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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疑窦可识真

第十七章 疑窦可识真

这小子竟是帝尊的人?难怪这小子表面看上去懒散随意,骨子里却透着冷漠孤傲,原来他是帝尊的人。

闻言,站在门外的谷管事心神俱震,凝神细听。

“据来人告诉我,说你是常在帝宫行走的神,却未说和帝尊是何关系,而且此次来所传帝谕也仅止口头,并未有旨,要本宫自己斟酌,这可不是怪的很。”

细声细语的说着,云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乙酉,看他究竟会有何反应。

然而云神是失望的,因为他从乙酉脸上除了看到震惊和错愕之外,就是隐隐的漠然,哪有丝毫的惊喜和得意?

“那又如何,这不是表示我在帝宫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人。”

乙酉淡淡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云神。

“你不是人,你要记住!”

云神语气中带着怒气:“在这周天之内没有一个是人,都不是人,我们是神!”

“那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什么区别?”

云神闻言明显一怔,有什么区别?神,除却不死,拥有神力和法术以及法器之外,和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然而,神当真会不死么?也不尽然,不然,那劫数缘何会有呢?劫数?想到这,云神不由心中震动:劫数难逃,难道会有劫数出现?转而微微一瞄乙酉,劫数难道与这小子有关?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俊逸的很,休颀的很,但却一点高深的器质和尊贵的量度也没有啊,拿什么应劫?不过,帝尊的话却又作何解释?心念连转,犹是不得其解,云神懊恼不已,再次审视着乙酉,看着他漠漠站立,似在看自己又似在瞧向别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怒气渐增,接连几声冷哼:“你除了会‘那又’‘那又’还会什么?帝尊的这句口谕,若是本神这么理解的话,我想也不为过,你觉得呢?”

顿住,后面的话没说,冷冷一哂,眼中现出厉色,凝目看住乙酉。

“我觉得重要么?”

乙酉斜视着他,轻轻转着身子,挪到椅子前,缓缓坐下,不以为然的说。

云神被彻底激怒,“呵呵”笑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罢了,本神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乙酉你且听来,因你无端与丙寅私斗,故而惊动帝尊,因而本神封上谕,对你做一下惩戒,你还不跪下?!”

见乙酉还是那副浑浑噩噩,毫不在意的样子,竟然在此刻闭上了双眼,云神怒笑大喝。

“您,您,急什么?”

乙酉浑身一震,猛然站直了身子,紧接着一声“嗳呦”,双膝一软,还真“跪”了下去。

然而这一切看在云神眼中,哪里是跪,分明就是趴。

这小子因为肋痛,大叫一声后,猛然站起的身子,被软塌下去的双膝带动下,竟是软绵绵的匍匐在地,还真是一副“甘心受戮”的样子。

“这,这是什么样子。”

啼笑皆非的云神望着动也不动趴在地上的乙酉,无奈摇头:这分明就是个无赖啊,叫本身如何处置?

“你且跪好。”

云神袖袍抻出,卷向乙酉。

“哟,哟。”

乙酉轻叫,就觉自己直挺挺的站起,而后全身一松,周身温暖,一股气浪运行全身,嗯,真舒服。

“耶,耶。”

乙酉又是连声叫,这,这,我咋觉不出疼了,且,我怎么还真跪在了这里?

望着含笑看着自己的云神,乙酉不知是该谢呢还是该恨。

“现在可好了?”

云神柔声问,眯起的眼中着玩味的光。

“嗯,嗯,好了,一点不疼了,我的肋骨,嘿嘿,多谢云神。”

乙酉很惬意的伸个懒腰,双臂挥出去,很是舒泰的样子,咪咪笑。

“你给我跪好,难不成你还想恢复原来的样子?”

云神脸一沉,蓦地冷声道。

“跪好就跪好,你老是急个什么?”

乙酉脸色一肃,正容道。

“你,你,罢了,咱们回归正题,本神奉上谕对你做如下惩处,你须聆听仔细了?”

云神也是面色一整,威严道。

“不就是一个惩处么,何须什么仔细不仔细,您说就是。”

乙酉还是那副爱咋咋地的表情,叫云神气无可气,只能继续。

“因那乙酉虽是闲职,应在周天之内各部司补闲填缺,今在云部职司,却不思检点屡犯差错,险惹众怒,故难逃惩戒,今着乙酉暂归雷部,卸去云部所职,着云神传其裁云决,即行赴职,钦此。”

声音怎么越来越低,竟似蚊声般的细若游丝?

乙酉抬头望向云神,哟,他是咋了,那张大脸煞白满是汗,且眼神中盛满了无奈和痛苦,还有万般的不愿?

什么,好像他要传我裁云决?

我要它何用?

“你且起来吧。”

云神有气无力的道,像是害了一场大病般。

“呵呵,我知道您不想传我裁云决,是么?”

“那又如何?”

我怎么也学会了这小子的口头禅,云神心思略震,坐直了身子,神色恢复如常。

“不想传就不传啊,本来我也不想学。”

“什么,你不想学?”

云神吃了一惊,脸上泛出神采。

“当然,我学它做什么?”

乙酉脸上的迷茫告诉云神,他是真的不想学。

“这裁云决有什么好,或者说什么用处呢?”

“说白了,它是行云布云的口诀,当然,也是神力的一种,是有杀伤力的。”

虽然乙酉不想学,可是云神也不能不实话实说,当然,还有比较深层的云神却是没说,那就是裁云决需要配合绞云剪威力才是最大的。

绞云剪才是真正的杀器。

“就是了,那我学它作甚,您若是不愿意教,俺不学就是。”

你,小子这叫什么话?合着,哦,是我不愿意教,你才不学的?原来不是你不想学啊?

“别介,我还是教给你吧。”

看着乙酉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云神笑了:小子,给我玩深沉啊。

“你且仔细听着,这裁云决并不复杂:

神守意识诸般空,

漫卷周天轻轻松,

长短厚薄缥缈中,

浓淡张弛却由风。 ”

“这便是裁云决?”

乙酉吟哦一遍,不禁颇感意外,这么简单的歌诀?

“你以为多复杂?行云而已。”

云神轻笑,淡然道。

“哦,知道了,不过,这行云却是需要绞云剪的,不是么?”

“绞云剪?”

云神一愣:合着这小子知道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他来此处不过数月,却是一次也没行过云啊,况且,这小子在这几个月中,除了浑噩度日之外,就是惹是生非,即便是那两个丫头和他揪扯不清,却也无端会告诉他这些吧。

微蹙眉头,惊疑的看着乙酉,云神现出深意的眸色。

“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开口了,我就送你一把。”

云神缓缓的说,脸上肥肉抖动,袖中五指伸缩。

“诺,这就是了。”

随着他的话音,乙酉蓦地看到眼前金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剪子飘悠着。

“这就是绞云剪?”

伸手抓在手中,仔细一看,不就是一把剪刀么,有什么神奇?乙酉顿失意味。

“你以为是什么?可不就是它。”

“哦,这么个东西,我却是放在何处妥当?”

瞅着手中不大不小,虽是闪着光芒的剪子,乙酉泛起瞅来。

“这却不难,你是不知,它也是可大可小的,既然我已将它送于你,便把口诀一并告诉你就是,来,你凝神听。”

说罢,云神肃容正坐,阖上双眸。

乙酉见状,自也不敢怠慢,遂正襟危坐,凝神静听.....

“好了。”

“好了?”

不过一刹间,云神睁开眼,懒散道。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这岂是用耳听的的,日后你仔细揣摩,自然明了会用,唉!”

说到这儿,云神颇具深意的看着乙酉:“我也不知道是你小子运气好,还是造化高,此次事端的处置居然是免去你在本部的司职,却转往雷部供职,这是惩罚么?”

“我,我怎么知道呢,您的意思,我并未受到惩处?而是得到了好处?”

乙酉故作不懂。

“罢了,本神懒得跟你计较,你且去吧。”

这叫什么惩戒和罚处?

谷管事站在门外听了半天,却是这么结果,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意外?

愣愣的望着深邃而广袤的天,发出梦呓般的叹息:难道要变天了?唉。

这小子好运气好造化啊。

“管事,管事?”

藕儿轻叫。

“哦,哦,哦,藕儿?什么事?”

谷管事遽然惊醒,看到一脸浅笑的藕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讪讪道。

“那乙酉还没走?”

“哦,马上就出来了。”

“那云神可是怎么惩处的他?”

藕儿嫩嫩的胖脸神采奕奕,急急问。

“你觉得呢?”

谷管事脸稍稍阴暗,反问。

“看管事这般神情,可是,可是严厉的很?”

见藕儿一脸的紧张和焦虑,谷管事心中一乐,甚觉好玩。

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还真是舒服的很,温馨的很啊。

“您说啊,您快说。”

藕儿看谷管事脸老是绷着,似乎越来越阴沉,似乎觉出不妙,不由的慌了神,露出惊恐,连声催。

“哈哈哈.....”

谷管事终于绷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直笑的肚子疼,弯下了腰。

“您,骗我?”

藕儿脸上一片羞红,娇嗔。

“你们笑什么?”

一步跨出殿外的乙酉看到这个景象,呆住,懵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