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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朝云公子醉千觞

沧澜帝国离方丈岛最近的是瀛洲东南部的万江城,虽然这座城并没有朝云城那般雄伟繁华,但也算是瀛洲西南的朝云城临近森纳帝国的前站,所以位置也十分重要。傅荆和井玉琴离开方丈岛之后,就先登临了这座城。打算从万江城出发,一路向北先去朝云城陆家顺道拜访一下,毕竟离沧澜历三十年中元节的五年之约,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傅荆和井玉琴在万江城稍作停留之后,就备了马匹顺道朝北而去,可是才行了两个多时辰,就看到一座繁华的集镇出现在眼前,来往的客商游侠接踵而至,整个集镇差不多就有大半个朝云城大,一眼乌呀呀的房檐楼阁,让人望不到边。整个集镇的繁华,与沧澜帝都来相比,也差不太多。傅荆和井玉琴一打听,原来此处就是森纳帝国与沧澜帝国在瀛洲设下的唯一交易集市——乌衣镇。至于这集镇的名字嘛,自然是因为来往客商多穿颜色深种的乌黑缎袍,才被人改作而成,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逐渐忘了这镇原来的名字了。

此时的傅荆和井玉琴上午刚下船踏上瀛洲的地界,二人在万江城吃了午饭,赶到这乌衣镇时,已经是申时尾刻。两人沿街踏马而行,打算找一家客栈投宿,正好凑巧看见一家上书“醉千觞”的酒楼。井玉琴看傅荆盯着旁边酒楼的样子,气恼的骂道:“臭灵童,昨晚才在方丈岛喝完一场,这就酒瘾犯了你?一都不像是修行之人的样子。”

“呵呵……”傅荆笑着回答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好奇这家酒楼的名字,跟我一个朋友的名字有像。”

“喔?”井玉琴奇怪的问道:“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傅荆:“陆千殇!两年前带你去朝云城寻医时认识的。”

井玉琴猜测的问道:“难道这家酒楼是你那朋友开的?”

傅荆:“呵呵……不可能!我那朋友可是朝云城的少主,怎么会跑到这里开酒楼?”

井玉琴非要跟傅荆唱反调,打趣的道:“那也不一定!不定他在朝云城就待的烦了,想到外面散散心,雅兴浓了,就来到这乌衣镇开酒楼了。”

傅荆很明智的不与她争辩,道:“走吧!进去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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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名为“醉千觞”的酒楼位置不上算是在乌衣镇的黄金地段,酒楼虽然有三层,地方很大,可却没有什么特色的招牌菜。然而,这家酒楼的生意却是出奇的好!也难怪傅荆和井玉琴赶来的时候凑巧,马上就到饭了,酒楼上面两层早已被预订占满了,两人只好在楼下大厅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井玉琴对这种噪杂的就餐环境有不习惯,可傅荆在旁,她也只好皱了皱眉忍住了内心的不满;傅荆倒是对此混不在意,反而更加喜欢这种民气息十足的俗世生活。

等到二把酒上来后,傅荆叫住店二问道:“二哥,先不忙走啊!你们这店为什么叫这名字啊?可有什么由头?来听听?讲的好了,咱这有赏!”

那店二一听,立马把傅荆的菜报给柜台,跑回来两眼眯眯的笑道:“吆!这位公子和姐,您两位敢情是第一次出远门到我们瀛洲吧?”

傅荆有意思的问道:“喔,为何如此啊?”

那店二袖子一撸,开始侃大山起来:“要我们瀛洲啊,并不算大。因为西边一半全是大山,仅有东边一半才有人烟,所以我们瀛洲也就两个地方最繁华,一个就是北边的朝云城,另外一个就是我们这南边的乌衣镇了!而只要是来过乌衣镇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们‘醉千觞酒楼’的!”

“这么厉害?”井玉琴不信的问道:“该不是你在自己胡吹吧?”

那店二听了井玉琴的话也不以为意,满脸自信的道:“这位姐,你若是不信,尽可以出去再镇子上打听打听!”

傅荆扔出一张金票放在桌子上,笑骂道:“别吊人胃口!哪那么多屁话,几句扯不到正题上,赶紧细细讲来!”

“是!是!是!公子莫急!”那店二见了金票立马喜笑颜开的继续道:“我们乌衣镇,原先虽然也很繁华,但是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的地方。也就前两年,因为朝云公子的一首诗,才有了我们这家酒楼!有了‘醉千觞’这种酒。现在,醉千觞这个名字,甚至已经成为了乌衣镇的代表特产。别人只要一想到乌衣镇,就会想到我们酒楼酿制的独家美酒——醉千觞!”

傅荆自语道:“朝云公子?”

“没错!”店二解释道:“就是从就名震我们瀛洲的朝云城少主陆公子。据传,陆公子五岁识字,七岁能文,九岁能武!十五岁已经是文武双绝的翩翩美少年。瀛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才华和天赋。两三年前,陆公子正好来到我们乌衣镇游玩,忽然闻见一股清香自巷子里传了出来。那时我们老板还是个穷打鱼的,喝的酒都是自己酿的,忽然见到一个贵公子进门来问自己讨酒喝,我们老板感到很奇怪,但还是把酒给他喝了。这贵公子喝完之后,直叫好!最后就留下了一首诗,扬长而去。我们老板后来找人看了之后,才明白这是文武双绝的朝云公子大作!于是立马筹借了银子装裱好,和亲戚开了这家酒楼。那酒的名字和我们酒楼的名字都取自朝云公子所做的那首诗。”

傅荆心里暗笑,想不到这陆千殇还颇有太白之风。只是不知道那诗作的怎样?于是,向店二问道:“那首诗呢?”

“诗被我们老板当做是开酒楼的底金,高价给卖出去了,不过那边墙上有拓本。”店二指着店内大厅东边的酒架之上向傅荆回答道。

以傅荆和井玉琴的目力,自然是看的到那墙上写了些什么,只见那零落无章的狂草书写着:

“瀛洲东南遍行商,日走船渡夜欢场。

风流奢靡多少事,乌衣繁华盖万江。

朝云公子游花坊,偶闻深巷流清香。

一饮**忘百忧,欲罢不能尽千觞。”

看完陆千殇的所作之后,傅荆当先拍掌叫绝赞道:“好一个‘欲罢不能尽千觞’!难怪当时他敢自己曾自负才华少有人及!”

井玉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纳闷的问道:“难道比你写的那些东西还要好?”

傅荆心虚的道:“两码事!两码事!我傅荆既然是天下才独占七斗之人,当然无人可比了!不过,那剩下的两斗里面比,没人比的过他了!”

“嗯?”井玉琴打趣的问道:“剩下的两斗,大灵童你不是给吕公子分了一斗吗?”

“啊?有嘛?”傅荆装作不知的含糊道:“我忘了!剩下的不管几斗他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吧!本公子现在不在乎这个!”

旁边的店二听了傅荆两人毫不避讳的谈话,立刻猜到了傅荆的身份,赶紧伺候好了把酒倒上,道:“傅公子,您先尝尝咱乌衣镇这有名的‘醉千觞’味道如何?完了,您也给品鉴一二!”

傅荆兴致一来,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赶紧又往那店二的怀里塞了两张金票,装作恶狠狠地样子低声道:“不许多话,赶紧走开,你要是胆敢把本公子的身份给透漏出去了,本公子就告你给我卖假酒,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没?”

那店二连忙慌不迭地的头应声道:“是!是!是!的明白!的明白!公子放心!”

等那店二走开了后,井玉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想不到堂堂草高七斗的傅大公子,还会有如此滑稽的一面。”

傅荆现在修行的困境已经解开,并且出人意料的达到了天阶;井玉琴的伤势费尽周折,终于好了起来。所以,这几天傅荆一直都很开心,连带着言行心境都比往常轻快放松了许多。他刚想跟井玉琴反驳几句,逗逗乐子,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喂!那二,快给俺上肉!俺肚子饿了,俺要吃肉!还有那酒,也再搬两坛来!俺就不信喝不死这臭子,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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