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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隔墙有耳

帮冷逸臣掖好被角,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凌儿松口气。

“姐,梅儿第一次在上海过年。”梅儿兴奋着呢。

“丫头!”凌儿笑着,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他们回来了,走,咱们下楼去。”梅儿跟慕凌跑下楼。

“他没什么事吧?”云飞扬关心冷逸臣。

“好像有脑震荡,不确定,应该还好。”凌儿着四下找着颜如玉的影子:“表姐呢?”

“她没跟我们去。”龙泽傲觉得颜如玉还算识趣。

慕易上楼到客房轻推了下颜如玉的房门,反锁,慕易目光一敛,然后又回身下楼。

“表姐在自己房间。”慕易快步下楼着。

龙泽傲看看云飞扬低低:“准备好钱了没?”云飞扬低声逗龙泽傲:“谁像你似的明明能赢你愣输!”

龙泽傲俊脸顿时通红,看凌儿各种各样的笑容始终是种美妙的享受,所以能赢也要输。

牌桌上,翻江倒海,凌儿肆意掠夺乐此不疲,今天她就要做无赖,玩儿得开心才是重。楼下一阵阵欢笑弥漫着整个宸园。

守岁的人很多,只是有人兴高采烈在人群中找到自我,有人却孤单寂寞形影相吊默默无语空对夜空。

站在自己房间里的云飞翼看着外面,夜冷风寒,形单影只,他目光里带着一迷茫,一丝期许,一阵失落。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窜上了心头。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打破了他的所有遐思。

“喂?”

“怎么?堂堂云飞翼云老板声音里也会带着寂寞么?”电话另外一边的人有些笑意。

“看来你不寂寞。”云飞翼知道对方是谁。

“哈哈…云老板竟然也有恼的时候,一起喝酒吧。”对方的应邀云飞翼没有拒绝,阖家团圆的日子形单影只又何止他一个呢。

“还有谁?”

“来,还是不来?”

“好,我马上就到!”云飞翼知道决没有只是喝酒那么简单站起身穿上外套,亲自开车。

电话另一端的人喝着酒坐在桌后嘴角划出完美的弧线…

除夕,辞旧迎新的时刻。病房中的谷雨一时还算清醒,只是半身不遂加上人年纪大了无儿无女,家里的财产自己的亲眷就在他面前奋力抢夺着分割着,何人曾真心关心过他?谷雨喘息了下,从来都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真是天道轮回,曾经奸猾刻薄乖戾的他现在只是个瘫痪又无人照顾的病人。

“够了!”门一开,尚毓风推门进来,这声低吼让那些还在吵吵嚷嚷的人停了下来。

“义父还没有死呢,吵什么,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尚毓风是谷雨义子,其他的远方亲属甚至都没有尚毓风有资格,都闭了嘴灰溜溜的出去了。

谷雨现在言语不清可是看到一直照顾自己的这个曾作为利用棋子的义子尚毓风心里百感交集,可惜他什么外人都听不太懂。

尚毓风坐在床边:“义父,您顺顺气,今天是除夕,我带了饺子来,您吃一。”

谷雨呜呜的哭了起来。他自己都难形容现在的感受,尚毓风拿起毛巾帮谷雨擦着泪。

一个护士进门:“该打针了。尚先生,麻烦您帮帮忙。”

尚毓风扶起义父:“好。”

特殊的针剂很快起效,谷雨竟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竟然可以话也可以稍稍行动了,一把抓住护士:“去叫医生来,快!”

护士很听话,医生进门:“谷老板!”

“替我做公正,我要把我全部财产全部赠予我的义子尚毓风!”谷雨话的时候大脑相当清醒这是一生唯一最正确的选择,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不需要久病就能看得出尚毓风的人品。

“可是这里没有律师,我又是您的主治医生,身份并不方便话。”

“立字为据!”谷雨不能等。他不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能维持多久,律师来了也许自己又没办法表述了。

医生只好迅去取纸笔,谷雨哆哆嗦嗦没办法拿,于是医生起草,谷雨认可后签署了,就在最后一笔写好后的那一刻谷雨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瘫软回去,果然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许久。

医生将类似遗嘱的东西其中一份交给尚毓风然后离开了。,尚毓风目光里是异样的神采,接过来放进怀里,站起身帮谷雨扶正身子盖被子。可是…被却按住了谷雨的口鼻,谷雨无力反抗,不可置信的看着面目毫无变化的尚毓风,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帮自己盖被子。

滔天的悔恨,谷雨尽力在挣扎,可惜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突然尚毓风稍稍给了他一丝宽松,他忙用力呼吸,然后尚毓风伏下身子在谷雨耳边轻声耳语:“被人算计和背叛的滋味如何?”谷雨大脑一片空白,这声音好耳熟,可马上想不起。

“噢,我忘了,你已经再也不能话不能告诉别人你的感受了。”尚毓风目光中的冷让谷雨不寒而栗张大嘴想要却不出。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你该谢谢你自己的这份遗嘱。”尚毓风拿出遗嘱:“是它让你可以苟延残喘到我顺利拿到一切。”拿着遗嘱敲在谷雨的头上,大笑着转身离去。

谷雨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离开病房,什么都不能做,大脑很清醒。曾经的一切跃然眼前,谷雨过了一生的只有这一刻才清醒。他每每遇到难题总会借用东风迎刃而解付出的代价是那么清廉,只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自动自不需要鞭策的敛财工具。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有了新的年轻的替代品,他就会被替换。他终其一生都在同魔鬼打交道,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是那群魔鬼的囊中物,恨滔天袭来,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血气上涌。

见到尚毓风离开很久,那些亲眷才又重新回来在病房里吵吵嚷嚷起来,谷雨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血冲天灵呼吸困难,急救。

子夜十二,正是辞旧迎新的时刻,交替生死正是时候,谷雨就这样戛然而逝,结束了他斤斤计较,贪财罪恶的一生,带着悔恨、不甘、无奈和对义子无限的担忧而去,死不瞑目!

“保驾护航,等其壮大之后筛除不合格的资产掌管者,适时地转移给合适的人选,领高明!”云飞翼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你的恭维我会传达。”

“为什么选择我?”云飞翼不是个笨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因为你欠我。”直言不讳的人嘴角带着一丝残忍,这个人就是楚睿勋。

四半钟,码头有一批重要货物抵达,几个人必须亲去现场。这一次很可能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虽然一切还是未定之天,但是为了不让凌儿操心于是大家借口凌晨是全天天气最冷的时刻,所以一致决议让凌儿留在家里等他们回来一起再去给长辈问安。

蒙在鼓里的凌儿现在也放不下昏睡的冷逸臣于是也就没有反对。

轻轻坐在冷逸臣的床边,他的脸色那么苍白,睡梦中仍旧紧锁双眉,没有一刻展颜,他笑起来的酒窝再也看不到,他深邃的双眸因为爱恨的拉锯而变得更加幽深和痛苦,凌儿伸出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没有人照顾的他重伤加上伤心身体一直都没有好吧,凌儿对萧洛水的死一直对冷逸臣抱有深深的歉意,只是她不敢再去碰触他的伤痛,而且他的母亲也因为唯一照顾她的亲弟弟亡故而离世,这让凌儿更感到不安。不自觉地凌儿叹口气。

“姐,冷少爷快可怜的,你就告诉他吧,也许他就因此不会再生你的气了!”梅儿叹气。

慕凌头:“我知道,可我怕”话没有完,冷逸臣翻了个身,呻吟了下醒来。

头好疼,好晕,冷逸臣支撑坐起身,眼前的景象有些歪歪扭扭,可脑子里却闪现出自己昨晚喝醉,身上一冷,恍惚间记得自己正在掐死凌儿,大脑还不完全清醒,猛力的想要下床去:“灵儿。灵儿!”可是眼前一黑差栽下去。

还好凌儿就在身边一把将冷逸臣抱住:“逸臣,我在这里!我在!”

“灵儿,灵儿!”冷逸臣眼前一阵一阵的恍惚但他听到了慕灵那熟悉的声音,感到自己身在一个人的怀里。

“我在,我在!”安慰冷逸臣扶他躺好。

冷逸臣已经不顾自己身处何地,自己曾过什么,他只想在这一刻确定的实实在在的抱到她,紧紧地搂着凌儿不放开:“对不起,我有没有伤到你?你还好吗?我现在头很疼,看不清你的样子。”

急切的声音,慌乱的神情,让凌儿鼻子一阵酸楚:“我还好。我没事!”

“没事,为什么哭!?”冷逸臣闭上眼全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和意识,他看不到她的情况,她又在哭,心慌。

“我没事!逸臣,放松!我就在你身边儿!”凌儿忙擦去泪水。

“姐,冷少爷昨晚没吃东西,我去弄些吃的上来。”梅儿知道姐有必要和冷逸臣好好谈谈的,于是下楼了。

“逸臣,我很好,我没事!你躺好!”凌儿帮冷逸臣摆好枕头柔声着。

冷逸臣睁开眼就头晕,所以只有闭上眼:“嗯!”

“逸臣,你可能有些脑震荡,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让梅儿在天亮后去请我们的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如果必须住院,咱们再去医院,好吗?”凌儿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关切。

冷逸臣,咬咬嘴唇,他已经清醒,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回应来处理和慕灵之间的问题。

“逸臣,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我想要认真地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现在出来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愿意听么?”

冷逸臣没有吭声,算是默许。

“我不是慕灵。不是你认识的,你深爱的那个慕灵!”凌儿终于出口。

只是刚了这一句话就引起了冷逸臣的怒吼:“够了,你如果不再爱我了,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我,不用找什么理由,你不是她?不如我不是冷逸臣!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愤怒引起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慕凌想要帮他拍背,被冷逸臣狠狠推开:“走开!”

凌儿向后倒的时候碰到了门,关上的时候感到了异样,门外有人。而门外的偷听者却并不知道她只是略略同时碰到了门就被察觉了,依然静静的聆听者大气不敢长出。

精明如斯的慕凌也竟然有疏忽的时候,她竟然忘记隔墙有耳这个千古定律,而最要命的是这事关重大的秘密即将外泄给最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耳朵里。一阵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