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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奇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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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顺他的眼神看去,却并无人影,立知圣手道长是在骗邵劲秋了。

邵劲秋却无一害怕的样子,脸不改sè地道:“大家一定奇怪,皇甫仇何以不来?我们本是在等他自投罗网,为什么圣手道长这话我一反应也没有?”

他狂笑数声,道:“有一个守株待兔的故事你们想必不陌生。从前有个农夫,一天到晚耕地,却不得温饱。有一天他在一棵树下休息,忽见一兔奔来,触树而死。农夫大喜,他想,要是自己天天能拾到一只兔子,不是好于每rì耕田种地?于是他便天天在树下守着,可是到他饿死,兔子也没有再出现过。”他顿了顿,道:“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英雄豪杰,不是同这‘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愚蠢么?”

辛十一娘恍然大悟道:“这些剑痕、掌痕,都是你派人弄上去的?”

邵劲秋手掌一翻,掌心已多了两枚箭,一红一青,道:“不仅这些。那黄山、少林寺、武当山、天云帮、红莲会等等等等地方,这三年来,我的‘四大神功’遍至中华大地。可笑啊可笑,你们还到处追寻子虚乌有的皇甫仇!”

巴蜀道:“原来十多年前是你扮作皇甫仇,欠下了六家血案?”

季晚晴一震,不意当年的皇甫仇竟会是邵劲秋,正要出手。宋一舟已道:“不对,十多年前,我与皇甫仇打过一架,那皇甫仇绝对不是你。你没有这份功夫。”

邵劲秋道:“的确不是我,虽然那六家已无一个后人能为他们报仇,但是我也犯不着替皇甫仇背黑锅。我这个‘皇甫仇’是从三年前才开始的。”

巴蜀道:“三年前,在黄山轩辕峰飞来石上的痕迹是你弄的鬼?”

邵劲秋道:“巴蜀兄当真记得飞来石上的四大神功的痕迹么?笑脸人吴字的徒儿那招‘风雷交加’与你的‘流星散花’交相辉映,当真是前无古人的一刀一剑。可怜的是那个叫季晚晴的孩子。我还差掉下悬崖。”

巴蜀冷冷道:“可惜没有摔死你。我们夫妻那天太过伤心,没有发现你,便宜了你。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他着一拳砸在面前桌上,却是轻飘飘地没有一力气。

辛十一娘犹自不信,道:“邵劲秋,你的功夫既然已高到如此地步,还须这样装神弄鬼?只要像当年的血手神魔一样,将我们这些门派一个一个地灭了不就完了?”

邵劲秋变戏法一样地手一动,八仙桌上已多了几样东西:

一双红、黑两sè的箭。

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

一把锤子。

一只手掌形、做得jīng巧的铁掌,掌上甚至连手掌的纹路都清晰可辨。

邵劲秋拿起箭,用锤子一一敲入桌面。用短剑将桌子切出一道裂缝,短剑竟十分锋利,削起红木桌子,如切豆腐一样。那铁掌的掌纹也用锤子砸入桌子。

众人见他这么做来,方知这些年担惊受怕、辛苦追寻的竟是个假皇甫仇。量的真个要当场气死。也难得邵劲秋这些年同大家一起东奔西走,不露一痕迹。

季晚晴本来早想出手,只是他见众人武功全失,要是他一动手,势必造成极大的混乱,死伤定是失去武功的群雄,所以隐忍了下来。不料看着看着却奇峰突起,皇甫仇竟不是邵劲秋,而是另有其人,不禁好奇心大盛,心道:“现在邵劲秋这老匹夫以为众人已是囊中之物,定然放松jǐng惕,会自己出不少秘密来也不一定。”

此时的邵劲秋也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穷三年时光,殚jīng竭虚,才终于大功告成,将武林人士骗上了刀楼,中了他的圈套。武林之主的宝座已然坐稳,不由得开怀大笑。

一直没有话的枪寨寨主曲寒风忽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虽早已知晓你的志不在,可是不想你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来,当年你与欧阳玉琴成婚,也是一出戏,不是真是爱她,而是为了剑堡的势力了。欧阳玉琴死得这么早,恐怕同你也脱不开干系。我想定是你加害于她,否则怎么早不死,晚不死,一进刀楼就死了?”

邵劲秋突然正sè道:“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曲寨主却不可强加于我。欧阳玉琴是我妻子,她不幸去世,我一直未再娶,想必也能明一我对她的真情。何况欧阳佩也不是什么好心人,他用妹妹来同我联姻,以为可以从此控制住我。他同姜老儿一样,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他们谁能在我手下讨得好去?”

曲寒风道:“可惜了一个好女孩儿。也可惜了一个玉chūn山。”

邵劲秋道:“玉chūn山有什么可惜的?他不是好好的么?”

厅堂的一侧,玉chūn山头一低,朝众人一抱手一揖道:“玉chūn山见过各位大侠、少侠。大掌门,掌门。大师、师太。”

他这几句话听在众人耳中,甚是刺耳。众人各自苦笑不提。

季晚晴听得他的声音,却差叫出声来,因为这声音他听得仔细,确实是那个在桃花谷中率了人偷袭自己和姜太公的人,那么刀楼是杀师的大仇人,绝无可疑了。他抽空向旁边望去,果然在不远处,有刘喻之和那个女子什么翠衣寒袖高莹莹。好在他此时的样子又脏又黑,蓬头乱发,像足了一个叫化子。刀楼的人见事情已明朗化,正自紧张,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睛,自然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曲寒风恍然大悟道:“原来欧阳玉琴是你们俩人合伙儿害死的!”

玉chūn山道:“曲寨主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我深爱欧阳玉琴,邵劲秋与我商量好的。他得剑堡,我得玉琴,我怎会害她?不过她没有福气,与我成婚之后不久便即死了。这生死在天,她是得了急症,虽有良医竭力抢救,却也回天无力。我当时在外,快马赶回,却是连她最后一面也未见到。可怜她到死也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像你们一样。”

季晚晴一阵奇怪,玉chūn山这话时,样子十分认真,不像是在骗人。何况到目前这种情形之下,也确实是没有必要骗人了。那么害死欧阳玉琴的毒是谁下的?他眼睛一转,看到了邵劲秋,立刻明白这一切定然又是他的杰作,只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将玉chūn山也瞒下了。心道:“玉chūn山有一句话却是不对,欧阳玉琴至死却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邵劲秋哈哈大笑道:“这一局棋,下了三年之久,今rì总算能将了这一军,当真是大快人心。来来,干干了这一杯。chūn山、喻之、莹莹。你们一起来。”

玉chūn山等人都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