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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邂逅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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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仪道:“你还不快滚,我娘来了,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但话音中已微微有些颤抖。要知道她虽是天下第一大会红莲会的总舵主的女儿,但从未打着母亲的招牌过,她向来以dú lì自居,此时拿母亲的名头来吓唬别人,实非己愿。

邵chūn枫自然不会被吓倒,他敢欺侮辛玉仪,便早没将辛十一娘和红莲会放在眼里,此时见辛玉仪声音颤抖,更是无比开心,嘻嘻笑笑着道:“只怕你娘来时我已是你家的女婿。你娘来了便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辛玉仪气得嘴唇发颤,道:“你,无耻。”她是天下第一大会的姐,有一身武艺不,别人看在辛十一娘的份上,拿她当大姐,对她也是客客气气,几曾见过这种胡搅蛮缠、软硬不吃的无赖,便没了主意。

邵chūn枫道:“那我就无耻一个给你看看。”着一闪身向辛玉仪欺近。他这招身法是楼刀法中的一式身法,变幻莫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转眼之间已欺近辛玉仪。

辛玉仪大惊道:“离我远,你这个,这个,流氓。”

她结巴了半天才将流氓字骂出口,倒像流氓不是邵chūn枫而是她自己挨了骂一样。

邵chūn枫什么事不敢干?这种话对他来根本不算一回事,他执住辛玉仪的双手道:“现在除非你砍了我的双手,否则是绝对不会放开的。”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闪过,向他的双手手腕砍下,一个声音怒道:“那就砍下你这双狗爪子。”出招的却是在一边看不过眼、怒火中烧的季晚晴。

但到了此刻邵chūn枫仍是不肯放开辛玉仪,仗着自己轻功高超,带动辛玉仪左闪右避,口中道:“伙子你急什么?等会儿自然会有你的份。”

季晚晴jīng赤着上身,辛玉仪不敢正眼看他,只好闭上双眼。她是千金姐,几曾受过这种苦楚,两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邵chūn枫拖着辛玉仪毕竟不方便,辛玉仪不停挣扎,他闪避了几招,叠遇险招,前胸衣襟被季晚晴的剑削开,露出肋间的一排长骨。胸口缺少肌肉一直是邵chūn枫所忌讳的,所以天气再热他也不肯解开衣襟,此时被季晚晴挑开,与季晚晴发达的胸肌相比,更是相形见拙。他恼羞成怒,顺手了辛玉仪的穴道,扔在一边,腰中缅刀已拔在手中。

楼刀法是当世三大著名刀法之一,与风雷刀、掌刀并存于世,果然十分厉害。

季晚晴的剑法却是平平,江南药王姜太公以乌金柔丝鞭、音锤和用药称雄于世,于剑法却没有十分jīng深的研究,所以教季晚晴的只是当时世上流传最广的普通剑法:华山剑法、达摩剑法和越女剑法。这三种剑法与楼刀法一比,就差了一大截。

邵chūn枫号称千里留情,恨他要死的人着实很多,所以一仗仗地打下来,经验当真不少。季晚晴却远远不及邵chūn枫实战丰富,他的武功与邵chūn枫差不多,但经验差得太多,几十招下来,已落于下风,有心要用音锤,但刚才在七仙女阵中已费了不少气力,此时剑又被缅刀逼住,分不出心神来使用。何况他出山之后第一次与人打斗,便遇上了邵chūn枫这样一个劲敌,自然越打越气馁,越打越没有信心。

楼刀法取意于“楼一夜度chūn风”中的绵绵不绝之意,邵chūn枫一招“雨打芭蕉”,将季晚晴逼得急退数步,又见他一招“昨夜chūn风”,将他手中剑绞了出去,第三招便将刀逼在季晚晴的眼前,道:“你投降吧。我不杀你。”

季晚晴脖子一挺,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邵chūn枫道:“不,我不杀你,这世上多是假道学、假仁义的人,像你老弟这样猴急,为了这女子,衣服竟先脱了,还要同我动刀动枪来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吧,反正我玩过的女孩也多了,今天我情绪好,除了这妞其余的送给你吧。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着一拍手掌,道:“快上菜,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快上菜。”

季晚晴听他的口气,竟是认为自己是为了跟他抢女人,其用心之不堪,可想而知,待要挣扎,却被邵chūn枫的刀向下一按,刀尖刺入肩头的皮肤,心道:我要这样被他杀了,死得太不值得。扑通,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中。

掌柜的认识邵chūn枫,知道他是刀楼的公子,平时自己便惹不起,今天动了刀剑的,哪敢怠慢,什么东坡肉、龙井虾仁、叫化童鸡,流水一般地送上。

邵chūn枫解开辛玉仪的上身穴道,却不解她的腿上穴道,将她放在一张椅子之中。恰好此时掌柜亲自将东坡肉送上,邵chūn枫道:“来来,这东坡肉是jīng选猪的五花肋肉,以绍兴名酒代水,放在密封的砂锅之中,用文火长时间焖制而成,酒味渗入肉中,汁浓味纯,绵糯而不腻,是临安第一名菜,不可不尝。”着挟了一筷子送入嘴中,半闭着眼睛,慢慢嚼着,细细品尝,道:“不错不错,这望湖楼的东坡肉是临安第一。”

掌柜在一边忙接口道:“多谢公子夸奖。”

邵chūn枫看辛玉仪扭头不看他,满脸鄙夷,心道:我须得再气她一气,将她气糊涂了才好。眼珠一转,向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可知这东坡肉的来历?”

掌柜不明他的意思,因为临安之人,哪有不知东坡肉是苏东坡在临安为官时发明的道理,期期艾艾地道:“这个……人不明白,请公子示下。”

季晚晴呸地向地下啐了一口,道:“好不要脸。”

邵chūn枫也不生气,道:“我想你定是要这东坡肉是苏东坡当年为官之时,发动民工疏浚西湖时发明的了。其实不然,苏东坡烧这种肉也是别人教他的。”

众人一听,这倒新鲜,都感兴趣起来,辛玉仪道:“放……胡八道。”她这个屁字还是不出口。邵chūn枫道:“姑娘有……这个,倒是但放无妨,若吃回去,却是有害于身体。”他的意思是辛玉仪把屁给吃掉了。

季晚晴道:“阁下的那个东西也太多了一。怎么放个没完?”

辛玉仪感激地看了季晚晴一眼,正好看到季晚晴胸口的玉佩,这时离得更近了,倒是看得更清楚,确是母亲经常的玉佩无疑,心跳登时加快。

邵chūn枫道:“那东坡肉确是苏东坡的好朋友佛印发明的,他教给苏东坡的。”

季晚晴道:“佛印是个和尚,他怎么会懂肉的烧法,尽是胡。”

掌柜道:“这个……人倒是从未听到过,请公子解开我的茅塞。”

邵chūn枫道:“佛印确是和尚,但他却是个吃肉的和尚。他是镇江金山寺的当家和尚,xìng喜吃肉喝酒。但他既然是当家和尚,自然要在众和尚面前摆出当家和尚的模样来,当众偷吃酒肉总是不太像话,便在他那方丈的禅房夹墙之中,燃一支佛事用的蜡烛,用他的紫砂夜壶慢慢炖,燃完一支再续一支。那年苏东坡过镇江来临安做官,在金山寺中歇脚,两人谈禅机谈得兴起。苏东坡见他隔半个时辰就要进内一次,暗暗奇怪,便偷偷去看,被他发现了烧肉的秘密。佛印为了让苏东坡为他保密,便将肉的烧法教给了他。”罢哈哈大笑道:“掌柜的,你知道我这故事的意思是什么?”

掌柜干笑几声,道:“公子见识广博,人不懂公子的玄机。”

辛玉仪道:“渎亵佛主的事,也这么津津乐道,无耻之尤。”

邵chūn枫道:“我的意思是别看有的人表面上那么正经,其实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和尚整rì念经,还不免要偷肉吃。有些人看上去冰清玉洁,谁知背后是不是也在偷嘴吃?”

辛玉仪气得浑身发颤,待要想骂他几句,苦于肚子里骂人的词实在太少,干脆不理他。

邵chūn枫道:“不了,不了,吃菜,吃菜。这龙井虾仁用的是淡水河中的鲜活的大河虾配以清明前采的龙井嫩茶烹成,虾仁玉白、鲜嫩,茶叶碧绿、清香。真是美味。”

辛玉仪忽然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虾仁,放入嘴中。邵chūn枫以为她回心转意了,正要话,辛玉仪呸地一口将虾仁吐出来,道:“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