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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寿筵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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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悔知唐鉴约自己来必备好酒,不想这次竟备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名酒,大喜过望,便也打jīng神,陪唐鉴在园中观花。

唐鉴见季无悔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心道:“这个酒虫子,别的不用,一壶好酒就够了。”

季无悔虽于花之一道是个外行,但美丽、漂亮总还是分得出的。二人走近一株巨大的牡丹花前,季无悔忽地叫出声来:“大哥,这不是当年我们在洛阳金谷园喝酒时的那株牡丹么?”

唐鉴笑道:“你再仔细看看,是也不是。”

季无悔道:“没错,洛阳一剑还得意地称他那株牡丹是天下第一花,有花一千二百余朵。朵朵都有碗口般大。”

唐鉴道:“你倒数一数,我这株花有几朵?”

季无悔道:“大哥不要再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急躁,哪有你这份闲情逸致,来数花玩儿。”

唐鉴这才道:“我这株花有花一千三百七十二朵。比他多了一百多,二弟,你xìng不喜花,同你了也是白,但我心中欢喜,总要同一个人一,否则实在太过气闷,你可不要嫌我罗嗦。”

季无悔道:“大哥这是的哪里话来?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套?”他走近另一株牡丹,忽然怪异道:“大哥,这花怎么才开三朵,旁处连骨朵儿也没有一个?大哥不是丹讲究花、sè艳、香浓。这花你种在名品园中,定另有古怪。”季无悔虽不喜花,但随唐鉴一起,对花也能上几个道道来。

唐鉴得意道:“此乃我一生心血所在,这花特大且艳,且不去它,而它能于一昼夜间变出五种颜sè,朝则深红,午则深碧,暮则深黄,夜则粉白,更深人静之时,更转为绛紫。实乃花中极品。”

季无悔大奇,一花随时辰不同而变颜sè,实是怪事,他不由得也兴趣渐高起来。

唐鉴见季无悔脸上不再是一副苦样,将红sè的‘贵妃醉酒’,绿、红、白三sè的‘娇容三变’,粉、红二sè的‘二乔’、一一指给他看。季无悔倒不觉乏味了。

花圃之中名花倒是真多,除了牡丹之外,还有大理山茶花、苏南玉兰花、杭州孤山林和靖的“梅妻”也在其中。当真是群花争奇斗艳之所。也不知唐鉴用的什么办法使得不同季节的花同时开放。

二人在花丛中漫步,季无悔见唐鉴兴致尤高,提醒道:“大哥,客人都来了么?这些江湖汉子,可别叫他们干等着。”

唐鉴道:“没有来齐,不过少林达摩堂首座抱朴大师、武当掌门人出虚道长的师弟古木道长倒是已来,我早已安排好了。”他顿了一顿,看了看天,喃喃道:“也是该去招呼他们的时候了。”目光犹自留恋在花上。

季无悔道:“大哥,你这花又不会飞掉,明rì还可再看。”

唐鉴道:“明rì?唉,明rì。”第二个明rì之时,声音忽而低了下去。

季无悔本来想把江中遇袭的事情告诉唐鉴,但见他忧心忡忡,不愿再让唐鉴加重心理负担,转而问道:“大哥,这次寿筵可有请铁臂金刀周侗周大哥?”

唐鉴道:“周大哥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听他隐居在中原,可是四处打听,毫无下落。”正着,唐鉴身后花丛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低声在唐鉴耳边了几句什么,唐鉴脸sè大变。

季无悔待那黑衣人又幽灵一样消失在花丛中,才道:“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唐鉴道:“三弟来了。你嫂子已将他安置在眠花轩中。”

季无悔喜道:“三弟来了,太好了。”忽见唐鉴脸上殊无喜sè,奇怪道:“大哥,你怎么了?”

唐鉴沉重地道:“三弟受了极重的伤。”

季无悔大惊道:“是谁伤的?我们快去看看。”

唐鉴道:“走!”

眠花轩就在花圃之中,唐鉴带了季无悔朝园里走,绕了几个圈,过了一条溪,便到一间jīng致的茅屋。唐鉴掀开帘子进去,对屋中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季无悔刚从明亮的rì光之中走进暗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只隐约看到屋中床上有一人躺着,鼻中却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屋中另有一人,看模样是唐鉴的妻子林冷。

床上那人呻吟了一声,季无悔听在耳中,知道正是三弟巴蜀,他抢到床前,扶住那人的肩头,轻声唤道:“三弟,三弟。”

巴蜀浑身浴血,不住地胡话,伤势十分沉重。

季无悔道:“大嫂,三弟的伤有碍么?”

林冷道:“他身上有七处大不同的外伤,倒也无xìng命之忧,凭三弟的修为,将息十天半个月也就会痊愈了。但他的内腑却被一种极高明的内力震伤,现在内息十分混乱,我先前想助他运气,不料我的内息刚一入他体内,他立刻鲜血狂喷,我……我……”到这里,便不下去了。

唐鉴道:“你给他吃过什么药了?”

林冷道:“你们未来之前,我刚喂他吃了百花蛇胆丸,他安静了一,只是似睡非睡的,老胡话。”

季无悔将手放在巴蜀脑门上,只觉得满掌滚烫,竟在发烧,如此下去,xìng命必然难保,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颗丸药,道:“这是姜太公的续命丸,快给三弟吃下。”

唐鉴喜道:“原来这药你还未用去,三弟这会可有救了。”

续命丸本是当年江南药王姜太公所赠,三兄弟一人一丸,唐鉴和巴蜀早已用去,季无悔却一直留到今rì。江南药王的药果然灵验无比,巴蜀吃下不久,便神志转清,见身边的唐鉴和季无悔,吃力地道:“大哥……二哥……你们……都……在,太好……了。”

季无悔道:“三弟,你刚刚醒转,不要多话。”

巴蜀摇头道:“不……你们让……我……。”

唐鉴将手掌贴在他后心灵台穴上,输了一会儿内力,巴蜀话顺畅了一些,道:“大哥,你不要为我多耗功力,眼看大敌将至,你……你……”

季无悔急道:“三弟,到底是谁伤的你?”

巴蜀道:“我没有看清,但震伤我的内腑的却似乎是传中的易筋洗髓功。”

季无悔和唐鉴同时一震,齐声道:“易筋洗髓功?”季无悔在七里泷行船之时便有怀疑,此时更加肯定了。唐鉴摇头不信。林冷却是十分骇怕。

巴蜀道:“他,他自称皇甫仇,你们会不会是……是……”

唐鉴道:“血手神魔皇甫瑞安的后人?”

“血手神魔”这四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四个人一时间都不话,只有巴蜀沉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