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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帮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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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即有四个人抬了一口大箱子,往台上一放。

公孙泰道:“干什么?这儿又不是戏台,让你变戏法用的。”

陌生人道:“这个戏法与天云帮以后的生死存亡大有关系。”他一掌击在木箱上,木箱立刻粉碎,箱中滚出一个人来。这人奇装异服,不类汉人,一看即知是金国人。

台下的人里,有许多与金国有仇的。有的父母被害,有的亲人被杀,有的妻、子金国人掳了去的,更有在战火中家破人亡的。见了金人,无不义愤填膺。

陌生人一扬手道:“这金狗死有余辜,只是大家不忙在一时,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公孙泰见他古怪,不便干涉,却听那陌生人叽叽咕咕,的全是金国话。

群雄大多听不懂,斯文的道:“汉人的话。我们听不懂。”

粗鲁的就道:“放着好好的人话不讲,却要讲什么鸟语!”

此时宋金对峙已有十来年,西安地处边境,许多人能懂金国话的。便有人在下面翻译道:“那人问金狗子是做什么官的。”

那金人双眼一翻,怒气冲冲地了一大串话,翻译道:“他自己是个大大的官,是金国渤海太师李撒八。他叫我们快快将他放了。否则大兵立刻压境,西安弹丸之地,顷刻便化为齑粉。我们……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群雄大怒,道:“放屁,我们不等大……大屁压境,就先宰了他。”他本想大军,一想如果金国的部队是大军,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改作大屁了。

另一人道:“西安弹丸之地,不是那么容易灭的。他的那个弹丸却是一刀就下来了。”

群雄大多是粗人,开玩笑也大多带荤的。季晚晴和姜玲却是大感不自在。

忽听陌生人道:“闻言金国人胆如鼠,想不到你倒颇有胆气!”

那李撒八道:“我们金国人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胆的是宋国的兵将,我们大军尚未到,早逃得无影无踪了。连仗也不用打。”

陌生人道:“怕死的是那些当兵的。我国有的是武林英雄,江湖豪杰。今天在场诸位,哪个不是好汉?哪个不能打你们十个?”

在场众人欢呼雀跃,感声震天,都道陌生人讲得好,大大振作了宋国威风,为江湖汉子也出了一口气,对陌生人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那李撒八仍是硬着脖子,大着舌头声了几句。台下的翻译们忽然纷纷张口结舌,吞吞吐吐地不清楚。台上公孙泰早一掌向那人劈去,道:“是谁叫你在这里胡八道的?!”

不懂金国话的大急,催促翻译们快翻,那几个翻译犹豫再三,道:“刚才那金狗我们宋国的江湖人也多有胆怕死的,有个,有个天云帮的宋一舟,早就向金国写了书信道愿意做金狗的南下内应,举数万帮众,相助金国。”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怔,场中立刻鸦雀无声。

有的心道:“宋帮主岂会是这种人?定是金人胡八道,或是别人的jiān计。”

有的心想:“宋帮主也是人。现在金人势大,克rì便将南下,早留一条后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况他这么做,也是为我数万帮众着想。”

有的却在暗自盘算眼前形势,万一决裂,自己到底帮助哪一边才有利可图。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心思,场下一时一片寂静。台上公孙泰连向那李撒八劈了三掌,都被陌生人轻轻格开。陌生人道:“这是一个人证,岂可毁掉?”

公孙泰道:“宋帮主岂会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倒是那刀楼,听早与金人有勾结。那次想将中原武林豪杰一网打尽,也是出于金人的盘算。你帮邵笑天话,也就是刀楼的走狗,自然脱不了与金人勾结的嫌疑。不过在场的人眼睛雪亮,任你将邵笑天得像一朵花似的,将宋帮主得一文不值,我们自能分辨忠jiān善恶,又有谁会相信你的鬼话?”

陌生人道:“正是,在场众人,明辨是非善恶。现在人证已有,我这几天奔走千里,好不容易取得物证。难道明辨是非的英雄豪杰们在人证物证之前,也不相信事实么?”

公孙泰道:“什么物证?拿来我看。”

陌生人自李撒八怀中掏出金国渤海太师的印戳、任命状、官服。又从自己中袋中掏出一张纸在公孙泰眼前一晃,道:“宋一舟勾结金人,罪证在此。”

公孙泰长期在宋一舟身边,自然对他的字迹十分熟悉。一晃之下,已然觉得像宋一舟的字了。那陌生人将纸摊平,放在公孙泰眼前,公孙泰仔细一看,竟呆在台上。

陌生人将信又交给了王加详、周安泰、何耀辉、牛楚平、郑千里、韦永正、丁国维和林国明八位堂主一一看过,八位堂主无一人作声,显然已默认这信是宋一舟所写了。

陌生人又拿了信高举着给台下众人看。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季晚晴和姜玲在最前面,那信上的字迹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不识宋一舟的字迹,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信里的意思却看了个大致明白。

季晚晴不明信上所书何事,见公孙泰和八位堂主都默然不语,心里奇怪。

姜玲在一边道:“雕虫技,也来骗人。哼。”

季晚晴道:“师妹,你知道信是怎么回事?”

姜玲道:“一会儿有好戏给你看,你不要着急。”凑在季晚晴的耳边轻声道:“这人是易容过的。要是我猜得不错,正是邵笑天自己。”

季晚晴一怔,道:“我去戳穿了他。叫他不要得意。”

姜玲道:“不着急,我们先静观其变。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比较好对付。”

台下早有人喊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念出来听听。好教大伙儿知道。”

陌生人取回信纸道:“好。我就念给你们听。

李撒八兄见字如唔:

数夕长谈,令弟茅塞顿开。现金国势力rì增,宋国民弱,亡国近在眼前。愚弟不才,愿率天云帮数万弟兄,为兄前导,里应外合,一鼓作气,灭宋之rì,指rì可待。然恐怕帮中有人不答应,最好能借兄之手,将之除去。如:马笑天、公孙泰、王加详……”

他尚未念完,场中已经大乱,护着宋一舟的与护着邵笑天的帮众互相争执,吵作一团。

季晚晴暗暗纳罕。此事实在太过蹊跷,若是要他相信宋一舟是汉jiān,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陌生人人证物证俱在,又怎么能叫这些本就头脑简单的江湖人物不相信呢?

正思忖间,姜玲悄声道:“那金人委顿不堪,同他口里的那几句英雄豪迈的话截然不同。其中必然有鬼。晚晴,我去同他们捣个乱。”

季晚晴正要阻止,姜玲已纵身跃上台去,季晚晴忙道:“师妹,当心了”。姜玲听在耳里,心里也是暖乎乎的。她手里也拿了一张纸,不知有什么用处。

众人一见有个妙龄少女上了台,立刻有人吹起口哨,有人起哄。

公孙泰见过姜玲,知道他是季晚晴的师妹,这时上台,知是帮自己而来,正yù发问,姜玲已抢先道:“公孙护法,我这里有一张宋帮主临死之时写的纸条,相烦你看一看。

公孙泰一愣,心道:一波未平,又来一张纸条。一看那纸上的话,脸上绽开了笑容。道:“我给大家念念,这是宋帮主临死时以血写下的。”他大声念道:“我一直在查帮中有jiān细。不仅与其它帮派有联系,也同金人有勾结。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想不到要死于邵笑天之手。不过我已知道jiān细是马笑天。若能诛此贼,为我报仇,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