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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冰堡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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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继慈被救下后即为金明灭、土地爷等人着手治疗。那惠明使、清静使和金、木、水、火、土五堂堂主皆是当世高手,庄继慈受的多是外伤,被封穴道太久,所以这几人齐心协力,将庄继慈经脉打通,不过个把时辰,庄继慈便神彩奕奕地重新站了起来。此时他听董千绝到如意峰,季晚晴要上如意峰寻找辛玉仪,立刻插嘴道:“教主,请您充许我与季少侠同去如意峰。”那目光中,似又要喷出火来。

季晚晴并不奇怪。他早隐隐约约知道庄继慈以前中的毒来自与如意峰有关系的一个人,如有庄继慈相助,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庄继慈伤未好,行动不便,季晚晴着实有些犹豫,所以他试探道:“庄兄的身体……”

庄继慈道:“季少侠,你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我从未仔细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今rì,却是不能不了。”顿了顿,庄继慈续道:“你可知我是被什么人所害才变作那样的?”不待季晚晴回答,便接着道:“那人叫龙珑,正是如意峰的弟子。”

众人都是一惊,季晚晴道:“如意峰?你怎么会惹上她们的?”

庄继慈道:“不用我去惹她们,她们也要来惹我。”

出虚道长头道:“不错,如意峰和rì月谷据师出同门,却是死对头。庄少侠是rì月谷的传人,如意峰自然要来寻你的晦气了。”

庄继慈道:“我艺成之时,师傅曾叮咛我走江湖时要躲着如意峰的人。不是师傅怕她们,而是师傅一方面知道如意峰的人心狠手辣,另一方面也不希望我伤害她们。”

季晚晴越听越糊涂,道:“这却又是为什么?”

庄继慈道:“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师傅的,总有他的道理。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什么钟勐海便应该是我的大仇人龙珑。”

季晚晴道:“可是你上次害你的人是个女子……”

庄继慈怪道:“对啊,是女子,谁钟勐海不是女子?”

众人听他出这句话来,惊呼出声,但仔细一想,钟勐海虽然是满脸胡须,身壮如牛,但是行为举止似乎是有些不太符合他那模样的时候,身材也不太高,庄继慈这一破,众人纷纷起疑。

辛十一娘恨恨道:“难怪她能在我红莲会中躲藏这么久而不被我们发现。”

庄继慈道:“如意峰三绝之一便有易容术一项。龙珑于此项习得最佳,我初见她时,便以为她是一个男孩子。”庄继慈着,脸上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又是恨,又有温柔。

季晚晴觉得这种表情十分熟悉,细细一想,立刻明白,那是他在桃花谷中看得多了的姜太公的表情。一天之中,姜太公总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想邵chūn燕,便是常常露出这种又爱怜又愤恨的表情。季晚晴暗自叹息道:“庄兄弟实是爱她的,不知他自己是不是知道。”

庄继慈道:“遇到龙珑那年我年纪尚,刚刚出师门,在回华山的途中,遇到了装扮成男孩子的龙珑,龙珑那时年纪也不大。两个少年,兴趣爱好接近,自然相当投机。我们在华山脚下依依惜别,到分手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季晚晴察言观sè,早已明白,此时插言道:“庄兄,你爱上她了。”

庄继慈脸上一红,道:“也许,当时分手之后,我常常念叨她,真想立刻下山去找她。可是不等我下山,她却找上山来了,而且浑身是伤。她告诉我,她是替师姐钟勐海找宋一舟报仇去了,不过她不是宋一舟的对手,能从宋一舟的手下逃出来,实属侥幸。在我替她治伤之时,我终于发现她是个女子了。”

季晚晴道:“庄兄不知道她是如意峰的弟子么?”

庄继慈道:“自然不知,要是知道,我怎么敢惹她?我以rì月箭的打穴功夫打通了她是穴道,大约也是在那时她发现我是rì月谷的弟子了。有一段时间她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对我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而我却始终没有发觉她的企图。”

季晚晴等人听到关键处,各人都屏息,大厅中一片寂静。

庄继慈道:“那天夜里,她笑语吟吟,请我喝几杯,我还以为她终于为我的情谊打动,便在她的屋之中,喝了十来杯酒。那天没有月亮,天sè很黑,屋中一对红烛,将她的脸映得十分艳丽动人。那时我尚年轻,怎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谎?”

辛十一娘哼道:“你受了一个女子之害,却也不能将天下的女子都看扁了。”

庄继慈道:“我受了一个女子之害,已然身败名裂,你还叫我怎样相信女人?”

辛十一娘道:“这也要怪你自己意志不坚,认人不清。”

庄继慈黯然道:“也是,是我自己不好。当时我意乱情迷之中,怎防她会在酒中下毒?她见我喝得差不多了,便道:‘你你爱我,如果我叫你去死,你会去么?’我道:‘我会的。’她道:‘那你现在去死吧。’我发现不对,腹内隐隐作痛。她满脸笑容地道:‘谁叫你自己贪杯,我只在每一杯中加了少许的蛇足腐脑粉,你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这会儿一齐发作起来,也不知有得救没得救了。’我嘶声道:‘我救了你,你为人什么要害我?’她忽然换了一张面孔,冷冷地道:‘你刚才还能为我而死,怎地又后悔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人发誓是作得了准的。’”

出虚道长听到这里,心道:这庄继慈刚才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龙珑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天下岂不是不没有好人了么?

季晚晴若有所思地道:“那龙珑想必也是受了男人之害吧?”

庄继慈道:“那年她才十五六岁,知道什么男人女人的?大约是她的师傅所教吧。”

曲画诗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庄继慈道:“我运起全身功力,发了一支rì月箭。但我功力太弱,只吓了她一跳,却伤不了她。我爹闻声赶来,可是蛇足腐脑粉太过霸道,我从又有脑疾,我爹医道虽好,终也因缺了一两味药,至使我后来毒经常发作,发作时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那年教主救我时,也正是毒发作之时,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故乱了一个名字。此后不敢将事情向教主和盘托出,万望教主海涵。”

曲画诗道:“哎哟,原来如此,那rì在孟家庄,钟勐海与孟子达二人会联合起来,他们本来便是技出同门的嘛。”

庄继慈内伤刚愈,了这么长一通话,情绪十分激动,完之后,脸sè转灰。季晚晴在一边握住他的手,将一股柔和的易筋洗髓功注入他体内,庄继慈感激地道:“少侠,我只有一个不期之请。”

季晚晴:“庄兄不必客气,大家是自己人。”

庄继慈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同你一起上如意峰。”

季晚晴还待劝阻,庄继慈道:“少侠不要拦我,少侠也确实需要我。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我一个人到过如意峰。”

季晚晴又惊又喜,摇着庄继慈的手道:“真的,快告诉我去如意峰的走法。”

庄继慈道:“如意峰在四川大雪山中,光凭口言怎么能得清楚?”

季晚晴本不yù让庄继慈再陷险境,但去如意峰庄继慈有自己的事情,他也认识路。季晚晴将眼光看向辛十一娘和出虚道长,见他二人都缓缓头,终于道:“好吧,庄兄,你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董千绝见他们去意已定,吩咐人准备干粮,带上路上吃。季晚晴、庄继慈、辛十一娘、出虚道长和曲画诗一行五人即刻下山。董千绝殷殷相送至山下官道方才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