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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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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大火在熊熊地燃烧着,大厅,庄子,花,树,凡是能烧起来的东西都在着火。

季无悔和赵清泉赶到时,大厅的火势正烈,浓烟滚滚而起,直冲霄汉和屋梁塌下,火星子爆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

唐家花洲并不是一般的人家,花洲甚至在某些人嘴中已有江南唐门的称呼,虽然唐鉴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但有一是肯定的,唐家的人手头都有几下子,并不是个轻易毁就可以毁掉的地方。季无悔嗅到空气中残存的火药味,右手握拳砸在左拳之上,恨恨道:“贼子算计这事定已很久了。这么多火药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到的。”

赵清泉道:“庄主,我们还是先去救人吧。”

季无悔摇了摇头,道:“你看这大火之中,还会有人幸存么?”

没有活人,不仅大厅,整个唐家也没有一个人幸存下来。刚才季无悔和赵清泉一路上走来,已见到过几个逃离火海的人,但他们却仍没能逃脱被杀的命运。有几个手中已扣好了暗器,但却来不及发出去。

季无悔和赵清泉仔细地检查了他们的致命伤,令他们惊奇的是伤口竟各不同,有用重手法震断心脉的,有的是中的暗器,有的却是被利刃一下子割断喉咙。算起来,这花洲上竟有三个以上的绝高手。

突然,尚未起火的一片草丛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季无悔一听,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因为他听出这一声呻吟是唐鉴发出的。

唐鉴被爆炸气浪震昏了之后,一直伏在草丛中,当时天很黑,搜索的人竟未发现他。

赵清泉道:“庄主,我们的船还在老地方。”

季无悔道:“赵兄,你带大哥先上船,我将敌人引开。”

赵清泉笑道:“庄主,你受伤了,还是你带唐大爷走,此地不可久留,你们到了船上,若我没有来,立刻开船,不可等我。”罢投身入黑暗之中,还故意弄出声响。

季无悔热泪盈眶,右抱起唐鉴,走不多远,便看到几名黑衣人向赵清泉出声的方向追了下去,忙沿花洲中的溪向岸边摸过去。

江风徐来。带过一阵清爽。

怀中的唐鉴被这一阵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指季无悔来到岸边停船处。

季无悔正松了口气,想要将唐鉴放下登船,船首忽地多了一个人,一个老人,就是刚才在屋中阻击季无悔的那个欧阳岛。

欧阳岛道:“我过,你那时就走,还有生路,现在却已太晚了。”

季无悔的功力本就与欧阳岛不相上下,这时一手已伤,一手还抱着唐鉴,自是有输无赢了。即使是这样,季无悔还是要拼一拼。这一生中,季无悔还从未有过不战而降的时候。

他静静地站着,江风吹动着他的衣衫,显得格外沉静。

左边的草丛中,突然闪过一阵剑风,季无悔的左肘立刻动了,他人向后弓出,来人的剑尚未够及他的衣裳,下巴已遭重重一击,人登时摔入江中。这还是因为他的左臂有伤,否则这一肘就能致那人于死地。

欧阳岛的眉头在起皱,他没料到他伏下的人竟会这样没用。

季无悔道:“叫你的人一起上吧,也好少费些手脚。”

欧阳岛没话,季无悔右边的两个人已沉不住气,挥刀疾扑季无悔。

季无悔陡然一转身子,抱着一个人,速度竟比那二人还快,他忽然将唐鉴向天上一抛,右手出掌如风,在那两人的后心各按了一掌,那两人的刀当啷一声,磕出一串火花,然后各自眼前出现对方的脸,乒,撞在了一起,对方的脑骨嵌入了自己的脑骨之中。然后又轻轻接住唐鉴。

月亮在云层之中忽进忽出,月光时有时无,将欧阳岛的脸也映照得yīnyīn晴晴,看不分明。

欧阳岛仍是那么不慌不忙地站着,风吹动他的长衫,颇有一股飘然yù仙的模样,若是在平时,季无悔不定会去结交一番,可如此良辰美景,二人却是生死对头,要作最后的搏杀。

季无悔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时间却不允许他多加考虑,便一步一步向船走去。

这里每一步他都走得非常心,因为现在他的错误将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条人命。还有一条是他敬爱的大哥唐鉴的生命。

欧阳岛待季无悔走近,双手一挥,江边高高矮矮竟站了仈jiǔ个人,而且同刚才那几名偷袭的人不同,从他们站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们并非一般的武林人,而是高手。

季无悔低头看了唐鉴一眼。在这生死的关键时刻,他关心的还是他大哥。

黑暗中,唐鉴的眼睛竟闪闪发光地也在注视着季无悔。季无悔心中一动,已有了主意。他突然奋力将唐鉴一抛,抛向船,自己则抢先发招,一个俯冲,扑向那些人的下三路。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对付仈jiǔ个人,欧阳岛脸上露出嘲讽的神sè。

以寡敌众,再勇敢也只是莽汉的行为,是一个悲剧。

但很快欧阳岛的好心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不信。因为他发现那仈jiǔ个高手一个一个在季无悔的掌下倒了下去。他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一种风声是什么了,是唐鉴的暗器破空的声音。

唐门的后人身上永远是使不完的暗器。唐鉴也不会例外。他在季无悔怀中已然清醒,季无悔将他抛出时实在是一把握也没有,但他只有赌上一赌,用唐鉴和自己的xìng命做赌注。结果他赢了,唐鉴不仅身上带有暗器,而且有能力发出暗器。

那仈jiǔ个人包括欧阳岛绝不相信唐鉴还有能力shè出暗器,而且shè得比平时还准,还狠。于是他们输了。

但欧阳岛的惊慌只是一会儿工夫,因为他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季无悔和唐鉴知道自己的运气已经不错,不可能经常有这样的好运气的,他们必须抢船离开花洲。唐鉴已立于船尾,这时与季无悔一前一后向欧阳岛夹攻了过来。

欧阳岛狞笑一声,道:“你们想要船,别作梦了。”人冲天飞起,到得一定高度,双足一沉,使千斤坠功夫,向船舱直落。他要用自己的身子砸沉船。

唐鉴大惊,斜斜劈出一掌,但也不能阻止他的下降速度。

季无悔却收手含笑,只见欧阳岛轰然一声,竟未能将船底穿破,反而折了自己的双足。委顿在船舱中起不来了。季无悔这才笑道:“你没想到我的船的底用jīng钢铸成的吧?凭你这本事想穿透jīng钢么?”着单掌一挥,将缆绳割断,跃上了船。

欧阳岛双足虽折,手上功夫未消,见季无悔跃上了船,深知自己非二人的对手,便双掌一撑,跃入河里。

唐鉴见季无悔将船撑离花洲,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人再也支持不住,一交在船舱中坐倒。他先中司徒玉的闪电剑一剑,后被炸药炸昏,受的伤着实不轻。此时见船离开自己一生心血创建的花洲,家毁人亡,又气又恨,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