤我一定为他治好,另外,那个纨绔的账也该跟他清算清算。”

阿果忙道:“国立哥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一句话还没完,唐燕已上前一把搂着了她笑着道:“阿果,没事的,你国立哥哥势力大着呢!那个纨绔碰到他算他倒霉。”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木屋,皱起了眉头:“干脆你和阿姨都搬到山下去住吧!”

“对!”夏国立接道:“我正有此心。阿果,搬下了山我给你找个好学校,书一定要读!”

阿果妈瞠目结舌道:“你们也看到我家里的情况,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让阿果辍学打工啊……”

“嗨阿姨!”唐燕瞥了瞥夏国立笑道:“在这位面前您还担心没钱啊?告诉您:站在您面前的可是华夏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呢!”

峨眉市紧挨着风景名胜峨眉山,是一个清秀的县级城,虽然城不大,可是因为挨着峨眉山,星级酒店倒还不少。位于城中心的“峨眉大酒店”是一所四星级涉外酒店,下了山后夏国立就带着唐燕和阿果母女住进了这家酒店。因为到达得比较晚,几人也没到医院去,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看望阿果父亲。

五月二十六日,几个人起来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出发到市第三人民医院,细心的唐燕还专门买了水果提着,阿果蹦蹦跳跳喜笑颜开地在前面引路,从下山后丫头的甜笑就没断过。

“阿爸!我和阿妈来看你了!”阿果一把推开了住院部三楼的一间病房,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见这间病房里并没有阿爸的身影,原先阿爸的病床上却躺着一个陌生人。旁边一张病床上的一个老年人叫道:“女娃娃,你终于来了!你爸爸被黑心的医院赶跑了两天了!”

阿果“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阿爸到哪儿去了?”阿果妈已急匆匆地冲进了医生办公室,一把推开门,只见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医生慌不跌地把肥硕的手从一个穿着护士服年轻女孩的衣服里抽出,正坐在他腿上的女护士也赶忙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医生办公室?”那中年医生色厉内荏地吼道。

阿果妈急叫道:“我是306床的家属,医生,你们把我男人弄到哪儿去了?”

“喔,你就是那个穷彝人的老婆?”那医生冷笑一声:“你来晚了,那穷鬼两天前就断了药,现在恐怕一只脚已踏进了鬼门关!”

“你们到底把我阿爸弄到哪儿去了?”阿果也冲进了屋里,眼睛喷着怒火盯着那医生,饱涨的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

“哟呵!看不出来,那穷鬼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那男人色色的金鱼眼紧紧盯在阿果的胸脯处,阴阳怪气道:“妹妹,你要是早来几天,院长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赶你老爸走也不定。”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医生!好一所救死扶伤的医院!”夏国立挽着唐燕走了进来,那医生和护士都是眼睛一亮,不过医生是看着唐燕、而那护士的媚眼则紧紧锁住了夏国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唐燕冲那医生使劲一瞪眼:“给你五分钟时间,马上把你们院长喊来!记住哦,五分钟!”那医生显然被两人给镇住了,眨巴眨巴金鱼眼,迟疑地道:“你们是……”

“没听到她的话吗?”夏国立伸出手按在了桌子上,在那医生和护士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张坚硬的桌子一角已被他硬生生抠下了巴掌大的一块。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那医生浑身哆嗦着走了出去。

五分钟不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服倒也有些风度的四十多岁男人背着双手走了进来,他扫了眼众人,最后停在夏国立脸上,开口道:“是你叫我?你是306床的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我想问问你:随便把病人赶出医院,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夏国立质问道。

那院长抚了抚眼镜道:“医院并不是慈善机构,它是企业、是法人,作为院长,我的责任就是让医院赚钱……”

“错!”夏国立厉声喝道:“医院不是以赚钱为目的,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上前一把揪住了院长的衣领,怒不可赫地道:“告诉我,306的病人到底在哪?迟些我再跟你算账!”

那院长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跟我动手动脚!”

“啪!”夏国立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凌厉无比地盯着他喝道:“别考验我的耐心!快!306的病人到底在哪儿?”手上用力凌空把那院长提了起来。

“慢慢!”那院长双脚凌空乱舞,不知是气得还是憋得,一张脸胀成了猪肝。

夏国立的单手继续上提,走到了窗户前,把他的身子举到了外面:“你还不?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我我!你快放下我!”那院长服软了,脸上豆大的汗珠扑簌簌直往下掉。夏国立把他提回了屋里,放到地上:“你可以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院长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有结巴地道:“那个病人被我们送到了地下室……”

“送到?”夏国立冷笑一声:“是赶到吧?”看了看抽泣不已的阿果母女,掏出手机递给了唐燕道:“燕燕,你大伯不是分管这一块的省委副书记吗?你给他打个电话,把情况跟他一,我的意见:这个院长就地免职!”唐燕接过了电话,狠狠地瞪着那脸色已经青白的院长道:“不用给大伯打!我的堂叔就是乐山市市长,我直接给他打!”

夏国立看了看两腿直抖的院长,冷冷道:“你还可以履行最后一次院长的责任:马上把病人抬回病房来,立即用最好的药治疗!”

“没听到公子的话吗?还不快去把病人抬回来!”那院长使劲瞪了瞪那个男医生喝道。

“这就安排,这就安排。”那中年医生哈着腰道,不过肚子里却腹诽不已:还威风个啥?你马上就会跟我一样了,不,不定还不如我。

一个时以后,听到风声的峨眉市市长带着分管卫生系统的副市长和卫生局长、副局长等一群官员匆匆赶到了第三人民医院,当场宣布了对这所医院的处理意见:院长立即就地免职,院党委书记党内严重警告,两个副院长行政降级,当然,那个肥硕的主治医生被就地开除。

不用唐燕吩咐,那个市长马上安排把阿果父亲转进了特护病房,指示院方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治疗,新提的代院长是市长的舅子,瞅空偷偷问:“姐夫,那个很是颐指气使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峨眉市如此大动干戈。”

“那是唐门的公主!”市长的一句话像一声炸雷:“这是你的一个机会,能不能去掉头上那个‘代’字,甚至更进一步,就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