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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莫克萨那

你看见的和我看见的区别在于本质,而本质的区别在于角度,而角度的区别在于阶级。

相遇,对撞,扩散。当两股性质截然不同的风靠在了一起的时候,大雾便迅速的弥漫在了帕米提雅的脚下。白茫茫的天地仿佛响应了这两人的祈祷,像面纱一般遮住了科罗拉滔天的杀气,然后用湿润的语调平息着两人内心的不安。

莫克萨那最后看了瑟雅一眼,干涩而又湿润的脸颊上带着童真的笑意,或许也夹着更多的亏欠。

......帕米提雅难得的晴天......

瑟雅蹲坐在地上,在一个巷子的角落里。她带着痛苦的神情抱着一只躺着鲜血的胳膊,那双清澈而又带着几分渴求的眼神,望着此刻正在注视着她的莫克萨那,大叫道;“莫克萨那你是来救我了么!你快救救我!这个拿刀的人要杀了我!”

莫克萨那并没有理会瑟雅,他只是站着带着冷漠的神情打量着眼前这个肩上扛着刀的男孩。

男孩笑着望着莫克萨那说道;“哎!修罗是吧!要不要一起把这个哈伊做了!”男孩说完又望了一眼瑟雅,语调陡然转为了愤怒;“没想到来帕米提雅朝圣也能看见哈伊!说真的!我只要一看见哈伊就浑身不舒服!”

莫克萨那依旧冷漠的说道;“随你!”

瑟雅地低下了头,她纤细的手臂被五个指头紧紧的掐住,而身子则是剧烈的颤抖着。

男孩此刻笑的更大声了,“哎!我就说哈伊人像狗,你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也配叫修罗帮你!”男孩说完举起刀来便向下砍去。

瑟雅依旧低着头,她狠狠的盯着莫克萨男的双脚,只是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光彩,只是那句“随你”是那样的令人无奈。

“哎!”空气中忽然发出了一道清亮的声响。

瑟雅猛地抬头,瞬间便看见了那个发声的男子,然后又低下了头,没有哭声,瑟雅只是用手接着眼中不断涌出的水珠,然后将身子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男孩转过身来望着此刻正握着自己手臂的男子,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哈伊,我可是科罗拉阿修罗,你给我立马松手!”

男子嘴角上扬着,他笑着说道;“孩子!你可是来帕米提雅朝圣的,犯了杀戒可是对毗湿奴的不敬!”

科罗拉朝着男子狠狠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给我滚!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科罗拉双手使劲的用着力,却发现怎么也摆脱不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没有拭去脸上污迹,嘴角依旧挂着慈善的笑容,“我叫安迪哈,是这个女孩的父亲,而我家往前走100步就到了!!”说完安迪哈便放开了握着科罗拉的手。

科罗拉丢了一句“等着!”便大笑着离开了瑟雅的视野之中。

安迪哈蹲了下来,她摸了摸瑟雅的头说道;“孩子!回家吧!”

瑟雅抬起了头。但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莫克萨那早已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些年......

莫克萨那睁开了眼,从晨课中醒来。眼前是一位相貌十分俊秀的哈伊人,他平静的说道;“师傅!修罗场是什么!”

安迪哈同时也睁开了眼,他仔细的望了一眼莫克萨那后答到;“命运!”

莫克萨那接着问道;“为什么会有阿修罗和修罗的区别!”

安迪哈不假思索的答到;“命运!”

莫克萨那;“为什么会有血海,阿斯提赫拉和帕米提雅!”

安迪哈快速的答到;“命运!”

莫克萨那依旧平静的问道;“命运作何解!”

安迪哈;“就是一件事情,用很完美,不可变,很牢固这三个词可以解释!”

莫克萨那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表示怀疑!”

安迪哈;“你从何处怀疑的!”

莫克萨那;“从不可变这个词!”

安迪哈;“请说!”

莫克萨那;“万物都是变化着的!”

安迪哈;“变化是命运的一个部分。”安迪尔说完,用手蘸着水在地板上画着;“这是一个圆,你在圆的里面,你是变化的,但是你依旧是他的一部分!”

莫克萨那同样伸出手指蘸着水,也开始画了起来;“外面有一个点,他进到了里面,然后命运的整体就发声了变化!”

安迪哈;“然后呢!”

莫克萨那大声的说道;“这就是可变的了!”

安迪哈;“我表示怀疑!”

莫克萨那;“你从何处怀疑的!”

安迪哈大声的说道;“从外面一点这个词!”

莫克萨那;“请说!”

安迪哈又蘸着水画到;“我画了一个大圆,这个外面一点和我刚才画的圆都在大圆的里面。”

莫克萨那;“然后!”

安迪尔;“依旧是命运!”

莫克萨那伸出手来对着所有的图案画了一条横线,他说道;“破!”

安迪尔突然睁大了眼质问道;“你要怎么做!”

莫克萨那笑着说道;“唯有打败梵天!”

安迪尔闭眼沉静了很久,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我表示怀疑!因为破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梵天是创造者,而你仅仅只是被创造者。”

莫克萨男问;“我对此表示怀疑!”

安迪哈大声的说道;“你的怀疑也是命运的一个部分!他用的是开天之剑,你的剑无法逾越!”

莫克萨那笑了;“我可以试试!”

安迪哈也笑了;“你总认为打破了修罗场就能解放修罗人和哈伊,但是你的做法是错误的!”

莫克萨那;“我对此深深坚信!”

安迪哈;“我对此表示怀疑!”

瑟雅不知何时来到了静坐的两个人的身前,动作优雅的给两个人的杯子换水,她说道;“你们两个就别争了,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罢了!”

莫克萨那和安迪哈同时望了一眼瑟雅,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撕!”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后,安迪哈便猛的倒了下来。

在安迪哈倒下的同时,从安迪哈的后背现出了一个令瑟雅感到恐惧的男子——科罗拉。他此刻抽出了已经穿过安迪哈胸口的弯刀,笑着说道;“说什么来着,我总会回来的!”他转过头来笑着对着瑟雅说道;“好久不见了!是叫瑟雅吧!”

瑟雅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她伸出手去,却发现眼睛突然被蒙上了一层白雾,她迷茫了,而伸双手并没有抓到任何的事物。

莫克萨那站了起来,他带着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科罗拉。双拳紧紧的握着,发出得啦得啦的声响。

科罗拉傲慢的抬起头来,“怎么了修罗人!想跟我斗是不是!我可是受你们族长保护的!”科罗拉走到莫克萨那的身边,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莫克萨那的脸颊,然后接着说道;“你可要好好记清楚现在的立场!他只不过是个哈伊人!一个该死的哈伊人罢了!值得么!”科罗拉说完又退了两步,做出惊恐的姿态,用手指着莫克萨那大声的叫着;“哦!对了!你就是莫克萨那对不对!就是修罗第一剑士!用剑可以劈开一座山的男人!”科罗拉说完,收回手,然后有用弯刀指着莫克萨那兴奋的说道;“哈哈哈!拔剑啊!”

莫克萨那笑了,缓缓的将手伸向了后背,此刻便见莫克萨那身后白光四溢。可就在他要将他的剑拔出来的时候。安迪哈却抓住了莫克萨那的脚,他说道;“不可!你若要破!先要立于不败之地。若此刻逞能,以后更无希望。”说完安迪哈便倒了下去。

科罗拉笑着俯下身来,他一把扯过安迪哈的道服,然后将满是血迹的弯刀不停的来回擦拭着,一边擦着一边说道;“叫瑟雅是吧!这次就算放过你了!好好呆着帕米提雅吧!呆在这个男人身边!不然你会落到跟你父亲一样的下场!”科罗拉站起身来,一走一边说道;“记住!我可是阿修罗,不是懦弱的修罗!”

......

丧事第三天后。此刻莫克萨那和瑟雅坐在安迪哈的灵前。

瑟雅平静的说道;“我要嫁人了!”

莫克萨抬头望了一眼安迪哈的灵牌说道;“嫁给我吧!”

瑟雅带着坚定的目光,用决绝的语调说道;“我要嫁人了!”

这一章最通俗的解释;

莫克萨那最希望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去打破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只是束缚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了!

莫克萨那梵语意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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