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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袭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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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怜才更重要的力量在逼迫他动手,邵侯星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的背后有家族。

刀楼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一两个人的成功,而是三代人的努力结果。

刀楼之所以没有被人消灭或是被吞并,反而越来越强大,也是因为它有一条原则,谁也不能破坏的原则:决不充许有将个人的事放在家族的利益之上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先考虑将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刀楼的每一个孩子都在会话起就被教以这条原则,所以当他们长大时,这原则在他们的脑子里已根深蒂固。当年邵chūn燕在黄山上,将姜太公毒倒,虽然是边哭做下手的,但还是下手了。因为姜太公对刀楼产生的危胁。邵chūn燕虽爱他,却也没有想过要背叛刀楼。

邵侯星也不敢用季晚晴来冒这个险,何况季晚晴对刀楼恨得要死。

他的剑出鞘了,是一柄比一般剑还要长上几寸的特长剑。

季晚晴一愣,这位鼎鼎大名的刀楼楼主邵劲秋的哥哥邵侯星居然用的是剑。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不容季晚晴有多想的余地,那剑光已匹练一般向季晚晴卷至。

七七四十九剑摘星剑已化作满天星光shè向季晚晴,嗤嗤之声,不绝于耳。摘星剑,仿佛是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以剑尖发出一般。

季晚晴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刀,“一刀断水”夏真真的刀。

剑光闪动,剑尖乍起。季晚晴只觉得眼前有一片星光在闪动,看得眼花缭乱,竟不知剑将刺向何处。

这片星光正是剑尖闪动得太快形成的视觉差错。

他百忙当中,挽一个刀花,护住自己的上身穴道再。

邵侯星带剑冲近,他那一剑中有一股粘力,将季晚晴护在身前的刀扯了开去,然后轻轻巧巧地一挺剑,将剑尖送向季晚晴的咽喉。

兵刃是习武之人的生命,所以泰山剑派的剑上刻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八个字,而青城剑派的剑上则刻有“同剑共生死。”所以习武之人是极少肯随便将兵刃丢弃的。

可是季晚晴却是不同,首先这把刀不是他自己的,其次他也不擅长用刀。所以当他发现以刀抵挡不住邵侯星的剑时,他立刻将刀扔出,扬手一掌,掌风中带有云蒸霞蔚功力。

邵侯星离季晚晴太近,竟为这一掌迫得一窒,向后退了一步,剑尖便已偏了。但他的临敌机变,虽季晚晴同时又变化身形,避开了邵侯星一剑穿喉之势,却避不开长剑在他的左肩划开一道二分长的口子,几乎伤到了骨头。

季晚晴刚一动手便中了一剑,立刻后退。可是他的身后是西湖,难道他再跃入湖中不成?此时他受的伤更重,跃入湖中也不一定能从容逃离。

何况还有一把刀不许他跃入湖中。

这把刀在邵chūn枫的手中。

邵chūn枫的楼刀法已得了七八分火候,季晚晴白天尚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受伤颇重,自然更是没有胜算。邵chūn枫将刀平举在身前,并不挥动,刀尖指向季晚晴,守株待兔。因为他知道邵侯星下一剑剑法是一剑刺五穴,季晚晴要躲开这招,只能向他这边闪避,别无它途,那么他的刀正好轻轻松松地送入季晚晴的后心。

邵侯星一剑刺五穴,剑风笼罩了季晚晴胸前的五个大穴。季晚晴明知要退也要退到邵chūn枫的刀尖上去,可是凭着本能,他也要先躲开邵侯星的剑。邵侯星也是要他这么闪,以他的身份杀一个刚刚出道的年轻人,显然不是很光彩的事。但若是以邵chūn枫的刀杀了季晚晴,不仅与他没有干系,也可以为邵chūn枫增加一些名气。

季晚晴果然只有这么躲。

邵chūn枫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紧张地等着血光迸溅的那一刻。

就在季晚晴的生死将被决定的时候,邵侯星和邵chūn枫却同时受到了攻击。

邵chūn枫的手腕一麻,持刀的手立刻挂了下来。两道剑光同时直shè他的面门。

邵侯星的反应自然比邵chūn枫快得多了。他递出的一剑刺五穴刚刚刺到一半,感到不对,立刻收回,护在身前,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剑身上粘上了三枚绣花针。

然后二人眼前一花,两条人影先后出现在苏堤之上。

先至的是辛十一娘,后到的是辛玉仪。

刚才辛玉仪落在三潭印月的一个潭上。那潭本是铁铸的,立在湖中,以作湖水深浅的标志。辛玉仪站在上面,正在为水中的季晚晴担心时,辛十一娘赶到了。

辛十一娘比辛玉仪晚起程两天,但是她路上没有耽搁,也没有邵chūn枫之流的人阻扰,所以到临安只比辛玉仪晚了半天。听到女儿失踪,她赶紧出城寻找,幸好在三潭印月找到了辛玉仪。二人坐着船在湖上兜了许久,也被苏堤上的火光吸引,正好解了季晚晴的一刀之厄。总算还来得及时。

季晚晴看到辛十一娘,心里一阵温暖。十多年过去了,辛十一娘虽然行动举止并无太大变化,但毕竟年龄不饶人,额上又有了不少皱纹,头上也有了白发。看到辛玉仪,心里却是一阵狂跳。张嘴呐呐了半天,却是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邵侯星喝道:“什么人?胆敢暗算我。”

邵chūn枫见辛玉仪一双妙目看这季晚晴,心中酸酸的,心道:这子有什么好,你要这么喜欢他?他见了你的面,连句话也不会。身材容貌更不及我一半。

辛十一娘却不理会邵侯星,伸手自季晚晴的腰带上解下那玉佩,激动地道:“晚晴,果然是你,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一定死不了。你的印堂很高,虽然少年时要有磨难,但不是短命之相。”

邵侯星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么轻视过,长剑一振,嗡嗡作响,道:“我看他就是短命之相,今天夜里我就叫他死在这苏堤之上。”着向季晚晴刺了一剑。

邵chūn枫心道:我得不到你,也不能便宜了这子,我要将你毁了。嘴上酸溜溜地道:“你们两个白天他救你,晚上你救他,倒是同命鸳鸯。我就叫你们做一对同穴鸳鸯好了。”边话边暗中使力,将那枚shè中了他手腕的绣花针逼出。

辛玉仪被中心事,脸上飞红,羞不可抑。但她是女孩子家,怎能不故作姿态,以示清高,否则怕会被季晚晴看轻了。所以她不等邵chūn枫完,双剑一分,一招“双宿双飞”。左右双剑互相配合,正是玉荷清莲剑中的jīng妙招式。她的短剑在望湖楼上为邵chūn枫击断,这两把是辛十一娘新给她带来的。

邵chūn枫已将绣花针逼出,但右手仍是酸软力,辛玉仪手劲不足,喜欢用较重的铁莲子一类的暗器。这绣花针是辛十一娘所发,她发了四枚,一枚shè中邵chūn枫,另三枚却被邵侯星的剑粘住了。邵chūn枫这时见辛玉仪双剑攻势极凌厉,足尖一挑,将地下的刀挑在左手,正要出招。辛十一娘已喝道:“仪儿且慢动手。”

对自己的女儿,辛十一娘自然是最为了解的,她敢爱敢恨,脾气好时,温顺若乖孩子,对她喜爱的人,更是没有一违扭,但对她所憎恨的人,却是狠至极,毫不留情。

她审时度势,自己对这老者,并无全胜的把握,而辛玉仪和受了伤的季晚晴对付邵chūn枫也不一定能占上风,不定要落败。而且这样一来,红莲会和刀楼势必反目成仇。她这次来临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想现在就与刀楼敌对,所以见女儿出剑,立刻出声阻止。

辛玉仪对母亲的话自然不敢违抗,怏怏地收剑,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