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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驰援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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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晴心道:若是有一天我要被逼着与玉仪动刀动剑的话,我一定选择死在她的剑下。

出虚道长道:“我们其实早商量好了,到关键时刻我输一招,让她将我打下紫金。所以前面那一仗虽然刀光剑影,却有惊无险。可是到了关键的那一招,她却下不了手了。手下剑慢了一,我的刀便划伤了她的手臂,她的鲜血立刻流了一地。但一刀却将她打醒了,她顺势向我击了一掌,把我打落悬崖。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想红莲会的人大约都在赞她那反败为胜的一掌如何高妙,我也知道此后她的rì子将是以泪洗面的rì子了。”

季晚晴这才明白为什么出虚道长要教辛玉仪不传之秘《逍遥游》,又为什么要上华山去请庄子伯为自己解毒了。他对红莲会这么熟悉,对滁山这么了解,以及许多迷团都迎刃而解。

出虚道长道:“我落下山崖,虽然摔得偏体嶙伤,侥幸留得一条命。但自知此生与她是无法相聚了,当时那么想着,直想一头撞死。不过我记起师傅送我下山时的眼神,振兴武当派的重担还要落在我身上。于是我咬牙回了山,以为从此出家,断了俗念,可以忘记她。可是我一遇到她,就无法自持。其实这几十年,我又何曾真正忘记她过?当年若不是我一心想着要报仇,要是她不是红莲会的弟子,不是江飘零的弟子,也许一切都不同了。”

季晚晴道:“道长不要自责了。这都是命运安排的,谁也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不好,害得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出虚道长抚着季晚晴的头道:“谢谢你,好孩子。”

二人在平安客栈休息了一夜,季晚晴听出虚道长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能入睡,有心要安慰几句,但自己是辈,又是二十年的恩怨,也无从起。

何况如果出虚道长的是真的,他该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

出虚道长到天将亮时才睡着了一会儿,不过二人醒来后各自盘腿在床上练了一阵气,内息通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一rì一夜的疲劳顿除。

盱眙离淮河不远,此时正值秋冬枯水期,淮河岸边,三、五个渔夫正在喝酒,见季晚晴和出虚道长过来,眼中立刻露出jǐng惕的神情。

季晚晴道:“请问几位可曾见过一老者一少妇打此过河?”

那几个渔夫一起抬起头,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个道:“你们是什么人,打听他们干什么?”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奇怪,这几个人不像普通渔民,普通渔民不会这么多管闲事,口气也不会这么凶。看样子他们与邵侯星是一伙的了。

出虚道长突然将季晚晴一推,道:“当心。”一支箭矢自季晚晴脚边飞过。却是那渔夫的鞋中藏有机关暗弩,脚一顿,就可将箭shè出,shè人的脚踝,极是yīn险。虽不能致人死命,但是伤人是极容易的,而且箭头上也涂有毒药。季晚晴看了一眼,知道不是十分厉害的毒,但若是中了也够麻烦的。

出虚道长道:“真是乱世怪事多,连渔夫也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那五个渔夫分使朴刀、钩镰枪、锁骨鞭、鱼叉、鱼网。使朴刀和使渔叉的两人对付季晚晴,另三人对付出虚道长。五个人都是奇门兵器,身法也古怪。

出虚道长道:“氓山老怪是你们的什么人?”

使渔网的那人一愣,道:“是我们师傅,怎么了?”

出虚道长道:“他叫我得叫师叔,你们也太目无尊长了。”

使锁骨鞭的人道:“你还得管我叫师公呢?哪里跑出来的杂毛,敢来占老爷的便宜。”

使钩镰枪的人道:“这道人有些古怪,不要轻敌。”

使鱼网的道:“怕什么,我叫他成网中大鱼。”着一将鱼网一撒,向出虚道长的身上铺天盖地般地罩来。不料网刚出手,手肘曲池穴突然一麻,撒出的网立刻软了下来。

鱼网全凭手上的劲,手劲一松,网倒卷回来,反将他自己罩在网中。

使锁骨鞭见势不对,立刻啪地一鞭,一招“金龙缠柱”,向出虚道长的腰上卷来。

出虚道长身子转了几圈,向那使锁骨鞭的欺近,他恨这人刚才嘴巴不干净,挺剑将他满口的牙撞了下来。那人痛得连叫都叫不出。

向季晚晴shè暗箭的是使鱼网的那人。季晚晴恨他暗算自己,先以rì月箭打他的穴道,然后以一招“如意消魂掌”中的“无中生有”,用使朴刀那人的朴刀架住了使鱼叉那人的鱼叉。又用使鱼叉那人的鱼叉架住了使朴刀那人的朴刀。那两人大眼瞪眼,却全不明白为何自己用来对付季晚晴的招式会变成攻向自己的同伴。

季晚晴见地下五人,或躺或坐,哼哼哈哈,都起不来了,笑道:“怎么样,可以告诉我邵侯星和高莹莹的去向了吧?”

为首的人是使锁骨鞭的,那人一梗脖子,道:“我们氓山五怪,绝不会怕威胁。”

使鱼网的那刚刚自鱼网中挣扎出,愣愣地道:“大哥,怎么不打了?”

季晚晴听这人话不太明事理,心知此人脑子比较迟钝,便道:“你大哥与我们化敌为友了。你大哥想告诉我们那邵侯星和高莹莹去了哪里,可是记xìng不好,突然想不起来了。你的记xìng好,当然不会想不起来的。”

为首的大哥刚张嘴想喝止,季晚晴抬手一箭,已封住了他的哑穴。

使鱼网的那人道:“我记xìng自然是氓山五怪中最好的。不过你们要想知道那两人的去处,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却是不能随便乱的。”剩下的人俱是一阵放心。

季晚晴心道:有门了。既然邵侯星和高莹莹确实经过此地,总能骗他出来。便道:“我看你自己记xìng好,都是自吹自擂。”

那人道:“当然不是,你想激我出来,我偏偏不。”

季晚晴道:“那好,我不叫你他们到哪里去了。但是怎么才能证明你的记xìng好呢?啊,对了,那两个人见到你们的第一句话你自然更是记不住了。”

那人道:“他们:从这里到垓下,还有多少路?怎么走?”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同进跃起,向河边奔去。远远地还听得那个使鱼网的人在争辨道:“我又没有出那两个人是到哪里去了。那两个人也没有连他们的第一句话也不可以告诉追来的人。这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