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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若浮生(三)

酒过三巡之后,渐渐的吴清殇也知道了王老伯的一生滴。

王老伯自斟自饮着,那杯清酒入口之后便看着灵位道:“我王冲之,十三岁父母双亡,期间一直都是自己孤苦谋生。二十余八遇贤妻李柔,贤妻对我很是关爱,与我同甘共苦从未有过任何怨言。三十余四贤妻为我产下一女。只是天意不能为,好景不长。本是该一家三口其乐之时,一次普通的伤寒之下大夫发现李柔身上竟有隐疾,而我却无能为力。李柔身子本就虚弱在家抚养女,而我每日也就以砍柴为生。三十余六之时一次上山砍柴回来之后贤妻李柔与我阴阳两离。”

“此时我本该痛不欲生,然却还有一女。望着李柔与我所得之女,我内心很是伤痛,但也从未多言。就这样我带着女生活,也许是李柔在天有灵吧,女长大之后便一直都很懂事。着实让我少cao了许多心,望着女,我内心很是欣慰。”着王老伯又自顾自的饮了一杯。

“五十余一女出嫁,那日望着李柔的灵位我哭了许久呀。至此之后都是独自一人生活。除了砍柴为生之外女偶尔也会差人送钱财过来,期间除了节日过去青山镇看看女儿之外就偶尔就陪陪李柔话。”完王老伯起身走到灵位之前伸手摸着拿牌位起来。眼中阵阵泪水开始滴落。

“十三岁便父母双亡,这要是常人那要有多痛苦?三十余六与妻阴阳两离,这……”望着王老伯的背影,吴清殇举杯又饮了一口,此时听着王老伯所之经历,虽然轻描淡写,但多少也能体会其间王老伯个中人生。抿心自问若是王老伯之经历换做自己,可不一定还能像王老伯这般坚强。的确,这不是一般的坚强。

沉默,又是沉默之后。王老伯转身又坐到菜桌上位吴清殇倒起酒来。“不知伙子什么时候走,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可否留下来陪陪老伯我多唠叨几天?”

“嗯,在下的确没什么急事可言。若是不嫌弃在下,那么在下便多打扰几日。”吴清殇饮下杯中酒之后回道。

“呵呵,这下老伯我又可以找个人唠叨了。”着着又开始和吴清殇喝起酒来。

夜,依旧还是那么的漆黑,像是黑洞一般能吸人入内。而那轮明月今日依旧独挂黑夜高空之中,繁星陪伴在其身旁好似在迎接它们的女神一样,给人以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厅之中吴清殇独自饮酒,王老伯已被其扶回房歇息了。望着这杯中酒,想着王老伯之一生,依旧还很是感慨。

“王老伯为人老实,待人待事皆乐观看待,见我身无分文主动留我在此。刚才也从没主动问过我的情况,如此恩情他日我吴清殇若是有能力之时必当涌泉相报”如此完又是一杯入口。

“一梦朝醒,身处异世。有酒在此,梦醉于此。若这是梦,那我就圆了这个梦。若这不是梦那我也圆了这梦的人生。”迷糊中饮酒道,望着王老伯的房间想起其一生之经历吴清殇在内心便也被王老伯这一身之经历感染而起。

次日……

朦胧中好似感觉有人在摇自己的肩膀,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居然睡在了桌子上,王老伯笑呵呵的道:“伙子,可醒了?这都响午了。哎,老了,你我都睡得那么晚。”

被王老伯这么一才知道自己睡了好久,也跟着笑道:“不然,我见王老伯分明酒量略胜于我才是。”

就这样两人开始收拾起来随便吃了,王老伯道:“看你这服饰若你再走出去定会被人笑话,我这有我年轻时穿的衣裳,见你差不多六尺身长应该能穿得下,若不嫌弃不若就赠与你了。”

和王老伯这两日交谈相处下来吴清殇也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得不那么矫情了,随手接过便道:“如此又要多谢王老伯了,不知道王老伯一会可还要上山砍柴?”

“不了不了,今日黄老爷大寿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来此唱戏,一会去看戏。明日一早再上山无妨。若无他事你也可随我同行。”王老伯摇手道。

“嗯,正好无事,定当看看此处人情风俗。也不枉我来此一趟。”吴清殇也装得好似远方游客一般接口道。

随后吴清殇进屋换了一身衣裳便出来了。

“看来衣裳还算合身,不错不错。呵呵”王老伯一边打量着吴清殇一边道。随后两人便一起出门而去。

“黄老爷是本镇县令,也同时商人出身。在此处深得人心,此镇善事多半都由他一人负责。想大前年闹干旱,黄老爷子他一人出资百万两请人开工从别处引水而来……上上前年天降暴雨,黄老爷子一人出资弥补全镇受灾户……”吴清殇和王老伯就这样一边走在街道上一边听着王老伯口中对黄老爷子个不停。

“想那黄老爷子应该也是个大善之人,不若如此不可得那么多人拥护。”吴清殇心中如此想着却也没接王老伯的话,就这样一边对这王老伯头一边跟着王老伯走着。

路上王老伯也遇到过许多熟人,也都一一打过招呼。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声:“王老伯,你也来看戏?”

回过头后才看到眼前这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大概一米六五的个头,一双眼睛大而水亮,嘴如樱桃一般,五官尤是端正。一头秀发披在身后竟显脱俗,一身淡黄色连衣裙,虽有衣物遮掩,但也能看得出来玲珑有致。看过之后会给人一种很是祥和的感觉。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苏你这丫头呀。你母亲呢。怎么没看到她呢?”王老伯笑呵呵的对这眼前这女子道。

原来此女便是昨日王老伯口中所的苏丫头,吴清殇一边打量着此女一边想着昨日王老伯所的话。

“家母还在市集上收拾呢。一会就来了。”苏意见王老伯身边男子打量自己便不自觉的低头回道。

王老伯一看此女表情,马上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指着吴清殇道:“忘了介绍了,他叫吴清殇。来自异域,算得上是旅者吧。与我相识有缘现如今在我家中做客。”

随后又对着苏道:“是我介绍你呢,还是你自己来?”

被王老伯这么一苏忽然借口道:“王老伯怎么还是那么爱笑,女苏柳烟。家住镇西南三街五户。”苏柳烟完依旧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吴清殇。

“呵呵,她父亲也是很早就过世,家中母亲一手把他带大,不容易呀,平时就靠她母亲出去捕鱼回来卖。”王老伯一到苏柳烟的母亲语言中便不再带着刚才那嬉笑之情。

听王老伯完后再看着眼前的苏柳烟,居然举得此女母亲与王老伯有些相似。忽然一笑道:“在下自远方来,见过苏姑娘。”

“嗯,见过吴公子。王老伯,王姐姐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呀,我可想她了。”似乎也不知道该和吴清殇些什么。转头就对王老伯问道。

“呵呵,刚产下一子。身子还很是虚弱。怎么可能马上就回得来呢。”王老伯依旧笑呵呵的回道。

就这样两人就边走边聊了起来,吴清殇倒也识趣。在一旁也没多什么。就跟在两人身后走着。

黄昏的余光照射在这古朴的镇之中,让此时的镇看上去像是镶了黄金的城镇一样。

感受着脚下的古路,两旁的古代建筑,一时之间吴清殇百感交集。“他日或许我也会在此安居直至长眠吧。”

许是环境感染到其内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二人一般独自喃喃自语道:“古老路,金黄光,转眼回头时已成过去。笑回忆,思往事,梦里雾里时不再追求。时光已流逝,我却依旧在。梦里时,昨日离我而去。醒来时,今日正在流去。”

喃喃自语之后吴清殇便又开始了沉默心中还在想着:“若是轮回,那轮回之门在哪?若是重生,那重生记忆又在哪?好迷茫。”

王老伯忽然转身看着吴清殇,细细回想之前吴清殇所,一时感触其心。竟也慢慢的沉默不语起来。

苏柳烟虽然不知道吴清殇在些什么,但从其与王老伯的神情看来应是在思念某物。在旁也不在些什么。就这么默默站着。

直到另外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吴清殇和王老伯才反应过来皆看着深厚那声音之处。

“王老头,怎么你们还在这里呀。我都以为你们已经到了。丫头怎么你也在这里?”声音由一个看起来不算貌美。身材略显干练的妇人传来。

“母亲,我在路上遇见的王老伯。正准备一起去呢。谁知道你也来了。要不一会找你可要费会时间呢。”苏柳烟跑过去拉着妇人的手道。

“呵呵。原来如何,那王老头一起走吧。”妇人对着王老伯含笑道。

吴清殇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三人,想到随后便将看到的台戏,不免心中一阵惆怅了起来,真是戏如人生,我如戏啊,梦若浮生,我浮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