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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救命稻草

不料还未冲到鲁达身边,听得劲风疾吹,三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分别射向曾涂的咽喉、胸膛和右臂。曾涂躲避不及,咽喉中了一刀,只见热血狂飙,他立刻跌落马下,惨死在战场。

大军终于冲进城门,这些黄金甲士立刻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守卫城楼的兵勇也被四处追杀,那个曾升想要组织反击,却在乱军之中被剁为肉酱。

曾太公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上吊身亡,只剩得曾索提起武器还率领残兵败勇殊死抵抗,他看见副教师苏定来到身边,心中大喜,喊道:“教师,我们还有几千兵马,如今只要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工事,然后趁乱撤退,到时候我去四川请当世第一的孟飞寅前来助阵,何愁不能东山再起。教师,快快帮助我,咱们一同突围。”

苏定微微点头说:“曾少庄主,请你先撤退,我在这里殿后,咱们城外五十里的长亭会面。”

曾索大喜,他点点头说:“为难之际还是苏教师信得过,不似那史文恭,现在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一定是投降那梁山贼寇,待我请得大师兄孟飞寅,定教这些匪类灰飞烟灭。”说完,转身便要走。

苏定在背后突然喊道:“曾少庄主,你看那边不是史文恭吗?”

曾索扭头一看,苏定一刀砍过来,把曾索断为两截,然后他大声喝道:“曾太公和膝下五虎已经全部被屠。平日里他们从来不顾我们的死活,今日我们也不必为他们卖命。只有梁山寨主张青才是真正的对兄弟好,我们都降了梁山吧!”

正负隅顽抗的士兵听说曾太公连同曾家五虎全部都死掉,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纷纷将武器扔掉,大声喊道:“我们愿意归顺梁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青登高一呼:“今后大家都是兄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我们胜利啦!”

乱石路上,两边高耸的石山风声鹊起,吓得史文恭一路慌不择路,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浑身也被尖锐的石头割破了不知道多少伤口。但是为了逃命,他也顾不得这么多。经过了二十多个日我夜夜的艰苦跋涉,他进入了四川境内。

来到天府之国成都府,史文恭稍微感觉到了一丝安定。他投了一家客栈,然后开始了漫漫寻找计划。

这成都乃是四川盆地之中一块肥沃的平原土地,当年洪涝灾害无数,生灵涂炭。自从秦代李冰父子在建立了都江堰后,闽江便像被驯服的怪兽为这里的百姓服务,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富饶之地。

行走在城市里,处处能够感觉到民风淳朴,商业经济发达。史文恭不得不感慨相对于大宋东面,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不过,他来这里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忠心报主前来搬救兵的。曾涂曾经说过,他们师从小喜爱武艺,到处投访名师,而数年前游历四川的时候巧遇一位禅师,那位禅师指点了他们五人不到三天,竟然感觉有如醍醐灌顶,武功精进,从此笑傲江湖。而这位禅师有一位徒弟名字唤作孟飞寅,文武双全,是天下无双的奇才。只是他淡泊名利,不为财富所累,因此一直隐居成都府。这次史文恭便是前来这里寻找孟飞寅出山,为曾头市报仇雪恨。

可是偌大一个成都府,有没有人做向导,更加没有见过这位曾家五虎口中天下无敌的隐士,他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孟飞寅这号人。可是曾家五虎向来持才傲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既然他们如此推崇此人,那么他就必定绝非凡品。因此无论如何要先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孟飞寅不可。

一连三天,史文恭几乎逛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连相邻的村寨也摸索了个遍,但仍然一无所获,这几乎让他泄了气。无聊之中他来到一家酒肆,在里面狂饮。

这时旁边有个声音传来:“这位仁兄,看你如此饮酒,恐怕有什么心事,我看你酒量无限,独饮不如同饮如何?”

史文恭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全身白衣飘飘,手持一把折扇的年轻潇洒公子站在他面前。史文恭也无聊之极,便请这位公子坐下同饮。

白衣公子一点也不客气,端坐在对面,他端起一碗酒说:“都说四川的人饮酒厉害,没想到仁兄也是位性情中人,直接端碗喝。那好,就为我们萍水相逢喝一碗。”说完一饮而尽。

史文恭见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却又十分豪爽,心中对他甚有好感,于是两人便觥筹交错,一同狂饮起来。

席间,史文恭不停地叹气,却又不说明原因。那公子便问道:“兄台,若苦中饮酒是很容易醉的,你有什么烦心之事尽管说出来,为了让你能尽情的畅饮,我保管给你解决问题。”

史文恭见对方说得如此自信,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说:“我所苦闷的事情你是解决不了的,谁也帮不了我,我报仇无望了。”说完,眼圈一片红润。

“哈哈哈哈,天下之事有我孟飞寅办不了的,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提,我一定帮你解决。”白衣公子摇摇纸扇说道。

“什么,你就是曾家五虎口中天下无双的孟飞寅!”史文恭悲喜交加,瞬间酸甜苦辣麻交织在心头,眼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

“不错,在下便是孟飞寅,刚才听兄台所说曾家五虎,莫非是曾头市那几兄弟不成?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我的师弟,你回去可待我向他们问好。”孟飞寅说道。

“哈哈哈哈,”史文恭仰天大笑,但是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悲凉。

孟飞寅听出了些端倪,他把纸扇收住,严肃地问道:“莫非曾头市出了事情?”

“不错,曾头市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全部被梁山贼寇屠戮殆尽,曾家全族尽数被杀,只剩下我只身前来寻找李公子,请你无论如何要为曾头市报仇雪恨呀!”史文恭说得声泪俱下。

“那梁山贼寇聚众闹事,应该由朝廷出兵日我,怎么兄台却找到我这里来。现在我只身一人,你说如何去为曾头市报仇雪恨呢?”孟飞寅把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史文恭一把抓住孟飞寅的手激动的说:“朝廷已经屡次派兵攻打梁山,可每次都是大败而归。而且上次一连派出十路大军共十几万人攻打梁山,却无一人生还,曾头市就是因为给朝廷提供补给才遭梁山记恨,被屠城的。只要公子愿意出山,我愿意将家当尽数捐出,走门子去见高俅太尉,让他任命你为将军,出兵攻打梁山。到时候就可以为曾头市报仇了。”

“哼!朝廷那帮牛囊饭袋,只知道贪污**、夜夜笙歌,他们哪里懂得行军打仗,即便是再去二十万也是有来无回,根本不值一提。”孟飞寅轻蔑的说:“也罢,刚才我已经答应你为了让你痛痛快快的喝酒,我要帮你排忧解难。既然我已经开口,那么就驷马难追。你此刻便去招兵买马,我在曾头市等待你领兵前来。”孟飞寅轻松的说,仿佛破解梁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史文恭张大嘴巴诧异的说:“难道公子不和我一同去朝廷?”

孟飞寅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愿意为这个**的朝廷做事,你尽管去当那个什么将军,只要把军队领来便是,后面交由我指挥,定然为你打下梁山,立下一大功劳,到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你恐怕不会这样满怀心事了吧?”

史文恭满心欢喜,他端起酒碗说道:“那好,我此刻立刻起身前往东京办事,等当上了将军立刻率领军马前来曾头市,希望公子到时候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为曾头市报仇雪恨。”说完,眼泪就着烈酒一同喝下。

孟飞寅将纸扇甩开,扇了两下说:“那什么曾家五虎也不是善类,师父指点了三天便让他们武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他们却利用武功到处捣乱生事。于是师父便不再教他们,我和他们更加没有什么交情,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什么报仇雪恨就交给你吧,我只是卖你一个面子而已,话不多说,喝完这一碗你就速速离开,我明日启程去曾头市,到时候那里碰面,不见不散。”说完,起身便飘然而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仿佛就像一场梦境,到现在还恍恍惚惚的。史文恭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声叫喊出来。不过此刻他却无比的清醒,立刻结了帐纵马向东京方向赶去。心情舒畅,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因为他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翌日清晨,孟飞寅吃过早饭,缓步走到学堂前,他对私塾的管事说:“大叔,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这段时间就有劳你代为教育孩子们,我去也。”说完,骑着他那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