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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成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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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十一娘、辛玉仪和曲画诗三人三骑,飞驶出了无锡城,一路向西,不久便到了一处郁郁苍苍的青山山麓,山有九峰,虽不高,但是青黝曲径,十分美丽。

辛玉仪这一阵急驶,心中极不好受,马行越快,离季晚晴越远。虽然季晚晴七八rì后伤愈即可赶往南京,但是乍一别离,心中不安。何况南京红莲会总舵不知怎样,自己赶去是否来得及。一时间诸般念头蜂拥而至,茫然无主,怔怔地又要落下泪来。

曲画诗在她前面坐着,忽然回头道:“师姐不用担心。季哥哥武功高强,从又聪明,准会没事的。师傅这一赶往南京,必能将来犯的敌人摄服,也不必担心。过不十来rì,便能在南京与季哥哥相会,你又何必若了自己?”

辛十一娘看了曲画诗一眼,心道:玉仪虽然比画诗大了几岁,但是画诗人鬼大,玉仪的心机远不及她灵活,看玉仪的样子心思竟然又被画诗猜到了。不过辛十一娘现在却没有曲画诗想的那么轻松,两淮帮、长江水寨的势力向来为红莲会掣肘,虽久已不忿,却不敢如此大胆。即使自己不在,也不应该会向红莲会动手动脚。难道当真如玉仪所想的,是刀楼的cāo纵?但是刀楼一败涂地,这两个帮会难道还敢继续与红莲会作对,其中似乎有些古怪。

辛玉仪道:“娘,画诗尚,进了南京之后,必有一场恶战,须将她置于个安全的地方才是。否则我们到时候照顾不周,万一……”

辛十一娘道:“这鬼人鬼大,你不用担心的。”正在这时,忽觉两股之上有麻痒的感觉,心中奇怪,自己虽有一段时间没有骑马了,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骑了这么一会儿就双腿麻木了。再仔细探究,却发现这麻痒似乎也不是麻木引起的,便问道:“画诗,这马你是哪儿卖的?”

曲画诗一愣,道:“我下楼没走几步,便见一个人牵了这三匹马,是军马,十分神骏,但因是偷来的,悄悄地卖给我,价钱倒也便宜。”

这马身后果然有官印。当时两国交战,世道很乱,游散勇将军马偷出来卖的事情时有发生,倒也不稀奇。只是此时辛十一娘想起来,觉得有太巧了。而腿上的麻痒竟开始向上蔓延了。不由得叫道:“玉仪、画诗,你们身上有什么不适么?”

曲画诗道:“没有呀。”

辛玉仪却道:“娘,你不我倒还真想不起来,我腿上有些麻痒。今rì到了南京,要是没有恶战,须得好好洗个澡,这些天没洗澡也把我难受死了。”

辛十一娘暗叫一声不好,道:“快下马。”自己先抓住缰绳,飞身下马,不料双腿竟已不听使唤,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辛玉仪吃了一惊,圈马过来,待要下马,发现双腿也失去知觉,不能动弹了。

曲画诗早吓得脸sè煞白,听辛十一娘大喝道:“鬼,你干的好事。”单掌一拍,飞了过来,另一掌拍向她的头。她向后一缩,已自马上滚落下来,躲开了那一掌。

辛十一娘身形下落,单手撑地,自马腹下钻过,仍旧抓向曲画诗。

曲画诗早已向路边窜出,抓住一棵参天松树的枝叉,爬了上去。

辛十一娘再要追过去,但感到麻痹之感已升至胸部,双臂一软,躺倒在地,过了一会儿,眼皮子也支撑不住,渐渐地垂了下来,终于昏了过去。

曲画诗爬到树上,见辛十一娘不再追赶,才知道害怕,大哭道:“师傅,师傅,你听我,不是我干的。”正想下树,那官道远处,有一阵尘灰扬起,十几个人骑马飞驶而来,曲画诗忙往上爬,躲进了树枝叶繁密之处,将自己藏了起来。

那十几骑人马将辛十一娘和辛玉仪团团围住,为首一青年拍手笑道:“教主果然好计策。”他身后一人,正是毒教教主钟勐海。

钟勐海道:“还不快将她们抱上山去,还等什么?等那子来救她们么?”

那青年伸手抱起昏迷不醒的辛玉仪,道:“杜宜良。你将那老的带上,我们走。”

曲画诗见那叫杜宜良的身形嗓音,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暗暗奇怪,这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那卖给她马军人自然是在其中的,那人道:“还有一个姑娘,不知何以不在。”那青年道:“不管她了,也许她早吓得逃掉了,我们走。”

曲画诗看到这儿,忽然明白那杜宜良正是唱曲拉二胡的老人。自然是钟勐海知道自己从水路回南京,所以在无锡设下圈套害他们。钟勐海是毒教教主,下毒的功夫何等厉害,只是怕被季晚晴识破,同时也怕季晚晴武功了得,所以要先用计将辛十一娘和季晚晴分开。

至于为何要在无锡城下手,那自是与这青年有关系,不知他是什么人。曲画诗因是自己买的马,辛十一娘昏倒之前已对自己生了疑心,若是不救二人,这黑锅算是背定了。曲画诗见他们打马向惠山方向驶去,也施展轻功,远远地跟了上去。

惠山之后山,有惠山泉,即天下第二泉。唐时陆羽评品天下之水,以惠山泉水质上佳,宜茶,为天下第二水,泉也故而出名,称作天下第二泉,也称二泉。

曲画诗跟着那十几人上了山,过了二泉,她心中有事,也无心欣赏这天下第二泉的美景,一晃而过,随他们过了一个山坳。到得此处,道路已尽,众人皆下马牵马而行,曲画诗消然潜行,或在草丛中隐身,或在树巅行走。她武功得自曲寒风,并不高明,但人体轻,灵活多变,轻功甚佳,前面行走的人俱未曾发现她。

山坳之中是一片房屋,极为豪奢,连棉数十间,皆是画栋雕梁,隐然有王者之风。

曲画诗暗暗奇怪,无锡惠山还有这么一个地方,难道是哪个公侯王孙的消夏宫殿?不过看那年轻人的身手轻捷,武功也是不凡,并不像是官家所在。她心中疑感,脚下不慢。那伙人将辛十一娘母女在一间大屋子之中安置好,便欢天喜地地去喝酒相庆了。曲画诗却在他们的屋梁上找了块地方藏好,听他们在些什么。

那青年举杯道:“全亏了教主的一副灵药,一个妙计,在下先干为敬。”一仰脖子,已将酒喝干了。

钟勐海淡淡一笑,道:“公子还不乘此良机,生米煮成熟饭?”

那公子正sè道:“教主此言差矣。我为了玉仪,这些年费尽心机,上门求亲,不料她死活不答应。辛十一娘其实也不是不喜欢我。我去南京她们也是十分客气,却不知何以在婚嫁上那么拘紧。不过我对玉仪确是真心的,此心天地可鉴,我是不会借机欺侮她的。”

曲画诗大为惊奇,看样子这公子与辛十一娘和辛玉仪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这却又叫人不解了。

钟勐海冷冷道:“那你将她们母女以迷药迷倒请来干什么?做客么?”

公子道:“来你也许不信,我请她们来确实是请她们做客。”

钟勐海和窗外的曲画诗都张大了嘴巴,觉得这公子做事当真匪夷所思。

钟勐海道:“那你何必用这种下策?直接恭恭敬敬地去请她们母女到你这儿岂不是好?”

公子颇有为难之sè道:“不怕教主笑话,我是请了多次了,无奈她们死活不肯来。”

钟勐海道:“你以为你这么一干,她们还会对你有好印象?”

公子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不过那个叫季晚晴的子怎么办?夜长梦多,不如……”

钟勐海却忽然变了脸sè道:“那是我要的人。你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将你这儿的所有活物全部毒死。我钟勐海到做到,绝不食言。”他身边的人都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